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音峽谷深處,光影與回音交織成一幅扭曲的夢境畫卷。
葉知恒的身影在反射的巖壁上不斷閃現(xiàn),仿佛無數(shù)個“他”從不同維度注視著自己。
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曾經(jīng)的呼喊、嘆息,
甚至他都記不清何時講過的冷笑話:“如果天賦是錯覺,那我每天都在制造幻覺。
”“你說命運(yùn)有主線?我覺得我像卡在支線里的bug?!薄办`力要爆發(fā)時我只想打個噴嚏。
”回音一重重襲來,像海浪拍擊著心靈的堤岸。而此刻,站在峽谷邊緣的洛莘和黑袍人,
則陷入了另一種異象。他們眼前忽然浮現(xiàn)一座由晶音構(gòu)成的道場,空中有透明琴弦如虹垂落,
琴弦之上,一位身著青白紋袍的老者正盤坐半空?!斑@是——鏡音守者?”洛莘低聲道,
神色警惕?!胺且病!焙谂廴说?,“這是古曜宗時代流傳下來的‘口胡道場’,
模仿之道的試煉場所。只有真正踏入‘心象回響’之境的旅人,才有資格進(jìn)入。
”“那我們看得見,是因為……”“因為那小子……正在打開某種可能?!钡缊鲋?,
葉知恒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而正對他的,是一位……呃,怎么看都像是“未來的他自己”。
“喂喂喂,這什么設(shè)定?我要和‘未來我’打擂臺?”“非也。
”那未來模樣的“他”卻悠然一笑,“你將與‘所有你能模仿過的人’戰(zhàn)斗——包括你自己。
”話音未落,四面八方浮現(xiàn)出熟悉的面孔:塔拉蘭族長、洛莘、黑袍人,
甚至那只蘑菇刺客嗶嗶姆姆都赫然在列——都變成了他必須面對的“模仿幻影”。
“這也太離譜了?!彼嘈σ宦暎暗葧?,我要學(xué)自己打自己?”第一場對決,已悄然開始。
對手是——嗶嗶姆姆的擬聲體?!靶魡羯暇€啦!我來模仿你模仿我模仿你!
”一人一蘑陷入一場迷之舌戰(zhàn):“你模仿我就是你?不,是我模仿你模仿我。
”“但我模仿的是你模仿我之后的版本!”“那我現(xiàn)在說的,
是你預(yù)想我說的你模仿我之后我模仿你的話?”“是的!所以你輸了!”“我沒輸,
是你先亂的!”“口胡!”“口胡你個頭!”“口胡無敵!
”外界的洛莘和黑袍人已陷入沉默,空氣中仿佛寫滿三個字:精神污染。
“他能通過這考驗嗎?”洛莘都懷疑自己的智商正在被拉低。黑袍人不語,
只是看著道場核心,那正悄然亮起的一點曜印碎芒。
那是屬于“模仿系”的邏輯辯識光環(huán)——傳說中,模仿之道真正的進(jìn)化,
是將“無厘頭”升華為“絕對欺騙”。不按套路出牌,不代表毫無章法。
“如果他能扛過‘口胡考驗’,下一階段將是……”“模仿大師·洛莘版”登場!
一位穿著洛莘衣服、卻用著葉知恒聲音的女戰(zhàn)士,正走出幻影。“哇,
你這個版本我已經(jīng)想打自己了?!比~知恒哆嗦?!按虻眠^嗎?”“沒事,
我模仿洛莘姐十幾天了,她最怕的招式我知道。”“那是什么?”“撒嬌?!彼攘丝龋?/p>
換上奶音:“姐~我錯了~”“閉嘴??!”幻影洛莘一拳砸來,震得虛空轟鳴。
真正的洛莘在外面臉黑成鍋底:“我可從來沒那么嬌氣。”“那你來一口?
”黑袍人認(rèn)真地遞出瓜子?!澳汩]嘴?!钡缊錾钐?,
一場由胡言亂語、表情包般招式與對自己過往的決裂交織而成的試煉,正如火如荼。
而葉知恒的曜印,也在這一刻悄然亮起——從模仿別人的聲音,
到模仿他們的情緒、心念、甚至戰(zhàn)斗直覺。這,才是模仿之道真正的門檻。
葉知恒從未如此認(rèn)真過——不是為了勝利,而是為了“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