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猝死的午夜時間四月三日 時間：23:56夜已深沉，空蕩蕩的辦公室里，
只剩高悅一人。鍵盤敲擊的清脆聲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仿佛是這座城市深夜里最后的脈動。
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他疲憊的臉上，眼睛酸澀得仿佛被砂紙磨過，眼眶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像兩抹揮之不去的陰霾。28歲的高悅，是這家初創(chuàng)網(wǎng)絡(luò)公司的元老程序員。四年來，
他兢兢業(yè)業(yè)，埋頭苦干，開發(fā)了好幾款爆款軟件，市場反響熱烈，用戶的贊譽如潮水般涌來。
然而，升職加薪的希望卻像老板老王畫下的大餅，永遠懸在半空，看得見夠不著。
每次老王拍著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再努把力，年底給你好消息”，高悅只是陪笑點頭，
心里卻早已麻木了?！案邜偅追接指男枨罅?，今晚還得辛苦你加個班！
交給別人我實在不放心！”下午六點，老王的電話如期而至，語氣一如既往地和藹，
卻帶著不容商量的威嚴(yán)，“咱們這款A(yù)PP可是要沖海外市場的，搞好了公司就能上市，
到時候原始股少不了你的！”高悅?cè)嘀l(fā)脹的太陽穴，嗓子沙?。骸巴蹩偅?/p>
我連著三天沒合眼了，覺都沒的睡，哪還有命去花您的原始股……”他的聲音里帶著無奈，
甚至有一絲自嘲。“老王你好了沒有！快點啊，就等著你一個呢！”“來了來了，高悅，
我這邊還有事，就拜托你了??！”沒等高悅再開口，電話里只?！班洁洁健钡拿σ?。
高悅長嘆一聲，東北漢子的倔強讓他咽下滿腹牢騷，低頭繼續(xù)敲代碼。
屏幕上的代碼行像無盡的迷宮，每改動一行，都像在心頭劃下一道傷痕。這些年，
同事間的明爭暗斗，勾心斗角，加上他不善交際的“老實人”人設(shè)，
讓他成了公司底層的“高級牛馬”。他吃得最多的，不是公司食堂的飯菜，
而是老王畫下的一張張空頭大餅。辦公室墻上的時鐘滴答作響，指針悄然滑過午夜十二點。
高悅盯著屏幕，映出自己憔悴的面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喲，恭喜啊，老高同志，
29歲生日快樂?！彼猿暗剜止?，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孤單。
他隨手從腳邊柜子的抽屜里摸出一桶泡面，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向茶水間。熱水沖開泡面，
紅燒牛肉的香氣彌漫開來，勾起他一絲微弱的暖意。他端著泡面回到工位，
低聲自嘲：“長壽面，又是你陪我過生日，跟去年一樣，還是這熟悉的紅燒牛肉味。
”他拿起手機，想給住在近郊的母親打個電話。屏幕上母親的號碼亮著，
手指卻停在撥號鍵上，遲遲按不下去。小時候，母親帶著他改嫁，
繼父老李酒后的暴力讓童年蒙上陰影。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忙于工作，已經(jīng)三年沒回過家，
連電話都很少打回去。每每母親在電話那頭問“悅悅，啥時候回來瞅瞅媽”，
他總是搪塞過去，害怕面對那熟悉又陌生的家。童年被繼父醉酒打罵的畫面突然涌上心頭，
高悅苦笑著放下手機：“算了，這個點媽估計早睡了?！彼似鹋菝妫?/p>
對著熱氣騰騰的碗許愿：“希望明年能……真的升職，別再做底層社畜了。
”吹了吹泡面碗里的熱氣，假裝那是生日蠟燭，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嘴里嘀咕：“吃面不就蒜，香味少一半，幸好我早有準(zhǔn)備！”他從抽屜里掏出一頭大蒜，
笑著剝開蒜皮?？删驮谶@時，心口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像無數(shù)根鋼針同時刺入胸膛。
他猛地捂住胸口，呼吸急促，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
“疼……救……救命……”他掙扎著想喊，聲音卻卡在喉嚨里，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恍惚間，一個黑影在眼前閃動，斗篷飄蕩如夜風(fēng)。高悅勉強睜開眼，
聲音顫抖：“誰……誰在那？快……叫救護……”他的手伸向半空，卻無力地垂下，
意識陷入一片漆黑。不知過了多久，意識如潮水般緩緩回流。他感到周圍異常空洞冰冷，
耳邊隱約回蕩著鍵盤的敲擊聲、甲方的催促聲，還有老王那句熟悉的“拜托啦”。他想大喊，
卻發(fā)不出聲。突然，一個低沉空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醒吧，該上路了！
”高悅猛地睜開眼，像溺水者獲救般坐起身，大口喘息。
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條黑暗潮濕的隧道，空氣冷得刺骨，遠處隱約有一點微光。他低頭一看，
嚇得魂飛魄散，身體輕飄飄地懸浮在地面，下面卻連自己都影子都沒有！“這……啥情況？
我到底咋了？這是哪兒？”他驚恐地喊，聲音在隧道里回蕩，久久不散。前方不遠處，
一個黑斗篷身影緩緩漂浮，步伐不緊不慢，像是踏著虛空而行。
雖然詭異高悅還是演了口唾沫，壯著膽子，踉蹌爬起追上去：“喂，大哥，
你知道這是啥地方？”黑影猛地轉(zhuǎn)身，斗篷帽兜下，一張深邃如夜空的“星辰臉”赫然顯現(xiàn)，
整個銀河系在那黑暗的帽兜中流轉(zhuǎn)。高悅嚇得一屁股跌坐下去，手腳并用連連后退：“媽呀！
鬼??！”“鬼？”星辰臉發(fā)出不滿的低吼，聲音如寒風(fēng)刮過，“幾千年來，
你們?nèi)祟惤o我起了無數(shù)名字，但我最喜歡的，還是‘死神’這個稱謂。”“死神？
那你……那我……”高悅嚇得語無倫次，腦子一片空白?！皩Γ阋呀?jīng)死了。我是來接你的。
”死神的聲音冷漠而平靜，像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八懒耍俊备邜傘蹲?，聲音顫抖，
“不可能！我才剛過29歲生日，幾分鐘前還在吃泡面！
不會的……不會的……”“又是這種無聊的質(zhì)疑?！彼郎裾Z氣中透著不耐煩，微微抬手，
隧道中憑空浮現(xiàn)一幅巨大的畫面，宛如投影：高悅倒在辦公室的地板上，
手里還攥著那頭未剝完的大蒜，泡面湯汁淌了一桌，身體冰冷僵硬，毫無生氣?！靶呐K驟停，
典型的人類過勞死。熬夜、垃圾食品、帶病加班，你們給自己準(zhǔn)備了一套完美的短命套餐。
”死神語氣帶了幾分嘲諷，細(xì)數(shù)高悅的“作死”日常。高悅盯著自己的“尸體”，眼眶發(fā)紅，
聲音哽咽：“不！我身體平時好得很！怎么……我……我還沒活夠！還有太多事沒做！
你是在開玩笑！這都是假的，對吧？”“廢話少說，死了就是死了。你沒有讓我騙的價值。
”死神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斗篷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叭ァツ膬海?/p>
”高悅的聲音帶著顫抖?！跋碌鬲z?！彼郎耦^也不回，語氣冷酷。高悅愣在原地，雙手握拳，
猛地砸向虛空的地面，怒吼：“憑啥！”“我從沒做過任何壞事！打小沒了爹，
攤上個喝多了就打人的繼父，大學(xué)談的女友還被富二代搶了。畢業(yè)后工作累死累活，
任勞任怨，升職沒我份，背鍋全是我的，連生日都只能吃泡面！我到底做錯了啥！
為啥倒霉的總是我這個老實人？還要我下地獄！憑什么！你說！你說??！
”他的咆哮在隧道里回蕩，帶著無盡的委屈與不甘。死神停下腳步，
突然發(fā)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斗篷抖動如破舊的風(fēng)箱：“哈哈哈……你挺有點意思。
”“你啥意思？”高悅一愣，怒氣未消?！皠e的凡人到這會兒，早就嚇得要么哀嚎要么昏厥，
可你還有心思跟我理論？”死神飄回幾步，星辰臉在帽兜下微微閃爍，
“活著時口才也這么好嗎？”高悅被噎得啞口無言，愣在原地。他自己也不知道，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他，怎么突然變成了個“碎嘴子”。死神收斂笑意，
聲音再度冰冷：“真不想死？”“那當(dāng)然！誰想死?。俊备邜偯摽诙?，
眼神里燃起一絲希望?！昂茫热贿@么不甘心，咱們玩?zhèn)€游戲。贏了，
我立刻送你回去繼續(xù)活；輸了，乖乖跟我下地獄報到。”死神的聲音低沉，
帶著一絲詭秘的誘惑?！澳阏f真的？”高悅瞪大眼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神明從不說謊?！彼郎耦D了頓，語氣一轉(zhuǎn)，“不過……”“還有啥條件？”高悅心頭一沉，
心想：死而復(fù)生怎么會有那么簡單。死神一揮手，憑空變出一只漆黑的手套，丟向高悅。
那手套材質(zhì)詭異，仿佛能吞噬周圍的光線，散發(fā)著令人不安的氣息?！皬默F(xiàn)在起，
你有六個小時，早上七點前，找到一個人替你去死?！薄疤嫖宜?？”高悅接住手套，
手指微微發(fā)抖，“咋弄？”“簡單。戴上這手套，你就能將選定目標(biāo)人的靈魂從身體里扯出，
附進他的肉體，繼續(xù)活下去?！彼郎衩倍迪碌男浅斤w速流轉(zhuǎn)，像在期待一場好戲。
“那……那人咋辦？”高悅追問，聲音里帶著不安?！鞍装V一樣的問題，自然是跟我下地獄。
”死神語氣冷漠，“這世間的規(guī)則永遠守恒，等價交換，別無他選。”高悅低頭看著手套，
心頭一震。殺人？！讓他親手毀掉一個人的生命？
他的手開始不自覺地顫抖：“這……不就是變相殺人嗎？我干不了！”“不干？”死神冷笑，
帽兜下的星辰驟然崩裂，像是憤怒的火花，“浪費我的時間！那現(xiàn)在就跟我走！
地獄里橋不絲正研發(fā)‘熔巖81plus’，正好缺你這種技術(shù)牛馬。
全年無休的‘007’，準(zhǔn)備好了嗎？”死神猛地閃到高悅面前，幾乎臉貼臉，
空靈的聲音震得隧道嗡嗡作響。高悅嚇得左顧右看，心跳如擂鼓。他不想死，
可讓別人替他死？他做不到。生死抉擇間，他陷入深深的掙扎。“時間不等人！”死神催促，
語氣冷酷?！拔摇腋l都沒仇沒恨，咋能……”高悅腦子一片亂麻，聲音越來越低。
“要不，我?guī)湍愠鰝€主意？”死神的語氣變得詭秘，帶著幾分戲謔?！昂谩阏f。
”高悅低聲回應(yīng)，無力的從咽喉中擠出三個字?！跋胂耄阋驗槭裁炊赖?？
”死神的聲音低沉，像是引誘靈魂墮落的惡魔。高悅渾身一顫，
腦海中閃過老王的大餅、無休止的加班，還有那碗未吃完的泡面。正是這些壓垮了他，
讓他猝死在深夜的辦公室?！皩?！都是那個黑心老板害的！憑啥他活得舒坦，我卻要死？
我要讓他償命！”他咬牙切齒，眼中燃起怒火?！叭缒闼?，凡人。”死神冷哼一聲，
斗篷一揮，無盡的隧道驟然消失，兩人瞬間出現(xiàn)在冬夜的城市街頭，寒風(fēng)呼嘯，
二章：別墅的真相時間四月四日 時間凌晨2:30 距離期限4.5小時冬夜的寒風(fēng)如刀，
呼嘯著刮過空曠的街頭，刺得高悅的靈魂一陣陣發(fā)寒。盡管高悅已是一縷幽魂，
那冷意卻仿佛從骨子里滲出，讓他不由得裹緊了虛幻的衣衫。城市在深夜里沉睡，
路燈昏黃的光暈在地面拉出長長的影子，像在訴說無盡的孤寂?！拔顾郎?，
這死了咋還覺得冷？”高悅?cè)滩蛔￠_口，抬頭望向身旁的黑斗篷身影。
“小說里不都說鬼魂能飛天遁地、瞬移啥的嗎？咋還得靠走？”死神飄在一旁，
斗篷下星辰流轉(zhuǎn)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謠言這東西，你得親身試過才知道真假。
死后和活著沒太大差別，無非換了個維度接著生活。想飛？想瞬移？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
”他語氣冷嘲熱諷，像是嫌棄高悅問了個蠢問題。高悅撇撇嘴，既震驚又無奈，
只好跟在死神身后，賣力地“飄”向郊外老王的大別墅。寒風(fēng)中，他的靈魂輕顫，
像是隨時會被吹散的薄霧。飄了一個多小時，遠遠望見一棟燈火通明的別墅，
宛如黑夜中的一座孤島，喧囂的歡聲笑語從里面?zhèn)鞒?，刺耳而刺心。別墅外，豪車一字排開，
寶馬、奔馳的車身在路燈下閃著冷光，門口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來回巡邏，眼神銳利如鷹。
院子里，觥籌交錯的碰撞聲夾雜著酒瓶清脆的叮當(dāng)，熱鬧得像過年一般。高悅站在鐵門外，
盯著這奢華的景象，胸中怒火如巖漿般翻涌：“媽的！我加班加到猝死，
他卻在這豪宅里開party？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他想起自己那碗寒酸的生日泡面，攥緊了拳頭，靈魂周身泛起幽幽的黑氣?！拔以谶@等你，
活人的事我不能插手。”死神飄到一側(cè)，語氣意味深長，“剩下的，靠你自己。
”高悅狠狠點頭，目光鎖定高高的院墻、鐵門緊鎖、墻頭攝像頭冷冷地掃視著四周，
保安的腳步聲沉重而規(guī)律。他皺眉，低聲嘀咕：“這情況，我咋進去啊？”“好吧，
再幫你一把?！彼郎癫荒蜔┑睾吡艘宦?，倏地一把薅住高悅的脖領(lǐng)，嗖的一聲，
如疾風(fēng)般直接穿過院墻，落在別墅的庭院里。動作快得像一道影子，高悅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雙腳已觸地，魂體卻仍在微微顫抖。“喂！你不是說不騙人嗎？剛還講啥人和鬼沒差別，
這穿墻算啥？”高悅一臉懵逼，忍不住吐槽。“我是神，跟你能一樣？”死神背著手，
語氣傲嬌，斗篷一甩，徑直朝別墅大門飄去，
留下高悅在原地罵罵咧咧：“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當(dāng)了鬼還有高低貴賤！”別墅大廳里，
奢靡的氣息撲面而來。燈光璀璨，水晶吊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照亮滿桌的龍蝦、鮑魚和生猛海鮮。香檳瓶堆成小山，服務(wù)員穿梭忙碌，
空氣中彌漫著酒香與脂粉的混合味道。老王西裝筆挺，端著酒杯，
正與一群西裝革履的老總推杯換盞，笑聲爽朗卻帶著幾分勉強。高悅擠過人群，目光如刀，
直刺老王。他戴上那只漆黑的手套，手掌微微發(fā)抖，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死神悠然坐在門口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像是看好戲的觀眾：“去吧，你要的人就在那，
生死由你掌控?！贝髲d里，有人高聲喊道：“老王，這單要是成了，
你公司不得擠進財富榜前五百？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們！”笑聲此起彼伏，
帶著幾分討好與試探。老王舉杯應(yīng)和，笑容卻僵硬如面具：“哪兒能呢？承您吉言！
我老王有今天，全靠大家生意上的幫襯，以后有財大家一起發(fā)。來，干了這杯！
”他一飲而盡，喉結(jié)滾動，眼神卻透著一絲疲憊。高悅冷笑：“呸！滿嘴仁義道德，
一肚子男盜女娼！吃著我們打工人的血饅頭，還在這裝腔作勢！把命拿來吧！”他咬牙切齒，
靈魂猛地一飄，健步上前，黑手直奔老王后頸?？删驮谑痔准磳⒂|及的瞬間，
老王像是后腦長了眼睛，猛地低頭捂嘴，踉蹌躲過，跌跌撞撞沖向衛(wèi)生間，
差點撞翻一個端盤子的服務(wù)員。高悅一愣，緊追過去，只聽衛(wèi)生間里傳來震天響的嘔吐聲，
老王趴在馬桶邊，吐得滿頭大汗，
嘴里嘀咕：“這酒……喝得太急了……胃又得疼半宿……”“活該！咋不吐死你，
省得我動手！”高悅站在門口，咬牙咒罵，靈魂的怒火燒得更旺。正要再次出手，
身后卻闖進一個醉醺醺的胖子，嚇得他一激靈。那胖子不管不顧，一把摟住老王：“老王，
酒量不行啦？是不是老了不中用？想當(dāng)年我找你借錢，你可是連灌我十六七杯才罷休！
今晚別想蒙混過關(guān)！”胖子哈哈大笑，聲音粗豪，帶著幾分囂張。高悅認(rèn)出這人是張總，
過去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近年才混得風(fēng)生水起。記憶中，張總每次找老王借錢時都低聲下氣，
像個三孫子，如今卻敢這么趾高氣昂？高悅皺眉，疑惑更深。老王卻不惱，擠出滿臉笑，
擦了擦額頭的汗：“張總，凈開玩笑。過去的事還提它干啥？走走走，我陪你再喝兩杯！
咱那資金的事兒……您看能不能幫個忙？”他的聲音帶著討好，眼神卻透著無奈?！跋虢桢X？
陪我喝到天亮！”張總挺著大肚子，拖著老王歪歪斜斜往外走，
嘴里還喊著：“今晚不醉不歸！”高悅愣在原地，腦子一團亂麻：“借錢？老王缺錢？
電話里不是還說要上市嗎？這是咋回事？”他滿臉狐疑，跟著老王回到大廳。死神飄過來，
語氣不耐：“不順利？”“有些事我沒搞明白，想等等再動手……”高悅低聲回應(yīng)，
眼神復(fù)雜?！皠e忘了你是來干啥的！時間寶貴，別浪費！”死神冷冷警告，星辰臉微微閃爍，
像在壓抑怒氣。“明白……”高悅低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追隨老王。派對漸漸散場，
賓客三三兩兩離開，老王獨自癱在沙發(fā)上，醉態(tài)可掬，襯衫被汗水浸透，臉上滿是疲憊。
他的妻子走來，遞上一杯濃茶，皺眉道：“又喝這么多，胃病那么重，你就不知道悠著點？
”老王接過茶杯，長嘆一聲，聲音沙啞：“你當(dāng)我想？不也是沒辦法嘛。
開發(fā)新APP的項目，公司資金全砸進去了，還貸了三千多萬。誰知剛在海外上線，
就被國外同行盯上，玩命擠兌，半個月不到，資金鏈眼看要斷了。今天不陪他們喝好，
哪來的融資？”他揉著額頭，眼神黯淡：“這大環(huán)境，公司要是倒了，咱倆得喝西北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