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大的臉,認為全世界女人都該圍著他轉。
看著兩人高傲離去的背影,我歉意地看向江澤彥。
“抱歉?!?/p>
他笑了笑,“沒事,都習慣了?!?/p>
婚禮儀式進行到高潮。
“請問阮卿卿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給沈燼先生為妻?!?/p>
沈燼掃過我,臉上掛著笑容。
我心里默數(shù),“十九八?!?/p>
“一?!?/p>
全場嘩然。
隨著阮卿卿一聲尖叫,她大驚失色扔下手捧花。
“不,我不愿意……”
她驚懼后退,高跟鞋被裙擺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離主桌較近的人,“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的臉!怎么成這樣了!”
司儀當場跑路。
一瞬間,沈燼白了頭,整張臉爬滿了扭曲的紋路,顴骨高高凸起,兩頰卻凹陷得形如枯骨,松弛的皮肉垂掛在骨頭上,可怖極了。
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他不知所措抬起手,手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老年斑。
“?。 彼穆曇舸旨c刺耳。
“這沈少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惡心,老子隔夜飯都嘔出來了。”
“之前就聽說他臥病三年,結果一個月前突然好了,是不是吃了什么禁藥?!?/p>
所有人都拿出手機,拍下這獵奇的一幕。
我推著江澤彥往外走,“走吧,熱鬧看完了,回家,”
“你早就知道,他會有這么一天?!?/p>
我眨了眨眼,“你猜?”
沈夫人將我攔住,跪在面前,“溫言,你告訴我,沈燼他怎么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和阮卿卿喂的丹藥有關?!?/p>
我將她扶起,“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猜他這副模樣是藥的副作用,那藥雖然吃了能讓人恢復健康,但那只是表象,代價是燃燒壽命。”
沈夫人身體一顫,幾乎要昏厥,猛地攥住我的手,“溫言,求求你,救救他,我從老宅回來,知道了他對你干的混賬事,我向你道歉?!?/p>
“哎,沈夫人,或許將他送到醫(yī)院,沈燼還能多活些日子?!?/p>
說罷,江澤彥的保鏢為我們開路。
沈家恩情早已報完,這一切都是沈燼咎由自取。
回到江家,江澤彥告訴我,沈燼送去醫(yī)院后,醫(yī)生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
經(jīng)檢查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并無異常。
那藥效已經(jīng)和他的血液融為一體,自然檢查不出異常。
他體內(nèi)器官在一點點衰老。
醫(yī)院內(nèi)。
沈燼顫抖地握住沈夫人的手,“媽,醫(yī)生怎么說?我是不是明天就能好!”
沈夫人聽見比自己還老得掉牙的人,喊媽,眼底劃過嫌棄。
她默默扒開他的手。
沈燼神情癲狂,喃喃自語,“卿卿呢?卿卿去哪了?一定是我停了丹藥的緣故,只要我接著吃丹藥一定會好?!?/p>
他拿出手機,給阮卿卿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拉黑。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冰冷的機械聲,像盆冷水澆在他身上。
他怔了會兒,一定是自己打錯了。
一遍又一遍地未接,沈燼開始暴怒。
啪的一聲,手機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