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百萬看清兩個人>為了攢錢買房,我一天打三份工累到吐血。
>隨手買的彩票中了五百萬,我第一時間分享給男友周浩。
>卻撞見他和閨蜜尹欣欣在謀劃偷換我的彩票。>“五百萬夠買婚房了,但新娘只能是我。
”>我默默離開,去彩票店復(fù)制了張假彩票。>看著他們偷走假票時,我藏好了真彩票。
>周浩貸款百萬付了新房定金,尹欣欣辭了工作準(zhǔn)備當(dāng)闊太。>兌獎失敗那天,
催債電話打爆了周浩的手機。>我慢悠悠兌了獎,買下看了兩年的江景房。>裝修那天,
我在新家落地窗前晃著紅酒杯。>“五百萬看清兩個人,這買賣真值。
”---暴雨砸在便利店臟兮兮的玻璃門上,像無數(shù)只急躁的手在拼命拍打。
水痕扭曲了外面濕透的世界,霓虹燈牌化成一團團模糊的光暈。我靠在冰柜旁,
后背抵著冰冷的金屬,寒意透過薄薄的廉價工服直往骨頭縫里鉆。小腿肚子一陣陣發(fā)酸發(fā)脹,
那感覺像是灌滿了沉甸甸的鉛塊,每一次挪動都牽扯著肌肉深處叫囂的疲憊。
下午在寫字樓里彎腰拖地的酸痛還未消散,晚上快餐店后廚油污蒸汽的熏蒸感也黏在皮膚上,
揮之不去。一天打三份工,像三塊沉重的磨盤,緩慢而堅定地碾磨著我每一寸力氣??诖铮?/p>
那張硬邦邦的銀行卡硌著我,
里面是省吃儉用、用無數(shù)個這樣的疲憊日夜一點點堆起來的數(shù)字,離那個我魂牽夢縈的數(shù)字,
還差著一道幾乎令人絕望的鴻溝。
那套看了整整兩年、在手機相冊里盤出包漿來的小戶型樓盤樣板間圖片,
此刻遙遠得如同天邊的月亮?!鞍Α币宦晣@息混在冰柜低沉的嗡鳴里,輕得幾乎聽不見。
目光掃過收銀臺旁邊花花綠綠的即開型彩票,指尖鬼使神差地觸碰到一張。十塊錢,
不過是一頓敷衍的午飯錢。買吧,買一個虛幻的、瞬間的期待,
至少能讓這沉重如鐵的夜晚透一絲縫,漏進點光。我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幣遞過去。深夜,
出租屋那盞接觸不良的白熾燈管在頭頂嗡嗡作響,忽明忽暗,光線慘淡。
我癱在吱呀作響的舊沙發(fā)里,骨頭縫里都透著散架般的酸軟。手機屏幕幽幽地亮著,
那串剛剛查到的、此刻牢牢印在視網(wǎng)膜上的開獎號碼,像一串滾燙的烙鐵。一個數(shù)字,
一個數(shù)字,再一個數(shù)字……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沖撞,血液轟隆隆地涌向頭頂,
耳朵里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中了?真中了?五百萬?我猛地坐直,
身體因為巨大的沖擊而微微顫抖,捏著手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巨大的狂喜像海嘯一樣瞬間將我淹沒,拍得我頭暈?zāi)垦#瑤缀踔舷?。緊接著,
一個名字無比清晰地跳出來——周浩!他是我疲憊生活里唯一的錨點,
是我咬牙支撐下去的所有意義。未來!我們的未來!那套小小的、溫暖的、屬于我們的房子!
所有的辛苦,在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終極的歸宿,它們不再是沉重的負(fù)擔(dān),
而是鋪向未來的基石。這個天大的、足以扭轉(zhuǎn)命運的驚喜,我必須第一時間和他分享!
電話接通前的等待音,每一聲都敲在我的心尖上,帶著滾燙的、想要燃燒的溫度?!昂?!
”電話一接通,我?guī)缀跏怯煤暗模曇粢蚣佣胃咦冋{(diào),“我……我中了!彩票!五百萬!
真的!五百萬??!”巨大的喜悅在狹小的出租屋里橫沖直撞,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我語無倫次,只想把這份從天而降的巨大幸運,塞進他的耳朵里,刻進他的生命里。
電話那頭,是短暫的、令人心跳幾乎停滯的沉默。然后,周浩的聲音才傳過來,
帶著一種奇怪的、刻意壓低的沙啞,背景音也異常安靜:“……梨月?你……你說什么?
五百萬?真的假的?你確定沒看錯?”那聲音里,驚喜被一種更復(fù)雜的情緒包裹著,
聽起來遙遠而失真,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扒д嫒f確!我核對了好多遍!浩!
我們 有房子了!我們可以買下那個小窩了!”我沉浸在巨大的狂喜里,
完全沒有留意那絲微妙的異樣,“等我!我……我這就回去!太激動了,
我跟領(lǐng)班說肚子疼得厲害,提前溜了!等我!”巨大的興奮像電流一樣在四肢百骸亂竄,
催促著我立刻飛奔回去,飛向那個可以分享這份狂喜的人。掛斷電話,我抓起包就往外沖。
心臟在胸腔里咚咚狂跳,血液奔流的聲音在耳畔轟鳴,雙腿卻輕快得像是要飄起來。
雨不知何時停了,夜晚的空氣帶著暴雨洗刷后的清涼,吸入肺里,帶著一種清冽的甜味。
街道上濕漉漉的,路燈的光暈在水洼里蕩漾,整個世界在我眼中都變得無比明亮可愛。
那套看了兩年的小戶型,它的輪廓、它的陽光、它未來的模樣,
從未如此清晰、如此觸手可及地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出租屋的老舊木門虛掩著,
門縫里漏出一線昏黃的光。我?guī)缀跏潜奶鴽_到門口,指尖觸到冰涼的門把手,
心臟快樂得快要爆炸。就在我準(zhǔn)備用力推開的瞬間,
一個刻意壓低、卻無比熟悉的女聲像淬了冰的針,
猛地刺穿了我所有的喜悅——“……必須拿到那張彩票!周浩,這是唯一的機會!
”是尹欣欣!我的閨蜜尹欣欣!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剎那間凝固了,
指尖停在冰冷的金屬門把上,凍得失去了知覺。推門的動作僵在半空?!拔抑?!
”周浩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令人齒冷的急切和算計,“等她回來,
我們得想辦法……讓她‘不小心’弄丟,或者……直接換掉!絕不能讓她自己去兌獎!欣欣,
你腦子活,快想想怎么弄!”他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猶豫,只有赤裸裸的貪婪和背叛。
“五百萬啊周浩!”尹欣欣的聲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壓下去,
帶著一種尖利的興奮和志在必得,“有了它,婚房算什么?市中心大平層!
你那個一天打三份工的黃臉婆,配得上這種生活嗎?她只配一輩子在泥里打滾!
新娘只能是我!也只能是我!”“咔噠”一聲輕響,像是什么東西被重重地按在桌上。
門內(nèi)那刻意壓低的、充滿毒汁的密謀,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耳膜上,
再一路灼燒下去,將那顆剛剛還在為未來狂跳的心,瞬間燒成一片死寂的灰燼。
冰冷的絕望感,比剛才便利店的冰柜還要刺骨,瞬間攫住了我,從頭頂灌到腳底。
我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才勉強抑制住喉嚨里即將沖破的悲鳴和顫抖。
身體里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雙腿軟得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我扶著冰冷的墻壁,
指甲深深摳進粗糙的墻皮里,才沒有讓自己滑倒。不能進去。絕對不能。那扇門后面,
是我親手捧出的真心和未來,此刻正被我最信任的兩個人,用最骯臟的算計,踐踏得粉碎。
我猛地轉(zhuǎn)身,幾乎是跌撞著沖下狹窄、散發(fā)著霉味的樓道。深夜的風(fēng)帶著未干的雨氣,
狠狠刮在臉上,冰冷刺骨,卻無法吹熄心頭那團被背叛之火點燃的劇痛。胃里翻江倒海,
一陣陣惡心涌上來。我踉蹌著沖到路邊,扶著冰冷的燈柱,干嘔了幾聲,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只有眼淚洶涌而出,灼熱地滾過冰涼的臉頰。霓虹燈的光怪陸離地映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扭曲變形,像極了我此刻支離破碎的世界。他們想要那張彩票?
想要我耗盡心血、用全部未來換來的五百萬?用我的錢,去買他們的婚房?
讓尹欣欣那個賤人,取代我的位置?一股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恨意,如同毒藤,
猛地從絕望的灰燼里竄起,緊緊纏住了我的心臟。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尖銳的疼痛帶來一絲奇異的清醒。不能就這樣算了。不能當(dāng)待宰的羔羊!周浩,尹欣欣,
你們想要?好,我給你們!這個念頭像一道冰冷的閃電劈開混沌的黑暗。我猛地抬手,
狠狠擦掉臉上狼狽的淚痕。淚水可以流,但血性不能丟。我周梨月能一天打三份工,
就能把這場戲,唱到底!我挺直了因為巨大打擊而佝僂的脊背,
眼神里最后一絲脆弱被徹底燒盡,只剩下一種近乎冷酷的決絕。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帶著塵埃和汽油味的空氣,轉(zhuǎn)身,
毫不猶豫地大步走向街道深處那家24小時營業(yè)的、閃爍著俗氣霓虹燈牌的彩票店。
腳步從最初的虛浮踉蹌,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穩(wěn),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復(fù)仇之路上,
踩碎剛才的軟弱與絕望。彩票店里亮得刺眼,只有老板一個人坐在柜臺后刷著短視頻,
外放的嘈雜音樂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我徑直走到柜臺前,聲音異常平穩(wěn),
甚至帶著一絲刻意的沙?。骸袄习?,照這個號碼,打一張雙色球。
”我把那張承載著巨大幸運和此刻巨大諷刺的真彩票遞了過去,指尖冰涼。
老板懶洋洋地抬頭,接過彩票掃了一眼,又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我蒼白的臉和紅腫的眼睛,
沒多問,手指在機器上噼里啪啦按了幾下。機器嗡嗡作響,一張嶄新的彩票吐了出來。
我接過那張一模一樣的贗品,薄薄的一張紙,此刻卻重若千鈞。
它是我復(fù)仇計劃的第一顆子彈。我把它小心地對折,塞進錢包最外側(cè)、最顯眼的卡槽里。
動作從容,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冷靜。然后,我將那張真正的彩票,
那張承載著我破碎夢想和未來希望的紙片,對折,再對折,直到它變成一個小小的硬塊,
然后,用力地、深深地塞進了我舊帆布包最內(nèi)層一個極其隱蔽、帶拉鏈的夾縫深處。
指尖觸碰到粗糙的布料內(nèi)襯,冰冷而堅實。做完這一切,我長長地、無聲地吁出一口氣。
心臟在胸腔里沉重而緩慢地跳動著,不再有狂喜,不再有劇痛,
只剩下一種冰冷的、蓄勢待發(fā)的力量。我推開彩票店厚重的玻璃門,重新走進夜色。抬起頭,
城市的霓虹依舊閃爍,映在我眼里,卻不再有溫度,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計的光。
回到出租屋樓下,我刻意加重了腳步,發(fā)出疲憊的聲響。掏出鑰匙,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擰開門鎖,推開那扇此刻感覺無比沉重的門。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昏暗的落地?zé)?。周浩立刻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臉上堆滿了混合著緊張和過度熱情的假笑:“梨月!你回來了?怎么樣?肚子還疼嗎?
快坐下歇歇!”他快步迎上來,試圖接過我的包,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他的目光,
像無形的探針,飛快地掃過我放在鞋柜上的舊帆布包?!班牛枚嗔?。
”我避開他伸過來的手,聲音刻意放得虛弱,帶著濃濃的倦意,
順勢把包放在鞋柜最顯眼的位置。我疲憊地揉著太陽穴,“就是累,渾身都疼。
”我故意避開他的眼睛,目光投向沙發(fā)——尹欣欣正端坐在那里,手里捧著一杯水,
臉上掛著那種我無比熟悉的、溫柔無害的笑容,眼神卻亮得驚人,
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和期待,牢牢鎖定在……我的包上?!袄嬖陆悖旌赛c熱水。
”尹欣欣起身,殷勤地把水杯遞過來,聲音甜得發(fā)膩,“聽說你中大獎了?真的假的呀?
天啊,太不可思議了!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沾沾喜氣嘛!”她湊得很近,
那股她常用的、甜膩的香水味瞬間包裹過來,讓我胃里又是一陣翻騰?!笆前±嬖拢?/p>
快拿出來看看!這么大的喜事!”周浩也在一旁幫腔,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顫,
手不自覺地搓著,眼神里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我看著他們。
看著周浩那張曾經(jīng)讓我覺得無比安心、此刻卻寫滿虛偽和算計的臉。
看著尹欣欣那副溫柔可人、實則蛇蝎心腸的假面。心臟的位置,像是被塞進了一塊巨大的冰,
寒意刺骨,卻又奇異地讓我的頭腦無比清晰冷靜?!芭?,好。
”我扯出一個極其疲憊、幾乎稱得上是麻木的笑容,順從地應(yīng)道。轉(zhuǎn)身,
故意動作緩慢地拿起鞋柜上的帆布包。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后兩道灼熱到幾乎能點燃空氣的視線,死死釘在我的手上,
釘在包的外側(cè)卡槽上。我的指尖觸碰到錢包冰涼的皮革,然后,
伸向最外側(cè)那個卡槽——那里躺著那張嶄新的、足以將他們引向深淵的假彩票。
我捏著那張假彩票的一角,慢慢抽了出來,
動作帶著一種被巨大疲憊和驚喜雙重沖擊后的遲鈍感。燈光下,
彩票的紙張反射著微弱的、誘人的光澤?!斑?,就是這張?!蔽业穆曇糨p飄飄的,
像一片羽毛,落在死寂的空氣里。那一瞬間,我清晰地看到周浩的瞳孔猛地收縮,
喉結(jié)劇烈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尹欣欣更是直接捂住了嘴,
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極力壓抑卻依舊泄露出來的抽氣,眼睛里爆發(fā)出餓狼般的光芒。貪婪,
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貪婪,幾乎要從他們的每一個毛孔里噴涌出來。“天??!
真的是五百萬!”尹欣欣的聲音尖得變了調(diào),撲過來就想搶。我手腕一縮,避開了她的手,
把彩票隨意地塞回了錢包的卡槽里,再把錢包隨手丟回帆布包的開口處,
動作帶著一種心不在焉的隨意?!袄鬯懒?,我先去洗把臉。”我揉著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