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總裁老公冷戰(zhàn)一個月后,
他突然在朋友圈發(fā)了張開幕式上為初戀戴手鐲的照片。
我便果斷提出離婚,帶著女兒搬離了婚房。
只因那只手鐲,是我外婆臨終前留給我的傳家寶。
而初戀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手鐲隨手扔進(jìn)了香檳塔。
再重逢,是兩年后的國際電影節(jié)上。
前夫?qū)⑽叶略诨瘖y間門口,
"躲了兩年,你鬧夠了沒有?乖乖跟我回家做你的陸太太。"
我嗤笑著拒絕,隨后亮出手上的鉆戒。
“不好意思,老公孩子自己都有,而且我也不喜歡給別人當(dāng)接盤俠?!?/p>
1.
這時,扎著蝴蝶結(jié)的女兒突然從身后冒出,小手緊緊拽住我的裙擺,
"叔叔你再欺負(fù)媽媽,我就去找爸爸來收拾你。"
陸寒宸僵在原地,盯著女兒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冷笑出聲,
"尹夢,才兩年時間,你就急著給孩子找新爸?當(dāng)初說要白頭偕老,全是騙我的?"
我掰開他禁錮在門框上的手,蹲下身替女兒理好被風(fēng)吹亂的劉海,
"糖糖乖,去告訴爸爸,媽媽現(xiàn)在有點事要處理。"
目送女兒蹦跳著離開,站在陸寒宸身旁的安盈盈適時開口,聲音嬌柔卻滿是嘲諷,
"寒宸哥,她肯定還在氣你當(dāng)年給我唱情歌的事,故意讓孩子說這種話刺激你。"
"你看她身上穿的高定都是過季款,這兩年肯定過得很落魄,這樣都不回來求你,何必再等她?"
等我?
我詫異的看向陸寒宸。
陸寒宸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語氣卻愈發(fā)刻薄,
"我還以為你攀上了什么高枝,原來連個像樣的經(jīng)紀(jì)人都沒有。沒了我給你資源,現(xiàn)在連十八線小角色都接不到了吧?"
“當(dāng)年你走的那么決然,我還以為是有了更好的去處,沒想到竟然更落魄了,呵。”
“果然,離開了我你什么都不是,的確,你比之前瘦了很多,也漂亮了不少,但你帶著個孩子,怎么可能會有人看上你?”
聞言,我心中毫無波瀾。
曾經(jīng),我因拍戲受傷住院,他推掉所有通告在病床前守了整整三天三夜。
疼惜我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天天變著花樣的為我做飯。
可后來,我產(chǎn)后發(fā)福走樣,他卻開始嫌棄我配不上他的咖位,總說我不如安盈盈窈窕婀娜。
那些深夜里,我抱著女兒躲在衣帽間無聲哭泣的畫面,至今仍歷歷在目。
安盈盈掩唇輕笑,
"尹夢姐,我知道你過得不好。"
她故意打量我身上的禮服,
"今天在場的都是圈內(nèi)大佬,你穿成這樣想釣誰?”
“我可是寒宸哥公司新晉的小花,正好缺個場務(wù),月薪三千五,要不要來試試?"
我撫平裙擺站起身,迎著他們倨傲的目光淡淡開口,
"不用了,我老公說養(yǎng)得起我。倒是安小姐,聽說你最近接的戲都被換角了,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我的目光掃過安盈盈穿的低胸亮片裙。
“你穿得這么暴露,難道也是為了釣金龜婿嗎?”
安盈盈頓時一噎,委屈地看向陸寒宸,
“寒宸哥,姐姐對我好大的惡意?!?/p>
陸寒宸立刻護(hù)在她面前,皺眉斥責(zé)我。
“安盈盈是被電影節(jié)邀請來走紅毯的,自然要打扮得奪目,和你這種蹭紅毯的人不一樣?!?/p>
我微愣,忍不住想笑。
畢竟,我是本屆電影節(jié)的主競賽單元評委。
而這場電影節(jié),是我丈夫旗下的傳媒公司承辦的。
沒想到,助理居然把安盈盈邀請過來當(dāng)表演嘉賓了。
安盈盈見我沉默,以為我是窘迫得不敢吭聲。
她施舍般地遞給了我一杯香檳。
“姐姐,你也要多見見世面,別滿腦子都是男人?!?/p>
“這是電影節(jié)特供的十萬一瓶的香檳,只供應(yīng)給我們這種明星。”
“一瓶夠付你半輩子房租了吧,送你嘗一杯?!?/p>
我掃了一眼她手中的香檳。
這不過是我隨口夸了一句好喝,當(dāng)晚老公就派人空運了一萬瓶回國的香檳。
我喝到發(fā)膩都沒喝完,才借著電影節(jié)的名義送了出來。
我皺眉,抬手要拒絕。
安盈盈的手卻驟然松開,香檳灑在了我的禮服上。
她驚訝地道歉,眼里卻滿是挑釁。
“抱歉姐姐,剛剛手抖了弄臟了你的裙子?!?/p>
“不過,你的裙子應(yīng)該是便宜貨吧,你開個價,我賠給你?!?/p>
話音剛落,一道年輕的女聲響起。
“這哪里是什么便宜貨?!?/p>
“看版型看裙子上鑲嵌的珠寶,這應(yīng)該是本屆電影節(jié)評委,知名影后尹夢小姐的高定禮服?!?/p>
“全球僅此一件,造價很昂貴的!”
我挑眉。
安盈盈臉色僵住,剛要罵關(guān)對方什么事。
對方卻親昵跟她打招呼。
“安盈盈,沒想到是你啊,我是小棠啊,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p>
“聽說你被星耀傳媒邀請來表演了!”
“這次電影節(jié)后,你肯定名聲大噪,真是恭喜恭喜!”
“而且我聽說,不僅電影節(jié)主辦方的董事長會親自來現(xiàn)場,他神秘的妻子還會擔(dān)任評委?!?/p>
“他們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锱?,你要是表演出色就能拿到跟星耀的合作,到時候一飛沖天了!”
“安盈盈,茍富貴勿相忘啊。”
安盈盈臉色稍緩,踩著細(xì)高跟逼近,香奈兒五號的氣息混著挑釁。
"那是當(dāng)然,我肯定會名聲大噪的,不過這里的安保確實該加強(qiáng),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配站在電影節(jié)的紅毯上。"
小棠眨著好奇的眼睛,壓低聲音。
"聽說陸總這三年推掉了所有聯(lián)姻,連沈氏拋來的橄欖枝都拒絕了,就為了找前妻和孩子......"
沒想到陸寒宸找了我三年。
更沒想到他沒有跟安盈盈結(jié)婚。
但是,這話仍像根刺扎進(jìn)心里。
三年前摔門而出時,陸寒宸赤紅著眼嘶吼。
"尹夢,你要是敢走就別回來!我就算單身一輩子,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安盈盈笑容僵在臉上,干咳了兩聲。
“三年前,你一聲不吭的跑了,應(yīng)該還不知道寒宸哥現(xiàn)在身價吧?!?/p>
她猛地挽住陸寒宸的胳膊,
"寒宸哥現(xiàn)在可是沈氏集團(tuán)的戰(zhàn)略合作伙伴,下個月還要參加沈總的私人晚宴呢!"
等小棠走遠(yuǎn),安盈盈涂著蔻丹的手指劃過我禮服上的污漬,
"你知道嗎?寒宸哥公司剛上市就躋身世界五百強(qiáng),現(xiàn)在追他的名媛能從外灘排到陸家嘴。"
我蹙眉,“所以呢?”
“尹夢,別裝行不行,過得不好就是不好,說出來又不會看不起你?!?/p>
她突然掏出支票本,
"五十萬,把當(dāng)年那破手鐲的事一筆勾銷。"
陸寒宸按住她的手,掏出黑卡推到我面前,
"五百萬,帶著女兒回家,老老實實做你的陸太太。"
他的目光掃過我褪色的珍珠耳釘,
"你還是這么倔,非要把日子過成這樣?"
陸寒宸對我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將我養(yǎng)在家里,肆意的支配我。
可我,已經(jīng)不再是為了愛情,放棄事業(yè)的全職太太了。
我拿過黑卡,在安盈盈嫉妒的目光中,將黑卡折成兩半,
“我的事,不勞陸總費心,三年前既然已離婚,你的錢,還是留著給安盈盈買包吧?!?/p>
陸寒宸神色難看幾分,
“尹夢,你非要這樣嗎?”
安盈盈松了口氣,嘲諷道,
“姐姐還是一身傲骨,窮的要釣?zāi)腥耍膊豢鲜蘸犯绲腻X,也不知道是裝給誰看?!?/p>
看見他們自以為是的嘴臉,我只覺得可笑。
這時,我的手機(jī)鈴聲忽然響起。
我拿出手機(jī),陸寒宸的臉色忽然緩和下來。
“這個手機(jī)掛件,原來你還帶著?!?/p>
我困惑的瞥了眼掛件,后知后覺的想起,這個掛件是當(dāng)年我和陸寒宸一起選的紀(jì)念款。
女兒很喜歡這個掛件,所以我從沒換過。
但陸寒宸的模樣,顯然是誤會了。
我懶得解釋,接通了電話。
糖糖撇嘴控訴我,
“媽媽你好慢啊,頒獎典禮要開始了,爸爸還給你買了焦糖布丁,你還要多久啊?!?/p>
我急忙笑著哄他,
“好好,我去換件衣服,馬上就過來?!?/p>
本來衣服要找安盈盈賠的,不過女兒催得緊,那就算了。
我掛斷電話,轉(zhuǎn)身要走。
陸寒宸忽然攥住我的手腕,俊朗的臉上多了幾分怒色。
"笑得這么開心,是哪個野男人約你?”
我蹙眉甩開他的手,“關(guān)你什么事?”
安盈盈狠瞪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妒忌。
“寒宸哥,肯定是哪個暴發(fā)戶!這種靠男人上位的女人,也配站在星耀傳媒的電影節(jié)上?"
“真是不知廉恥,拉低了所有人的身份?!?/p>
陸寒宸沉著臉色,警告的瞥她一眼。
“少說這種話,嘴上留點德吧。”
安盈盈吃了癟,敢怒不敢言。
我有些詫異,沒料到陸寒宸也會護(hù)著我。
我和安盈盈一直不對付。
她把我的最佳女主獎杯推下樓梯摔碎,我就把她入圍提名的證書燒成灰燼。
她在我慶功宴潑紅酒,我就在她試鏡時關(guān)掉燈光。
可每次她哭著找到陸寒宸時,陸寒宸都會不分黑白的來指責(zé)我。
從斷我演出機(jī)會,到冬夜把我趕出門挨凍。
我對陸寒宸失望的徹底,如今看見他護(hù)著我的模樣,我覺得稀奇又嘲諷。
不想再看見他虛偽的模樣,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寒宸抿唇,伸手想拉住我。
卻被安盈盈緊緊從身后抱住,
“寒宸哥,尹夢姐就是在欲擒故縱,她明知道你在意她,還對你不冷不熱。"
"你要是貼上去,她才會更得意,更被她拿捏,你千萬不要上當(dāng)!”
我沒理會他們的動靜,一路往更衣室走。
等我換好禮服,想去頒獎場地時,安保卻攔住了我。
安盈盈站在安保旁邊。
她陰沉沉的看著我,拔高音量,
“就是她偷偷混進(jìn)現(xiàn)場,快把她趕出去!”
安保神色嚴(yán)肅的看著我,
“小姐,請出示您的邀請函?!?/p>
我皺眉,“我就是電影節(jié)頒獎的評委,不需要邀請函。”
話音剛落,安盈盈尖銳的笑出聲,
“這場電影節(jié)是沈總跟他夫人舉辦的,尹夢,你敢說自己是沈總的妻子嗎?”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攆出去?!”
安保不敢得罪安盈盈,只能朝我逼近。
“這位小姐,得罪了?!?/p>
幾個安保將我往外拖。
我踩著十厘米的細(xì)高跟,掙扎間重心不穩(wěn),
“放開我,我真的是評委!”
推搡間,鉑金鑲嵌祖母綠的手鏈啪地墜地。
安盈盈俯身搶過手鏈,指節(jié)因攥緊泛白,眼底翻涌的妒火幾乎要將我灼傷:
“尹夢,你真讓人惡心!一邊拒絕寒宸哥,一邊戴著他送的定情物?!?/p>
“手段真是高啊,但我絕對不會給你勾引他的機(jī)會?!?/p>
她將手鏈狠狠甩進(jìn)垃圾桶,金屬撞擊聲格外刺耳。
我盯著她扭曲的臉,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安盈盈,你會為今天的行為后悔?!?/p>
這條手鏈內(nèi)側(cè)刻著“云”字,是沈凌云在我斬獲國際影后當(dāng)晚,送給我的。
外形雖然和陸寒宸送我的那條相似,但價格卻昂貴了百倍。
安盈盈被我眼底的寒意刺得瑟縮,卻仍揚起巴掌。
下一秒,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的腕骨。
男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危險的壓迫感,
“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