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府邸。
閆成飛與閆皓回來時已經(jīng)接近晌午了。
要是按照閆成飛的腳力本不應(yīng)這么慢。
可兩人行至到一半路程的時候,閆皓的身體就發(fā)生異樣,兩股氣息在閆皓體內(nèi)游走,閆成飛能看出來這兩股氣息對閆浩有些好處看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在擴(kuò)充經(jīng)脈,雖然沒什么危險可任憑閆皓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自己練的則是外家功夫在加上一身罡氣只能用于自身,壓根就沒有辦法讓閆皓緩解哪怕一點。
閆皓房內(nèi)。
“啊~”
驚醒的閆皓坐在自己的床上。
“呼,太長時間沒做過夢了,都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了?!?/p>
自從父母去世以后,他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做過夢了,不管是美夢還是噩夢,就像是隨著父母一起離開了自己。
而他剛才卻實實在在的做了一場夢。
在夢里他是條狗,是一只貓,是一只老鼠,到最后變成一個他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結(jié)合體。
夢里他還看見一尊金身佛像,在金身佛像的對立面,是一座黑金佛像。
兩尊佛像遙遙對立,周圍散發(fā)出的力量威壓好似要和天比高。
而閆皓恰好就站在這兩股力量的中間。
就當(dāng)閆皓要被這兩股力量粉碎時,從他的身體之中迸發(fā)出一陣白光。
隨后閆皓身后慢慢顯化出一尊巨大的法像,不管是形態(tài)還是相貌甚至是衣著都和閆浩相同。
只見法像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沖著天空大喝一聲,隨后兩尊金身佛像的力量隨之潰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p>
隨后衣袖一掃輕輕呢喃道“散?!?/p>
那兩尊巨大金身佛像便轟然潰散。
“融?!?/p>
隨著這一聲的落下,兩尊潰散的佛像又重新融合,這次佛像的顏色不是金色,也不是黑金色,而是通體泛白。
“還有?算了留著吧,以后是個變數(shù)也說不定?!?/p>
隨后慢慢融入閆皓體內(nèi),緊接著和那天相同的劇痛又充滿閆皓全身。
不過這次維持的時間不長,只是剛剛生出閆皓便從夢中驚醒。
“呼~”閆皓長舒了一口氣打量起周圍。
自己坐在一張硬木板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
棉被上印著許多金元寶。
“以現(xiàn)在的紡織技術(shù)能做到這點?”
“屋里很簡陋,滿打滿算能瞧的上眼的也就這一鋪床了?!?/p>
“好歹閆家也算個大家族,挖金礦的家族啊,還能在寒酸點么?”
穿上鞋在屋里走了一圈,抓起桌上的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
一抹嘴便朝著屋外走去。
雖然他穿越過來以后還帶著原本身體的記憶,可也就是模模糊糊,有些人和事能想起來,可有些事情怎么都想不起來。
就像那天矮胖和瘦高兩人說的鑰匙什么的。
閆皓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而見到閆成飛的第一面便記起來他是誰了。
自己現(xiàn)在也不疑惑自己是怎么穿越過來的,更不想著弄清人和事。
現(xiàn)在只要自己活著就行,都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知道是什么滋味,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推開房門后,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不是閆浩想象的富麗堂皇,而是一個回字形的走廊。
一共四個房間,看著一個比一個寒酸。
“少爺,你醒了?”
說話的是住在閆皓房間正對面的丫鬟。
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閆皓對他還有些印象。
是小時候母親抱回來的,說是那天罕見的下著大雪她還穿著一身綠袍,所以取名叫綠雪。
起初是閆皓小時候的玩伴,綠雪應(yīng)該要比閆皓大出三兩歲,可具體大出多少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在閆皓沒上私塾以前一直都叫她雪兒姐。
可后來再大些時這么叫就引起不少其他丫鬟的不滿,都是勞碌命,憑什么綠雪便比別人高一頭。
后來有好幾個一起做事的丫鬟通過私下的某些關(guān)系聯(lián)系到了閆府管家這條路。
雖然有閆皓撐腰,可綠雪這條胳膊始終擰不過由管家?guī)ь^的大腿,在明面上有少爺看著,那我就搞暗度陳倉的勾當(dāng)。
“雪兒姐?!?/p>
聽到閆皓這么叫自己身穿綠袍的年輕丫鬟一愣。
“少爺可不敢這么叫,要是被閆管家知道了,又要被罰了?!?/p>
綠雪聲音有些怯懦的小聲說道。
“不在意的,現(xiàn)在有我了?!?/p>
“走,帶我去見飛叔。”
“閆管事應(yīng)該不在府內(nèi),閆管事這幾天總出門,好像是在忙老爺?shù)氖?。?/p>
“嗯,那你陪我出去走走?!?/p>
“好?!?/p>
綠雪笑的很開心,自從少爺夜里挑燈觀西府后,整個西府境內(nèi)能叫上名號的文壇大家全都抨擊少爺是個二世祖死紈绔。
反倒是從小到大聲名不顯的小公子反而嶄露頭角,不管是在西府文壇大家還是商業(yè)鰲頭的眼里,他才是閆家下一任能堪大用的人才。
綠雪微笑著看向閆皓,臉上不算突出的酒窩好像兩團(tuán)吸引眼球的黑洞,一雙勾人攝魄的雙眼又悄悄眼含秋水,反復(fù)在閆浩的臉上掃來掃去。
閆皓微笑的搖了搖頭,心里暗自想道:“這丫頭,真勾人??!”
兩人前后腳走出這個回字形的走廊。
直到出了這里閆皓才發(fā)現(xiàn),不是閆家寒酸,而是自己寒酸。
他所在的回字走廊只是閆家的冰山一角。
毫不夸張,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閆皓他們二人出來后的第一眼就是一整條街道,而自己住的回字走廊只是其中一間。
“雪兒姐,怎么我們住的地方這么寒酸???”
“?。窟@不是少爺自己選的屋子么?”
“要是少爺不想住了,那我去找管家換一間?”
“換一間?還能換?”
“對啊,這整條街都是閆家的,換一間怎么了?”
“不用換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p>
“少爺原來也是這么說的?!?/p>
這一路上有很多穿著和綠雪差不多的丫鬟都對這主仆二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就像是看了一件不喜歡的商品,這商品中還包著一坨狗屎。
綠雪當(dāng)然知道自家少爺在閆家不受待見,那異樣的眼光全都被綠雪用眼神接了過來,隨后在狠狠的拋回去。
而閆皓則是毫無感覺,只是在街上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