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
喬白鳳失聲尖叫,往日的優(yōu)雅在看到虞應(yīng)棠的這一刻徹底破防。
“嬸嬸這話我聽不懂了,我不在這的話應(yīng)該在哪?”
虞應(yīng)棠故作不知問道,眼里是明晃晃的不解。
“就是啊,虞家媳婦兒,你不是說你家侄女人不見了,讓我們一起來找的嗎?這人不是好端端地站這兒了!”
跟著來看熱鬧的鄰居大媽不嫌熱鬧。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呢?”有人跟著附和。
“怎么回事,到底是誰不見了?”
王剛看到這陣勢立馬問道,銳利的雙眼看向喬白鳳一等人。
虞天德一看到警察就條件反射地腿軟,往后退了兩步,一句話不敢多說。
“警察同志,估計是我嬸嬸搞錯了,不見的人是我堂妹,我們快上樓吧,我很擔(dān)心堂妹會出什么事?!?/p>
虞應(yīng)棠說道。
“不行,不能上去!”喬白鳳下意識提高聲音,她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勁了,虞應(yīng)棠好端端地站在這,不見的人反而是她的女兒,她有預(yù)感肯定壞事兒了。
“什么不能上去,你是想阻攔我們公安機關(guān)辦事不成!”王剛橫眉豎眼。
“警察同志,真的沒啥事兒,我是半夏她媽,半夏她可能就是加班晚了,晚點就回來了,真的不敢麻煩你們,耽誤你們的時間!還這么興師動眾的?!眴贪坐P慌忙解釋。
“有沒有事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興師動眾,你這個婦女一點覺悟都沒有,為人民群眾服務(wù)是我們的義務(wù),我們?yōu)槿嗣褶k事怎么會是耽誤時間!”王剛皺眉喝道。
說完他懶得再跟喬白鳳扯,兩腿一邁,就讓虞應(yīng)棠帶路上樓去了。
“你快說話?。 眴贪坐P暗中狠狠擰了虞天德一下,眼睜睜看著虞應(yīng)棠朝她勾起了一抹笑。
“我能有什么辦法!”
虞天德甩開喬白鳳的手,沒有眼力見的娘們,沒看到他已經(jīng)怵這些公安怵的不行了,還在這給他上眼色。
喬白鳳沒辦法只能勸身后的一大群人散了,但是好八卦的大媽大嬸們來都來了,又看到喬白鳳臉色這么難看,怎么可能就這么回去了,一個個都跟上了公安同志的腳步,個個揣著吃瓜的表情。
虞應(yīng)棠將王剛帶到季逸淵的宿舍門前,她指了指門,示意人就在里面。
王剛走上前去,開始敲門:“開門!”
“開門,我們是街道派出所,里面有人的話快點開門?!?/p>
不一會,門就打開了,季逸淵兩眼惺忪,穿著一件白色老式的背心,脖子上到處都是紅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回事。
“你們是。”
季逸淵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幫人。
“你就是季逸淵?虞同志的未婚夫,里面還有沒有人!”王剛嚴肅問道。
季逸淵看到了虞應(yīng)棠,昏沉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怎么回事!虞應(yīng)棠怎么會在這,那里面的那個人是誰?
“誰?”一道女聲從屋子里響起,季逸淵和后來的喬白鳳臉色都變僵了。
“里面的人,穿好衣服!我們是公安人員,要進來調(diào)查情況!”王剛揚聲說。
季逸淵連忙扣住門,他慌亂道:“公安同志,里面沒人,你們是不是找錯屋子了,我沒犯什么事兒吧?”
“你當(dāng)我聾了?再攔著就是妨礙公務(wù)了,一邊去!”
王剛推開季逸淵,大步走了進去,虞應(yīng)棠也跟了上去,朝已經(jīng)愣在原地變的癡傻的季逸淵挑了挑眉。
虞半夏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頭發(fā)已經(jīng)亂了, 嘴唇和眼睛都是腫的,看到有外人進來她驚聲尖叫,連忙躲進了被子里,嚇得渾身發(fā)抖。
王剛和另外一名警察的步伐頓住,有些尷尬,這女同志怎么回事,進來的時候不是都說了讓穿好衣服嗎?
虞應(yīng)棠連忙走了過去,驚訝:“堂妹,你真的在這!”
門口抱著僥幸的喬白鳳一聽到虞應(yīng)棠的聲音變的面如死灰,這下子在場的人哪里還有不清楚的,這虞半夏和自己的堂姐的未婚夫鬼混到一起了!還做出這么丟人的事!
瞬間,那群被喬白鳳喊來看戲的婦女們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都是你養(yǎng)的好女兒!”
虞天德氣得面色鐵青,他狠狠盯著喬白鳳,抬起手就想扇下去。
喬白鳳卻似乎被虞天德的巴掌給喚醒,她咬著牙,揚起了臉:“你打??!你打?。?!我是為了誰!你還敢打我,老虞,你說你有沒有良心,要不是為了……唔”
虞天德一看喬白鳳眼神的瘋勁嚇得不行, 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再抖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
“你瘋了, 你想說什么?”虞天德壓低聲音。
喬白鳳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她讓虞天德放下手,回頭冷聲道:“你們還要繼續(xù)留在這看別人的家事?明兒個我就去公社說你們非法聚眾,讓你們看個夠!”
喬白鳳一向?qū)︵従雍吞@大方,什么時候這副模樣,大媽們聽得立即一哄而散,看熱鬧就算了,要是看熱鬧把自己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喬白鳳三人立刻走進了宿舍,看到了對峙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她的女兒虞半夏,喬白鳳兩眼一黑,她咬住唇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宿舍里,王剛見從虞半夏嘴里問不出個所以然,大部分事情都是虞應(yīng)棠在那陳述的。
虞半夏只知道發(fā)呆地坐在床上,聽到虞應(yīng)棠說到他們從西餐廳出來后,就已經(jīng)分道揚鑣,她動了動嘴唇,眼神看向虞應(yīng)棠。
“是你,是你害的我?。 ?/p>
虞半夏突然情緒激動地撲了上去,想要掐虞應(yīng)棠的脖子。
王剛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冷聲喝:“你干什么!”
虞應(yīng)棠低下頭,兩眼含淚:“堂妹怪我也是應(yīng)該的,我沒認識到季逸淵的真面目,這才讓他趁機而入,我也不知道他的內(nèi)心那么骯臟,一邊吃著碗里的,一邊惦記著鍋里的,這是將我們堂姐妹當(dāng)猴一樣耍啊……”
在公安眼里,虞應(yīng)棠這番話說的就太有情有義了,做渾事的明明是未婚夫,但是她為了安慰自己的堂妹,竟然將錯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胡說!我什么時候吃著碗里的還惦記鍋里的!”
走進來的季逸淵虞應(yīng)棠的話氣得兩眼發(fā)昏。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說你心里沒有惦記著我堂妹?!?/p>
虞應(yīng)棠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冷眼瞪向季逸淵,那模樣將被搶了未婚夫還故作堅強的情緒演的入木三分。
果然一聽到這句話,季逸淵下意識遲疑了,沒能立刻反駁。
喬白鳳站在一旁干著急,見到季逸淵被虞應(yīng)棠三言兩語便帶進了溝里,瞬間明白過來今天這一幕從頭到尾就是虞應(yīng)棠將計就計的計謀。
“好了,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情情愛愛這些事,我就問你,你是不是被強迫的!”
王剛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話,如果不是兩廂情愿,今天這樁事才有干涉的必要,如果只是偷吃的話,那只是他們的家務(wù)事,他們公安管不了那么多……
“我……”
虞半夏哭紅了眼,張口就要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