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造過的地下室分成了兩層,下面一層大概100平方,高兩米,里面現(xiàn)在擺放著他釀的葡萄酒。
上面一層小一點,只有八十多平,也是兩米高,里面現(xiàn)在正放著一筐筐的柿餅和一袋袋剝殼曬干的栗子,以及許多箱裝著秋梨膏的罐子,地下室溫度低,東西保存的時間更長。
看到這些時,程楓別提多驕傲了!
后院被他規(guī)劃出來,建了遮雨棚,里面已經(jīng)堆滿了他撿來和砍來的柴火,夠他用一整個冬天了。
在屋檐下曬著的,是他通過設(shè)陷阱方式獵得的野兔、野雞,甚至還有只傻狍子,他全都制成臘味了,只有這樣才能更長久地保存。
每每這時,程楓都在想,如果他的空間能再大點那該多好!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知道他已經(jīng)比其他人好很多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12月份,溫度卻并沒有降很多,這也延長了程楓在山林中囤貨的時間,與此同時,他也一直在關(guān)注外面的情況。
網(wǎng)上的討論越來越激烈了,不管信不信,幾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囤起了貨,國家也只能參與進來進行管控,不然太亂了。
就連山下的村莊,許多離家多年的人都回來了,世道亂了,待在外面不如回家。所以這些天山上也多了很多進山的人,程楓刻意與他們避開,不想有過多交流,好在他們目前也沒敢往深山里走,而程楓家所在的位置已經(jīng)是深山邊緣了。
王悅給他發(fā)過幾次消息,想給他寄點東西,但程楓都拒絕了,先不說現(xiàn)在物流多亂,丟件是常態(tài),就說他的位置,他也并不想暴露。
沈牧那邊一直沒給他回過消息,他也不知道他送過去的物資對方有沒有去拿,但他該做的都做了,別的也不多想。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大概十月份時,姜韻和沈恪就開始接連給他發(fā)消息找他。
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找他做什么,但肯定沒什么好事,最有可能的是,即便沒有讓他們看到吊墜,他們也通過其他方式知道了吊墜的作用。他擔心他們通過一些手段找到他的位置,所以他干脆將手機扔到了空間,主動切斷和外面的聯(lián)系。
而這邊因為做夢夢到沈牧和程楓身上帶著的吊墜其實是空間后,姜韻和沈恪就瘋了一般地找兩個人,想獲得他們的空間吊墜,只是兩個人他們都聯(lián)系不上,即便用上所有的定位工具,也沒一點用,就是無法確定兩人的位置。
他們知道,這兩人一定是已經(jīng)開啟了空間,而且還十分警惕,才讓他們定位不了。
想到之前出現(xiàn)的兩次心痛,那種失去重要東西的感覺,再聯(lián)系沈牧和程楓兩人出現(xiàn)不同行為的時間,應(yīng)該恰好就是他們開啟空間的時間。
該死!那本來是他們的空間!
既然他們會產(chǎn)生失去之感,那就說明那本就該是他們的東西!
姜韻的神色不再如以往一般圣潔良善,她看起來很疲憊,眼中有不耐,有壓抑的恐慌。
“他們一定也有奇遇,甚至比我們還早!他們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我們找不到他們的?!?/p>
沈恪本就陰郁的氣質(zhì)更為凝練了,他聞言,直接起身掀了桌子。這幾個月持續(xù)的不如意,讓他已經(jīng)處于崩潰的邊緣,即便是對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也裝不了一點。
自從夢到末日后,他們就找到了沈父,想要將手中資產(chǎn)全部變現(xiàn),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根本就賣不出去!
以往沈氏的股份是眾人爭搶的對象,現(xiàn)在卻連降價都賣不出去,還是一個和沈父有些交情的圈內(nèi)人和他們說了沈牧在出國前留的后手。
但說了又怎樣呢,現(xiàn)在就連這些行業(yè)大佬都在做末日的準備,不說賣公司吧,但手里的流動資金卻不會在這個時候大量的動用,去買沈氏的資產(chǎn),肯定是做不到的。
而且沈氏賣資產(chǎn)這事,無疑是給末日傳聞的真實性又進行了加碼,一些規(guī)模小些的公司已經(jīng)忍不住也開始賣公司了,倒還真賣出去一些。
沒辦法,堅定地相信末日會到來的,依然只占一小部分,畢竟國家都還沒出通知呢,很多人依舊覺得這就如同以前很多次的流言一樣,囤鹽囤藥囤口罩,最后發(fā)現(xiàn)都白囤了。
所以在發(fā)現(xiàn)有一些低價房出售,有一些好資產(chǎn)出售后,一些手里有錢的人就出手收購了。
邊收購,邊在心中洋洋自得。
等傳言過去了,這上流社會就要變天了。
而像沈氏這樣的大集團,想要吃下,卻沒幾個人能做到,即便他們將公司拆開去賣,情況也不是很理想,因為那批自認為腦子清明的人,居然還要落井下石地壓價。
可把沈父氣壞了!
姜韻和沈恪每天忙著準備末日的同時,還要照顧安撫沈父的情緒,哄著他先低價把東西賣出去,換成流動資金。
沒辦法,不哄不成,因為這些資產(chǎn)都是沈父的,而他們包括沈父手中,都沒有多少流動資金,實在是沈牧太狠,將他們手中的流動資金都套了出去。
而現(xiàn)在物價高的離譜,國家又在開始管控,他們每天為物資的購買頭疼不已,回去后還要安撫沈父,說是心力交瘁也不為過。
所以沈家之前的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表象被扯下,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父子吵,情侶吵,就連公公和未過門的兒媳也吵。
沈牧是不知道,知道的話,大概會說一聲活該吧!
上一世他一直護著沈父,沈父卻背著他資助沈恪,最后還和他們一起制定計劃想要害死他。
他確實如他們所愿被害死了,可上天憐惜他,讓他帶著記憶重生回來。
上一世他的軟肋是他的父親,但這一世他再無軟肋,他會好好地活下去的,睜大眼睛看著這群賤人有什么好結(jié)果!
國外是亂,但只要有錢,就能買到東西,所以沈牧輾轉(zhuǎn)于多個國家,直到把錢花完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