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在書桌旁發(fā)現(xiàn)一塊神奇的玻璃,穿過玻璃,他成為了舉世無雙的大將軍。最近,
樂樂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離他最近的那塊玻璃,好像變的和之前不一樣了。
樂樂的書桌左邊緊挨著窗戶,他雖然不喜歡學習,但是他喜歡這張書桌,準確來說,
是喜歡窗外的風景。窗外是街道,坐在書桌前向外張望,可以看到長在綠化帶的高大松樹,
樹上時常有小鳥駐留。松樹和窗戶中間的人行道,每天經(jīng)過形形色色的人,有的步行,
有的騎車。透過松樹,可以看到寬闊馬路上奔馳的車輛,有時一閃而過,有時排成長龍。
他常常望著窗外入迷,看鳥、看人、看車,甚至是云彩的流動,他都能一動不動地看上許久。
站在房間看這塊玻璃,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差別,但是——當他坐在書桌前,
仔細盯著這塊玻璃看,似乎看到了一些神奇的東西。前天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
樂樂以為自己眼花了,并沒有放在心上。今天放學回家,在書桌上撐開作業(yè),
來不及從文具盒里掏出紙筆,他忍不住又開始透過玻璃盯著窗外看,忽然,
他聽到了有人在說話。窗外現(xiàn)在并沒有行人,甚至連騎車的人也沒有,
只有稀稀拉拉幾輛車從松樹中間一閃而過。他屏氣凝神,豎起耳朵仔細聽?!皩④?,
我們快撐不住了,您快醒來吧!”聲音細弱,聽的并不太清。樂樂猛地一驚,
起身趴在窗戶上往外看,路上仍是空蕩蕩的,這會兒連汽車也沒有。打開房門,
客廳光線昏暗,爸爸媽媽還沒有回來,電視機關(guān)著,樂樂有些害怕。他拿起掃帚擋在身前,
靠近書桌,盯著那塊玻璃,尖利的聲音再次傳來:“報——神鳥軍又來營前叫陣”“豎子!
來人,取我披甲來,待我前去會他一會”,這又是一道粗狂的聲音。聲音變的清晰,
樂樂放下掃帚,湊近玻璃去聽。一時間又沒有了聲響。睜大眼睛去看玻璃,忽然,這是什么?
樂樂看到一個人躺在簡陋的床上,緊閉雙眼,像是沒有呼吸。這是一頂帳篷,尖頂圓體,
床前有矮桌,上面的東西他有些看不清,好奇的伸手觸碰,玻璃上一股吸力傳來。
樂樂失去了意識,他再次睜開眼時,看到了圓形的尖頂。嘗試坐起,
剛才在玻璃上看到的情形一一呈現(xiàn)在眼前,這是怎么回事?樂樂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
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視角。他害怕,又有些興奮,“撲通、撲通”,
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掀開簾子向外走去,門外兩個兵卒看到他,有些驚訝,
沒有遲疑地俯身抱拳,“將軍”。他學著之前在電視里看到的那樣,一手背在身后,
一手身前平拖,“平身”?!爸x將軍”。兩人利落站直。真是神奇的感受。他還不敢走遠,
站在帳篷不遠處四處張望,以他剛剛出來的帳篷為中心,散落著數(shù)十頂帳篷,
只是沒有他的干凈。這是一個軍營,有人在巡邏,勉強排成隊列,有人在生火煮飯,
那陶鍋里的米湯能照清人影,還有的在打磨武器,動作有氣無力。
這可比路上來來去去的行人有趣多了。片刻,有數(shù)十個兵卒簇擁著一個身著戰(zhàn)甲的人走來,
那人手臂被劃破,獻血染紅衣衫,卻并不狼狽,看到他站在營地,大步上前行禮:“將軍,
您終于醒了,方才那賊子又來叫陣,末將幸不辱命,將他擊退,請將軍為末將治療”“治療?
”他不會啊,然而,話音未落,手上就出現(xiàn)一卷繃帶,接著一陣白光閃過,
繃帶已經(jīng)纏在了傷處。“謝將軍!”樂樂發(fā)現(xiàn),自己掌握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界?花了一日,樂樂才弄清楚,這個軍營名為猛虎軍,共有兵卒千人,
三個月前王朝分崩離析,走向滅亡,各個軍隊自立為王,猛虎營也更名為猛虎軍。
三個月沒有上面派下來的糧草,眼看就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只好先找別人“借”,
首先被借的就是曾經(jīng)的友軍,也就是神鳥軍。神鳥軍糧草并不充足,開始還是好言好語,
后來為了裹腹,俱是不管不顧地開始動手。這借來借去的,自己這個將軍就受了傷,
昏迷不醒,神鳥軍抓住機會,多次前來叫陣,猛虎軍輸多贏少,“還”回去不少糧草。
可兩軍手里就這點東西,總有借完的一日,得想個辦法。晚上躺在營帳里,
樂樂心中有了模模糊糊的念頭,伴著篝火燃燒的噼啪聲,沉沉睡去?!巴鯓窐?,你的作業(yè)呢?
”猛地驚醒,數(shù)學老師站在他的桌子前,這是學校!作業(yè)根本沒寫,
他想對老師說昨晚自己去解決大軍的糧草問題了,卻說不出口,無奈只能站到走廊上。
以前他偶爾也會在這里罰站,和以前不同的是,
現(xiàn)在他并不感到害怕——他一心只想著實施自己的糧草計劃。好不容易挨到放學,
樂樂抓起書包,飛奔回家。氣喘吁吁地站在書桌前,盯著那塊玻璃,很快,
他又躺在了那張簡陋的床上。睜開眼,天已經(jīng)亮了,不待他起身,就聽帳外副將稟報,
“將軍,那賊子又前來叫陣,還請將軍殺一殺他們的威風”。樂樂怒火中燒,
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量,在兵卒的侍奉下披甲提槍,翻身上馬,沉聲道,“我先去會會他們,
你點百十精銳,隨我前去”。說完,不待副將做出反應,輕踢馬腹,向營外奔去。
營前是一片開闊的空地,此時聚集了神鳥營幾十號兵卒,有的拿大刀,有的拿長槍,
散亂簇在一起。最前方有一小將,身著輕甲,雙手握錘,見樂樂只身前來,不屑一笑,
這病貓營是被自己的兇名嚇倒了嗎,竟然只來一個人,給他點顏色看看,那戰(zhàn)馬倒是不錯,
打贏他,就是他的了!雙手一提,大喝一聲,快速向樂樂靠近。盡管身懷絕技,
樂樂還是有些緊張。凝神聚氣,眨眼間,那鐵錘帶著萬鈞之勢向他襲來。沉下心,“駕”,
樂樂催馬朝來人奔去,雙眼一瞇,力量瞬間流轉(zhuǎn)全身。此時他已經(jīng)忘卻恐懼,
全神貫注盯住卷起狂風的鐵錘,近了,更近了,鐵錘的運動軌跡在他眼中變的無比清晰。
“砰——”,兩兵交接,卷起黃塵,神鳥軍眾人只聽一聲慘叫,
便看到一道身影自黃塵中倒飛出去。定睛一看,赫然是方才滿懷信心的自家少將。“啊,
怎么會這樣!”煙塵散去,樂樂騎馬立在原地,巍然不動,那小將卻已經(jīng)躺在地上,
低聲呻吟。勝負已分,此時,猛虎軍副將才帶著百來號人姍姍來遲,見自家將軍大勝,
忍不住歡呼起來。樂樂看著兩方人馬,除了主將身披戰(zhàn)甲,其余小卒皆著麻衣,
三個月糧草短缺,一個個面黃肌瘦,偏偏副將點來的是軍中精銳,身材高大,遠遠看去,
像是兩群穿著衣服的骷髏架子。樂樂明白了為什么兩軍交戰(zhàn)只選單挑,
這下面的兵卒若是真刀實槍地來上一場,怕是都要玩完。神鳥軍見勢不對,一個個面露苦色,
他們的糧草已經(jīng)撐不過七日,本想趁著猛虎軍的將軍下落不明搶回一些,這下好了,
不但沒搶到,自家還得賠出去,這可如何是好。猛虎軍眾人期待地看著自家將軍,
等著他從對面手里索要糧草,這下大家又能多堅持幾日了。頂著雙方目光,
樂樂緩緩開口:“爾等回去吧,告訴你們將軍,今日日落時分,猛虎營外相見。
”神鳥軍眾兵卒聞言瞪大了眼睛,均是一臉不可置信,不需要他們上交糧草嗎?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看著同伴同樣震驚的面孔,后知后覺這仿佛是真的。擔心對方反悔,
連忙抬著躺在地上的小將快速朝營地方向跑去。猛虎營同樣不解,將軍這是做什么,
不過將軍的威嚴方才他們已經(jīng)看到了,此時并沒有人敢出言挑釁。沒有解釋,
樂樂通知自家副將,到時一同前來,說完,驅(qū)馬回營。經(jīng)過方才的戰(zhàn)斗,
準確說來是單方面毆打,樂樂對自己的計劃信心大增。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星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