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他們說我瘋了,因為我總能聽見別人心里那些骯臟的秘密。今天,
我唯一的妹妹蘇晚晴,嫁給商業(yè)大佬傅夜辰?;槎Y直播上,一個叫白薇薇的女人沖出來,
聲淚俱下,控訴我妹的“惡行”。傅夜辰,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當眾打了我妹。
我聽見白薇薇內心狂笑「蘇晚晴這個蠢貨,計劃天衣無縫」。更聽見傅夜辰的心聲「賤人,
懷了我的孩子還想嫁給我?做夢」。直播黑屏。世界崩塌?不,是我的世界,終于清晰了。
三年了,耳機外的聲音第一次如此悅耳——那是復仇的序曲。他們以為我是籠中鳥,卻不知,
我是歸來的索命鬼。你們,準備好迎接真正的瘋子了嗎?1我摘下特制耳機。
精神病院那股獨有的沉悶被婚禮直播的畫面沖開。護工小張把平板塞給我,
他心里想:「這女人怕是真瘋了,看妹妹結婚還這么平靜」。我扯出一個笑,沒溫度。
屏幕上,蘇晚晴,我的好妹妹,一身潔白婚紗,挽著傅夜辰,笑得不諳世事。呵,天使?
三年前,她親手把我送進這里,心里盤算:「姐姐,別怪我,我也是為了蘇家好,
你這樣會毀了我們的」。婚禮正熱鬧,白薇薇準時登場,衣衫不整,臉上帶“傷”,
開始她的表演。她對著蘇晚晴,哭喊:「晚晴姐,我的臉是你劃的,
衣服是你燒的…求你別把我送去瘋人院…」我看著。這演技,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我,
蘇念,一個在瘋人院里旁聽了三年人間惡念的“病人”,對這種小場面,
內心只有三個字:呵,就這?白薇薇的哭訴,火星掉進滾油。全場炸了。閃光燈亂成一片。
蘇晚晴臉白得像紙,徒勞辯解:「不是我…我沒有…夜辰,你相信我…」我調大平板音量。
白薇薇內心在尖笑:「蘇晚晴這個蠢貨,計劃天衣無縫!傅總一定會更憐惜我,
蘇家大小姐的位置,很快就是我的了!」她眼底的得意,一閃而過。傅夜辰,不愧是影帝。
他臉色鐵青,盯著蘇晚晴,字字淬毒:「蘇晚晴,你這個毒婦!薇薇那么單純善良,
你竟敢如此對她!」看著屏幕上那對“狗男女”的精彩演出,
我差點以為自己在看年度迷惑行為大賞,主角還是我那戀愛腦的傻妹妹。她以為的王子,
不過是個PUA大師。傅夜辰一聲命令:「給我打!打到她認錯為止!」幾個黑衣保鏢上前,
粗暴抓住蘇晚晴。她尖叫,掙扎,沒用。最狠的一擊,來自傅夜辰的心底。
那念頭鉆進我腦子:「賤人,終于露出真面目了!懷了我的孩子還想嫁給傅夜辰?做夢!
今天就讓你身敗名裂,蘇家也別想好過!」懷了他的孩子?我瞳孔縮緊。原來是這樣。
蘇晚晴,你到底有多蠢,才會把自己推到這種地步?直播里,她嘴角見了紅,
絕望地看著傅夜辰,從祈求到死灰。那一刻,我甚至有點感謝我的讀心術,
它讓我提前看到了這場“世紀婚禮”背后,那令人作嘔的劇本和演員。直播信號斷了,
屏幕一片黑。小張慌忙開口:「可能是信號不好…念念姐,你別激動…」我放下平板,
對他說了句:「謝謝?!顾欢?。我的世界沒崩塌,而是被炸開所有偽裝,
露出血淋淋的真實。三年了,那些被壓抑的,被誤解的,被傷害的,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
我起身,走向窗邊。外面天色灰蒙。蘇晚晴,你欠我的。蘇家,欠我的。傅夜辰、白薇薇,
你們欠蘇晚晴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全部討回來。他們都說我是瘋子,可笑的是,
一群帶著假面狂歡的“正常人”,卻把唯一能看清真相的我,關進了精神病院?,F在,
瘋子要出籠了,你們準備好了嗎?我找到院長,提出出院。他看我,心里琢磨:「蘇念,
你確定你好了嗎?」他想的是:「這孩子眼神不對勁,怕是要出事」。我微微一笑:「院長,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清醒過?!故掷m(xù)辦完,我走出這個困了我三年的地方。陽光有些刺,
也有些暖??諝饫铮亲杂珊蛷统鸬奈兜馈5谝患?,我要去看看我的好妹妹。
攔了輛出租車,報出蘇家老宅地址。司機從后視鏡打量我,心里嘀咕:「剛從療養(yǎng)院出來的?
看著不太正常?!刮也辉谝?。不正常?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正常。
三年與世隔絕,他們以為磨平了我的棱角,卻不知道,那只是讓我的刀鋒,藏得更深了而已。
畢竟,誰會提防一個“瘋子”呢?車,停在了蘇家門口。2蘇家老宅,一地雞毛??蛷d里,
我那對“豪門”父母,一個賽一個的愁云慘霧。母親周儀女士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
此刻布滿了被我出現打斷的驚愕,以及毫不掩飾的厭惡?!改阍趺椿貋砹耍?/p>
嫌家里還不夠亂嗎?」她心里的小算盤噼啪作響:「這個掃把星,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生下她,
晦氣!」呵,親情?在蘇家,這玩意兒可能比限定款包包還稀有。他們看我的神態(tài),
仿佛我不是親生的,而是上門討債的。也對,我確實是來討債的。父親蘇宏遠,
蘇氏集團董事長,此刻正對著一地狼藉唉聲嘆氣,見我進來,不耐煩地揮揮手:「回去回去,
別在這兒添亂!」他腦子里正循環(huán)播放:「蘇家的臉都被蘇晚晴這個蠢貨丟盡了!
現在這個瘋子又跑出來,真是家門不幸,流年不利!」我沒理會這對“模范父母”,
徑直走向二樓,蘇晚晴的公主房。門沒鎖。蘇晚晴躺在床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原本漂亮的臉蛋腫得像豬頭。她空洞地盯著天花板,直到我的影子投在她身上。她先是愣住,
隨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坐起,歇斯底里地尖叫:「蘇念!你來干什么!來看我笑話嗎?
滾!給我滾出去!」她內心深處,卻有一絲微弱的聲音在嗚咽:「如果當初聽姐姐的話…不,
不可能,夜辰是愛我的…都是白薇薇那個賤人!都是她害我的!」我無視蘇晚晴的噪音污染,
在她床邊的天鵝絨凳子上坐下,平靜開口:「蘇晚晴,告訴我婚禮那天發(fā)生的一切,
以及你和傅夜辰、白薇薇之間的所有事。一句謊話都不要有。」我頓了頓,補充:「因為,
我能聽見?!固K晚晴瞬間卡殼,尖叫憋回了嗓子眼,她難以置信地瞪著我,身體微微發(fā)抖。
她想張嘴反駁,卻被我冷淡的注視壓了回去。
她心里的小鼓敲得震天響:「她怎么會…她怎么會知道我在想什么?
難道她真的…瘋得更厲害了?還是說,她以前都是裝的?」恐懼,
開始在她那被愛情沖昏的腦子里蔓延。在我的“注視”下,蘇晚晴磕磕絆絆地開始講述。
從傅夜辰如何對她展開王子般的追求,到她如何“不小心”珠胎暗結,
再到白薇薇如何一步步博取她的信任,最終在婚禮上將她推入深淵。她的敘述里,
充滿了對傅夜辰的盲目癡迷和對白薇薇深入骨髓的怨毒,
卻唯獨沒有對自己愚蠢行為的半分清醒認知。有些人啊,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
還要把墻拆了繼續(xù)走。我這妹妹,大概就是這種特級超稀有的頭鐵玩家。
她一邊哭訴白薇薇的惡毒,一邊心里還念叨著:「夜辰他只是一時被蒙蔽了,他那么愛我,
怎么會真的不要我…」從蘇晚晴顛三倒四的哭訴,以及她那些沒說出口的心里話中,
我拼湊出了白薇薇和傅夜辰那套堪稱完美的“殺豬盤”劇本。白薇薇,
不過是傅夜辰早就安插在蘇晚晴身邊的一顆棋子。目的就是在萬眾矚目的婚禮上,
徹底毀掉蘇晚晴的名聲,連帶把蘇家的臉面也踩進泥里。同時,
傅夜辰則扮演一個被心機女蘇晚晴蒙蔽、被戴了綠帽的深情受害者,
從而順理成章地拋棄懷孕的蘇晚晴,
并與楚楚可憐、舍身“揭露真相”的白薇薇“修成正果”。這年頭,沒點奧斯卡級別的演技,
都不好意思出來當反派了。傅夜辰和白薇薇,不去演戲真是屈才,建議直接原地出道,
組合名叫“渣男賤女聯(lián)萌”好了?!负⒆幽??」我打斷她的哭泣,「傅夜辰打算怎么處理?」
蘇晚晴抽噎著:「他說…他說會給我一筆錢讓我打掉,或者…或者生下來送走,
永遠不能和他有任何關系,也不能讓孩子知道他是誰…」
她心里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也許…也許他只是一時生氣,等他氣消了,會回心轉意的。
我們的孩子那么可愛…」我站起身,走到窗邊。蘇家因為這場“世紀丑聞”,
股價已經連續(xù)跌停好幾天了。而傅夜辰,正趁機在暗中低價收購蘇氏的散股。
他不僅要毀了蘇晚晴,還要一口吞并蘇家。好一招釜底抽薪,真是算無遺策。我需要幫手。
第一個跳進我腦海的人選,是小張,那個在精神病院偷偷給我平板電腦的年輕護工。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醫(yī)院后門抽煙。我開門見山:「幫我個忙。事成之后,
我會給你一筆足夠你下半生無憂的錢。」他夾著煙的手頓了頓,看向我時,
那點貪婪和猶豫根本藏不住。我平靜地陳述他內心的活動:「你在想,
我一個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人,哪里來的錢,是不是在耍你。你還在想,如果幫了我,
會不會惹上傅夜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人物,到時候錢沒拿到,小命先丟了?!?/p>
小張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煙灰掉了一截。我扯了扯嘴角:「傅夜辰,很快就會自身難保。
而我,蘇念,蘇家的長女。蘇氏集團,我父親手里還有一部分股份沒被稀釋,
足夠支付你的報酬。」「你只需要幫我收集一些傅夜辰和白薇薇的日常行蹤,
以及一些…不太光彩的證據?!?/p>
他心里的小九九轉得飛快:「瘋子才好拿捏…但這女人的氣場太強了,不像瘋子,
倒像索命的。不過,錢…是真的香啊!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他終于掐滅了煙頭,
下定決心:「蘇小姐,您需要我做什么?」成年人的世界,談感情傷錢,
談錢…有時候能救命。你看,即使是個“瘋子”,只要給夠籌碼,
也能找到愿意為你“發(fā)瘋”的盟友,這不比PUA香多了?
白薇薇果然如愿以償地住進了傅夜辰的私人別墅,并且以楚楚可憐的受害者姿態(tài),
頻頻出現在公眾視野和各大媒體的鏡頭前,瘋狂收割同情分,
儼然成了新一代勵志小白花的代表。傅夜辰則一邊忙著在商場上打壓搖搖欲墜的蘇氏集團,
一邊在媒體面前扮演著被辜負后依舊深情款款的總裁,
對“受驚”的白薇薇更是表現得“關懷備至”,兩人出雙入對,羨煞旁人。
看著那對狗男女在聚光燈下大秀恩愛,我只想說,演技太浮夸,劇本太老套,差評!
小張那邊陸續(xù)傳來了一些線索。我讓他重點調查白薇薇的背景。這個女人,
絕不像她表面展現出來的那么單純無害,背后似乎還有其他勢力在支持她。至于傅夜辰,
他的商業(yè)版圖擴張得如此迅速,手段也并非完全干凈,黑料一挖一大把。我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能讓他們自亂陣腳、狗咬狗的契機。我的視線落在蘇晚晴那張依舊憔悴,
卻因為我的某些承諾而重新燃起一絲微弱光亮的臉上。心中,一個計劃漸漸成形。第一步,
就從白薇薇那張“楚楚可憐”的假面開始撕起。我撥通了一個號碼:「喂,
幫我聯(lián)系一下本市最擅長打名譽權官司的律師。」3白薇薇最近春風得意,
正積極接洽一個分量極重的慈善晚宴主持人工作。這活兒一旦拿下,
不僅能把她“婚禮血案受害者”的形象徹底洗白,咖位也能再上一個臺階。
傅夜辰自然也動用了不少關系為她鋪路,務必讓她風風光光。我冷笑,送上門的靶子,
不要白不要?!感?,動手?!购芸欤恍╆P于白薇薇「臉傷偽造,實為整容后遺癥」
的匿名帖子,開始在各大論壇和八卦小組悄然發(fā)酵。
帖子里還附帶了幾張經過模糊處理的照片,隱約可見一個酷似白薇薇的女人,
鬼鬼祟祟進出一家以修復整容失敗聞名的私人診所。這些照片,
自然是我根據白薇薇心聲中偶爾閃過的記憶碎片,「指導」小張定點拍攝,再精心「還原」
的杰作?!肝胰ィ≌娴募俚??白薇薇婚禮上那臉不是被蘇家大小姐劃的嗎?」「樓上村通網?
蘇家大小姐早被送進精神病院了,蘇二小姐才是受害者好吧!」「P圖的吧?
想黑我們薇薇也不用這么低級?!埂缚墒恰槎Y上那血呼啦碴的樣子也太嚇人了,
如果是真的整容后遺癥爆發(fā)…細思極恐??!」消息一出,網絡上瞬間唾沫橫飛。
雖然沒有一錘定音的實錘,但「婚禮血臉」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大,加上「整容偽裝受害者」
的猜測,白薇薇苦心經營的完美受害者形象,開始出現第一道裂痕。
我聽見她在傅夜辰的別墅里歇斯底里地砸碎了一個古董花瓶,尖叫在別墅回蕩:「是誰!
是誰在搞我!一定是蘇晚晴那個賤人!她不是瘋了嗎!怎么還能出來害我!」呵,
互聯(lián)網是沒有記憶的,但八卦的火焰一旦點燃,就能燒穿一切假面。白蓮花小姐,
感受到輿論的熱度了嗎?這才只是開胃小菜。慈善晚宴的主辦方果然開始打退堂鼓,
公關部電話都被打爆了,紛紛詢問白薇薇臉傷的真實性。傅夜辰不得不親自出面,
一邊對主辦方施壓,一邊緊急安排了一場記者會,勒令白薇薇必須把這盆臟水給我潑回去。
記者會上,白薇薇換上一襲素凈白裙,頭發(fā)隨意披散,臉上畫著精致的病弱妝。
她未語淚先流,對著鏡頭哭得梨花帶雨:「我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人想傷害我…婚禮上的事情,
對我造成的傷害是永久性的…」她顫抖著拿出一張蓋著鋼印的「權威醫(yī)療機構」
出具的診斷證明,哽咽道:「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我的臉部創(chuàng)傷是銳器所致,
絕非什么整容后遺癥!蘇晚晴…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演技不錯,可惜,
我早就給她安排了特別觀眾。提問環(huán)節(ji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網紅突然舉手,
話筒遞到她手上時,她毫不客氣地發(fā)難:「白小姐,您手上的醫(yī)生證明,
敢不敢當場接受第三方專業(yè)機構的復核?據我所知,為您開具證明的李醫(yī)生,
前不久剛因為學術造假被醫(yī)院內部處分了呢!」不等白薇薇反應,
小網紅又甩出一張PPT投屏,上面赫然是白薇薇早年參加某選秀節(jié)目時的照片,
與現在的“精致面容”判若兩人。「請問白小姐,短短幾年,
您的容貌發(fā)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也是純天然零添加嗎?」白薇薇當場僵在臺上,
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傅夜辰坐在臺下,臉色鐵青得能滴出墨來。我通過平板看著直播,
清晰捕捉到白薇薇內心的尖叫:「完了!完了!那張該死的照片怎么會流出去!
傅總…傅總會不會覺得我一直在騙他?」傅夜辰則在想:「這個蠢女人!
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看來,是時候把她從這灘渾水里摘出去了,免得臟了我的手?!?/p>
有些人總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女,全世界都得繞著她轉。不好意思,地球是圓的,
你那套「受害者有理論」在我這里行不通。想洗白?先問問你P過的照片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