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自動熄滅了。我盯著黑色的倒影?！肝夷芸紤]一下嗎？」柯志明站起來。

「明天給我答復(fù)?！顾らT出去。林雅嘆了口氣?！杆罱鼔毫Υ蟆！?/p>

從公司出來已經(jīng)十一點。地鐵末班車沒了。我站在路邊等網(wǎng)約車。手機震動。

大學(xué)室友群里有人發(fā)招聘信息?！缸止?jié)跳動內(nèi)推」。我熄滅了屏幕。第二天早上。

我特意晚到半小時。辦公室門鎖著。透過玻璃看見柯志明在打電話。

「......財產(chǎn)分割不可能！」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我退到樓梯間。等了幾分鐘才進去。

「早啊?！刮冶M量自然地說?？轮久鲯鞌嚯娫??！阜桨父暮昧藛?？」他眼睛里有血絲。

「馬上?！刮绎w快打開電腦。林雅中午才來。眼睛腫著?！赋晕顼埩藛?？」她問我?！高€沒。

」「一起吧?！箻窍律晨h小吃。她點了蒸餃但沒動?！感《拧！埂改愀改父星楹脝?？」

筷子停在半空?！高€行吧?！埂刚媪w慕?！顾龜囍ㄉu?！缚轮久髯蛲頉]回家?！?/p>

蒸籠冒著熱氣。沾在她睫毛上。下午柯志明讓我去銀行。「取兩萬現(xiàn)金?！顾o我張卡。

「密碼是雅雅生日。」ATM顯示余額不足。我給他打電話?！冈趺纯赡?？」他聲音拔高。

「等會兒?！闺娫捘穷^傳來爭吵聲。十分鐘后林雅發(fā)微信。「用這個?！罐D(zhuǎn)了五千給我。

「先發(fā)你工資。」附了個苦笑表情。回公司時他們在會議室。玻璃窗映出兩個扭曲的影子。

柯志明在吼?！改惆彦X轉(zhuǎn)哪去了？」「公司要垮了你知道嗎！」前臺電話響了。

是之前健身房的客戶。「方案有些調(diào)整......」我正接著。會議室門突然打開。

「小杜！」柯志明招手?！改銇碚f句公道話！」林雅坐在沙發(fā)上涂指甲油?！改阍u評理?！?/p>

「他拿公司錢去炒股?！埂阜牌?！」柯志明踢翻垃圾桶。「那是給員工發(fā)工資的錢！」

指甲油刷掉在地上。鮮紅的一道。像血。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兩點。改完第三個版本的方案。

微信彈出消息。林雅發(fā)的?！钙鋵嵐究觳恍辛??！咕o接著又一條。「但我能帶你做新項目。

」我盯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