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不愛我了嗎?”
“我發(fā)誓,雖然這些年我有時會失控,但這世上哪有兩口子不吵嘴不打架的?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離婚,就連在外面生的孩子,我也是領回來給你養(yǎng),只有你是我林超海的老婆?!?/p>
男人二分醉,演到你流淚。
林超海越說越真情流露,“就算你不信,我跟許佩玲也早就斷了,她生了孩子我是后來才知道的,我確實給了她一些錢,但并不多,住的房子也是租的。不然這么多年,我為什么從來沒提過離婚,因為我知道,我們才是一家人。”
他說得起勁,但看到喬清清手上不斷收拾好的證件,漸漸意識到不對,語氣再度變得急切起來。
“清清,你放開我吧,讓我們好好談談,讓我抱抱你……而且,你拿這些東西干什么用?”
喬清清走到他跟前,“這個啊,拿去借一下高利貸。”
林超海頓時變色。
他張開嘴,先是愣神,隨后發(fā)出一聲咆哮。
“你敢!蠢貨!高利貸是你敢碰的嗎?”
喬清清笑了一下,“夫妻共同債務,我還不了,不還有你嗎?”
林超海額頭青筋直突,眼睛都睜紅了,“你給我站??!別鬧了喬清清,你這樣一直發(fā)瘋是為了什么?你個臭婆娘!早知道這樣,老子就該一腳踹死你!”
“這個家你也不要了是吧??!賤人!!你他媽躺在地上求我別打,像條狗一樣賤,我都沒跟你離婚,你這樣回報我——”
喬清清看他現(xiàn)在挺精神的,再餓幾天也死不了,透氣透的也差不多了,就不由分說撿起毛巾再次用力塞他嘴里。
一直塞一直塞,塞到他直翻白眼,下顎都要脫臼了。
“喬清——嗚!嘔!”
這一次,哪怕嘴被封上,林超海還在罵,嘴里嗚嗚不停,直到精疲力盡。
喬清清站在旁邊看他無能狂怒,末了才一字字道,“林超海,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叫囂,我只是把你從喬家騙走的東西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你林家不是三代貧農(nóng)嗎,挺好,以后也會繼續(xù)窮下去的?!?/p>
“你欠著銀行那么多錢,你爸會窮的看不起病,你媽窮的吃不起藥,你兒子也會一直替你背著高利貸,沒有一天安寧?!?/p>
說完,無視林超海的悶聲咆哮,她帶著證件直接去了借貸公司。
她的模樣看上去非常不好,多年生活的搓磨,頭發(fā)全白了,又身患絕癥骨瘦嶙峋,使她顯得比實際年齡老態(tài)許多。
劉哥看到她時都吃了一驚,仔細辨認后才確定她就是喬清清。
“嫂子,你變了不少啊?!彼f道。
前幾年為了處理林建軍的債務他們接觸過好幾次,那時她還不是這樣。
現(xiàn)在看來,就像一朵花徹底凋零,不止花瓣枯死脫落,連莖葉也灰敗腐朽,變成了折斷的野草。
喬清清苦笑了一下。
不需要什么演技,她現(xiàn)在整個人仿佛都寫著缺錢和困窘。
她要錢要得很急,劉哥特地跟上面溝通了,也了解清楚了林超海的情況,知道他最近為建新廠跟銀行也貸了款。
即使這樣,這筆錢也很快批了下來,甚至走了特殊通道在3個小時內(nèi)就湊齊了現(xiàn)金。
原因無他,因為喬清清同意在借貸合同上寫,若在約定日期無能力償還本金,就用林家祖?zhèn)鞯乃幏降謧?/p>
林超海能有今天,靠的就是那些藥方,有了這個,等于手中握著能下金蛋的母雞。
喬清清痛快簽了合同,辦完手續(xù),推著一個大行李箱的現(xiàn)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