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那樣站著，仿佛在思考什么。那種窒息般的寂靜持續(xù)了很久，直到腳步聲遠(yuǎn)去，

我才敢偷偷換氣。第二天早上，爸爸照常為我準(zhǔn)備早餐。他的笑容還是那么慈祥，

可我總覺得他的眼神不一樣了，多了一種深不見底的探究。“茗兒，多吃點(diǎn)，看你最近瘦了。

”他夾起一塊炸得金黃的肉餅放到我碗里，“昨晚睡得好嗎？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睡得挺好的，爸爸，沒什么奇怪的聲音啊。

”爸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自顧自地吃起飯來。我緊緊攥著筷子，

那塊肉餅在嘴里像嚼蠟一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鞍职郑蚁肴ユ?zhèn)上買些學(xué)習(xí)用品。

”我試探著說。“不急，過幾天我陪你去?！卑职诸^也不抬，“最近外面不太安全，

你一個(gè)人別亂跑?！彼恼Z氣很平靜，可我聽出了警告的意味。03我再也忍不住了。

爸爸那雙眼睛像刀子一樣盯著我，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憤怒。他在防著我，

他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決定今晚就要弄清楚真相，不管他在不在家。我躺在床上等著，

聽到爸爸的鼾聲傳來，才躡手躡腳地爬起來。這次我?guī)狭耸謾C(jī)，萬一出了什么事，

還能報(bào)警。月光灑在后院的石板路上，奶牛棚的門在夜色中顯得更加陰森。我取出備用鑰匙，

手抖得厲害，試了幾次才插進(jìn)鎖孔。門開了。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比上次更濃烈。

血腥味、糞便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腐爛味道混合在一起，我差點(diǎn)吐出來。我捂著鼻子，

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筒。光束照亮了棚內(nèi)，我看到的景象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那里根本不是什么奶牛！一排排鐵籠子里關(guān)著的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它們有著牛的身體，

但四肢和軀干明顯是人的。有的頭是牛頭，卻能發(fā)出女人的哭聲；有的只有半張人臉，

另一半長著牛角。它們的皮膚是病態(tài)的灰白色，上面爬滿了青紫色的血管。

有些地方皮膚破了，露出里面的血肉。這些東西在籠子里痛苦地呻吟著，眼神空洞無光，

只有無盡的絕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