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南王秦淵被大夏罷免的事,終究還是傳了出來。
一時間,舉世震驚,他們想不通,這大夏圣上怎么可能將這等人才罷免。
要知道秦淵可是傳奇的英雄人物,在私底下還流傳著,秦淵乃是戰(zhàn)神轉世。
更有甚者,有將領私藏秦淵的畫像,每天拜著,他們覺得這樣能增加戰(zhàn)斗時的勇氣。
大夏能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明眼人都知道,是誰的功績??尚Φ氖?,大夏圣上居然將這等功臣罷免。
這簡直是裁員裁到大動脈。
都知道以秦淵的功績,肯定會引得夏安寧猜忌,可你最起碼讓大夏徹底穩(wěn)固了再說。
大夏剛才平穩(wěn),大夏圣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處置功臣。
不過這也透露出兩個消息,第一,秦淵目前不在大夏,如果那個國家能將秦淵招到麾下,那實力必將更上一層。
第二,離了秦淵,這大夏皇朝就是一盤散沙,曾被鎮(zhèn)壓過的國家勢力也有機會復仇了。
人們都在嘲笑夏安寧的愚蠢,鼠目寸光。
大夏皇宮中。
夏安寧狠狠的將眼前的折子摔到地上。
他曾下令封閉秦淵不在大夏的消息,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他知道秦淵的本事,可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
他現(xiàn)在越來越后悔,外面?zhèn)鞒龅南⒏亲屗凰?/p>
得秦淵者得天下!
這句話足以看出秦淵在世人眼中的地位。
可自己不僅白白將秦淵放走,更是親手將其推到對立面。
他明白,如果秦淵真的加入某個國家,那大夏必定首當其沖。
以秦淵的本事,他不知道大夏還有誰能抵擋的了。
“你們說說,大夏能到如今,真的是秦淵的原因嗎?”
夏安寧聲音很低沉。
“臣覺得,秦淵不過徒有虛名,最多就是有一些小聰明,大夏能人輩出,能到如今的地步,全靠圣上你的英明指導?!?/p>
御史大夫王勉昂著頭,顯然對自己的話十分欣賞。
“呵呵,蠢貨,你不聽聽外面都說些什么嗎?難道你覺得你比全天下人都聰明不成?!?/p>
夏安寧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破口大罵。
“微臣知錯,還望圣上息怒,保住龍體?!?/p>
王勉被這話嚇的當場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腦袋。
他本想趁陳摯不在,自己好好表現(xiàn)一下,可沒想到卻適得其反,惹得圣上龍顏大怒。
“好了,起來吧。”
“你們說說,現(xiàn)在還有其他辦法,既不讓外人覺得咱們大夏是過河拆橋之輩,還能讓他輕易加入不了其他國家?!?/p>
夏安寧緩緩的坐下,說話的聲音中也充滿了無奈。
“圣上,末將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p>
陳怡出言說道。
“但講無妨?!?/p>
“是。
圣上,秦淵是個不臣賊子,他妄圖逼宮奪權,而圣上提前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狼子野心,本想從輕處理,可他卻冥頑不靈,圣上迫于無奈,才將其貶為縣令。
可誰知秦淵不識好歹,打傷護衛(wèi),連夜逃了,這一切都是那秦淵狼心狗肺,與圣上毫無關系。
其他國家在得知秦淵有如此野心,斷然不敢再輕易收留。”
陳怡一字一句說著,明顯早就打好草稿了。
“不錯?!毕陌矊幠樕峡偹阌辛艘唤z笑容。
“這一切都是事實,圣上您太仁慈了,對秦淵這等狼心狗肺之人,就不應該心懷仁慈,他就是一只野狗,不能再讓他這樣肆無忌憚下去了。”
夏安寧盯著陳怡,“很好,陳副將,賞金百兩?!?/p>
“對了,讓柱國公回朝吧,這幾天也辛苦他了?!?/p>
夏安寧自然知道陳怡這番話是誰說的,這也只不過是個借口,況且讓陳摯去興業(yè)寺,只不過是敲打他罷了。
既然陳摯如此識相的話,那自然能回來。
“多謝圣上?!?/p>
陳怡心中很復雜,一邊是秦淵,另一邊是自己父親。
無論怎么選,都是一個困難的選擇。
這些話是陳摯給她說的,陳摯早就料到夏安寧會這樣問。
起先她是不愿意的,可看著自己父親那老態(tài)龍鐘的身體,她還是心軟下來。
她覺得秦淵能理解,畢竟那可是自己的父親??!
再說秦淵背負些罵名又怎么樣,這些罵名又不會傷害到他。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好像不是那么喜歡秦淵了。
可這也沒錯,畢竟人往高處走,自己如今已是鎮(zhèn)北軍將軍,秦淵一介布衣,如何配的上自己。
秦淵,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負荊請罪,我們就和好。
如果明天你還不出現(xiàn),那我再也不理你了。
自己又不是非他不可,想與她好的男人一大堆,更何況還有江寧這么優(yōu)秀的人。
秦淵,你自己不爭氣,總不能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吧。
我還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陪秦淵耗下去。
尤其想到秦淵因為江寧與她吵架,她心中就一肚子氣。
她覺得格局大的男人,都會讓著女人,而不是跟她吵架。
而秦淵現(xiàn)在看來,一點格局都沒有。
就因為江寧,天天吵,男人是干大事的,連這點事都要計較的話,以后還怎么干大事。
她真的很討厭別人不信任自己,可這個人偏偏又是秦淵。
她愛秦淵,可秦淵卻總是讓她失望。
陳怡心中默默的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好在還有江寧陪在自己身邊,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看來當時二人吵架,問題就出在秦淵身上。
……
風烈谷是一條大峽谷,最中間的部分只能容納兩個人并排走。
谷前,江寧拿著地圖對比著,在確定這就是目的地后,他下令就地休息。
“你們兩個,跟本將過來?!?/p>
江寧讓此次隊伍的副將過來,一起商量戰(zhàn)事。
“你們有什么看法?”
剛一坐下,江寧就開口問道。
“江將軍,末將認為,咱們繞道,去這風裂谷的上方伏擊這群土匪?!?/p>
“末將跟他的看法一樣,這峽谷窄小閉塞,萬一里面有埋伏,咱們根本反應不過來。而在峽谷上面,則主動權就在咱們的手中?!?/p>
聽著二人的計策,江寧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于,他忍不住了,“你們放屁。”
“從此地到峽谷上方,最少需要一天的時間,圣上只給了三日。
再說了,一群土匪懂什么,只怕見到咱們鎮(zhèn)北軍,立馬嚇得屁滾尿流,根本無法與咱們抵抗。”
“可將軍,一旦進入此地,如果上面有埋伏,那咱們將會全軍覆沒呀!”
“李三,本將已經給你臉了,你莫要給臉不要臉,本將才是頭,怎么,你要造反不成?”
“再說了,本將打過多少仗,又怎會不知這仗怎么打!”
江寧一腳將桌子踹翻,怒目圓瞪的盯著二人。
“你打的那些仗都是跟著秦淵混的……”
“別說了?!迸赃叺娜诉B忙捂住李三的嘴。
“你說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說著江寧將手中的劍拔出,劍身直指李三。
“江將軍,不好意思,他腦子不正常。”
另一人推著李三就出了帳篷。
江寧很敏感,他覺得這些人都看不起他。
就算秦淵很牛,但那已經是過去了,他現(xiàn)在可是鎮(zhèn)北軍大將軍。
而秦淵只是一介布衣,他怎么跟自己比。
至于陳怡,只不過是自己往上爬的工具而已。
越想越氣,他舉起劍,將營帳中的桌子椅子全部砍散架。
“還休息什么,全軍集合,進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