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銷駕照后,她碾碎白蓮葬場》作者:童話世界有一個我清明借車,閨蜜撞死七旬老人,
卻反咬是我駕駛!未婚夫更當眾作偽證,將我推入深淵。我被憤怒的家屬連砍十刀,
血泊中含恨而終!再睜眼,竟重生回她借車這天——“晚晚,車借我開回老家唄?
”看著她虛偽的笑,我轉身直奔車管所,當場吊銷駕照!……當我把作廢證明甩到她面前,
她笑容瞬間凝固。這一世,方向盤在我手,陷阱由你跳!眼看她開著租來的車再次肇事,
我冷笑著收集鐵證。葬禮之上,眾目睽睽,我撕碎她“白蓮”假面,播放錄音,
亮出注銷鐵證:“上次用我的車害我慘死,這次,該你血債血償了!”這一次,
我親手將她碾碎在葬場,送進地獄!一窗外的雨淅淅瀝瀝,打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像極了林晚此刻心底無法言說的壓抑。明天就是清明,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和淡淡的哀思。手機屏幕亮起,是蘇晴發(fā)來的語音,點開,
她慣有的、帶著點撒嬌意味的嗓音流淌出來:“晚晚~ 明天我得回老家祭祖,
你知道我們那邊山路不好走嘛,把你的寶貝車車借我開兩天唄?保證完璧歸趙,
還給你加滿油,愛你喲!”林晚看著那條信息,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絲弧度。
蘇晴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親密無間,幾乎不分彼此。蘇晴家境普通,林晚家條件好些,
這輛代步車是林晚工作后父母給買的。蘇晴不是第一次借車,每次都很小心,
林晚從未覺得不妥。真正的友情,不就是互相扶持,共享資源嗎?她指尖輕點,
幾乎沒猶豫就回了過去:“好呀,鑰匙在老地方,你自己拿。路上小心點,雨天路滑。
”“就知道晚晚最好了!么么噠!”蘇晴的回復帶著雀躍。林晚放下手機,
目光落在客廳沙發(fā)上親昵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合影上——她和陳浩。陳浩是她的未婚夫,
溫文爾雅,事業(yè)小成。林晚滿心憧憬著他們的未來,覺得有貼心的閨蜜和可靠的愛人,
人生已然圓滿。她甚至開始盤算,等蘇晴祭祖回來,三人一起去哪里吃頓好的。然而,
這份虛假的圓滿,在第二天下午被一個刺耳的電話鈴聲徹底撕裂?!拔埂橇滞硇〗銌幔?/p>
”電話那頭是陌生的、帶著公事公辦冰冷口吻的男聲,“這里是XX縣交警大隊。
請問您是否擁有一輛車牌號為XX XXXX的白色轎車?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是……是我的車。怎么了?
”“您的車輛在S304省道XX段發(fā)生嚴重交通事故,撞倒一名七旬老人,老人當場死亡。
駕駛員蘇晴女士已被我們控制,但她指認當時開車的人……是你,林晚。”“什么?!
”林晚如遭雷擊,手機差點脫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不可能!車是借給蘇晴開的!
我人根本不在現(xiàn)場!她怎么能胡說八道?!”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讓她聲音都變了調。
“具體情況需要你盡快來隊里配合調查?!睂Ψ降穆曇舨蝗葜靡?。
林晚幾乎是手腳冰涼地沖到了交警隊。在充斥著消毒水和壓抑氣氛的詢問室里,
她看到了蘇晴。蘇晴頭發(fā)凌亂,眼睛紅腫,臉上帶著淚痕,一副驚魂未定、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到林晚進來,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仇人,眼神復雜地一閃,
隨即爆發(fā)出更大的哭聲。
晚晚……晚晚我對不起你……但是……但是我真的好害怕啊……”蘇晴撲過來想抓林晚的手,
被林晚下意識躲開?!疤K晴!你胡說什么!明明是你開的車!”林晚氣得渾身發(fā)抖,
厲聲質問?!傲滞?!”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責備。陳浩不知何時也趕到了,
他西裝革履,眉頭緊鎖,快步走到蘇晴身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將她半擋在身后。
他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一種……林晚看不懂的冰冷?!敖痪?,
”陳浩轉向辦案人員,語氣沉痛而“坦誠”,“我理解晚晚現(xiàn)在的心情,害怕承擔責任。
但是……事情發(fā)生了就要面對。我當時……雖然離得有點遠,但確實看到是晚晚在開車。
她最近工作壓力大,可能有點走神……唉?!彼林氐貒@了口氣,
仿佛在為一個不爭氣的孩子開脫,卻字字如刀,狠狠捅進林晚的心臟!“陳浩?!
你……你撒謊!”林晚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她深愛并信任的男人,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你根本不在現(xiàn)場!你為什么要害我?!蘇晴給了你什么好處?!”“晚晚!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執(zhí)迷不悟!”陳浩痛心疾首地低吼,眼神卻銳利如冰,
“晴晴(他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這樣親密地稱呼蘇晴)受了這么大驚嚇,你還想誣賴她嗎?
做人要講良心!”蘇晴躲在陳浩身后,哭得更大聲,肩膀聳動,像是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在陳浩寬厚背影的遮擋下,在無人注意的角度,她看向林晚的眼神,
瞬間褪去了所有柔弱,只剩下刻骨的怨毒和一絲幾不可察的、扭曲的快意。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完了?!绷滞戆倏谀q。所有的證據(jù)似乎都對她不利——車是她的,
蘇晴和陳浩的“證詞”一致指向她。她像一個掉進冰窟的人,
被最信任的兩個人聯(lián)手推入深淵,連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
巨大的背叛感和冤屈幾乎將她撕裂。她質問、嘶吼、辯解,
換來的只是交警公式化的記錄和蘇晴越發(fā)“委屈”的哭泣、陳浩越發(fā)“痛心”的指責。
調查還在進行,但輿論的審判已然開始。
本地小報和網(wǎng)絡社區(qū)開始流傳“富家女雨天飆車撞死老人,
閨蜜未婚夫大義滅親指證”的“感人”故事。林晚成了千夫所指的冷血殺人犯。
真正的滅頂之災,在一個陰沉的傍晚降臨。林晚剛走出租住的公寓樓,準備去超市買點東西。
一群眼睛赤紅、披麻戴孝的人突然從暗處沖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悲痛到極致的壯漢,
手里赫然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剁骨刀!“就是她!林晚!撞死我爹還死不認賬的賤人!
”壯漢的怒吼如同野獸的悲鳴。林晚驚恐地想要后退解釋,但對方已經(jīng)被仇恨徹底吞噬。
冰冷的刀鋒帶著破風聲,毫無章法卻又狠厲無比地砍了下來!“啊——!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一刀,兩刀,三刀…鋒刃砍在骨頭上的悶響,
溫熱的血液噴濺而出的觸感,撕裂的痛楚……十刀!整整十刀!
林晚倒在冰冷骯臟的水泥地上,身下迅速洇開一大片刺目的、粘稠的暗紅。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劇痛和失血讓她意識渙散。在生命急速流逝的盡頭,她艱難地轉動眼珠,
模糊的視野里,她看到街角停著一輛熟悉的車——那是陳浩的車。車窗半降,
蘇晴依偎在陳浩懷里,正“害怕”地捂著臉,肩膀聳動,仿佛在哭泣。但林晚清晰地看到,
蘇晴捂著臉的手指縫隙里,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沒有淚水,
只有冰冷刺骨的得意和解脫!而陳浩,只是冷漠地摟著蘇晴,目光掃過地上血泊中的林晚,
如同在看一堆垃圾,眼神里只有厭惡和不耐煩?!盀椤裁础绷滞碛帽M最后一絲力氣,
嘴唇翕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無邊的怨恨、不甘和徹骨的冰冷將她徹底淹沒。她死不瞑目!
那雙失去神采的眼睛,空洞地“望”著灰暗的天空,映照著蘇晴那張?zhí)搨斡謵憾镜哪槪?/p>
以及陳浩冷酷的側影。這滔天的恨意和不甘,成了她意識沉入黑暗前的唯一烙印。二劇痛!
深入骨髓、撕裂靈魂的劇痛!仿佛身體被無數(shù)把冰冷的利刃反復切割、搗碎!
林晚猛地抽了一口氣,如同溺水瀕死之人終于沖破水面,
意識從無邊的黑暗與冰冷中被狠狠拽回!她劇烈地咳嗽起來,胸腔火辣辣地疼,
喉嚨里似乎還殘留著血腥的鐵銹味。眼前不再是冰冷骯臟的水泥地和灰暗的天空,
而是熟悉的天花板吊燈,光線柔和。身下是柔軟舒適的床墊,
身上蓋著帶著陽光氣息的羽絨被。怎么回事?地獄?天堂?還是……幻覺?她猛地坐起身,
動作牽扯到“記憶”中的傷口,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手臂、腰腹…那些曾被利刃砍中的地方。
然而,觸手所及,是完好無損的皮膚,光滑細膩,沒有傷口,沒有血跡,
更沒有那致命的十刀!只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咚咚咚地撞擊著耳膜,
提醒她剛才那瀕死的絕望是如此真實。她環(huán)顧四周——這是她的臥室!
她租住的那個溫馨小公寓!墻上還掛著她和陳浩在去年秋天拍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容燦爛,
依偎在陳浩身邊,眼神里滿是信任和愛意。那笑容現(xiàn)在看來,刺眼得如同淬毒的針!
混亂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瘋狂沖撞:蘇晴虛偽的淚眼,陳浩冰冷的指責,
死者家屬悲憤的怒吼,
還有那剁骨刀砍下的冰冷觸感與撕心裂肺的痛楚…最后定格在街角車窗外,
蘇晴那雙充滿得意與惡毒的眼睛!“不……不可能……”林晚喃喃自語,聲音嘶啞顫抖。
她顫抖著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因為她的動作而自動亮起。
清晰的日期和時間赫然顯示在鎖屏上—— 4月1日,下午3:27。這個日期,
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她混亂的記憶!明天是清明,而今天……正是蘇晴向她借車的那一天!
就在幾分鐘前,她剛剛回復了蘇晴的微信,爽快地答應了借車!手機屏幕頂端,
一條新信息提示靜靜地躺著,發(fā)送者頭像正是蘇晴那張?zhí)鹈罒o害的笑臉。林晚的指尖冰冷,
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點開了那條信息?!巴硗?,明天我要回老家祭祖,
把你車借給我開一下唄?愛你~”一模一樣的文字!一字不差!
甚至連那個令人作嘔的“愛你~”表情符號都一模一樣!剎那間,
所有的劇痛、怨恨、不甘、絕望,如同沸騰的巖漿,在她體內轟然炸開!
前世慘死時那刻骨銘心的冰冷和此刻確認重生的狂喜、滔天的恨意交織在一起,
形成一股足以焚毀一切的烈焰!不是夢!不是幻覺!她真的回來了!
回到了悲劇發(fā)生前的關鍵節(jié)點!回到了蘇晴向她伸出罪惡之手的這一刻!
巨大的、幾乎要將她撕裂的情緒沖擊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靜。林晚緩緩抬起頭,
看向穿衣鏡中的自己。鏡中的女孩臉色蒼白如紙,眼底還殘留著驚悸的血絲,
但那雙眼睛深處,有什么東西徹底改變了。曾經(jīng)的清澈、溫軟、不設防的信任,
被一種冰封萬里的森寒和燃燒著地獄之火的決絕所取代。她死死攥著手機,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幾乎要將屏幕捏碎。
前世被背叛、被誣陷、被亂刀砍死的每一幕都清晰地烙印在靈魂深處,
蘇晴的惡毒、陳浩的冷酷,如同毒蛇啃噬著她的心。一個冰冷到極致,
卻又帶著毀滅性力量的聲音在她心底轟然響起,
如同死神的宣判:“蘇晴……陳浩……”她的嘴唇無聲地開合,
每一個字都淬著劇毒般的恨意:“我回來了。”“這一次,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一個……都別想逃!”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那條借車信息,林晚的嘴角,
緩緩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弧度。前世,她在這里,親手遞出了通往地獄的鑰匙。
今生……她猛地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那刺骨的涼意讓她混亂的大腦瞬間清醒無比,
只剩下一個無比清晰、無比堅定的念頭在瘋狂叫囂:吊銷駕照!立刻!馬上!
切斷所有被蘇晴利用的可能!這是反擊的第一步!是她向這對狗男女宣戰(zhàn)的第一聲號角!
沒有任何猶豫,林晚抓起外套和錢包,帶著一身剛從地獄爬出來的煞氣和焚盡一切的決心,
沖出了家門。目標明確——車管所!這一次,方向盤必須握在我自己手里!第一步,
就是徹底廢掉它!三車管所里特有的消毒水和紙張油墨混合的氣味撲面而來,
林晚卻覺得這味道無比清醒,甚至帶著一絲復仇的甘甜。她目標明確,
徑直走向辦理駕駛證業(yè)務的窗口。排隊的等待時間,前世那十刀加身的劇痛和被背叛的冰冷,
如同最有效的強心針,讓她混亂的心緒徹底沉淀下來,只剩下冰錐般的冷靜?!澳茫?/p>
辦理什么業(yè)務?”窗口內的工作人員公式化地問?!吧暾堊N駕駛證?!绷滞淼穆曇羝椒€(wěn),
沒有絲毫猶豫。工作人員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了她一眼。主動注銷駕照的人并不多見?!霸??
”林晚早已想好措辭,
眼神坦然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與“后怕”:“最近……個人狀態(tài)不太好。
經(jīng)歷過一次小事故,心理陰影很大,晚上總做噩夢。視力也感覺有點下降,看東西偶爾模糊。
仔細想了想,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還是決定暫時不開車了?!?她的話語邏輯清晰,
理由充分,甚至帶著一種“負責任”的決絕感。工作人員沒有過多追問,
遞過來幾張表格:“填一下注銷申請表,寫明原因。身份證、駕駛證原件給我。
”林晚快速而準確地填寫著表格。在“注銷原因”一欄,
她清晰地寫下:“因個人心理及視力原因,自愿申請注銷駕駛證,以確保道路交通安全。
” 每一個字落下,都像是在蘇晴和陳浩的罪狀上釘下一顆釘子。
當她將簇新的駕駛證原件遞進去時,指尖沒有一絲顫抖,反而有種卸下枷鎖的輕松。
這曾經(jīng)代表自由和便利的小本子,前世卻成了勒死她的絞索。
等待制證(注銷證明)的過程并不長,林晚卻覺得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她坐在冰冷的金屬長椅上,目光掃過大廳里來往的人群。
前世臨死前蘇晴那惡毒得意的眼神、陳浩冷漠厭惡的側臉,交替在腦海中閃現(xiàn),
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緊握的拳頭藏在口袋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用這細微的痛楚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傲滞砼?,您的注銷憑證?!惫ぷ魅藛T的聲音響起,
遞出一張蓋著鮮紅印章的回執(zhí)單。林晚接過那張薄薄的紙。
上面清晰地印著她的姓名、身份證號、駕駛證號,以及“駕駛證注銷證明”幾個大字,
下方是車管所的公章和辦理日期——4月1日。就是今天!就是現(xiàn)在!
她將這張紙小心地折疊好,放進錢包最里層,又拿出手機,
對著回執(zhí)單正反面仔仔細細、清晰地拍了照片保存。這張紙,
就是她斬斷前世厄運的第一把刀!剛走出車管所大門,手機就迫不及待地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晴晴”兩個字,伴隨著那個熟悉的、令她作嘔的甜美笑臉頭像。來了。
林晚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涌入肺腑,讓她眼神更加銳利。她沒有立刻接聽,
而是等它響到快自動掛斷時,才慢悠悠地劃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語氣平靜無波:“喂?”“晚晚!你怎么才接電話呀!
”蘇晴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和習慣性的嬌嗔,“我都到你樓下了,
敲半天門沒人應!鑰匙呢?快給我吧,我老家親戚催得緊,我得趕緊出發(fā)了!
”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仿佛借車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林晚甚至可以想象出蘇晴此刻站在她公寓門口,臉上強裝笑容,
眼底卻藏著算計和不耐煩的樣子。前世,就是這種看似親昵的催促,
讓她毫無防備地交出了鑰匙。“哦,我不在家。”林晚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鞍??
你去哪兒了?那鑰匙……”蘇晴明顯愣了一下,語氣更急了,“那你把鑰匙放哪兒了?
或者你告訴我你在哪,我過去找你拿?”“不用了?!绷滞泶驍嗨?,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直接回家吧,車,我不借了?!彪娫捘穷^瞬間死寂。
足足過了好幾秒,蘇晴拔高的、充滿難以置信和尖銳的聲音才炸開:“不借了?!
林晚你什么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都跟老家親戚說好了開車回去!
你現(xiàn)在跟我說不借了?!你耍我玩呢?!”林晚將手機稍稍拿遠了一點,
仿佛在避開噪音污染。她甚至可以想象蘇晴此刻扭曲的表情。等電話那頭的咆哮稍微停頓,
她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帶著一種刻意的、令人心慌的平靜:“不是耍你。
我剛從車管所出來。”“車管所?你去車管所干嘛?”蘇晴的聲音充滿了警惕和狐疑。
林晚不再廢話,直接點開微信,將剛剛拍下的那張駕駛證注銷證明的照片,
清晰地發(fā)送給了蘇晴。幾乎是圖片發(fā)送成功的下一秒,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短促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吸氣聲。隨即是更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晚耐心地等待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車管所冰冷的墻壁,發(fā)出輕微的噠噠聲。
這聲音在電話的寂靜里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折磨人。終于,蘇晴的聲音再次響起,
干澀、嘶啞,帶著一種強壓下去的慌亂和難以置信,甚至有些變調:“注……注銷證明?
林晚……你……你瘋了嗎?!你腦子進水了?!好好的駕照你注銷它干嘛?!
你知道考個駕照多麻煩嗎?!” 她的質問幾乎是歇斯底里的,
透著一股計劃被打亂后的氣急敗壞?!皞€人原因,不想開了?!绷滞硌院喴赓W,
堵死了所有追問的余地,“所以,晴晴,不是我不借你,是實在沒辦法。車在,證沒了,
開不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她刻意加重了“車在,證沒了”這幾個字,
帶著一種冰冷的嘲諷?!澳恪?!”蘇晴被噎得說不出話,
巨大的震驚和計劃落空的恐慌讓她語無倫次,“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不想開你賣車??!
你注銷駕照?!你讓我怎么辦?!我老家那么遠,沒車我怎么回去?!現(xiàn)在租車都來不及了!
林晚,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她開始口不擇言地指責,
試圖用道德綁架和情緒宣泄來逼迫林晚就范。聽著蘇晴氣急敗壞的指責,
林晚心底涌起一陣扭曲的快意。前世她有多信任,此刻就有多恨。
她甚至能想象蘇晴此刻臉色煞白、手足無措的樣子。這僅僅是個開始?!半S你怎么想。
”林晚的語氣依舊淡漠,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我很累,先掛了。
你自己想辦法吧,打車,坐大巴,或者……去租車。
” 她故意在“租車”兩個字上停頓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將蘇晴后續(xù)可能爆發(fā)的尖叫和咒罵徹底隔絕。電話掛斷后,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林晚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長長地、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第一步,成了。
成功斬斷了蘇晴利用她車作惡的直接途徑。但這遠遠不夠。她太了解蘇晴了,
這個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了她的車,蘇晴一定會另想辦法——租車,或者借別人的車。
而那條通往老家的山路,那個無辜的老人……悲劇很可能換一種方式重演!正思忖間,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屏幕上跳動的是“陳浩”。林晚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冰冷。
這個虛偽的男人,前世的幫兇,此刻是來替他的“晴晴”興師問罪了嗎?她按下接聽鍵,
沒有說話?!巴硗??”陳浩的聲音傳來,帶著他一貫的溫和表象,
但林晚敏銳地捕捉到了那溫和之下的一絲不悅和責備,“我剛聽晴晴說了,
你…把駕照注銷了?還不借車給她?怎么回事?她老家祭祖是大事,親戚都等著,
你這樣臨時變卦,讓她一個女孩子多難做?她都快急哭了。”聽聽這語氣,多么“公正”,
多么“體貼”,字字句句都在指責她的“任性”和“不顧大局”,心疼蘇晴的“委屈”。
林晚幾乎要冷笑出聲。前世,她就是被他這副“通情達理”的假面迷惑至深?!瓣惡?,
”林晚開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和疏離,如同對著一個陌生人,“第一,我的駕照,
我想注銷就注銷,這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理由。第二,我的車,我想借就借,
不想借就不借。第三,蘇晴回不了老家,是她自己的事。沒車就不能回老家祭祖了?
大巴是擺設?高鐵停運了?還是她腿斷了?”電話那頭明顯被噎住了,
陳浩顯然沒料到一向對他溫柔順從的林晚會如此尖銳地反駁,而且條理清晰,句句堵死。
“晚晚,你怎么這么說話?”陳浩的語氣沉了下來,帶著明顯的不悅,
“晴晴是你最好的朋友!她現(xiàn)在遇到困難,你幫一把怎么了?舉手之勞而已!
你怎么變得這么冷血自私?注銷駕照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他試圖用“關心”和“指責”來重新掌控局面,
甚至暗示她精神不正常?!袄溲??自私?”林晚重復著這兩個詞,
語氣里的嘲諷幾乎要溢出來,“陳浩,蘇晴回不了老家,天塌不下來。倒是你,這么關心她,
這么心疼她……”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不如,你開車送她回去?
你的車,你的時間,你的‘舉手之勞’,豈不更顯得你情深義重?正好,也省得她租車了,
安全,對吧?” 她將“情深義重”和“安全”咬得極重?!澳恪?!
”陳浩被徹底堵得啞口無言,呼吸都粗重了幾分。林晚這毫不留情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刀,
精準地刺破了他試圖維持的虛偽平和,甚至隱隱點破了他和蘇晴之間那層曖昧的窗戶紙,
讓他瞬間感到一種被窺破的狼狽和憤怒。“林晚!你別無理取鬧!我和晴晴只是朋友!
你……”“我累了,就這樣?!绷滞響械迷俾犓搨蔚霓q解和轉移話題,
再次干脆地掛斷了電話,順手將他的號碼拖進了暫時免打擾的名單。世界終于徹底清凈了。
林晚站在初春微涼的陽光下,瞇起眼看著遠處車水馬龍的街道。
剛才與蘇晴、陳浩的短暫交鋒,雖然只是言語上的試探和反擊,卻讓她清晰地感受到,
重生帶來的改變已經(jīng)開始攪動命運的軌跡。蘇晴的慌亂失措,陳浩的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