我叫秦北，三十二歲，華城建筑集團的總工程師。今天本該是我人生最輝煌的一天，
公司剛中標了價值十億的城南開發(fā)項目，我作為項目總負責人，升職加薪指日可待?？涩F(xiàn)在，
我卻像個傻子一樣站在自家別墅門口，手里緊握著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妻子柳如煙坐在沙發(fā)上，
優(yōu)雅地喝著紅酒，仿佛剛才說出那些話的不是她。"秦北，你別這樣看著我，
我們早就沒感情了。"她放下酒杯，眼神冷漠，"這三年來，你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哪里像個丈夫？"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如煙，我承認工作忙了些，
但這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F(xiàn)在項目談成了，我可以多陪你...""陪我？"柳如煙笑了，
那笑容里滿是諷刺，"秦北，你知道嗎？張總比你更懂女人。他會送我花，會陪我看電影，
會在我生病的時候守在床邊。"張總？張俊豪？我腦子里嗡的一聲，那個笑面虎，
我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平時跟我稱兄道弟的張俊豪？
"你...你和張俊豪..."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柳如煙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伸手要摸我的臉。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別這樣，我們好聚好散行嗎？"她的聲音很輕，
卻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房子你拿一套，存款對半分，公司的股份...""夠了！
"我打斷她，"柳如煙，你還記得我們結婚時候的誓言嗎？"她愣了一下，
然后搖頭："秦北，那都是小孩子過家家。我現(xiàn)在想要的，你給不了。"門鈴突然響了。
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冷靜："應該是快遞。"我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束玫瑰花。張俊豪。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間，
臉上閃過驚慌，但隨即恢復了那副虛偽的笑容："秦哥，你在家??？我來找如煙談點事情。
"我看看他，再看看柳如煙，一切都明白了。"談事情？"我冷笑，"張總，
麻煩你以后直接稱呼她張?zhí)?，畢竟你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張俊豪的臉徹底白了："秦哥，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怎么背著我睡我老婆？
還是解釋你怎么一邊叫我兄弟，一邊挖我墻腳？"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樓道里的鄰居都探出頭來看熱鬧。柳如煙沖過來拉住我的胳膊："秦北，你小聲點，
被人聽見多難堪。""難堪？"我甩開她的手，"現(xiàn)在知道難堪了？
你們做這些事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難堪？"張俊豪深吸一口氣，走進客廳，
把花放在茶幾上："秦哥，既然話說開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和如煙是真心相愛的，
你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個錯誤。""錯誤？"我覺得血液直往腦門沖，"張俊豪，
你知道這三年我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為了那個城南項目，我?guī)缀醢衙即钸M去了。結果呢？
我拼死拼活的時候，你在這里泡我老婆？"柳如煙突然站起來，聲音尖銳："秦北，你夠了！
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要和俊豪在一起。這房子我不要了，存款我也不要了，我只想要自由！
"我怔怔地看著她，這個和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女人，此刻顯得如此陌生。"自由？
"我苦笑，"柳如煙，我給你的還不夠自由嗎？你想買什么我從來不管，
你想去哪我從來不攔，你甚至可以不工作在家做你的網(wǎng)紅博主，這些還不夠嗎？
"她咬著嘴唇，眼中竟然有了淚水："可是你從來不愛我。""不愛你？"我聲音都啞了，
"我不愛你會為了給你買這套別墅，拼命加班到半夜？我不愛你會為了讓你過好日子，
三年沒休過一個完整的假期？""那都是物質(zhì)！"柳如煙哭了起來，"秦北，
你給我的只有物質(zhì)，從來沒有給過我感情?？『啦灰粯?，他懂我，他會聽我說話，
會陪我逛街..."我看著她的眼淚，心里五味雜陳。也許她說得對，這三年來，
我的確把太多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但是，這能成為她背叛的理由嗎？張俊豪走到柳如煙身邊，
輕撫她的肩膀："如煙，別哭了。秦哥是個明白人，他會理解的。"我盯著張俊豪，
這個我曾經(jīng)信任的兄弟，此刻他的每一個表情都讓我惡心。"張俊豪，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冷冷地說，"城南項目的核心技術資料在我手里，
你以為娶了我老婆，就能得到這些？"張俊豪的臉色變了："秦哥，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笑了，笑得很冷，"意思就是，你們的小算盤打錯了。
"我轉(zhuǎn)身走向書房，從保險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柳如煙，你要離婚是嗎？好，我成全你。
"我把離婚協(xié)議書丟在茶幾上，"但是有一點，這房子是我婚前財產(chǎn)，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柳如煙愣住了："你...你說什么？""還有，"我繼續(xù)說道，
"你這三年花我的錢買的那些奢侈品，按照法律，都應該歸還給我。當然，我不是小氣的人，
就當是給你的分手費。"張俊豪臉色鐵青："秦北，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有意思？
"我看著他，"張總，明天開始，你就別來公司了。背叛兄弟的人，不配繼續(xù)待在華城建筑。
""你憑什么開除我？我也是股東！""憑什么？"我拿出另一份文件，"就憑這個。
你忘了嗎？當初你入股的時候，
股權協(xié)議里有一條：如果損害公司利益或者做出有損公司形象的事情，
其他股東有權收回股份。"張俊豪搶過文件，臉色越來越難看。柳如煙也傻眼了："秦北，
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我整理著衣服，準備離開："柳如煙，我沒有變，
是你讓我看清了人心的可怕。既然你選擇了背叛，那就承擔背叛的后果。"走到門口，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jīng)溫馨的家。"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我的聲音很平靜，
"城南項目的投資方，是我遠房表叔的公司?，F(xiàn)在項目暫停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張俊豪臉色慘白："什么問題？"我沒有回答，直接摔門而去。站在別墅門外，
我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柳如煙，張俊豪，你們以為自己很聰明，卻不知道，
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第二章離開別墅后，我沒有去酒店，而是直接開車到了公司。
深夜的華城建筑集團大樓里只有幾間辦公室還亮著燈，我的辦公室就是其中一間。推開門，
助理小王正在整理文件，看到我進來，她有些驚訝。"秦總，您怎么這么晚還來公司？
"我坐到辦公椅上，揉了揉太陽穴："小王，
幫我把最近三個月張俊豪經(jīng)手的所有項目資料拿過來。""現(xiàn)在嗎？可是...""現(xiàn)在。
"我的語氣不容置疑。小王看出了我情緒不對，沒再多問，很快就把資料整理好放在我桌上。
我一邊翻閱文件，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張俊豪這個人表面老實，實際上心機很深。這三年來，
他利用副總的身份，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甚至還想染指城南項目?？上?，他低估了我。
"小王，明天上午九點，召集所有股東開會。就說有重要事情宣布。""好的，秦總。
"小王記錄下來，"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嗎？
"我想了想："把公司章程和股東協(xié)議也準備一份。"小王走后，我獨自坐在辦公室里，
拿出手機翻看著和柳如煙的聊天記錄。三個月前，我因為城南項目的事情連續(xù)加班一周，
她發(fā)消息說想我了，讓我早點回家。我當時正在和設計師討論方案，就簡單回了個"好"。
兩個月前，她說想去三亞旅游，我說等項目忙完再去。她發(fā)了個哭臉的表情，
我以為她在撒嬌。一個月前，她說她可能有點抑郁了，想找個心理醫(yī)生聊聊。
我忙著處理工程進度，告訴她自己調(diào)節(jié)一下就好?，F(xiàn)在想想，那些也許都是她求救的信號，
而我卻錯過了每一個。但是，這些能成為她背叛的理由嗎？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秦總，是我，小李。"電話里傳來我手下一個項目經(jīng)理的聲音，
"我剛從工地回來，聽說了您家里的事情。"我皺了皺眉："你怎么知道的？
""張總剛才打電話給好幾個項目經(jīng)理，說您可能會對他不利，讓大家小心點。
"小李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秦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冷笑一聲，
張俊豪倒是動作挺快。"小李，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秦總，
這三年來，您對我們這些下屬都很好，從來沒有虧待過任何人。大家心里都清楚，沒有您，
就沒有華城建筑的今天。""那就夠了。"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看著外面華燈初上的城市，"小李，明天的股東會議，你也參加。""我？
可是我不是股東啊。""很快就是了。"掛斷電話，我開始制定明天的計劃。
張俊豪以為自己很聰明，提前聯(lián)系其他人給我施壓，卻不知道這正好給了我機會。
華城建筑雖然是我創(chuàng)辦的，但為了融資發(fā)展，我引入了幾個股東。
除了張俊豪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有老劉持有百分之十，老陳持有百分之十五，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五在我手里。按道理說，我的股份過半，可以控制公司。
但是如果張俊豪拉攏老劉和老陳，就能形成聯(lián)盟對抗我。不過，
他們忘了一件事：股權協(xié)議里的那個條款，是我親自加進去的。第二天一早，
我換了身新西裝來到公司。股東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已經(jīng)到了。張俊豪坐在我對面，
臉色陰沉。老劉和老陳坐在兩邊，表情有些不自然。"各位，"我開門見山，
"今天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個決定。"張俊豪搶先開口："秦北，我們也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營。""影響公司運營？"我看著他，
"張總，你覺得是什么影響了公司運營？"老劉咳嗽了一聲："秦總，我們都是朋友，
有什么事好商量。小張跟我們說了，你們之間有些誤會...""誤會？"我打斷他，
"老劉，你覺得一個副總背著公司，私下接觸競爭對手，這算誤會嗎？"會議室里安靜下來。
我拿出一個文件夾，從里面抽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中間："這些是什么，
張總應該很清楚吧？"張俊豪的臉刷地白了。照片上很清楚地顯示，
他在一家高檔餐廳和恒大建筑集團的總經(jīng)理王海濤吃飯，兩人正在交換文件。
老陳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這...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上周三，"我冷靜地說，
"就在我們準備城南項目最終報價的時候。張總，你能解釋一下，
為什么要把我們的報價方案泄露給競爭對手嗎？"張俊豪站起來，
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怎么會有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做了什么。"我繼續(xù)拿出更多證據(jù)，"還有這些，你私下聯(lián)系我們的客戶，
承諾給他們更好的條件，前提是他們轉(zhuǎn)投恒大建筑。"老劉和老陳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雖然不參與公司的日常經(jīng)營，但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張俊豪，你瘋了嗎？
"老陳拍桌子，"你這是在毀掉公司！
"張俊豪想要辯解："我沒有...這些都是...""夠了！"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張俊豪，還有什么好說的？你以為娶了我老婆，就能從我手里奪走公司嗎？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老劉小心翼翼地問："秦總，
您的意思是...""根據(jù)股東協(xié)議第十三條，"我念出那條關鍵條款，
"股東如有損害公司利益的行為，其他股東有權以原價收回其股份?，F(xiàn)在，我代表公司，
正式收回張俊豪持有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張俊豪臉色慘白："你不能這樣做！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不重要，"我把股東協(xié)議放在他面前，"這是你當初親手簽的。
"老陳和老劉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他們心里很清楚，張俊豪做的這些事，
確實違反了協(xié)議。"還有，"我繼續(xù)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
張俊豪不再是華城建筑的副總經(jīng)理。小王，請把他的工作證件和公司資料都收回。
"小王早就等在門外，聽到召喚立刻進來，開始收取張俊豪桌上的文件。
張俊豪像是瘋了一樣，突然沖向我："秦北，你這個混蛋！是你先對不起如煙的！
"我沒有動，老劉和老陳連忙攔住他。"張俊豪，"我平靜地看著他，"這句話應該我來說。
是你，對不起我們?nèi)甑男值芮椤?他被拖出會議室的時候，還在大喊："秦北，
你會后悔的！這件事沒完！"門關上后，會議室里又安靜下來。老劉打破沉默："秦總，
接下來公司怎么辦？張俊豪負責的那些項目...""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整理著文件，
"小李會接手他的工作。另外，為了感謝兩位股東的支持，我決定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
分給公司的核心員工。"老陳點點頭："這樣也好，人心穩(wěn)定了，公司才能發(fā)展。"散會后，
我獨自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城市。張俊豪以為自己很聰明，卻不知道從三個月前開始，
我就在暗中調(diào)查他了。不是因為懷疑他和柳如煙的關系，
而是因為發(fā)現(xiàn)公司有內(nèi)鬼在泄露商業(yè)機密。只是沒想到，這個內(nèi)鬼竟然還是我妻子的情人。
手機響了，是柳如煙打來的。"秦北，你把俊豪怎么了？他剛才打電話給我，說你開除了他？
"我沒有接電話，直接掛掉了。幾分鐘后，她又打來了。這次我接了。"柳如煙，
以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秦北，你聽我說，俊豪他是無辜的，
你們的恩怨不要牽扯到他...""無辜？"我冷笑，"柳如煙，
你知道你的好情人都做了什么嗎？他為了得到公司，把我們的商業(yè)機密賣給競爭對手。
你覺得這樣的人，值得你為他辯護？"電話那邊沉默了。"還有，"我繼續(xù)說道，
"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了，你可以去民政局辦手續(xù)了。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們再無關系。
"掛斷電話后，我拿出那張自己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柳如煙，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既然你選擇了背叛，那就承擔背叛的代價。第三章晚上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手機里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大部分都是柳如煙打來的，還有幾個是陌生號碼。我沒有回撥，
而是打開了一個加密的聊天軟件。"表叔，還沒睡吧？"很快那邊就回復了："小北，
聽說你家里出事了？"表叔叫秦天龍，是我父親的表弟，比我大十五歲。早年在南方做生意，
現(xiàn)在是好幾家投資公司的幕后老板。城南項目的投資方，正是他旗下的公司之一。"嗯，
已經(jīng)處理差不多了。"我打字回復，"表叔，明天可能有人會聯(lián)系你，關于城南項目的事。
""你是說那個張俊豪？"我有些驚訝："您知道他？""昨天晚上他就找到我了，
說你們公司內(nèi)部有分歧，希望我能支持他。還說什么你最近狀態(tài)不好，可能影響項目進度。
"我握緊了手機。張俊豪的動作比我想象的還要快。"表叔，您怎么回復他的？
""我當然沒理他。這小子什么來頭我還不清楚？就憑他也想從你手里搶項目？
"秦天龍發(fā)了個冷笑的表情，"不過小北，你要小心點。據(jù)我了解，這個張俊豪背后有人。
""什么意思？""你們競爭對手恒大建筑的老板王海波，和張俊豪是老鄉(xiāng)。而且，
恒大建筑最近拿到了一筆不小的投資，很可能就是沖著你們來的。"我皺起眉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比我想象的復雜多了。"表叔，能查到那筆投資的來源嗎？
""已經(jīng)在查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隨時聯(lián)系我。
"聊天結束后，我靠在床頭沉思。張俊豪背叛我，也許不只是為了柳如煙，
更可能是早就計劃好的商業(yè)間諜行為。而柳如煙，也許從一開始就是個局。想到這里，
我的心更冷了。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公司，小王就匆匆跑來："秦總，出事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們在建的幾個工地都出了問題。有的是材料供應出現(xiàn)糾紛，
有的是施工許可被質(zhì)疑，還有一個項目的甲方突然要求停工整改。"我沉下臉。
這絕不是巧合。"把各個項目經(jīng)理都叫來開會。"會議室里，幾個項目經(jīng)理都是一臉愁容。
"老李，說說具體情況。"李經(jīng)理是跟了我五年的老人，做事很穩(wěn)重："秦總，
我覺得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些找茬的理由都很牽強，明顯是有預謀的。""有什么證據(jù)嗎？
""這個..."李經(jīng)理有些為難，"都是一些細節(jié)問題，單獨看起來都很正常，
但放在一起就不對勁了。"我點點頭："大家先回去，按正常程序處理。
有什么異常情況隨時匯報。"散會后，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分析情況。
能夠同時對我們這么多項目下手的，除了有內(nèi)部消息，還必須有足夠的資源和關系。
恒大建筑雖然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但還沒有這么大的能量。除非，他們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秦總，我是王海波。"恒大建筑集團的老板？
我有些意外："王總，有什么事嗎？""聽說秦總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請你出來坐坐，
聊聊合作的事情。""合作？"我冷笑，"王總，你覺得我們有什么好合作的？
""秦總別這么說，商場如戰(zhàn)場，今天的敵人可能就是明天的朋友。而且，
我手里有一些秦總可能感興趣的信息。"我想了想："什么信息？
""關于你前妻和某些人的關系。"王海波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我想，
秦總應該很想知道真相吧？"這句話讓我心里一緊。看來柳如煙的背叛，
真的不只是簡單的婚外情。"好，什么時候，在哪里？""今晚七點，海景茶樓，
包廂在三樓。"掛斷電話后，我立刻給表叔發(fā)消息："表叔，王海波約我見面，
說有關于柳如煙的消息。""小心點，這可能是個陷阱。"表叔很快回復，"我讓人查過了，
恒大建筑最近確實拿到了一筆大投資，投資方是海外的一家基金公司。
但是這家基金公司的真正控制人很神秘。""您的意思是？
""有可能是洗錢或者其他不法資金。小北，你卷入了什么麻煩事情。"我深吸一口氣。
看來這件事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晚上七點，我準時來到海景茶樓。
王海波已經(jīng)在包廂里等著了，旁邊還坐著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男子。"秦總，久聞大名。
"王海波起身握手，"介紹一下，這位是李總，我們的投資方代表。
"我和那個李總握了握手，感覺他的手很粗糙，不像是商人。"王總，
你說有關于我前妻的消息？"我開門見山。王海波笑了笑："秦總著急了。
不過在說這件事之前，我想先談談合作。""什么合作？""很簡單，
華城建筑和恒大建筑合并，由我來擔任總裁，你擔任技術總監(jiān)。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差點笑出聲："王總，你覺得我會同意嗎？""為什么不呢？"李總開口了，聲音很沉，
帶著一種威脅的味道，"秦總，識時務者為俊杰?，F(xiàn)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不是嗎？
"我看了看他，心里警覺起來："什么意思？"王海波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秦總，
你知道柳如煙為什么會背叛你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你應該想知道，
她是什么時候開始背叛你的。"王海波打開文件袋，從里面拿出幾張照片。我看了一眼，
臉色瞬間變了。照片上，柳如煙和張俊豪在一起，但不是最近拍的，而是三年前的。
"這...這不可能。"我拿起照片仔細看，"三年前她還沒認識張俊豪。""是嗎？
"王海波又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他們在民政局的監(jiān)控錄像截圖。時間顯示，
三年前的六月份。"我的手開始顫抖。三年前六月份，正是我和柳如煙結婚的時候。"秦總，
你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李總冷冷地說，""柳如煙接近你，
就是為了獲取華城建筑的商業(yè)機密，然后轉(zhuǎn)手賣給我們。"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三年的婚姻，竟然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你們胡說！"我用力拍桌子，
"柳如煙是我從亂葬崗救回來的，她怎么可能..."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什么。
三年前那次意外，柳如煙被車撞倒在路邊，我送她去醫(yī)院，她說自己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
當時我以為是車禍后遺癥，現(xiàn)在想想，也許那根本就是演出來的。"看來秦總想起來了。
"王海波繼續(xù)拿出資料，"柳如煙的真名叫劉雨煙，是我們專門培訓的商業(yè)間諜。
她的任務就是接近你，獲取華城建筑的核心機密。"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李總點燃一支煙："因為華城建筑擋了某些人的路。秦總，
你的技術太先進了，成本控制也太好了，這讓很多同行沒法活。
""所以你們就設了這么大一個局來對付我？""不只是我們，"王海波搖頭，
"這個計劃的主導者另有其人。我們只是執(zhí)行者。"我抬起頭看著他："誰？
""這個你就別問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的能量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你今天遇到的所有麻煩，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李總把煙掐滅："秦總，
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第一，配合我們，把華城建筑交出來，
你可以拿到一筆不小的補償，然后遠走高飛。第二，繼續(xù)抵抗，但是結果你也看到了，
你的公司會一點點被蠶食，直到徹底破產(chǎn)。"我沉默了很久，腦子里亂成一團。
柳如煙是間諜，張俊豪是內(nèi)奸，我信任的所有人都在背叛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當然，"王海波很客氣，"不過時間不多了。最多三天，
三天后我需要你的答復。"走出茶樓，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夜風很冷，
吹得我頭腦清醒了一些。這時候手機響了，是表叔打來的。"小北，查到了。
恒大建筑背后的投資方，真正的控制人是匯豐集團的董事長孫正海。"孫正海？我愣了一下，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表叔，這個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聽過？""當然聽過，
他是你父親以前的合作伙伴。后來因為一個項目發(fā)生了糾紛，兩人鬧翻了。
"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記憶。小時候聽父親提過，說有個叫孫正海的人，
為了爭奪一個大項目，不擇手段地搞破壞，最后雖然贏了，但兩人從此成了死敵。"表叔，
您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是孫正海在報復？""很有可能。你父親去世后，
孫正海一直想找機會對付我們家?，F(xiàn)在你做大了華城建筑，正好成了他的眼中釘。
"我握緊拳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局設得這么精密，
原來是二十年前的恩怨延續(xù)到了今天。"表叔，有什么辦法對付他嗎？
""孫正海這些年發(fā)展很快，勢力不小。不過他做事不干凈，肯定有把柄可抓。給我點時間，
我找人查查。"掛斷電話后，我冷靜下來分析現(xiàn)狀。
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確：柳如煙是孫正海派來的間諜，張俊豪是被收買的內(nèi)奸，
而恒大建筑不過是孫正海手中的一顆棋子。他們的目的是摧毀華城建筑，
為二十年前的恩怨報仇。既然知道了真相，就好辦了。我拿出手機，
給小王發(fā)了條消息："明天一早，把公司所有重要文件都備份一遍，
然后找個安全的地方保存。另外，聯(lián)系律師，我要起訴幾個人。"孫正海，
你以為設個局就能毀掉我？太天真了。你兒時的仇恨，就讓它在這一代了結吧。
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還沒到公司，就接到了小王的緊急電話。"秦總，公司被查封了！
"我差點踩急剎車："什么？！""工商局來了好多人，說我們涉嫌偷稅漏稅，
要求停業(yè)整頓。現(xiàn)在整棟樓都被貼了封條。"我冷笑一聲。孫正海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員工們現(xiàn)在怎么樣？""都在樓下等著，不知道該怎么辦。"小王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秦總，我們真的要完了嗎？""不會的。"我調(diào)轉(zhuǎn)車頭，"你讓大家先回家休息，
工資照發(fā)。這件事我會處理。"掛斷電話后，我立刻撥通了律師的電話。"老段，
華城建筑被查封了，你立刻去現(xiàn)場了解情況。"段律師是我的法律顧問，
跟我合作了好幾年："秦總，這事來得太突然了。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說來話長，
你先去現(xiàn)場，我隨后就到。"開車趕到公司樓下，我看到門口貼著紅色的查封通知書，
心里五味雜陳。這棟樓是我五年前買下的，華城建筑就是從這里起步，
一點點發(fā)展到今天的規(guī)?！，F(xiàn)在卻因為一個二十年前的恩怨，被人用這種手段摧毀。
段律師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了，正在和工商局的人交涉。"段律師，情況怎么樣？""很麻煩。
"段律師臉色凝重，"他們說接到舉報，華城建筑涉嫌虛開發(fā)票，偷逃稅款數(shù)額巨大。
現(xiàn)在要求全面審查公司賬務。""胡說八道！"我憤怒地說，"我們公司的賬務一直很規(guī)范，
哪來的偷稅漏稅？""問題是他們有證據(jù)。"段律師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舉報材料，
里面詳細列舉了十幾筆可疑交易。"我接過文件一看，臉色瞬間變了。這些交易我都有印象，
但是發(fā)票的抬頭和金額都被人動過手腳。而能接觸到這些財務資料的人，
只有公司內(nèi)部的幾個核心管理層。"老段，這些證據(jù)明顯是偽造的。""我知道，
但是對方準備得很充分。光是應付調(diào)查就需要大量時間和精力，更別說正常經(jīng)營了。
"我明白段律師的意思。即使最終能證明清白，華城建筑也會因為停業(yè)整頓而元氣大傷，
客戶流失，員工離散。這正是孫正海的目的。"老段，你去準備申訴材料，我去找找關系，
看能不能盡快解決。"離開公司，我直接開車去了市里。
市建委的趙主任是我父親生前的朋友，這些年對華城建筑也多有照顧。"小秦，
聽說你公司出事了？"趙主任請我坐下，倒了杯茶。"趙叔，這次的事情有些復雜。
"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陷害我們。
"趙主任皺著眉頭："按你這么說，確實不正常。不過工商局那邊我不好直接插手，
只能幫你打聽打聽消息。""謝謝趙叔。"從建委出來，我又去了稅務局，
找了幾個認識的朋友打聽情況。得到的消息都差不多：有人實名舉報華城建筑偷稅漏稅，
而且證據(jù)確鑿，必須嚴查到底。下午三點，我接到表叔的電話。"小北，查到一些東西了。
孫正海最近在海外有幾筆可疑資金往來，我懷疑涉嫌洗錢。""有證據(jù)嗎？""正在收集。
另外，我還查到一件事。柳如煙的真實身份確實有問題，她三年前是從國外回來的，
在回國前接受過專業(yè)的商業(yè)間諜培訓。"聽到這個消息，我反而平靜了。
至少真相越來越清楚了。"表叔，需要多長時間能找到孫正海的把柄？""最快也要一周。
小北，你要堅持住。""我會的。"掛斷電話后，我開車回到酒店。在酒店大堂，
我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柳如煙坐在沙發(fā)上，看到我進來，立刻站了起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臉色有些憔悴，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秦北，你終于來了。
"她走向我，"我們談談好嗎？"我冷冷地看著她："劉雨煙小姐，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你都知道了？""知道什么？知道你是商業(yè)間諜？
知道我們的婚姻是個騙局？還是知道你真正的雇主是孫正海？
"柳如煙的臉色越來越白："秦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冷笑，"那是什么樣？你想告訴我，這三年來你對我的關心都是真的？"她咬著嘴唇，
眼淚開始往下掉："秦北，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有目的的。
但是后來...后來我是真的愛上了你。""愛上了我？"我的聲音越來越冷，
"那你為什么要背叛我？為什么要和張俊豪在一起？""我沒有選擇！
"柳如煙突然激動起來，"孫正海威脅我，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做，
他就會...""會怎么樣？"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他說會殺了我。
"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想判斷她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這樣，你也可以告訴我真相。
我們是夫妻，難道我還保護不了你？""你不懂！"柳如煙搖頭，
"孫正海的能量比你想象的大得多。他在海外有很多關系，而且手段很殘忍。
我見過被他處理掉的人，死得很慘。"我心里有些動搖。也許柳如煙真的是被迫的？
但是很快我就冷靜下來。即使她說的是真的，也改變不了她背叛我的事實。"柳如煙，
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你背叛了我，這是事實。"我轉(zhuǎn)身要走，"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束了。
""等等！"她拉住我的胳膊，"秦北，我知道一個秘密，關于孫正海的。你想不想知道？
"我停下腳步："什么秘密？""他有一個私人賬戶，
里面存著從各種非法交易中獲得的黑錢。如果能拿到證據(jù)，足夠讓他坐牢。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因為我想贖罪。"柳如煙的眼中滿含淚水，
"秦北，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我想彌補。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能過得好。
"我沉默了很久。理智告訴我，不能再相信這個女人。但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
這可能是扳倒孫正海的唯一機會。"你要什么回報？""我什么都不要。"柳如煙搖頭，
"我只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看著她的眼睛，試圖看穿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但是三年的夫妻生活告訴我，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女人。"好吧，你說吧。
"柳如煙松了一口氣："孫正海在瑞士銀行有個賬戶，賬號是..."她剛說到一半，
突然一聲悶響，柳如煙的身體向前倒去。我連忙扶住她，發(fā)現(xiàn)她的后背插著一把匕首，
鮮血正汩汩往外流。"如煙！"她用盡最后的力氣，在我耳邊說了幾個數(shù)字，
然后就閉上了眼睛。我抱著她的身體，大聲喊："來人??！快叫救護車！
"酒店大堂瞬間亂成一團。我環(huán)顧四周，想找到兇手，但是人太多了，根本分辨不出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但是醫(yī)生檢查后搖了搖頭："對不起，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看著柳如煙蒼白的臉，我的心情五味雜陳。不管她以前做過什么，至少在最后一刻，
她選擇了幫助我。而且，她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表叔的電話。
"表叔，柳如煙死了。但是我拿到了一個重要信息..."第五章警察很快趕到了現(xiàn)場，
我被要求配合調(diào)查。在警察局，我詳細說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但是對于柳如煙告訴我的銀行賬戶信息，我選擇了保留。"秦先生，根據(jù)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錄像，
兇手很可能是個職業(yè)殺手。"負責案件的劉警官告訴我，
"你能想到誰會雇傭殺手殺死你前妻嗎？"我當然知道是誰，但是沒有證據(jù)。"我想不出來。
也許是仇殺？"劉警官看了我一眼："秦先生，如果你知道什么線索，
希望能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畢竟人命關天。""我明白。如果想起什么，我會第一時間聯(lián)系您。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我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開車去了表叔家。
表叔住在市郊的一套別墅里，我到的時候，他正在書房里打電話。"小北來了？
"表叔掛斷電話，"柳如煙的事我聽說了。你沒事吧？"我搖搖頭："表叔，
柳如煙死前告訴了我一個銀行賬戶號碼。她說這里面有孫正海的黑錢。""瑞士銀行？
"表叔思考了一下，"如果是真的，這確實是個重要線索。不過瑞士銀行的保密性很強，
想要查到賬戶信息很困難。""那怎么辦？""我有個朋友在國際刑警組織工作，
也許能幫上忙。但是需要時間。"表叔拍拍我的肩膀，"小北，你要有耐心。"我點點頭，
然后想起另一件事："表叔，華城建筑被查封的事，您有什么建議嗎？
""這個我已經(jīng)讓人去處理了。孫正海雖然勢力不小，但是他用的手段太下作了。
我們只要證明那些證據(jù)是偽造的，就能反敗為勝。""需要多長時間？""最多一周。
"表叔給我倒了杯茶，"小北，這段時間你要小心。孫正海既然敢殺柳如煙，
說明他已經(jīng)瘋了。你是他的主要目標，他很可能對你下手。"我明白表叔的擔心。確實，
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表叔，我想搬到您這里住幾天。""當然可以。樓上的客房你隨便選。
"在表叔家住下后，我開始重新梳理整件事的脈絡。二十年前，
父親和孫正海因為一個項目結仇。孫正海一直想報復，但是父親去世得早，他沒有機會。
后來我創(chuàng)辦了華城建筑，發(fā)展得很快，正好給了孫正海報復的機會。他派柳如煙接近我，
又收買了張俊豪做內(nèi)應，目的是從內(nèi)部摧毀華城建筑。但是計劃進行得不夠順利，
所以他又動用了官方關系，用查稅的名義查封了公司?，F(xiàn)在柳如煙死了，張俊豪被我趕走了，
孫正海的棋子少了很多。他接下來會怎么做？正想著，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
""秦北，我是孫正海。"電話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我握緊手機："孫正海，
你想干什么？""我想和你談談。明天中午十二點，海邊的燈塔咖啡廳，就我們兩個人。
""為什么我要見你？""因為你想知道你父親當年是怎么死的。
"這句話讓我渾身一震："你什么意思？""明天見面再說。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
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帶了其他人，談話就結束了。"說完，孫正海就掛斷了電話。我拿著手機，
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父親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這是醫(yī)院的診斷書明確寫著的。
孫正海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把這個電話的事告訴了表叔。"小北，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表叔的臉色很凝重，"孫正海約你單獨見面，肯定沒安好心。
""但是他提到了我父親的死因。表叔，您覺得父親的死有什么問題嗎？"表叔沉默了很久，
然后說："你父親確實是心臟病發(fā)作去世的，這一點沒錯。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他發(fā)病的時間很蹊蹺。那天你父親本來要去見一個重要客戶，如果談成了，
就能拿到一個大項目。結果在出門前突然發(fā)病。"我皺起眉頭："您懷疑有人下毒？
""當時我也這么想過，但是沒有證據(jù)。而且你父親本來就有心臟病，
醫(yī)生說過度勞累可能導致發(fā)作。"我陷入了沉思。如果父親真的是被害死的，
那孫正海很可能知道真相。"表叔，我決定去見他。""太危險了！""不去見他，
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而且，"我想了想，"也許這是個機會，可以從他嘴里套出更多信息。
"表叔想了很久，最后說："如果你一定要去，至少要做好安全措施。"第二天上午，
表叔幫我安排了幾個保鏢，遠遠地跟著我，以防出現(xiàn)意外。中午十二點，
我準時來到海邊的燈塔咖啡廳。這里平時人就不多，今天更是幾乎沒有客人。
我懷疑孫正海早就包下了這里。"秦先生，您好。"一個服務員走過來，
"有位先生在二樓等您。"我上到二樓，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身材高大，頭發(fā)有些花白，穿著一身深色西裝，看起來很有威嚴。這就是孫正海。"秦北，
坐吧。"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二十年了，終于見面了。"我坐下，
仔細觀察著這個父親的仇人："孫正海，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不急，先喝杯咖啡。
"孫正海很悠閑地端起咖啡杯，"你長得很像你父親，特別是眼神，一樣的倔強。
""你到底想說什么？"孫正海放下咖啡杯，臉色變得嚴肅："秦北，
你知道為什么我要對付你嗎？""因為二十年前你和我父親的恩怨。""恩怨？
"孫正海冷笑，"你父親告訴你什么了？
"我想起父親生前偶爾提到的只言片語："他說你們合作的時候，你為了獨占項目，
用了一些不正當手段。""不正當手段？"孫正海的眼中閃過憤怒，"秦北，
你父親沒告訴你真相。""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父親才是那個用不正當手段的人。
"孫正海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當年我們合作開發(fā)一個住宅項目，本來說好利潤對半分。
結果項目成功后，你父親居然背著我把項目轉(zhuǎn)賣給了別人，獨吞了所有利潤。"我愣住了。
這和父親說的完全不一樣。"你胡說！""胡說？"孫正海拿出一個文件夾，
"這是當年的合同和轉(zhuǎn)讓協(xié)議，你自己看看。"我接過文件，仔細看了一遍。
確實如孫正海所說，父親在合同簽署后，私下把項目轉(zhuǎn)讓了。但是，這不可能。
父親不是這樣的人。"這些文件可能是偽造的。""偽造？"孫正海冷笑，"秦北，
你就像你父親一樣，死不承認錯誤。"他繼續(xù)說道："你知道嗎？因為你父親的背叛，
我損失了上千萬，公司差點破產(chǎn)。我的兒子因為承受不了壓力，得了抑郁癥，最后自殺了。
"這個信息讓我震驚。孫正海居然有個兒子自殺了？"這...這和我父親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孫正海拍桌子，"如果不是你父親背叛我，
我的公司不會出現(xiàn)資金鏈斷裂，我兒子也不會承受那么大壓力。
"我開始理解孫正海的仇恨了。失去兒子的痛苦，確實能讓一個人瘋狂。但是，
這還是不能證明父親有錯。"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應該報復到我身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孫正海的眼神變得危險，"秦北，
你享受了你父親背叛我得來的財富，現(xiàn)在說不知道？""我沒有享受什么財富。
我的公司是我自己一手創(chuàng)建的。""是嗎？"孫正海又拿出一份文件，"那這個解釋一下。
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產(chǎn)清單，里面包括一千萬現(xiàn)金和幾處房產(chǎn)。你覺得這些錢是哪來的？
"我看著遺產(chǎn)清單，心里越來越困惑。父親確實給我留了一些遺產(chǎn)，
但是我一直以為是他正當經(jīng)營賺來的。"即使如此，你也不應該用這種手段報復。
設計柳如煙接近我，收買張俊豪背叛我，甚至殺死柳如煙滅口。""柳如煙？
"孫正海愣了一下，"我沒有殺她。""什么？"這次輪到我驚訝了，"不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她對我還有用，我為什么要殺她？"孫正海皺著眉頭，"她是怎么死的？
"我簡單說了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孫正海聽完后，
臉色變得很難看："有人在背后操控這一切。""什么意思？""秦北，
我雖然派柳如煙接近你，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命。我的目的只是摧毀華城建筑，
讓你體驗一下失去一切的痛苦。"我仔細觀察孫正海的表情，他不像在撒謊。
"那是誰殺了柳如煙？""我也想知道。"孫正海陷入沉思，"柳如煙死前和你說了什么？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他真話："她說你有個瑞士銀行賬戶，里面存著黑錢。
"孫正海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怎么知道這件事？""所以是真的？""不是黑錢。
"孫正海搖頭，"那是我為了避稅，存在海外的合法資產(chǎn)。但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柳如煙怎么會知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除非，有人故意讓她知道，
然后再通過她的嘴告訴我。""對！"孫正海一拍桌子，"我們都被人利用了。
"我看著孫正海，心里五味雜陳。這個我恨了很久的仇人，現(xiàn)在看起來也是個受害者。
"孫叔叔，"我改了稱呼，"你覺得誰在背后操控這一切？"孫正海想了很久，
然后說："我懷疑是恒大建筑的真正老板。王海波只是個傀儡，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表叔打來的。"小北，你在哪里？出大事了！""什么事？
""你公司的幾個核心技術人員都失蹤了，而且所有技術資料都被人拷貝走了！
"我瞬間站起來："什么時候的事？""就在剛才。有人冒充工商局的工作人員，
進入了被查封的公司，把技術資料全部拷貝了。保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跑了。
"我看向?qū)O正海，他的臉色也很難看。"表叔，我馬上回去。"掛斷電話后，
孫正海主動說："我和你一起去。""為什么？""因為我覺得我們都被人算計了。
"孫正海站起身，"而且，我有預感，真正的敵人比我們想象的更危險。
"我們匆忙趕到華城建筑的辦公樓，表叔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小北，
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嚴重。"表叔指著樓上，"他們不只是拷貝了技術資料，
還在你的辦公室里安裝了竊聽設備。""竊聽設備？"我皺眉，"他們想聽什么？
""也許是想知道你接下來的計劃。"孫正海插話道，"表叔，您好，我是孫正海。
"表叔看了看孫正海，然后看看我："小北，這是怎么回事？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剛才的談話內(nèi)容。表叔聽完后，臉色變得很凝重。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情況就很復雜了。有人同時在操控你們兩個，目的是什么？
"孫正海想了想："也許目的就是讓我們互相仇殺，然后坐收漁翁之利。""那么問題來了，
"我說道，"誰有這么大的能量，能同時操控我們這么多人？
"表叔拿出手機："我讓人查查恒大建筑的背景，特別是那個神秘的投資方。"半小時后，
表叔接到了回復電話。"查到了。恒大建筑背后的投資方，真正的老板是一個叫林天豪的人。
這個人的背景很復雜，在海外有多重身份，涉及多個行業(yè)。""林天豪？
"我和孫正海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等等，"孫正海突然說道，
"我想起來了。二十年前，在我和你父親那個項目里，還有第三個合作伙伴，就叫林天豪。
"我愣住了："第三個合作伙伴？""對，他是項目的技術顧問，負責設計方案。
"孫正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后來項目出問題的時候，他突然消失了，
我們都以為他只是不想卷入糾紛。"表叔立刻明白了："所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林天豪？
他利用你們父子兩代的恩怨，挑撥離間，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我感覺大腦有些混亂："但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圖什么？""圖你們手里的技術。
"孫正海說道，"當年那個項目用的是革命性的建筑技術，如果推廣開來，價值數(shù)十億。
但是因為我們的內(nèi)斗，技術一直沒有得到應用。""你的意思是，林天豪策劃了這一切，
就是為了得到這項技術？""很有可能。"表叔點頭，"而且現(xiàn)在看來，他快要成功了。
華城建筑的技術資料被盜，孫正海的資金被凍結，你們兩家最大的競爭對手都倒下了，
恒大建筑就能獨占市場。"我咬牙切齒："這個林天豪，太狠毒了。
"孫正海也很憤怒："不只是狠毒，而且很有耐心。他布了二十年的局，就是為了今天。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道。表叔想了想："首先，我們要確認林天豪的身份和位置。
然后，我們要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聯(lián)合？"我看向?qū)O正海。孫正海伸出手："秦北，
雖然我們之間有恩怨，但是現(xiàn)在有更大的敵人。我建議我們暫時放下過去，一起對付林天豪。
"我握住他的手："好，我們聯(lián)手。"表叔拍拍我們的肩膀："很好。
現(xiàn)在我們要制定詳細的計劃。林天豪能策劃這么久，說明他很謹慎，不會輕易露出破綻。
""我有個想法，"孫正海說道，"既然他想要技術資料，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但是這次，
我們要反過來算計他。""怎么算計？""我們假裝繼續(xù)斗爭，
然后故意泄露一些假的技術資料給他。等他上鉤之后，我們再一舉將他拿下。
"我覺得這個計劃有可行性："但是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jù)，證明他就是幕后黑手。
""這個我來想辦法，"表叔說道，"我在國際刑警那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