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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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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樹后,看著自己的葬禮。雨不大,淅淅瀝瀝,打在黑色傘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空氣又濕又冷,吸進肺里像含著冰碴。來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站在那片新翻開的泥土前,

神情肅穆,間或有人抬手抹一下眼角。最前面站著顧淮。雨水順著傘沿往下淌。他站得筆直,

像尊石像,黑色的西裝襯得他臉色慘白,嘴唇抿成一條沒有血色的線。

他死死盯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我,笑容溫婉,眼神清澈,

是顧淮最喜歡的樣子。沒人能看到他傘下的眼睛。但我能想象。那雙深潭似的眼睛里,

此刻一定翻滾著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風暴。痛苦?悲傷?還是別的什么更可怕的東西?

我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冰冷的胳膊,往樹干后面又縮了縮,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風卷著雨絲掃過臉頰,刺骨的寒意讓我打了個哆嗦??蛇@點冷,

比起過去三年在顧淮身邊的日子,又算得了什么?三年前,

我就是被顧淮那雙深邃專注、仿佛只裝得下我一個人的眼睛蠱惑的。他是金融圈新貴,英俊,

多金,手段凌厲,對我卻溫柔備至,體貼入微。他像一張精心編織的、密不透風的網(wǎng),

溫柔地將我裹緊?!巴硗?,你穿這條裙子真好看,以后就穿給我一個人看,好嗎?”“晚晚,

這么晚和誰打電話?男同事?把手機給我?!薄巴硗?,那個林小冉說話太沒分寸,

以后少跟她來往?!薄巴硗恚戕o職吧,在家待著,我養(yǎng)你。外面太復雜,我不放心。

”一點一點,溫水煮青蛙。我的社交圈被精準地修剪,只剩下他允許存在的人。

我的行蹤必須實時共享定位。我的手機信息、瀏覽記錄,在他面前沒有秘密。起初是愛,

是占有欲,后來變成了枷鎖,是令人窒息的牢籠。我像他精心收藏在玻璃罩里的蝴蝶,

只能在他限定的空間里,按照他喜歡的姿態(tài)扇動翅膀。反抗?爭吵?

換來的是他更緊的擁抱和更深的“自責”——“晚晚,我只是太愛你了,怕失去你。

沒有你我會死的,真的。”他眼底的瘋狂和偏執(zhí),讓我從最初的感動變成了徹骨的恐懼。

逃離的念頭像野草,一旦萌生,就瘋狂滋長。但顧淮太敏銳了,他的掌控無處不在。我知道,

普通的離開根本不可能。他會掘地三尺,用盡一切手段把我抓回來。被抓回去的后果,

我不敢想。假死。這個念頭像一道冰冷的閃電,劈開了絕望的黑暗。過程漫長而煎熬,

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我唯一能信任的,

只有從小一起長大、遠在另一個城市工作的閨蜜林小冉。她罵我瘋了,但聽完我的處境,

沉默了很久,最后咬著牙說:“蘇晚,我?guī)湍悖愕帽WC,這次走了就永遠別再回頭!

”計劃的核心,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意外落水”。

地點選在城郊一條水流湍急、監(jiān)控稀少的河段。時間,

是顧淮去鄰市參加一個重要商務晚宴的晚上。林小冉提前一周就請假過來,

住在一個不需要登記身份的小旅館里。那天,我像往常一樣,給顧淮發(fā)信息報平安,

甚至故意發(fā)了一張在公寓看書的照片。然后,我把手機留在了河岸邊顯眼的位置,

旁邊放著一只我常穿的拖鞋。另一只拖鞋,被我用力拋進了渾濁的河水里。

林小冉的車就停在遠處的樹蔭下。我穿著深色的防水外套,戴著帽子,

像水鬼一樣從下游一處隱蔽的河灘爬上岸,凍得牙齒都在打架。林小冉?jīng)_過來,

用厚毯子裹住我,迅速把我塞進車里。車子啟動,駛離那片吞噬了“蘇晚”的黑暗水域。

透過后視鏡,我看著那片越來越遠的、泛著詭異波光的水面,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一半是劫后余生的虛脫,一半是對未來的巨大茫然。“別回頭看了!”林小冉聲音發(fā)緊,

死死握著方向盤,“從現(xiàn)在起,蘇晚死了。你是林冉的表姐,王蕓?!蓖跏|。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屬于一個在小鎮(zhèn)出生、父母雙亡、在外漂泊多年如今想找個安靜地方生活的女人。

林小冉用她一個遠方親戚的身份信息,幫我辦好了所有需要的證件——一張新的身份證,

一張新的銀行卡,里面存著她這些年工作攢下的大部分積蓄?!八阄医枘愕?,

以后發(fā)達了要還!”她紅著眼睛說。車子開了整整一夜,黎明時分,

停在一個地圖上幾乎找不到名字的南方小鎮(zhèn)邊緣。這里氣候溫暖潮濕,

和北方干燥寒冷的氣息截然不同。空氣里有種陌生的、屬于植物和水汽的味道。

“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绷中∪桨岩粋€大背包塞給我,

里面是幾件換洗的普通衣物和一些日用品,“順著這條路往里走,有個老客運站,

坐最早那班車去隔壁縣。到了之后,找個最不起眼的小旅館住下,然后……就靠你自己了。

”她緊緊抱了我一下,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頭勒斷:“記住,蘇晚!活著!好好活著!

別再讓任何人找到你!”我回抱住她,喉嚨哽得說不出話,只能用力點頭。

看著她的小車調(diào)頭,消失在晨曦微光中,巨大的孤獨感瞬間將我淹沒。從這一刻起,

我真的只剩下自己了。按照林小冉的安排,我像個真正的游魂,輾轉(zhuǎn)了幾個地方,

最后落腳在這個更靠南、連旅游攻略上都極少被提及的臨海小鎮(zhèn)——清灣鎮(zhèn)。小鎮(zhèn)很小,

只有一條主街,幾家小商店,一個菜市場,一個簡陋的衛(wèi)生院。生活節(jié)奏慢得像凝固的糖漿。

我租住在主街后面一條小巷深處,一棟舊居民樓的頂層。房子很老,墻壁斑駁,家具簡單,

勝在便宜,而且有個小小的、能望見遠處一小片海面的露臺。

房東是個嗓門洪亮、心腸不壞的中年阿姨,姓李?!靶⊥醢?,

一個人從那么遠的地方來我們這兒,不容易哦!有啥事就喊我!

”她對我這個“父母雙亡、想換個環(huán)境”的可憐“表姐”很是照顧。

我在巷子口那家叫“好味”的小面館找了份工。老板娘姓吳,是個爽利的本地女人。

面館不大,只賣幾種簡單的湯面和炒飯,生意還算過得去。工作很簡單,

點單、端盤子、擦桌子、洗碗。工資不高,但包一日兩餐,足夠我在這里活下去?!靶⊥酰?/p>

手腳挺麻利嘛!”吳姐對我挺滿意。我努力學著當?shù)乜谝?,盡量少說話,低著頭干活,

把自己縮進“王蕓”這個殼里。這里沒人認識蘇晚。沒人知道顧淮。

沒人會關心一個沉默寡言、總是低著頭干活的服務員過去是誰。日子像上了發(fā)條的舊鐘表,

單調(diào)、緩慢,卻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晚上回到那間小小的出租屋,聽著窗外不知名的蟲鳴,

或者遠處隱約的海浪聲,我才能松一口氣,確認自己真的逃離了。偶爾,在深夜無人的時候,

我會打開那個藏在行李箱夾層里的舊手機——不是顧淮送的最新款,

是我自己以前偷偷買的備用機,里面只存了林小冉一個加密的新號碼。信號很差,

只能斷斷續(xù)續(xù)收到她發(fā)來的、經(jīng)過處理的、只言片語的信息?!帮L平浪靜?!薄八惶谩?/p>

”“在查。”“勿回。保重?!绷攘葞讉€字,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我心里激起一圈圈沉重而壓抑的漣漪?!八惶谩薄櫥磿趺磦€“不好”法?

我不敢細想。那些關于他瘋狂尋找、甚至遷怒于人的只言片語,讓我在南方濕熱的夜晚,

感到一陣陣冰冷的后怕。我強迫自己不去想。蘇晚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是王蕓。

一個在小面館打工、只想安靜活下去的普通女人。葬禮現(xiàn)場的雨似乎更密了些。

顧淮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身后半步,站著一個穿著同樣黑色西裝的男人,

是他的特助,陸深。陸深撐著傘,眉頭緊鎖,幾次想伸手去扶顧淮微微晃動的身體,

又都克制地縮了回去。隔著雨幕,隔著人群,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顧淮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沉郁到令人窒息的氣息。那不是單純的悲傷,

更像是一座瀕臨噴發(fā)的火山,內(nèi)部是毀滅性的巖漿,表面卻覆蓋著死寂的寒冰。

一個穿著黑色套裙、妝容精致的女人走上前,似乎想對顧淮說什么。是方晴,

顧淮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個一直對他抱有某種心思的女人。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哀戚,

伸出手,似乎想拍拍顧淮的背。顧淮猛地側過頭。隔著這么遠,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看到他極其生硬、甚至帶著一絲兇狠地甩開了方晴的手。動作幅度不大,

但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厭惡,清晰得讓周圍的空氣都瞬間降了幾度。

方晴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白了白,有些尷尬地退后了一步。

顧淮的目光重新投向那塊冰冷的墓碑,投向照片里那個“死去”的我,

仿佛周遭的一切人、一切聲音,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塊墓碑,

和那個被他親手“逼死”的女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悶悶地疼。我移開視線,

不敢再看。恨他嗎?恨的。恨他的偏執(zhí)和控制,恨他把我逼到假死這條路。

可看著他這副模樣,心底深處某個角落,又泛起一絲連我自己都覺得荒謬的、不該有的酸澀。

畢竟,他曾是我深愛過的人。就在這時,顧淮的身體突然劇烈地晃了一下,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直直地向后倒去!“顧總!”陸深驚呼一聲,眼疾手快地扔掉傘,

撲過去一把架住他。人群一陣小小的騷動。有人驚呼,有人圍攏上去。

顧淮高大的身軀靠在陸深身上,頭無力地垂下,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緊抿,已然失去了意識。

雨水瞬間打濕了他額前的黑發(fā),黏在毫無血色的皮膚上?!敖芯茸o車!快!

”陸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F(xiàn)場一片混亂。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撕破了葬禮凝重的寂靜。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才遏制住那幾乎要沖口而出的驚呼。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fā)抖,

后背緊緊貼著粗糙冰冷的樹干,汲取著一點點支撐的力量。他倒了。

那個在我心中永遠強勢、永遠掌控一切的顧淮,倒下了。是因為極度的悲痛?

還是連續(xù)多日的不眠不休?混亂中,顧淮被抬上擔架,救護車門關上,

閃爍著刺眼的藍光疾馳而去。留下的人群面面相覷,低聲議論著。葬禮草草收場。

雨水沖刷著墓碑上我的名字,沖刷著地上凌亂的腳印。直到所有人都散去,

只剩下那片新翻開的、被雨水浸透的黃土,和那塊孤零零的墓碑,

我才敢從藏身的樹后走出來。雨水打濕了我的頭發(fā)和外套,冰冷地貼在身上。

我一步步走到那塊墓碑前。“愛妻蘇晚之墓”——冰冷的刻字,

像是對我過去人生的嘲諷和終結。我蹲下身,伸出手指,輕輕拂過照片上自己的笑臉。

指尖冰涼?!霸僖娏耍K晚?!蔽以谛睦锬睢T僖娏?,那個被顧淮愛著也禁錮著的蘇晚。

再見了,過去的一切。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視線。我站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這片埋葬了“我”的地方,然后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走進茫茫雨幕中,

走向“王蕓”那未知的、卻充滿自由氣息的未來。清灣鎮(zhèn)的日子,像被海水反復沖刷的沙灘,

平緩得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我在“好味”面館已經(jīng)工作了三個多月。

吳姐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我勤快不多話,漸漸把我當成了半個自己人。

除了端盤子洗碗,偶爾也讓我?guī)兔κ浙y,或者去旁邊的菜市場幫忙采購些簡單的食材。

“小王,今天這蝦挺新鮮,中午加個蝦仁炒飯!”吳姐在廚房里扯著嗓子喊?!昂绵?!

”我應了一聲,麻利地擦干凈最后一張桌子,解下圍裙。清晨的面館剛忙過早高峰,

暫時清閑下來??諝饫镞€殘留著豬骨湯的濃郁香氣和油煙的味道。

小鎮(zhèn)的生活簡單到近乎透明。

鄰居李阿姨總愛給我塞點自家種的蔬菜;街角雜貨鋪的老板老張,

每次我去買日用品都會抹個零頭;郵局那個有點耳背的老大爺,

總把我“王蕓”的名字喊成“王云”。我小心地維持著這種疏離又溫和的關系,不深交,

但也努力融入。只有在夜深人靜,躺在出租屋那張吱呀作響的單人床上時,

那份深入骨髓的警惕才會重新浮上來。我會反復檢查門窗是否鎖好,

會留意巷子里任何一點異常的聲響。那個藏在行李箱夾層里的舊手機,

成了我和過去唯一的、脆弱的聯(lián)系。林小冉的信息依舊簡短,間隔時間越來越長。

“風波未平。深查中。低調(diào)。”“他…住院了。情況不明。勿念?!薄坝行聞幼鳌毡匦⌒?。

保重?!泵恳粭l信息都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我心上。

“深查中”、“新動作”……顧淮果然沒有放棄。

住院的消息讓我心里那點荒謬的酸澀又冒了出來,隨即又被更深的恐懼壓下去。

他越是不放手,我暴露的風險就越大。我像一個行走在薄冰上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不敢用身份證登記任何需要聯(lián)網(wǎng)的東西,不敢去大醫(yī)院看病(小病就在鎮(zhèn)衛(wèi)生院解決),

甚至不敢拍照片。我剪短了頭發(fā),染成了不起眼的深棕色,

常年穿著吳姐給的、洗得發(fā)白的舊工作服。

鏡子里那個皮膚微黑、眼神有些木然的服務員“王蕓”,

和過去那個被顧淮嬌養(yǎng)得精致白皙的蘇晚,判若兩人。我以為只要足夠小心,

就能在這片遺忘的角落一直躲下去。直到那個傍晚。那天面館打烊比較晚,

因為來了幾桌喝點小酒的熟客。收拾完,天已經(jīng)黑透了。我鎖好店門,裹緊單薄的外套,

沿著昏暗的小巷往住處走。清灣鎮(zhèn)晚上人很少,路燈稀疏,光線昏黃。快走到巷子口時,

我習慣性地放慢腳步,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巷子深處更暗,只有我住的那棟舊樓,

零星亮著幾盞燈。一切如常。然而,就在我準備拐進樓道口時,

眼角余光瞥見巷子對面那家早已關門的五金店門口,似乎有個模糊的人影。心猛地一沉!

我立刻停下腳步,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沖上頭頂,又迅速褪去,手腳冰涼。

那里確實站著一個人。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深色的夾克,

幾乎完全隱沒在店鋪門廊的陰影里。他指間夾著一點猩紅的火星,是香煙。黑暗中,

我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清晰地感覺到,兩道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穿透黑暗,

牢牢地釘在我身上!不是鎮(zhèn)上的居民!那種審視的、極具壓迫感的目光,我太熟悉了!

是顧淮的人!巨大的恐懼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間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

我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大腦一片空白。被找到了?這么快?怎么會?時間仿佛凝固了。

只有那點猩紅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像野獸的眼睛。幾秒鐘的死寂后,

那人影似乎動了一下,像是要朝我這邊走來?!芭埽 鼻笊谋灸芙K于沖破了恐懼的桎梏。

我猛地轉(zhuǎn)身,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巷子另一端燈火通明的主街方向狂奔!

高跟鞋(為了方便干活,我穿的也是平底鞋)踩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

發(fā)出急促而慌亂的“噠噠”聲,在寂靜的小巷里顯得格外刺耳。我不敢回頭,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主街的燈光越來越近,喧鬧的人聲也隱隱傳來。

快到了!只要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在我即將沖出巷口,

踏入主街那片相對明亮的光暈時——一只鐵鉗般的大手,

毫無預兆地從旁邊一條更窄的岔道陰影里伸出,精準、冷酷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啊——!

”我短促地驚叫出聲,魂飛魄散。巨大的力量襲來,

我整個人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猛地拖進了那條狹窄、黑暗、堆滿雜物的岔道里!

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磚墻上,撞得我眼冒金星。緊接著,

一個高大滾燙的身軀帶著濃重的煙草味和一種令人窒息的熟悉氣息,如同山巒般壓了下來,

將我死死地禁錮在他和墻壁之間。黑暗模糊了視線,

但我聞到了那股獨屬于他的、清冽又帶著侵略性的須后水味道!是他!顧淮!“蘇晚。

”低沉沙啞的嗓音,像砂紙磨過粗糙的巖石,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瘋狂和冰冷,

在我耳邊響起,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扎進我的耳膜,“你騙得我好苦?!笔澜缭谀且豢?,

徹底崩塌了。我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軟軟地靠著冰冷的墻壁往下滑,

卻被顧淮有力的手臂死死箍住腰,動彈不得。黑暗中,

只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額頭上,帶著濃重的煙草味和一種……毀滅性的氣息。

“說話!”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嘶啞,抓著我手臂的手指猛地收緊,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看著我!蘇晚!”劇痛讓我從巨大的驚恐中找回一絲神智。

不是做夢。他真的來了。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追到了這個我以為絕對安全的天涯海角。

“你…你認錯人了……”我聽到自己破碎的聲音在發(fā)抖,帶著濃重的、刻意模仿的南方口音,

“我叫王蕓……放開我……”“王蕓?”顧淮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在狹窄黑暗的巷子里回蕩,扭曲而瘆人,“好一個王蕓!”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

帶著風聲,卻不是打我,而是狠狠擦過我的臉頰,

帶著薄繭的拇指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搓過我眉骨上方靠近發(fā)際線的一個位置。那里,

有一顆很小的、淡褐色的痣。是我身上一個非常隱秘的特征?!斑@顆痣呢?也是王蕓的?

”他的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蘇晚,你身上有幾顆痣,長在哪里,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你告訴我,死人是不會長痣的,對嗎?!”最后一句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巨大的聲浪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巨大的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他認出來了,

毫無懸念。所有的偽裝,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成了可笑的面具?!盀槭裁矗?/p>

”他的額頭重重抵在我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傳遞過來,聲音卻壓抑得可怕,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為什么要用死來騙我?為什么要離開我?

我對你不好嗎?蘇晚!你告訴我!我哪里做得不夠?你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箍著我的手臂像燒紅的鐵箍,越收越緊。黑暗中,

我似乎能看到他眼底翻騰的赤紅,那是受傷野獸才有的絕望和狂怒?!皯土P?

”巨大的恐懼反而催生出一絲破釜沉舟的勇氣,我用力推搡著他堅硬的胸膛,

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利,“顧淮!是你逼我的!是你快把我逼瘋了!我不是你的寵物!

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需要呼吸!需要自由!需要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可你給了我什么?你只給了我一個鑲金嵌玉的籠子!”我喘著粗氣,眼淚不爭氣地涌了上來,

混合著屈辱和憤怒:“監(jiān)聽我的電話,監(jiān)視我的行蹤,干涉我交朋友,

連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我辭職在家,像個廢人一樣等著你回來!顧淮,那不是愛!

那是占有!是病態(tài)的控制!我受不了了!再待下去,我會真的死掉!被你活活悶死!

”巷子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我急促的喘息聲和他壓抑的、沉重的呼吸聲。

我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捅向他。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

那狂怒的氣息似乎凝滯了一瞬。“所以……你就選擇了假死?”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

輕得飄忽,卻帶著一種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河邊你的手機,

你的拖鞋……當我以為你被冰冷的河水卷走,尸骨無存的時候……我是什么感覺?

”他緩緩抬起頭,黑暗中,他的眼睛像兩點燃燒的鬼火?!疤K晚,我把那條河翻過來了。

”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我雇了最好的打撈隊,一天二十四小時,整整撈了七天七夜。

你知道他們最后撈上來什么嗎?”他頓了頓,聲音里淬著劇毒,“除了垃圾,什么都沒有。

沒有你?!薄澳瞧咛?,我沒有合過眼。我站在河邊,看著渾濁的水,一遍一遍地想,

我的晚晚,那么怕冷,那么愛干凈,一個人躺在冰冷黑暗的水底,該有多害怕,

多絕望……”他的聲音開始不穩(wěn),帶著一種破碎的哽咽,“我恨那條河!我恨我自己!

我更恨……恨那個沒能保護好你的世界!”“后來,他們勸我放棄,說人可能被沖進海里了,

找不回來了。我不信。我派人沿著河兩岸,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找,拿著你的照片,

問每一個可能見過你的人。懸賞的金額越來越高……”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滿是自嘲,

“你知道那段時間,有多少人為了錢,拿著假消息來騙我嗎?

甚至有人……抬著無名女尸來認領……”我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嘔吐出來。

無法想象那個畫面,也無法想象顧淮當時的心情?!霸俸髞怼恪脑岫Y。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復洶涌的情緒,“我站在你的墓碑前,看著你的照片……那一刻,

我才真正意識到,我失去你了。永遠地失去了。”他的聲音驟然變得無比陰冷,“蘇晚,

你贏了。你用‘死’這一招,徹底把我打進了地獄。

”“可老天爺不長眼啊……”他猛地收緊手臂,將我死死按進他懷里,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碎,融進他的骨血里。他的唇貼著我的耳朵,

灼熱的氣息燙得我渾身戰(zhàn)栗,每一個字都像詛咒,“它又把你送回來了!讓我找到了!你說,

這一次,我還會放手嗎?”“不……顧淮,你放開我!”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我拼命掙扎,

“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蘇晚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是王蕓!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你?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松開我一些,雙手卻用力捧住我的臉,強迫我抬起下巴,

直視黑暗中的他。即使看不清,我也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瘋狂燃燒的執(zhí)念,“蘇晚,

從你選擇‘死’在我面前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沒有‘放過’這兩個字了。

”他的拇指用力摩挲著我的嘴唇,帶著一種宣告主權的殘忍意味,聲音低沉而清晰,

如同惡魔的低語:“要么,你跟我回去,乖乖做回我的顧太太,這輩子都別想再逃。

”“要么……”他頓了頓,冰冷的唇幾乎要貼上我的,“我就把你關起來。

關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誰也找不到。我會親自看著你,守著你,

直到我們兩個都爛在泥里?!薄澳氵x?!北涞慕^望如同藤蔓,瞬間纏繞住我的心臟,

勒得我無法呼吸。兩個選項,都是不見天日的囚籠。我看著他黑暗中的輪廓,

身體因為極致的恐懼和憤怒而劇烈顫抖?!邦櫥矗闶莻€瘋子!”我嘶啞地喊出來?!皩?,

我是瘋了?!彼尤坏偷偷匦α似饋?,笑聲里帶著一種毀滅一切的快意,“蘇晚,

是被你逼瘋的。從你跳進那條河開始,顧淮就已經(jīng)跟著你一起死了。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

只是一個……不能沒有你的瘋子?!彼辉俳o我任何說話的機會,猛地俯身,

帶著懲罰和占有的狂暴氣息,狠狠地吻了下來!這個吻,

冰冷、粗暴、充滿了鐵銹般的血腥味(不知是我的嘴唇破了還是他的),沒有絲毫溫情,

只有掠奪和標記。像是野獸在撕咬自己的獵物,宣告著所有權。我拼命掙扎,推打,

卻如同蚍蜉撼樹。他的手臂像鋼鐵般牢固,將我死死禁錮在他懷里和冰冷的墻壁之間。

屈辱的淚水洶涌而出。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

巷子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吳姐大嗓門的呼喊:“小王?小王?是你嗎?你東西落店里了!

”顧淮的動作猛地一頓。借著巷口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我看到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英俊卻扭曲的臉。臉色是病態(tài)的蒼白,眼窩深陷,布滿了紅血絲,下頜線繃得死緊,

嘴唇緊抿著,殘留著剛才肆虐的痕跡。而最讓我心驚的,

是他眼底那片深不見底的、翻涌著瘋狂與毀滅的黑暗漩渦。那里面,

找不到一絲一毫我熟悉的、曾經(jīng)讓我沉溺的溫柔。僅僅幾個月,那個意氣風發(fā)的顧淮,

似乎真的被徹底摧毀了,只剩下一個被執(zhí)念和瘋狂驅(qū)動的空殼。吳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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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31 22:4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