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樂仔細想過了,擁有再多的錢,生活不幸福,也是白搭,她跟靳北辰說好聽點是夫妻,說不好聽點其實就是上下屬。
她已經(jīng)兢兢業(yè)業(yè)給他打了三年工,她滿意他給的報酬,但不代表她要把一輩子都賣給他??!
今年她已經(jīng)25歲了,再過兩年就要步入晚婚晚育的行列,因為父親活著時對母親是極好的,所以她對和諧美滿的家庭還是有著很多憧憬的。
加上她現(xiàn)在賬戶里的一百七十多萬存款,已經(jīng)足夠她買一幢六十平左右的房子,沒必要繼續(xù)在靳北辰和靳老爺子之間周旋委屈自己。
擁有小錢然后自由幸福地生活,跟犧牲一切打一輩子工賺取銀行卡里越來越多的數(shù)字,她選前者。
男人深潭浸墨的眸底,閃過一絲錯愕。
這怎么跟宋晨陽預(yù)測的結(jié)果不同?她不答應(yīng)!
她不是想用這樁婚姻斂財么?跟他成為真夫妻后她擁有的是數(shù)不盡的財富,為什么不答應(yīng)?
姜樂看著男人黑白分明卻不悅的眼眸,突然有種打工人爆發(fā)炒了老板魷魚的爽感。
她微微勾了勾唇,“靳先生如果喜歡這個房間,我可以去客房住,明后天周末,下周一早上9:00整民政局,靳先生記得帶上戶口本,不要遲到?!?/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臥室。
“等等!”靳北辰抓住姜樂胳膊想再游說一下她。
“哐當~!”
男人一個沒注意,被女人過肩摔起,反應(yīng)過來扣住女人手時,兩人已經(jīng)一起滾在了地上。
雖然沒有偶像劇里的唇齒相接,但臉貼著臉,手牽著手,已足夠曖昧。
靳北辰迅速地松開手從地上起身,像是碰觸了什么臟東西一般,表情陰鷙的不像話,膚色卻透紅的十分好看。
姜樂不急不慌的跟著站了起來,剜了一眼男人,嘴里嘟噥著離開了房間,實則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進側(cè)臥,關(guān)房門,反鎖,動作一氣呵成。
她靠在門背后,只覺得腿都軟了。
練散打那些年,她不是沒跟男人對打過,從來沒像這次這樣讓她臉紅心跳!
靳北辰的皮膚怎么能那么好?還有他胳膊上和胸上的肌肉,臨近三十的老男人,平時應(yīng)該經(jīng)常鍛煉……
姜樂吞了下口水,撫平躁動的情緒,色字頭上一把刀,三年前的教訓歷歷在目!說什么這次都不能答應(yīng)續(xù)約,還是終身條約!
五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
想至此,靳北辰那張臉又出現(xiàn)在眼前,姜樂搖頭,退退退!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沒見過更好看的男人,等見到過,就不會被靳北辰的美色迷惑!
家有男人,先逃為快。
姜樂迅速換了一身衣服,躡手躡腳的離家去找閨蜜陸子瑤,正逢陸子瑤最近工作不順,心情不太好,兩人一個慶祝即將離婚,一個喝酒解悶,約在了酒吧。
靳北辰躺在粉嫩嫩的床上,鼻尖始終縈繞著姜樂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正如方才跟她一起摔在地上時,從她身上聞到的一樣。
多年來清心寡欲的男人,進了洗手間,但在用了女人沐浴露和洗發(fā)水后更加后悔了。
男人起身,從風衣口袋里磕出一根煙,拿著打火機走到陽臺給宋晨陽打電話。
“孤男寡女,不是應(yīng)該干柴烈火?你速度這么快嗎?”宋晨陽戲謔道。
靳北辰黑了臉,“胡說什么?”
黑夜里,燒紅的煙頭閃爍的微光,“她不同意續(xù)約,周一讓我去民政局離婚?!?/p>
“嘖,”宋晨陽頓了下,“欲擒故縱?”
靳北辰深吸了一口煙,神色寡淡,“可能。”
“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我看你家老爺子這次是動真格了,研發(fā)項目的幾個投資商已經(jīng)開始找我談撤資的事了,要不你犧牲一下,成全哥幾個,犧牲色相,假戲真做?”
假戲真做?想到她之前說的話,靳北辰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女人肯定也是這么想的,想用這些事拿捏他,欲擒故縱!
男人徹底陰沉了臉,“不可能!”
“得了,看你孤枕難眠,還是跟哥幾個出來聚會吧。三年不見,你這種薄情寡義的不想我們,我們想你的很?!彼纬筷柨戳搜蹣巧狭林臒衾^續(xù)道,“我在樓下,就知道你得碰壁?!?/p>
宋晨陽對姜樂,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