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終于明白了那些規(guī)矩的由來——"不撈紅衣尸"不是因為迷信，而是實實在在的警告。

林明看了看表："蘇晚秋說她八點到。我們是不是等她...""沒時間了。

"周沉已經(jīng)開始穿戴裝備，"我得再下去一趟，看看父親骸骨下面那塊石板。你留在岸上，

如果我半小時沒上來...""我跟你一起下去。"林明突然說。周沉停下動作："什么？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安全。"林明指了指后備箱，"我借了套潛水裝備。再說了，

如果下面真有線索，兩個人找更快。"周沉想反對，但林明眼中的堅定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點點頭："跟緊我，水底能見度幾乎為零。"半小時后，兩人全副武裝站在河邊。

周沉將兩個銅鈴小心地裝進防水袋，掛在脖子上。清晨的河水冰冷刺骨，

即使隔著潛水服也能感受到那股寒意。"記住，古墓在河中央偏東的位置，入口昨天塌了，

我們得從側面挖開。"周沉調(diào)整著呼吸器，"如果感到任何不適，立刻上浮。

"林明比了個OK的手勢。兩人一同躍入水中。水下世界比昨天更加渾濁。

暴雨帶來的泥沙使能見度降到幾乎為零，周沉只能依靠記憶和指南針判斷方向。

他時不時回頭確認林明跟在后面，兩人的頭燈光束在渾濁的水中如同兩把微弱的光劍。

游了約十分鐘，周沉的手電照到了那處坍塌的入口。正如他所料，側面有一道裂縫，

勉強能容一人通過。他示意林明跟上，小心地擠進裂縫。墓室內(nèi)部比昨天更加破敗。

坍塌導致部分頂部塌陷，但奇怪的是，父親的骸骨依然端坐在石座上，姿勢絲毫未變，

仿佛有某種力量在保護它。周沉游近骸骨，

手電光照亮了石座下方的石板——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林明湊過來，

兩人一起研究那些符文。大部分已經(jīng)模糊不清，但中央部分還能辨認。

周沉小心地擦去上面的淤泥，露出幾行古老的文字："陰陽相隔，鈴音相通，以生娶死，

誓約可破。"周沉心頭一震。這與蘇晚秋說的"銅鈴成雙，可破誓約"吻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