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孫南喬,家道中落,家人為了活命,把原主賣到了張縣令府上。
原主十五歲入了縣令府上,次年被安排到了張家大少奶奶身邊伺候。
大少奶奶嫁給縣令府大公子三年,依舊毫無孕信。
大少奶奶見原主生的還算清秀,人也老實聽話,就讓原主伺候了大公子,給她生一個孩子。
原主不愿意,她的家人已經(jīng)攢好了贖身的銀子,等到了年紀(jì),她就可以脫離奴籍。
然而原主身為奴婢,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不顧原主的反對,他們夫妻二人直接強(qiáng)迫了原主。
原主十月懷胎,順利的生下了一個男孩,只來得及看一眼,就被大少奶奶給抱走了。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在原主孩子滿月的當(dāng)天,四年未有孕信的大少奶奶居然懷孕了。
大少奶奶順利的生下兒子的次月,原主的孩子就重病身亡。
在這樣的打擊下,原主沖進(jìn)大少奶奶的屋子,原主聲聲泣血,句句控訴,恨不得把大少奶奶活撕了。
可惜,原主人微言輕,大少奶奶只是輕蔑的瞥了她一眼,直接下令把原主杖殺了。
一個小妾的死,在縣令府上沒有掀起絲毫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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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心愿,保護(hù)好她的兒子,逆天改命,不要再卑微如螻蟻的活著,絲毫沒有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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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就傳來了婦人的呵斥聲,“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滾回去養(yǎng)胎,若是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好,本夫人打死你這個賤婢。”
南喬頭低著,順從的退了出去。
“放肆,你就這樣直接走了?”
婦人嫌惡的看著她,南喬這才抬起頭來。
婦人坐在正中間的梨花楠木座椅上,身邊是兩個打扇的婢女,穿著大紅織錦緞面衣衫,頭上戴滿黃金珠寶,像是一個暴發(fā)戶。
婦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像是在在看一個卑微的螻蟻。
俗話說越?jīng)]有什么,越喜歡彰顯什么。
士農(nóng)工商,大少奶奶作為商戶女,嫁入縣令府屬實是高攀了。
張家花著大少奶奶帶來的錢財,卻依舊看不上她。
在縣令府里,大少奶奶也只能欺負(fù)欺負(fù)奴婢們逞威風(fēng)了。
南喬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聲音卻平淡,“少奶奶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說著南喬伸手撫了撫腰身,“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需要回去休息了。”
嘭一聲,是瓷器落得的聲響。
南喬后退一步,看著落在她眼前的茶杯,眼底閃過冷色。
大少奶奶看向南喬的眼神仿佛要噴火,“賤婢,你這是仗著自己肚子里的那塊肉,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了?”
南喬被嚇得后退一步,驚恐的看向大少奶奶,聲音怯懦,“大……大少奶奶,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明明是示弱,然而南喬這副姿態(tài),讓大少奶奶怒火更甚。
一拍桌子,兇狠的站起來,怒氣沖沖的南喬這邊沖來。
南喬站在原地,不再退后半步。
“少奶奶,不可?!迸瓪鉀_沖的大少奶奶被攔住,王嬤嬤不贊同的看向自己少奶奶,“夫人,大事為重。”
王嬤嬤連連給少奶奶使眼色,她陰狠的看了南喬一眼,“保護(hù)好大少奶奶的孩子,若是孩子有個萬一,你這條賤命也不必要了?!?/p>
看著南喬的肚子,大少奶奶眼底有期盼還有嫉妒,神色復(fù)雜極了。
南喬有些遺憾,都要成了,這老太婆實在是太礙事了。
南喬瞥了王嬤嬤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就先把這老東西給弄死吧!
南喬一聲不吭的轉(zhuǎn)身離開。
第三天,王嬤嬤就被杖斃了,原因是沖撞了南喬肚子里的小少爺。
大少奶奶如何傷心不提,南喬倒是日子過得悠閑愜意。
南喬過來的時間點,孩子還在她的肚子中孕育。
南喬熟練的吃藥,調(diào)理原主虛弱的身體,提高腹中孩子的智商。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還沒有科舉制度,氏族壟斷教育,寒門子弟根本就讀不起書,想要入朝為官,最要緊的就是顯赫的出身。
張家也不是五姓七望的家族,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氏族,再落魄下去,就要成為寒門了。
這樣的出身,讓南喬想要靠兒子都沒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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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作為懷春縣的縣令,在這個縣里堪稱一手遮天。
張縣令在任期三年了,是百姓們公認(rèn)的狗官,判案全靠貪污,誰給的銀子多,誰就能贏了案子。
整個縣里虛假冤案都不知道堆積了多少。
一個小小氏族就敢如此囂張,可想而知,政治腐敗,天下也不算安寧。
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南喬弄清楚了這一下子情況,心底有了計較。
“喵喵,給大少奶奶來一對雙胞胎丹藥吧!”
喵喵有些不解,但還是立馬照做,“好的喬喬,已經(jīng)下到對方的茶杯里了,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喝了?!?/p>
喵喵的話音剛剛落下,院子外就傳來了動靜。
守在外面的丫鬟立馬進(jìn)來稟報,“來了?!?/p>
南喬看著眼前這個又矮又胖,腳步還有些虛浮的男人,嫌棄的直蹙眉頭。
好在她有改善基因的藥,不然這么不健康的種子,能種出什么好苗。
男人進(jìn)門直接往床上一攤,丫鬟看了南喬一眼,這次趕緊去給男人脫鞋。
男人蹙了蹙眉頭,疑惑的看向南喬,“怎么回事,還不過來伺候爺。”
南喬深吸口氣,慢悠悠的坐回了椅子上,聲音虛弱,“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就讓丫鬟服侍你吧!”
男人立馬坐起身,“怎么回事,沖撞你的王嬤嬤不是已經(jīng)被杖斃了嗎?還沒好?!?/p>
南喬慢悠悠的喝著丫鬟準(zhǔn)備好的補(bǔ)品,“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能是府里還有什么沖撞的地方吧!過兩天我去寺廟了求個平安福好了?!?/p>
“行,過兩天我陪你一起去?!?/p>
成婚好幾年了,后院有過幾次孕信,只可惜都沒能留住,他也有些著急了,對南喬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很看重。
南喬敷衍的點了點頭,轉(zhuǎn)移了話題,“大少爺還是去看看少奶奶吧!王嬤嬤死了,這些天大少奶奶的心情可不好?!?/p>
男人嫌棄的蹙了眉頭,要不是大少奶奶家巨富,他根本不可能娶這個俗氣的女人。
南喬直接攆人,“大少爺若是不去,少奶奶又得找借口懲罰我了。”
想到南喬肚子里的孩子,男人深吸口氣,“行,爺去看看,警告她少欺負(fù)你?!?/p>
南喬含笑點頭,麻利的把男人給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看著被男人睡過的床,南喬嫌棄的蹙眉。
一陣微風(fēng)浮動,喵喵小爪子一揮,“喬喬,我給你換過啦,復(fù)制了一模一樣床褥。”
南喬躺到床上,丫鬟給她放下床幔,南喬抓住喵喵,一陣揉搓,“喵喵你真好,不愧是我的最佳拍檔?!?/p>
喵喵整個貓身都泛著紅,“哪有喬喬說的那么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