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庶女沈微婉落水重生,竟成嫡姐替身,更卷入長生蠱迷局。蕭煜掐住她脖頸:“毒婦,
還我白月光命來!”可他腕間墨玉扳指,卻與她的金鑲玉鐲共鳴發(fā)燙。
他護了五年的“白月光”,竟是偷換身份的雙生姐姐,而他恨之入骨的她,
才是皇室真正的雙生帝姬!1. 血染重生「滴——答——」
溫熱的血珠砸在纏枝蓮紋錦被上,像突然綻開的紅梅。我猛地睜眼,
雕花拔步床的流蘇帳幔在眼前晃動,
空氣中彌漫著龍涎香與血腥氣的詭異混合味——這不是她住了十五年的庶女小院,
更像是侯府嫡女沈若薇的閨房。腕間突然傳來涼意,一只金鑲玉鐲硌得生疼。我掙扎著坐起,
卻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繡著鳳凰于飛的大紅色寢衣,這分明是待嫁世子妃的規(guī)格?!感〗阈蚜耍 ?/p>
丫鬟春桃掀簾而入,臉上卻無半分欣喜,反而帶著驚恐。「鎮(zhèn)北王世子在廳里等著,
說您再不起,便要……」「便要如何?」話音未落,雕花木門「砰」地被踹開,
冷風卷著雪沫灌了進來。來人一身玄色勁裝,腰間玉帶嵌著鴿血紅寶石,
正是她前世在火場中,眼睜睜看著他抱著沈若薇離開的鎮(zhèn)北王世子——蕭煜。
他狹長的眼眸淬著冰,幾步上前掐住她的下頜,指腹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沈若薇,
」他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裝夠了嗎?昨晚派刺客潛進本王府,傷了本王右臂的人,
是不是你?」我渾身一僵。刺客?我明明記得三日前自己被二房嬸母推入荷花池,
意識模糊時只看見沈若薇趴在岸邊哭。怎么一睜眼,不僅換了身份,還成了行刺世子的疑犯?
我想開口辯解,喉間卻腥甜翻涌。視線掃過銅鏡,鏡中女子臉色蒼白,唇上點著殷紅口脂,
左眼角下方那顆淚痣——那是沈若薇的標志!可她沈微婉,明明是庶女,何時有過這張臉?
蕭煜見她不語,怒意更盛,猛地甩開她的臉:「看來你是不肯承認了。來人!」
就在侍衛(wèi)涌進來的瞬間,我余光瞥見妝奩縫隙里露出半枚青色斷玉。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
指尖剛觸到玉面,一股劇痛突然從心臟竄遍全身,眼前陣陣發(fā)黑?;秀遍g,
鏡中的倒影開始模糊,另一張臉重疊上來——那是她自己,穿著粗布衣裙,
渾身濕透地沉在水底,而沈若薇正對著她笑,口型無聲地說著:「替我活下去……」「小姐!
」春桃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我喘著氣,趁人不注意將斷玉塞進袖中。夜深人靜時,
我在枕下摸到一張折疊的紙條,上面用朱砂寫著一行字:「沈微婉,你已借沈若薇之身還魂。
想活,就替她做完未盡之事——查明『長生蠱』的真相,否則,三日后蠱毒發(fā)作,
你將與她一樣,爆體而亡?!勾巴?,寒鴉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鳴,驚落了梅枝上的積雪。
我握緊那半枚斷玉,指節(jié)泛白。2. 嫡女之謎天剛蒙蒙亮,侯府祠堂的銅鎖便「咔噠」
一聲被打開。我身著素衣,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面前擺著侯府列祖列宗的牌位。
二房嬸母王氏領(lǐng)著一群仆婦闖進來,發(fā)髻上的赤金點翠簪子晃得人眼暈。「老爺!夫人!
你們快看??!」王氏撲通跪倒在侯府老爺沈從安面前,指著我尖叫。
「大小姐自從落水后就性情大變,昨日還掌摑了丫鬟,今早更是對著牌位冷笑!老身瞧著,
定是被那淹死的庶女沈微婉附了身!」幾個仆婦立刻跟著哭嚎:「是??!
大小姐以前連螞蟻都舍不得踩,如今眼神跟刀子似的!」我垂著眼,
指尖在袖中摩挲著半枚斷玉。清楚記得,三日前正是王氏借口教她刺繡,
將她騙到荷花池邊推下水。如今倒好,自己借沈若薇的身子活過來,
這王氏倒先拿「庶女附身」做文章。沈從安皺眉,剛要開口,我抬眼,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猛地起身,快得讓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王氏臉上?!概尽骨宕嗟穆曧懺陟籼没厥?。王氏被打得跌坐在地,
臉頰瞬間腫起五道指?。骸改恪愀掖蛭??!」「我為何不敢?」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聲音不大卻帶著刺骨的寒意?!笅鹉甘钦f,侯府嫡女的金貴身子,竟容得下區(qū)區(qū)庶女的魂魄?
還是說,嬸母認定我沈若薇懦弱可欺,便想趁我大病初愈,用這等鬼神之說拿捏我?」
我上前一步,掐住王氏的手腕,指尖精準地按在寸脈上。王氏痛得臉色發(fā)白,袖口滑落,
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綠色粉末?!概??」我微微挑眉,湊近聞了聞。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這迷藥的味道,倒是和三日前庶妹落水時,她手帕上的氣味一模一樣。嬸母,
你說若是報官,讓仵作驗一驗這粉末,會是什么結(jié)果?」王氏嚇得魂飛魄散,
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沈從安臉色鐵青,厲聲道:「夠了!王氏,還不快給大小姐道歉!」
就在這時,祠堂外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蕭煜斜倚在門框上,玄色披風上落著未化的雪,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沈微婉:「本王倒是覺得,現(xiàn)在的『沈若薇』,比以前有趣多了?!?/p>
他踱步上前,指尖突然劃過我的頸間。那里有一道淺淺的紅痕,是昨夜他掐出來的?!覆贿^,
」蕭煜湊近我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著冷冽的梅香,「昨晚刺客在本王右臂留下的傷口,
和你這頸間的痕跡……倒是巧了。」我渾身一僵,能感覺到他指尖若有似無的用力。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眸直視他:「世子是在懷疑我?也好,反正我『大病初愈』,
腦子還有些糊涂,不如請世子賜教,昨晚的刺客,長什么模樣?」蕭煜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
像是要把我看穿。半晌,他忽然低笑一聲,直起身道:「罷了,本王今日是來接你去王府的。
更衣吧,世子妃?!箍粗D(zhuǎn)身的背影,我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寒芒。蕭煜顯然不信她,
而王氏的試探也證明,這侯府早已暗流涌動。我摸了摸袖中的斷玉,前世自從生母死后,
侯府便把我拘在后院,每日給我放血然后送來不知名湯藥強制讓我服下,明知湯藥有毒,
讓人生不如死,但我反抗未果,只能日復一日堅持下來,
沈若薇一次偶然的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她會偷偷送我特意找尋的江湖上的草藥醫(yī)書,
也會帶給我沒有吃過的精致糕點,她為什么會突然死去!沈若薇讓我查明「長生蠱」,
可這一切,又和蕭煜有什么關(guān)系?春桃捧著嫁衣進來時,
我柔聲說:「去把我……沈若薇的妝奩拿來,我要親自挑些首飾。」我需要時間,需要證據(jù)。
而第一步,就是從沈若薇留下的東西里,找到那個叫「長生蠱」的秘密。我沒注意到,
在我低頭翻看妝奩時,蕭煜站在門外,透過門縫,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腕間那支金鑲玉鐲——那是他當年送給沈若薇的定情信物,
如今卻戴在這個「性情大變」的女人手上。
3. 毒簪驚魂侯府正廳的鎏金香爐飄著裊裊青煙,我卻無心品茶。
任由春桃為自己戴上鳳冠霞帔,
指尖卻悄悄扣住妝奩底層那支鎏金點翠簪——簪頭雕著并蒂蓮,蓮花蕊處嵌著顆暗紅寶石,
正是沈若薇落水前常戴的發(fā)飾。昨夜蕭煜那句「刺客傷口」的話如芒在背。
我必須盡快弄清沈若薇的死因,以及自己為何會變成她的模樣。「小姐,世子在門外等著了。
」春桃的聲音帶著顫音。我將點翠簪插進發(fā)髻,對著銅鏡調(diào)整鳳冠,
余光卻瞥見鏡面倒映出屏風后的黑影——是二房的庶子沈明軒,正鬼鬼祟祟地張望。
我心中冷笑,故意抬手撥弄簪子,指尖似不經(jīng)意地劃過蓮花蕊。剛觸到寶石,
一股極淡的腥氣鉆入鼻腔。不好!我猛地收回手,卻見指尖已泛起一絲青黑?!赣卸?!」
春桃低呼。我迅速從妝奩暗格里摸出銀針,刺入指尖擠出黑血,
又從發(fā)髻取下點翠簪——果然,蓮花蕊處的寶石竟是活扣,
里面藏著半粒米粒大的暗紅色粉末。「牽機引……」我瞳孔驟縮。這是江湖上失傳的奇毒,
中者會在三日內(nèi)五臟潰爛而死,死狀極慘。沈若薇為何會貼身戴著毒簪?
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涌來:三日前在荷花池邊,沈若薇在我被推下水前,曾塞給她一個油紙包,
哭著說:「微婉,替我活下去……查蕭煜與『長生蠱』的關(guān)系,
這簪子……千萬別讓他看見……」原來沈若薇早就知道自己有危險!我將毒簪藏進袖中暗袋,
正要出門,卻聽見前院傳來喧嘩?!笖r住他!世子妃今日大婚,豈容閑雜人等闖入!」
家丁的呵斥聲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廝沖破人群,嘶聲喊道:「大小姐!救我家公子!
沈明軒少爺在西跨院被人下毒了!大夫說是牽機引!」我心頭一震。沈明軒?
那個剛才在屏風后偷窺的人?我立刻提步向西跨院跑去,蕭煜不知何時已站在廊下,
見我跑動,眼神銳利如鷹:「沈若薇,你要去哪?」「沈明軒中了牽機引?!刮翌D住腳步,
直視他,「世子難道不想知道,這毒為何會出現(xiàn)在侯府?」蕭煜挑眉,
揮手讓侍衛(wèi)跟上:「帶路。」西跨院的書房里,沈明軒蜷縮在地上,臉色青黑,
嘴角不斷涌出白沫。我蹲下身,撥開他的眼皮——瞳孔散大,正是牽機引發(fā)作的癥狀。
「快找解毒丸!」我吩咐春桃,同時按住沈明軒的人中穴,目光掃過書案。
硯臺旁散落著幾張紙,其中一張畫著古怪的蠱蟲圖案,旁邊用朱砂寫著:「長生蠱引,
需以心頭血為藥引……」「這是什么?」蕭煜不知何時拿起了那張紙,眼神驟然變冷。
我心頭劇跳,正要搶奪,卻見沈明軒突然抓住我的手,喉嚨里發(fā)出嗬嗬聲,
指向博古架上的一個青瓷瓶。我立刻打開瓷瓶,里面空空如也,
瓶底卻殘留著半片衣角——正是“我”昨夜?jié)撊胪醺写虝r,被蕭煜侍衛(wèi)劃破的袖口布料!
「好啊沈若薇!」二房王氏尖叫著沖進來,指著我,「你不僅附了身,還想毒死我兒子!
蕭世子,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蕭煜的目光從布料移到我臉上,眼神冰冷得像要將我凍結(jié)。
他緩緩抽出腰間佩劍,劍尖直指我的心口:「沈若薇,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迎上他的目光,突然想起前世在侯府花園,我曾遠遠看見他為沈若薇摘花,
那時他的眼神有多溫柔,此刻就有多冰冷。喉間泛起腥甜,
我扯出一抹苦笑:“世子不妨想想,若我真要害你,何必用自己的毒簪,又何必留下衣角?
”看著劍尖映出自己蒼白的臉,又瞥向博古架上那只空瓷瓶——有人在栽贓嫁禍!頓了頓,
我從袖中取出那支點翠簪,當著眾人的面擰開蓮花蕊:「這才是牽機引。而沈明軒中的毒,
與我這支簪子里的,分量不同,毒性也更烈?!拐f罷,我拿起桌上的銀針,
分別刺入簪中毒粉和沈明軒嘴角的白沫——刺向簪中毒粉的銀針只泛起淡青,
而刺向白沫的銀針卻瞬間變得漆黑!蕭煜看著她冷靜拆解陰謀的模樣,突然想起三年前圍獵,
那個被他誤闖庶女院落撞見的女孩,也是這般眼神——明明手捧著藥草,卻像握著利刃。
「這說明什么?」我看向蕭煜,「說明沈明軒中的毒,另有來源。而栽贓我的人,
恐怕就在這屋子里。」王氏臉色煞白,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蕭煜的劍尖微微偏移,
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就在這時,春桃氣喘吁吁地跑來:「小姐!解毒丸找到了!」
我接過藥灌進沈明軒口中,看著他臉色稍稍緩和,才直起身,迎上蕭煜探究的目光:「世子,
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王府了嗎?我倒要看看,還有多少人想讓我『沈若薇』死。」
蕭煜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收劍入鞘,語氣難辨:「上車。」馬車駛離侯府時,我掀開窗簾,
看見二房方向有個黑影一閃而過,手中似乎攥著半枚青色斷玉——和自己袖中的那半枚,
正好能拼成一個完整的圓環(huán)。我握緊斷玉,掌心沁出冷汗。
4. 蠱毒真相鎮(zhèn)北王府的喜房布置得極盡奢華,大紅喜帳垂落,龍鳳喜燭卻燃得噼啪作響。
我獨坐鏡前,任由喜娘為我卸去鳳冠,目光落在腕間那支金鑲玉鐲上——自踏入王府起,
鐲身便隱隱發(fā)燙,如同有活物在里面蠕動?!甘雷渝?,世子爺在書房等著呢?!?/p>
喜娘的聲音帶著諂媚。我起身時,袖中的點翠簪不慎滑落,滾到床底。我彎腰去撿,
卻摸到床板下一塊松動的木板,里面竟藏著一本牛皮賬本。翻開賬本,
第一頁就畫著猙獰的蠱蟲圖案,旁邊寫著:「長生蠱引,需以雙生血脈為引,
輔以心頭血喂養(yǎng)……」字跡蒼勁有力,正是蕭煜的筆鋒!我渾身冰冷,
沈若薇讓她查的「長生蠱」,果然和蕭煜有關(guān)!我剛要往后翻,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蕭煜帶著一身酒氣走進來,眼神迷離地看著她:「沈若薇……你終于肯回王府了。」
他伸手想抱過來,卻被我側(cè)身避開。「世子醉了?!刮彝说阶肋?,手悄悄按在賬本上。
蕭煜卻步步緊逼,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頭:「我醉了?
我看是你醉了!你以為換了副性子,本王就認不出你了?」他的指腹劃過我左眼的淚痣,
聲音陡然變得沙啞:「這顆痣,這雙眼……明明是若薇的樣子,為何看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