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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珩一夜沒回來,宋南橋在家里枯坐一夜,才在看見他回來的那一刻才堪堪睡去。
可再睜眼,眼前便是監(jiān)獄的黑暗。
鬼鬼祟祟的老鼠從她腳面爬過,她猛地驚起一身冷汗。
“不,不!”
她居然被送進(jìn)了牢里!
宋南橋咬著牙,努力想挪動(dòng)自己的身體。
可她剛動(dòng)不到一步就被腳上的腳銬狠狠的絆倒在地,她猛地一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緊緊的捆在監(jiān)獄的角落里。
門外的人邪笑的走過來,滿臉通紅。
“可惜啊可惜,上面不讓動(dòng)你,不然哈哈哈......”
“不過,動(dòng)不了你的身子,可不代表你其他地方不能碰?!?/p>
他的手上,燒的通紅的烙鐵正亮著紅光。
宋南橋沒有慌,反而看著那人往前來偷偷往大腿內(nèi)側(cè)探入,那里是她保命的匕首,無論什么時(shí)候她都沒有拆下來。
可,她眼睛猛地瞪大,
沒有!
她只摸到一團(tuán)空…
久違的恐懼涌上心頭,宋南橋第一次覺得她真的可能會(huì)死在這里。
“你別動(dòng)我!要錢,要錢多少我都可以給你,我有錢!”
那人嘿嘿直笑,略帶歉意的開了口。
“要是其他人我就放了你,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怪不了別人啦!”
說罷,那紅紅的烙鐵就沖她的小腿猛地扎了過來,一瞬間,鉆心又火辣辣的疼痛讓宋南橋忍不住的尖叫起來,她大汗淋漓,汗水滴落在傷口上,更添一分疼痛。
“誰,究竟是誰?!”
沒有人再回答她,反之而來是,是無邊無際的酷刑和疼痛。
宋南橋第一次覺得死亡是那么輕松的事,她被折磨的幾僅昏迷。
接近徹底昏迷的時(shí)候,她只在昏厥中隱約聽到謝景珩的聲音。
“她沒死吧?”
“拖您的福,只折磨了她,不過她還挺能抗,一連幾個(gè)酷刑下去,她都沒有哭出一聲來......”
剩下的話,她聽不清了。
但是她聽清了那個(gè)讓她受盡酷刑的人,就是謝景珩。
不甘,絕望,痛苦,后悔通通化作深深的疲憊,
謝景珩,我恨透你了。
第二天一醒,她看見謝景珩的臉,開口只說了一句話。
“謝景珩,你走吧,我不要你了?!?/p>
謝景珩沒說話,只是為她擦傷口的手又輕輕的頓了一下。
可顧翩月卻在這時(shí)猛地沖了進(jìn)來,看見宋南橋這幅慘樣,她故意驚訝的開口,眼淚說來就來,
“嫂子!怎么啦,究竟是誰欺負(fù)你了,我讓景珩哥哥去打他!”
“嗚嗚嗚,嫂子你毀容了以后得多難看啊,被嫌棄可怎么辦?”
宋南橋沒說話,只冷冷的看著顧翩月,究竟是誰欺負(fù)了她,她不會(huì)不知道。
她就見不慣的,就是她這幅假惺惺的綠茶樣子。
她抬起手瞬間將花瓶砸了過去,盡管扯到傷口,花瓶還是落在地上,頃刻破碎一地。
“滾出去!”
顧翩月看見她陰冷的眼神,瞬間紅了眼睛,可謝景珩這次根本沒有幫她說話,反而仔細(xì)的去查看宋南橋手上繃開的傷口。
“翩月,你先走?!?/p>
謝景珩來了口,下了逐客令。
顧翩月的眼睛更紅了,嘴里哭腔喊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她,她徹底破防,指著謝景珩就開口發(fā)誓,
“我,我要嫁給買我初夜的那個(gè)有錢人!我不要你了!”
謝景珩身影一頓,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始終沒有追出去。
謝景珩陪了宋南橋一個(gè)下午,事無巨細(xì),直到她出院,他才轉(zhuǎn)身離開,什么都沒說話。
宋南橋此刻也不在乎他去哪里,畢竟她還在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霍連城馬上就來接她,她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可回到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卻被趙媽拉住手腕,猶豫的開了口。
“大小姐,謝先生為了給顧翩月小姐贖身,跟人打賭,進(jìn)了黑拳館打,黑拳拼命,你要不要去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