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還債,我嫁了個據(jù)說壽命只剩一年的病秧子富豪。我的計劃很簡單:熬死他,繼承遺產(chǎn),
從此走上人生巔峰!誰料,這病秧子老公不僅身體倍兒棒,夜里還特別能折騰!
說好的遺產(chǎn)呢?1家里那攤子爛事,真是提都不想提。總之,一夜回到解放前,哦不,
比解放前還慘,欠了一屁股債。我,舒窈,曾經(jīng)的舒家大小姐,如今的打工戰(zhàn)士,
一天恨不得掰成三瓣使。就在我快被催債電話逼瘋的時候,
我前媽她通過七大姑八大姨的關(guān)系,給我塞了個相親。對方,傅氏集團(tuán)的神秘大佬,傅筠。
江湖傳聞,這位傅總,有錢是真有錢,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那種。帥也是真帥,身高一米八往上,
寬肩窄腰大長腿,五官嘛,據(jù)說能讓財經(jīng)雜志賣斷貨。唯一的缺點,就是個病秧子。
打娘胎里帶出來的弱,三天兩頭進(jìn)醫(yī)院,更有個什么大師鐵口直斷,活不過三十。今年,
他老人家,剛好二十九。我掐指一算,嘿,最多一年,搞不好半年!
相親地點約在一家死貴死貴的私房菜館。傅筠穿著一身一看就很不便宜的定制西裝,
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露出飽滿的額頭和那雙據(jù)說能勾魂的桃花眼。燈光打在他身上,確實,
有那么點油畫里走出來的意思。我深吸一口氣,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可惜了,
帥是真帥,命不久矣也是真慘。但是!重點來了,人沒了,錢還在??!這對我來說,
簡直是天大的優(yōu)點!「你好,結(jié)婚。」我率先開口,懶得繞彎子。時間寶貴,
我得趕緊敲定這筆“買賣”。傅筠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抬眼看我,眼神里沒什么波瀾,
倒像是打量一件待估價的古董。周圍空氣都安靜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壞了,
是不是太直接了?男人不都喜歡矜持點的嗎?正想著怎么挽回一下,
就聽見他那把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好。」一個字,干脆利落。我懷疑自己聽錯了,
眼睛瞪得溜圓:「你、你真答應(yīng)了?」「嗯?!垢刁薹畔虏璞附酉聛?,我們談?wù)剹l件。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顾@語氣,跟在會議室拍板幾百億的項目似的。
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清了清嗓子,開始報菜名:「第一,婚后互不干涉私生活,
各玩各的,哦不,是各有各的空間?!埂傅诙橐龃胬m(xù)期間,必須對彼此忠誠。
這點最重要,我可不想頭頂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第三嘛……」我搓了搓手,有點緊張,
「婚后財產(chǎn),不分你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呃,我的那點零碎,也算是你的。」
這條是核心!房子車子票子,都得是共享的,這樣等他一蹬腿,我才能名正言順地繼承遺產(chǎn),
從此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就是不知道傅筠這種人精,能不能看出我的小九九。他沉默了幾秒,
看得我手心直冒汗。然后,他薄唇輕啟:「可以?!购簦∥议L舒一口氣,
感覺一座大山從心頭挪開了?!改悄隳??你有什么要求?」我客氣地問了一句。
傅筠微微頷首:「我只有一個要求?!顾D了頓,深邃的眼眸看著我,
表情嚴(yán)肅得像是在宣讀什么重要條款:「婚后,我希望有正常的夫妻生活?!?/p>
我點頭如搗蒜:「沒問題!」人之將死,這點小要求,滿足他!他似乎覺得不夠嚴(yán)謹(jǐn),
又補(bǔ)充了一句:「或許,會有一點頻繁?!埂咐斫?!完全理解!」我趕緊表態(tài),生怕他反悔。
聽說他因為身體原因,都二十九了還是個純情老處男,這臨終關(guān)懷,我必須做到位!一周后,
婚了。速度快得像龍卷風(fēng),全國都知道傅氏總裁娶了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人?;槎Y什么的,
傅筠全包,我只負(fù)責(zé)當(dāng)個美美的新娘?;瘖y的時候,手機(jī)就“叮”一聲,五百萬到賬,
備注:零花錢。我數(shù)了數(shù)后面的零,差點笑出豬叫。我媽看著我,眼圈紅紅的:「窈窈,
你真想好了?別為了咱家委屈自己。」我趕緊收起財迷嘴臉,握住她的手:「媽,我不委屈。
半年換一輩子,值!再說了,他長得又不磕磣,我賺大了!」化好妝,
我喜氣洋洋地上了婚車。宣誓、交換戒指、親吻……一套流程下來,晚上就被送進(jìn)了婚房。
貼著大紅喜字的婚房里,傅筠那副清冷禁欲的殼子,好像……碎了。約定好的夫妻生活,
一直折騰到天快亮。我迷迷糊糊地想,這哥們兒,不像半年后就要歸西的樣子???
第二天我醒過來,太陽都快落山了。我揉著發(fā)酸的腰,心里嘀咕:老男人單久了,
就是沒輕沒重。等我把這棟位于市中心的奢華大平層逛了一圈,
看到衣帽間里掛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漠?dāng)季新款衣服包包鞋子,頓時感覺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渾身充滿了扒金磚的動力!一夜之間,我又過上了曾經(jīng)那種揮金如土的日子,真好。
2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我每天的主要任務(wù),除了花錢,就是觀察傅筠的身體狀況。
他今天多咳了一聲?哎喲,是不是肺出問題了?他今天多睡了一個鐘頭?完了,
是不是精神不濟(jì),離大限不遠(yuǎn)了?結(jié)果呢?人家每天除了按時上下班,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
晚上回來還能……嗯,還能精神百倍地履行他那“或許會有點頻繁”的夫妻義務(wù)。
我嚴(yán)重懷疑,那大師是不是算錯了生辰八字。這哪里像個短命鬼,這簡直是永動機(jī)好嗎!
足足等了快半年,傅筠他,終于,病了!那天晚上,他從公司回來,臉色就不太對,
懨懨地倒在沙發(fā)上,說頭暈。我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假模假樣地噓寒問暖:「老公,你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手往他額頭上一搭,喲,滾燙!我心里那個小禮花,“嘭”就炸了!
「你發(fā)燒了!很嚴(yán)重嗎?是不是……是不是……」要掛了?后半句我硬生生憋了回去,
臉上還得演出一副天塌了的焦急。傅筠睜開眼,眼神有點迷離,呼吸都帶著熱氣,
拉住我的手,聲音沙啞地安慰:「別擔(dān)心,小毛病?!剐∶??我瞧你這病得不輕?。?/p>
這都結(jié)婚半年了,我這溫柔體貼的完美妻子形象,早練得爐火純青。「別逞強(qiáng)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扶他起來,「走,我們?nèi)メt(yī)院!必須去!」我心里想的是:趕緊的,
別死家里,晦氣!新買的地毯呢!我那輛新提的保時捷,愣是被我開出了賽車的氣勢。
半小時的路程,十分鐘飆到。就怕他半路斷氣兒,我還得背個“克夫”的名聲。到了醫(yī)院,
我火急火燎地把人送進(jìn)急診。醫(yī)生護(hù)士一通忙活,我按捺住內(nèi)心的狂喜,
裝作六神無主地問醫(yī)生:「醫(yī)生,他……他怎么樣了?」醫(yī)生翻了翻檢查單,
先是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我心頭一緊,來了來了!然后,醫(yī)生沉聲說:「著涼了,
有點發(fā)燒?!埂赴??」我沒太聽清。什么玩意兒?著涼了?就這?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以為自己聽岔了,難道是說涼了?這么快就涼透了?巨大的喜悅沖昏了我的頭腦,我捂著嘴,
怕自己笑出聲,連連點頭,轉(zhuǎn)身就往急診室外面跑。醫(yī)生估計以為我悲傷過度,
還跟后面追了一句:「陸太太,別太擔(dān)心,陸總就是普通感冒,輸點液就好了?!购熥永_,
醫(yī)生對病床上的傅筠感嘆:「傅總,您太太可真關(guān)心您。就一個感冒,急成那樣?!?/p>
傅筠低著頭,嘴角似乎勾了勾,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來。我哪知道這些。我一出急診室,
先為傅筠去世默哀了三秒鐘,然后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那個我早就存好的號碼。
「喂?是‘今夜不寂寞’會所嗎?對對對,給我安排十個!十個男模!
盤靚條順活兒好的那種!今晚就要!急!」守得云開見月明??!老娘終于要解放了!不過,
好歹夫妻一場,等我嗨完了,就回來給他辦個體體面面的后事。掛了電話,
我心滿意足地哼著小曲兒,一轉(zhuǎn)身——笑容直接僵在臉上。本該在急診室里“涼了”的傅筠,
正站在我身后,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黑沉沉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活剝了我。
「老、老公?!」我舌頭都打結(jié)了?;厝サ穆飞?,車?yán)锏臍鈮旱偷媚軆鏊榔簌Z。傅筠吃了藥,
燒退了些,但眼眶和鼻尖還是紅紅的。也不知道是病沒好利索,還是被我氣的。
我縮在副駕駛,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如果我說,剛才都是個誤會,
你……你信嗎?」傅筠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地開車。完了,這回是真生氣了。
我趕緊祭出撒嬌大法,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老公,你肯定聽錯了。我是看你不舒服,
想找?guī)讉€護(hù)工來照顧你。我對你的愛,那可是日月可鑒,你生病了,我心疼得吃不下飯,
睡不著覺?。 惯@招以前百試百靈,每次都能把傅筠哄得找不著北??蛇@次,他眉頭一皺,
像是回過味兒來了?!杆裕看挝疑眢w有點不舒服,你都在盼著我死,
然后好去找別的男人?」他的聲音冷得掉冰碴子?!浮酢⒃趺纯赡苣?!」
我聲音虛得自己都聽不下去。花花綠綠的票子太迷人,老公死了我當(dāng)富婆。
我能忍住不當(dāng)場笑出來,已經(jīng)很有職業(yè)道德了!傅筠被我這副德行氣笑了,那笑聲,
比哭還難聽?!甘骜?,你喜歡那些男模什么?腿長?腹肌?還是翹臀?你跟我說說,這些,
我哪樣沒有?」有,他當(dāng)然有。而且,比那些男模只多不少。
可是……可是家花哪有野花香??!這話我可不敢說。我縮著脖子,知道這回是真踢到鐵板了,
傅筠這火,怕是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我?guī)е詈笠唤z幻想,
可憐巴巴地問:「那……那如果我們離婚,你會收回我的房子、包包、還有我的保時捷嗎?」
「咔嚓——」我好像聽到了傅筠后槽牙咬碎的聲音。
他的聲音陰沉得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你,還想離婚?」下一秒,
我就被他從車?yán)镒Я顺鰜恚苯油线M(jìn)了臥室。傅筠滿臉戾氣地扯著領(lǐng)帶,一步步逼近。
「本來還想讓你好好休息一天,現(xiàn)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刮覈樀眠B連后退,
差點哭出來:「你、你要干什么?殺人是犯法的!」傅筠一把將我撈了回來,摔在床上,
冷笑一聲:「我怎么舍得殺你?」「老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昏暗的房間里,我手指緊緊抓著床單,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嗓子都喊啞了。
傅筠幽深的眸子盯著我,帶著一絲嘲諷和壓抑的怒火,冷哼道:「我一個你都應(yīng)付不來,
還想要十個?舒窈,你告訴我,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說到最后一句,他聲音沉了下來,
竟然帶著幾分受傷和……委屈?我被他折騰得快散架了,
氣得嗷嗷哭:「我們本來就是相親結(jié)婚!有名無實,哪來的感情基礎(chǔ)!」聞言,
傅筠動作一頓,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像是冷靜了下來。他用一種異常平穩(wěn),
甚至可以說是平靜的語氣說:「感情,是做出來的。你覺得我們感情不夠,那就是沒做到位。
」他俯下身,在我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我讓助理把接下來一周的工作都推了。我們,
有整整七天時間,好好培養(yǎng)一下感情。你,準(zhǔn)備一下?!刮遥骸浮。。 ?/p>
3接下來的日子,我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說到做到”。傅筠是鐵了心要跟我“培養(yǎng)感情”。
我裹在被子里,嗓子都快喊啞了,一聲聲“老公饒命”跟復(fù)讀機(jī)似的,
也沒能喚醒他一絲一毫的良知。直到第二天中午,公司一通十萬火急的奪命連環(huán)call,
才終于把這位“精力旺盛”的傅總從我身上挪開。他前腳剛踏出別墅大門,
我后腳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哪里還有半分奄奄一息的模樣,簡直是原地復(fù)活,生龍活虎!
我火速換好衣服,溜出別墅,直奔跟閨蜜江曉約好的咖啡廳。
見到江曉的第一句話就是:「曉曉,我可能要離婚了!」「噗——!」
江曉一口咖啡噴了老遠(yuǎn)?!复蠼?,你不是才結(jié)婚半年嗎?演的哪一出?傅筠對你不好?」
她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也不是……」我心虛地攪著咖啡勺,「就是吧,我昨天晚上,
那個,叫男模的時候,被他抓了個正著。」江曉的嘴巴張成了“O”型,半天沒合攏。
我把昨天晚上那段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原原本本跟她說了一遍,
越說越愁:「當(dāng)時我真以為他要掛了,這也不能全怪我啊……現(xiàn)在他肯定氣炸了,
搞不好真要跟我離婚。到時候,我怕是連根毛都分不到。」江曉聽完,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問:「窈窈,你老實跟我說,你真的一點點都不喜歡傅筠嗎?」我愣了一下,
隨即果斷搖頭:「不喜歡!我當(dāng)初就是沖著他那句‘活不過三十’,為了他那筆遺產(chǎn)才嫁的!
那時候我家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欠了一屁股債,全家都快揭不開鍋了?!埂讣藿o他,
是我能想到的,最快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垢刁藁畈贿^三十,這可是傅家親口認(rèn)證,
蓋過章的事實。不然我能這么痛快地把自己“賣”了?這半年來,
我對傅筠那叫一個百依百順,曲意逢迎,就是想讓他舒舒服服地走完最后一程,
我也好安安心心當(dāng)我的小富婆。誰承想,臨門一腳,翻車了!江曉托著腮幫子想了想,
說:「可是我覺得,傅筠好像還挺在乎你的。你數(shù)數(shù)看,這半年來,他給你買了多少東西?
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嘆了口氣,搖搖頭:「那些不都是我們婚前說好的嗎?
‘你的就是我的’,他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埂改闶菦]看到他昨天晚上那眼神,
跟要吃人似的,嚇?biāo)牢伊??!埂肝夜烙嫲?,今天我一回家,離婚協(xié)議書就擺桌上了?!?/p>
我的愛馬仕,我的卡地亞,還有我那輛騷包的保時捷……嗚嗚嗚,難道都要離我而去了嗎?
想到這里,我悲從中來,感覺天都要塌了。江曉在旁邊安慰了我半天,我都有點聽不進(jìn)去。
在咖啡廳磨蹭了一下午,眼瞅著太陽都要下山了,我才終于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
給自己鼓勁:「行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離就離!沒什么大不了的!」
雖然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虛得不行。我站起身,拎著包準(zhǔn)備走,
眼角余光瞥見不遠(yuǎn)處有人扛著攝像機(jī)在拍什么?!杆麄冊诟陕锬??」我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江曉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哦,好像是個財經(jīng)節(jié)目來這兒取景,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在拍了。
」我歪著頭瞅了瞅,那個主持人還挺眼熟,好像是傅筠平時經(jīng)常看的一檔財經(jīng)訪談。
要是傅筠看到這個,肯定會很高興吧?我下意識地掏出手機(jī),想拍張照片發(fā)給他,
隨即又想到,我們都快離婚了,還發(fā)個屁啊。訕訕地把手機(jī)又塞回了包里。
回到那棟熟悉的奢華別墅門口,我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唉,很快,這里就不屬于我了。
正傷感著,突然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人站在別墅門口,
旁邊還停著一輛印著某奢侈品牌LOGO的配送車。我心里“咯噔”一下,壞了!
前幾天我得意忘形,在一家奢侈品店訂了一款限量版的鉑金包,貴得咋舌。當(dāng)時付款的時候,
我大筆一揮,填的是傅筠的附屬卡賬號。要死不死,怎么偏偏今天送到?!
傅筠昨天被我氣成那樣,今天能給我付這個錢才怪!他不把我掃地出門就算積德了。
我尷尬地站在原地,進(jìn)退兩難。那幾個奢侈品店的經(jīng)理一看到我,立刻眼睛一亮,
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舒小姐,您好!您之前預(yù)定的包包已經(jīng)到了,我們特意給您送過來。
」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經(jīng)理熱情地說。我看著她手里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里面的包包款式獨特,
顏色完美,簡直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但我還是只能忍痛搖頭:「抱歉,這款包,我不要了。
」「啊?」經(jīng)理愣了一下,「請問是產(chǎn)品有什么讓您不滿意的地方嗎?
我們可以立刻向公司反饋?!刮抑缓糜仓^皮解釋:「不是包的問題,包很漂亮。
是……是我現(xiàn)在沒錢了,買不起這么貴的包了?!惯@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臉紅。誰知,
那經(jīng)理聽完,先是一愣,隨即捂著嘴笑了起來?!甘嫣鏁_玩笑。
傅總剛才已經(jīng)把尾款全部結(jié)清了。這些包包,本來就是屬于您的呀?!埂甘裁??!」
我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傅筠?你們見到他了?」「沒有沒有,」經(jīng)理連忙擺手,
「我們送貨過來的時候,見府上沒人,就給傅總的助理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傅總二話不說,當(dāng)場就把尾款打過來了?!埂杆€特意交代,
一定要把您預(yù)定的所有顏色都送過來呢?!埂父悼倢δ烧婧?,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經(jīng)理后面還說了些什么,我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我的腦子里只盤旋著一句話:傅筠幫我付了尾款!這……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的婚姻,
還有救?也許,就不用離婚了?!我看了看表,還不到五點,傅筠應(yīng)該還沒下班。
我立刻讓經(jīng)理把東西都搬進(jìn)去,自己則像一陣風(fēng)似的沖上樓,火速換了身衣服,
拎上剛到手還熱乎的鉑金包,開上我的保時捷,直奔傅筠的公司!周末,傅筠難得有空,
說要帶我回老宅看看。我心里納悶,這都快離婚的節(jié)骨眼了,還看什么老宅?
傅家的老宅在郊區(qū),古色古香的,一看就是有年頭的老錢人家。傅筠的父母早已退休,
在老宅頤養(yǎng)天年。老兩口倒是挺和善,對我一直客客氣氣的。到了老宅,飯還沒好,
我正想卷起袖子去廚房幫幫忙,就被傅筠一把拉住,直接拽到了閣樓?!竵磉@兒干嘛?
神神秘秘的。」我嘟囔著。「今天回來,除了吃飯,還有件重要的事?!垢刁拚f著,
走到角落,打開一個落了灰的紙箱。「這些都是我小時候的東西,
爸媽今天收拾房間整理出來的,打電話問我還需不需要?!刮姨筋^看了看,
箱子里都是些舊書和玩具,沒什么特別的?!高@些都要帶回去嗎?占地方?!埂覆挥谩!?/p>
傅筠伸手在箱子里翻找了一會兒,然后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用透明亞克力盒子裝著的小東西,
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只帶這個就行?!刮覝愡^去一看,盒子里裝著一個碗狀的東西,
五顏六色的,看著像是小孩子用橡皮泥或者黏土捏的,做工粗糙,碗邊還有好幾道裂痕,
一看就年頭不短了。碗里還放著幾顆同樣材質(zhì)的彩色小圓球。我看了半天,
也沒看出這是個啥玩意兒?!高@是什么啊?看著……挺別致的哈?!刮遗φ伊藗€委婉的詞。
傅筠卻寶貝似的捧著那個臟兮兮的小碗,指尖輕輕摩挲著,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冈獙?,
一碗泥巴元寶?!顾曇艉茌p?!赴。吭獙??你小時候還玩過家家,捏金元寶?。俊?/p>
我有點驚訝。傅媽媽不是說,傅筠從小就少年老成,不茍言笑,跟個小大人似的嗎?
居然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我說完一抬頭,正對上傅筠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里面竟然帶著幾分……期待?「你喜歡這個嗎?」他問。我倏地瞪大眼睛,
看著他手里那個都快能直接扔進(jìn)垃圾桶的“古董玩具”,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啊!但是!
求生欲讓我迅速改口。我今天好不容易才看到他一絲絲松動的跡象,可不能前功盡棄!
「喜歡!當(dāng)然喜歡!看著……嗯,還挺可愛的,有種復(fù)古的童趣!」我昧著良心夸獎道。
聞言,傅筠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一個極淺的弧度,似乎非常高興。
他把那個裝著泥巴元寶的盒子,鄭重其事地遞到我面前:「送給你。」我:「……???」
4我捧著那個臟兮兮的泥巴元寶,一臉懵逼地坐上了傅筠的車。他今天心情好像特別好,
嘴角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早知道回趟老宅吃頓飯,再收個破爛……啊不,
是復(fù)古童趣的玩具,就能讓他這么開心,我早就該積極主動了。我偷偷打量著他柔和的側(cè)臉,
再看看手里的限量鉑金包,又低頭瞅瞅那個泥巴元寶,
心里突然冒出個念頭:江曉說得好像沒錯,傅筠這家伙,對我好像是真的挺不錯的。
以前我總想著,他反正快掛了,不敢投入太多感情,怕到時候自己傷心??涩F(xiàn)在想想,
就算我再怎么刻意忽略,傅筠身上的優(yōu)點也是明晃晃的。長得帥,性格……嗯,
大部分時候還算溫和,出手也大方。結(jié)婚這么久,也就上次我叫男模那回,
他才真正對我發(fā)了火??赡谴危膊荒苋炙?,確實是我自己作死。他當(dāng)時正生著病呢!
我怎么能那么沒心沒肺地打電話叫男模呢?越想越覺得自責(zé),我心一橫,開口道:「傅筠,
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吧?!垢刁蘼勓?,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眼神里帶著一絲詫異。
我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以前是我不對,總想著些有的沒的。
以后我一定……」話還沒說完,就見傅筠的臉色驟然大變,眼睛猛地睜大,瞳孔急劇收縮,
眼底瞬間涌起驚恐和慌亂?!感⌒?!」他嘶吼一聲?!膏亍 挂宦曊鸲@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