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聲音,只見一位穿著皮夾克的黃毛青年,插著兜領(lǐng)著幾位朋友走過來,看起來神色不善。
“耗子,這黃毛是誰啊?怎么看起來有點熟悉?”
寧晝點了點旁邊的林浩,小聲詢問道。
“好像是……上次云大少說的那個?”林浩也小聲回應(yīng)。
“就是那個被云大少騙了的華朗?”許盛也靠過來嘀嘀咕咕。
三人猜到這黃毛的身份,不由對視了一眼,臉色十分古怪,嘴角在瘋狂拉扯,使勁憋笑。
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叫做華朗的黃毛,也是長青大學(xué)的學(xué)生,不過比他們高了一屆,是大三的學(xué)長,還是武道社團的成員。
云大少曾經(jīng)帶著漂亮的女朋友去武道社團參觀,結(jié)果華朗看見她的女朋友后,見色起意,展開猛烈的追求。
在他女朋友表示自己有男朋友后,這華朗也沒有放棄,而是想要撬云大少的墻角。
當(dāng)時云大少那叫一個氣啊,他怎么也忍不下這口氣,于是狠狠想了一個惡毒的計劃報復(fù)回去。
眾所周知,云大少長得那叫一個膚白貌美,還有個女裝的癖好,甚至學(xué)了偽音。
于是他化妝成一個大美人,通過幾次故意的偶遇,和這個華朗認(rèn)識了,還加了聯(lián)系方式,經(jīng)常聊天。
而男人更懂男人,云大少和這黃毛接觸了幾次后,直接將他吊成了翹嘴,移情別戀。
后來,云大少開始收網(wǎng),在某一個夜晚,他和這黃毛出去開房,結(jié)果掏出的東西比他大,把人家黃毛嚇得懷疑人生了。
后來,云大少還把這事發(fā)布在學(xué)校論壇上,描述得繪聲繪色的,讓黃毛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雙方也因此結(jié)下仇怨。
此刻,面對華朗的陰陽怪氣,云大少也不甘示弱,用著柔媚的偽音調(diào)戲道:“喲,是華朗哥哥???今晚有沒有空啊!要不要開個酒店,一起去下五子棋?”
“噗呲!”林浩和許盛忍不住發(fā)出了笑聲。
寧晝倒是克制了自己,說道:“抱歉抱歉,他們老婆最近要生孩子了,最近總是笑出聲來。”
“啊對對對!”林浩和許盛瘋狂點頭。
黃毛華朗臉色卻是一陣鐵青,腦門青筋鼓動,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怒道:“去你媽的死變態(tài),少給我來這套。今天你既然來了競技場,有種跟我們上擂臺打一場,開痛覺設(shè)置,敢不敢?”
云大少隨口道:“不敢又怎么?”
“呵。”華朗冷笑一聲,嘲弄道:“還問我怎么樣?我看你是平時裝女人裝多了,現(xiàn)在連種都沒有了,怪不得要整天裝女人。去吧,回去穿你的裙子跳舞吧!這競技場也是你這死娘娘腔能來的?也不知道你那女朋友怎么看上你。”
這罵得實在惡毒,云大少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去。
因為從小長得像女人,他被許多人嘲笑過,這是觸碰了他的傷疤。
旁邊的林浩跳出來,罵道:“你說你媽的?”
許盛也開口道:“今天是不是吃屎了?嘴巴這么臭?”
“怎么?想打我?來?。∩侠夼_??!沒種的東西?!比A朗繼續(xù)挑釁。
“打就打,怕你?。俊睂帟償]起袖子準(zhǔn)備開干。
“就是?!绷趾坪驮S盛也準(zhǔn)備上前。
“別沖動?!痹拼笊賲s是伸手?jǐn)r住他們,沉聲道:“別沖動,這家伙是武道社團的,很厲害?!?/p>
當(dāng)時和對方去開房,也是因為提前帶上元能防護裝備,否則不可能去的。
“呵呵,不敢是吧?”華朗冷笑著:“也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你們一起上,我一挑四。這不會還不敢吧?”
而華朗帶來的朋友也是開口嘲弄著:
“這要是不敢,那就真是太廢了?!?/p>
“不錯,純孬種。”
“有種就來?。 ?/p>
同一時間,雙方的沖突,也是引來附近旁觀者的注意,越來越多人圍過來看戲,起哄著,最喜歡看這種針鋒相對的戲碼。
“上啊哥們,四打一怕什么?”
“就是,這能讓他這么囂張?狠狠教訓(xùn)回去??!”
“打??!就算打輸了,也好過被這么嘲諷吧?”
“年紀(jì)輕輕的,不會這么沒血性吧?”
周遭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氣氛漸漸被烘托起來,這要是退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里。
以后來雷霆俱樂部,只怕都要被人指指點點,嘲笑著。
在這樣的情形下,寧晝他們四人,自然不可能退卻。
“打就打。”
他們就擼起袖子,準(zhǔn)備上擂臺了。
這時,云大少卻伸手,攔住了:“老四你等等,我們?nèi)齻€上去就行,你不用上?!?/p>
“?。俊睂帟円汇?,皺了皺眉頭:“為什么?讓我當(dāng)逃兵?我可丟不起這個臉?!?/p>
云大少搖了搖頭:“不是逃兵,這次要開啟痛覺設(shè)置,耗子和學(xué)士我不擔(dān)心,可你身體有問題,我怕會引起一些后果。要是你因為我出事,那我會內(nèi)疚的?!?/p>
“不錯?!绷趾坪驮S盛也贊同地點著頭:“老四你就不用上了,我們?nèi)齻€就夠了。這黃毛以為他是誰?一打三?笑話?!?/p>
寧晝當(dāng)然不可能同意,他神色變得十分嚴(yán)肅,說道:“其實我有件事瞞著你們?!?/p>
“什么事?”云大少好奇問道。
寧晝背著手,仰頭四十五度角,聲音滄桑道:“本來我是打算以普通人和你們相處,但現(xiàn)在既然面臨這種事情,我也不能裝了,我攤牌吧!其實我是武道高手?!?/p>
云大少三人對視一直,短暫的沉寂過后……
“噗呲?。「馐?!”
“哈哈哈哈?。。 ?/p>
“老四你別逗我笑了,誰不知道你玩游戲時最菜,死的次數(shù)最多啊?”
“就是就是,就數(shù)你最坑。”
“你的段位還是我?guī)先サ?。?/p>
寧晝臉面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道:“都說了,我是裝的,是裝的?!?/p>
“好了?!痹拼笊俅笫忠粨]:“心意我領(lǐng)了,但上場就不必了。放心,我們?nèi)齻€夠了。”
【你已經(jīng)被隊長踢出隊伍】。
云大少直接把寧晝踢出小隊,而后接受了華朗的對戰(zhàn)邀約。
三人與華朗,化作四道流光,直接出現(xiàn)在競技場中。
完全沒有寧晝反應(yīng)的時間。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