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jìn)小說,成了惡毒女配。系統(tǒng)說只要陷害女主,就能獲得千萬獎金。我照做了,
卻被全家送進(jìn)精神病院。電擊治療時,我偷聽到護(hù)士的閑聊?!罢婵蓱z,她才是林家真千金。
”“林夫人怕她威脅假千金地位,偽造了親子鑒定?!碑?dāng)晚暴雨,我撬窗逃出醫(yī)院。
低血糖昏倒前,一輛邁巴赫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男主陸沉舟用鞋尖抬起我下巴。
“又玩苦肉計?”他冷笑。我顫抖著掏出帶血的親子鑒定。他瞳孔驟縮,突然將我拖進(jìn)車?yán)铩?/p>
“既然林家不要你,”他咬住我耳垂,“那就來做我的棋子?!避囬_向林家別墅時,
他手機(jī)彈出消息?!瓣懣?,按您吩咐,假千金已身敗名裂。”---1電流竄過脊椎的劇痛,
像一把燒紅的鈍刀,狠狠劈開了我的意識。身體在冰冷的束縛帶下猛地繃緊、彈起,
又重重摔回那張彌漫著消毒水和絕望氣息的鐵床上??谇焕锶墙饘俚男忍鹞?,
還有牙齒在無法控制的痙攣中咬破舌尖的血銹。視野里一片混亂扭曲的白光,
伴隨著儀器單調(diào)刺耳的“嘀嘀”聲,像無數(shù)根鋼針扎進(jìn)耳膜。“……加大劑量。
”一個冰冷模糊的聲音穿透嗡嗡的耳鳴,仿佛來自遙遠(yuǎn)的地獄。不!停下!
我在心里瘋狂嘶吼,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尖叫,可喉嚨里只發(fā)出嗬嗬的、破碎不堪的氣音。
汗水瞬間浸透了身上粗糙的病號服,黏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又是這樣。每一次“治療”,
都像是被活生生拖進(jìn)地獄滾過一遍。為什么?憑什么?
混亂的思緒被這非人的折磨強(qiáng)行撕開一道縫隙,露出更深的、刻骨的恨意。
我穿進(jìn)這本狗血的豪門總裁文已經(jīng)三個月了,
成了那個和她名字一樣——林晚——注定凄慘收場的惡毒女配。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還在記憶里回響:【宿主林晚,核心任務(wù):不惜一切代價陷害女主林曉曉,
成功獎勵:一千萬現(xiàn)金。失敗懲罰:抹殺?!恳磺f!
現(xiàn)實世界里我拼死拼活也攢不下的天文數(shù)字!系統(tǒng)展示的銀行卡余額截圖,那些誘人的零,
像魔鬼的糖果。我信了。我照著那該死的劇情做了。在林曉曉的果汁里加了點料,
讓她在陸沉舟——那個注定屬于她的男主——面前出盡洋相。然后呢?
沒有金光閃閃的銀行卡,沒有系統(tǒng)的歡呼。只有父親林國棟震怒的耳光,
打得我耳膜破裂般嗡鳴;母親蘇玉梅那永遠(yuǎn)溫柔似水的眼睛里,
第一次淬滿了冰冷的毒針:“晚晚,你怎么能這么惡毒?那是你妹妹!
” 而我的親弟弟林陽,那個曾經(jīng)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姐姐”的少年,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堆惡臭的垃圾。他們的“愛”和“信任”,
在假千金林曉曉委屈的眼淚面前,脆弱得像一層薄冰,瞬間粉碎?!巴硗怼偭?。
”父親疲憊而決絕的聲音宣判了我的結(jié)局,“為了曉曉的安全,必須治療?!庇谑?,
我被捆起來,像運(yùn)送一件危險的垃圾,
丟進(jìn)了這座號稱本市最頂尖、實則如同華麗墳?zāi)沟摹笆バ目祻?fù)中心”。
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天使”們,微笑著給我注射不明藥物,微笑著按下電擊儀的開關(guān),
微笑著用“為你好”的名義,把我的精神和肉體一起碾碎?!舅拗髁滞?,生命體征異常,
能量嚴(yán)重不足……系統(tǒng)……即將進(jìn)入強(qiáng)制休眠……滋滋……】腦海里,
那個曾經(jīng)蠱惑我的電子音斷斷續(xù)續(xù),微弱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最終徹底熄滅,
留下死一般的寂靜。呵,系統(tǒng)?騙子!幫兇!2劇烈的抽搐終于緩緩平息,
只剩下身體深處無法控制的余顫和無處不在的鈍痛。我像一條瀕死的魚,癱在濕冷的床單上,
大口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汗水混著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斑菄}。
”病房門被推開又被關(guān)上,負(fù)責(zé)“治療”我的醫(yī)生和護(hù)士走了出去,
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回蕩?!啊?號床那個,叫林晚的,今天反應(yīng)還是很大。
”一個護(hù)士的聲音隔著門板,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閑聊意味飄了進(jìn)來。“可不是嘛,
看著真可憐?!绷硪粋€稍微年輕點的聲音接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天天電擊,
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薄翱蓱z?那也是她活該!”第一個護(hù)士的聲音陡然拔高,
充滿了鄙夷,“誰讓她心思那么歹毒,連自己妹妹都害?林家送她進(jìn)來的時候可說了,
不治好不準(zhǔn)出去!要我說,這種人就該關(guān)一輩子!”年輕護(hù)士沉默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
卻像驚雷一樣炸響在我混沌的腦海里:“……姐,你說,林家……真就那么狠心?
我聽陳醫(yī)生那天喝多了提了一嘴,說林晚的血樣……好像有點問題……”我的心跳,
驟然漏了一拍。血樣?“噓!閉嘴!你不要命了!”第一個護(hù)士厲聲打斷她,
聲音里充滿了驚恐,“這事兒能亂說嗎?忘了王護(hù)士怎么被開除的了?
讓林夫人知道你嚼這舌根,下一個被‘治療’的就是你!
”“我……我就是覺得太……”年輕護(hù)士的聲音帶著委屈和后怕?!坝X得什么?
覺得她可能才是林家親生的?”年長護(hù)士的聲音冷得像冰,“就算真是又怎么樣?
親子鑒定白紙黑字寫著林曉曉才是!林夫人親自拿來的!你懂什么?
林曉曉現(xiàn)在就是林家的眼珠子,是陸家未來的少奶奶!誰敢動她?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
也配跟曉曉小姐爭?林夫人能容得下她蹦跶?送進(jìn)來‘治病’都是仁慈了!快走,
別在這瞎想!”腳步聲匆匆遠(yuǎn)去,留下死一般的寂靜。嗡——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隨即是山崩海嘯般的轟鳴!血樣有問題?親子鑒定?偽造?林夫人……蘇玉梅!
為了保住林曉曉的地位?所以,我根本不是惡毒女配?
我才是……林國棟和蘇玉梅的親生女兒?那個被抱錯的、本該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真千金?
所以,我所有的“惡毒”,我遭受的所有電擊、藥物、非人的折磨,都源于一個可怕的謊言?
源于那個占據(jù)了我身份、奪走了我父母、把我踩進(jìn)地獄的假貨林曉曉?
源于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親手把我推進(jìn)深淵的“親生母親”蘇玉梅?恨意,
從未有過的、淬著毒的、足以焚毀一切的恨意,如同沉睡的火山,
在我被電流摧毀的身體里轟然爆發(fā)!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咆哮,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在憤怒地顫抖!
燒灼著我的五臟六腑,幾乎要沖破這具殘破軀殼的束縛!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的軟肉里,
尖銳的疼痛帶來一絲扭曲的清醒。牙齒死死咬住下唇,鐵銹味在口腔彌漫,那是恨的味道。
逃出去!這個念頭像淬火的鋼釘,狠狠楔入我的靈魂。必須逃出去!撕開蘇玉梅偽善的面具,
揭穿林曉曉鳩占鵲巢的把戲!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我要讓他們,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時間在極度的煎熬和瘋狂的謀劃中流逝。窗外,鉛灰色的云層越積越厚,
沉甸甸地壓在城市上空,醞釀著一場蓄勢待發(fā)的風(fēng)暴。病房里死寂無聲,
只有我粗重壓抑的呼吸。當(dāng)最后一縷天光被厚重的烏云吞噬,凄厲的狂風(fēng)開始猛烈拍打窗戶,
發(fā)出嗚咽般的嘶吼時,我知道,機(jī)會來了。3“嘩啦——!
”醞釀已久的暴雨終于狂暴地傾瀉而下,密集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如同千軍萬馬在奔騰咆哮,
瞬間淹沒了整個世界的聲音。窗外的探照燈光柱在雨幕中扭曲、晃動,能見度變得極低。
就是現(xiàn)在!我用盡全身力氣,側(cè)過身,將早已在束縛帶邊緣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
艱難地挪向鐵床邊緣一塊松動的、刻意被我反復(fù)摩擦過的金屬包角。
冰冷的金屬邊緣摩擦著潰爛的皮肉,鉆心的痛楚傳來,但我毫不在意,反而死死抵住,
用盡全身力氣,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磨蹭著手腕上的束縛帶!粗糙的帆布纖維,
混合著我溫?zé)岬难海稽c點被磨斷。時間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漫長得像一個世紀(jì)。
汗水、血水、還有無法控制的淚水,混合在一起,流進(jìn)嘴里,又苦又咸。“啪嗒。
”一聲輕微到幾乎被暴雨聲淹沒的斷裂聲響起。右手腕的束縛帶,松開了!
希望如同黑暗中的閃電,瞬間照亮了我瀕臨絕望的心。我劇烈地喘息著,
顧不上手腕撕裂的劇痛,立刻用獲得自由的右手,去解左手和腳踝的束縛帶。
動作因為脫力和激動而顯得笨拙而狂亂,指甲在掙扎中劈裂,鮮血淋漓。終于!
身體徹底脫離了那張象征屈辱和折磨的鐵床!雙腳落地時,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
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抓住冰冷的床沿才沒有摔倒。身體虛弱得可怕,
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電擊后未愈的肌肉,針扎似的疼。但那股支撐著我的滔天恨意,
像滾燙的巖漿在血管里奔流,給予了我超越極限的力量。
我跌跌撞撞地?fù)湎蚰巧染o閉的病房窗戶。冰冷的雨水順著窗縫滲入,
帶來一絲外面的寒意和自由的氣息。窗戶被從外面鎖死了,但我之前就觀察過,
這種老式推拉窗的鎖扣并不復(fù)雜。我摸索著,找到窗框邊緣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縫隙,
的、藏匿了許久的細(xì)鐵絲——那是我從護(hù)士遺落的一個小飾品上偷偷拆下來的——插了進(jìn)去。
屏住呼吸,手指因為寒冷和緊張而僵硬顫抖,全憑著一股非人的意志力在操控。
鐵絲在鎖舌的位置小心地?fù)軇?、試探……咔嚓。一聲輕響,在震耳欲聾的暴雨聲中微不可聞,
卻如同天籟!成功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我用盡最后的力氣,
猛地推開那扇禁錮了我太久的窗戶!“呼——!”狂風(fēng)裹挾著冰冷的、豆大的雨點,
如同無數(shù)鞭子,劈頭蓋臉地抽打進(jìn)來,瞬間將我單薄的病號服打得透濕,緊緊黏在身上,
刺骨的寒意瞬間浸透了骨髓。我打了個寒顫,牙齒咯咯作響。窗外,
是近乎垂直、濕滑冰冷的水泥墻壁。三樓的高度,在狂亂的雨夜中顯得格外猙獰。
沒有時間猶豫!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恐懼。我抓住窗框,探出身,冰冷的雨水模糊了視線,
狂風(fēng)吹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我摸索著,腳尖觸碰到下方空調(diào)外機(jī)冰冷濕滑的金屬外殼。跳!
身體笨拙地翻出窗口,重重落在狹窄的空調(diào)外機(jī)上,震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沒有片刻停留,
我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壁虎,手腳并用地向下摸索、攀爬。
粗糙的水泥墻面摩擦著裸露的手肘和膝蓋,留下道道血痕,又被冰冷的雨水沖刷。
每一次移動都搖搖欲墜,每一次腳下打滑都讓我心膽俱裂。
當(dāng)雙腳終于接觸到樓下泥濘濕軟的土地時,巨大的脫力感讓我雙腿一軟,
直接跪倒在冰冷的泥水里。雨水瘋狂地沖刷著我的臉,灌進(jìn)我的口鼻。自由!
我貪婪地、大口地呼吸著這混雜著泥土腥味和自由氣息的空氣,
冰冷的空氣嗆得我劇烈咳嗽起來。不能停!追兵隨時會來!我掙扎著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