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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衣柜里各種又舊又爛的碎花裙,我真是后悔今夜還回來收拾。
明明二號在酒店準備了各種高定,可我心里裝著裴許,當時不管不顧的要回家。
甚至連車費都沒要,走了半夜才回到這個小破房子。
隔壁嬉笑聲不停傳來。
被氣得心中梗痛加劇,我?guī)缀蹩齑簧蠚饬恕?/p>
裴許看著我難受的模樣,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他匆忙蹲下問我怎么了,眼里裝著擔憂。
二話沒說抱起我要去醫(yī)院。
可突然,門口的秦眉眉捂著肚子。
“許哥哥,我肚子好痛啊...”
她還特意畫白了唇。
裴許看了看,往我嘴里塞了速效救心丸,抱著秦眉眉就出了門。
臨走時,他看著面色蒼白的我。
“小妤,你身體好,等我先開車送眉眉去醫(yī)院,再回來接你...”
我咬著牙,對著他們的背影呸了一聲,大喊著分手。
忍著身體里的痛將這個屋子里所有我們的回憶清空。
那晚,裴許直到天明也沒回來。
據好友打探說,他帶著秦眉眉在酒店休養(yǎng)瘋狂。
最后,我什么都沒帶走。
頭也不回,住進了全市最好的總統(tǒng)套房。
住了幾日,酒店貼起了超大的情侶海報。
不止宴會大堂播放著他們的戀愛史,連電梯里都有裴許和秦眉眉親吻的滾動屏幕。
我被蜂擁而來的媒體人群裹著,推進了宴會廳門口。
恰巧遇上穿著高定,戴著名表的裴許。
與他視線交匯的那一刻,我笑了。
“裴許?或者我該叫你裴南許?不是窮人嗎?不是鄉(xiāng)下來了表妹嗎?真好...分手短信收到了吧?!?/p>
直到確認這一刻,心中那座名為希望的大山徹底坍塌。
我緩緩后退,裴許眼中劃過驚慌,害怕。
他穿過人群,將我抓住。
“小妤,不要任性,你聽我解釋....”
啪!
一巴掌下去,宴會廳安靜了,裴家的保鏢和助理紛紛朝我圍過來要動手。
我冷冷看著他,心一寸寸沉下去。
“原來這才是裴少該有的架子與待遇啊,相戀三年,委屈您了....”
裴許抓著我,吼退所有人。
“任小妤,不是這樣的,你別陰陽怪氣...”
他兇巴巴的樣子嚇哭了我。
轉身要離開時,臺上的秦眉眉拿著話筒,撫摸著肚子,說著她和裴許的點點滴滴。
最后,她向眾人宣布。
“各位,我和阿許的婚禮就在三月后,哥哥守身如玉等了我三年,我該對他負責了,你說是嗎?阿許哥哥?”
秦眉眉等著他回答。
而我也笑著看他。
“守身如玉?是這樣嗎?裴許?”
抱著我說天上的明月星星不如我萬分之一的光芒。
秦眉眉篤定他不會愛上我,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愛沒愛。
所以,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裴許,你愛過我嗎?”
鏡頭轉過來對著我們,所有人都期待他的答案。
或許是自尊心作祟,也或許根本沒愛過。
下一瞬,他冷哧一聲。
“呵,任小妤,你只是個夜場女,我一直把你當普通朋友,就算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也從來沒對不起你一分!”
“我從未愛過你,你休想破壞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
可他明明拳頭緊握,轉頭卻選擇了與秦眉眉深情擁吻。
所有人都說我是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他不顧我意愿將我留在最角落那張桌子上吃席,期間給我發(fā)了信息:
【小妤,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這不是讓我難做嗎?眉眉畢竟懷著孕?!?/p>
我好笑,其實我從未決定要挽留。
問他也只是讓自己更快死心。
他讓兄弟看著我,不能破壞宴會或者傷了他的眉眉。
我淡淡坐下,讓服務員另外加了最貴的菜,打包了最貴的酒。
裴許攬著秦眉眉來敬酒,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我為他吃醋的感覺。
可秦眉眉看我的眼神帶著嘲諷和炫耀。
宴會終于散去,我心中發(fā)悶,趁著裴許簽字結賬,抹著淚跑開。
身后猛然傳來他的怒吼。
“任小妤,你吃啥了,500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