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鋼鐵貫體,他在死亡邊緣狂笑重生!廢廠雨夜,前世殺局重現(xiàn)。悍然反殺,刀刀見血!
一支錄音筆,鎖定“完美”厲少殺機!當(dāng)他攜著染血的真相走出地獄,身后是崩潰的家族,
前方是…深淵還是王座?1冰冷的鋼鐵刺穿肋骨時,我想笑。死亡是濃重的鐵銹和泥土味,
灌滿我的口鼻。我眼前發(fā)黑,耳朵里只有自己嘶啞的喘息,還有顧念那聲凄厲的尖叫。
“哥——!”我用盡力氣轉(zhuǎn)動眼珠。雨中,顧念癱坐在泥里。她精致的禮服臟了,
那張總是看不起我的臉,此刻被恐懼扭曲,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她是在為我哭?
這想法很可笑。我替她擋下那一刀,只是出于本能,一種身為兄長的責(zé)任,雖然她從不稀罕。
也好。這該死的人生,這永遠(yuǎn)捂不熱的親情,
這沒完沒了替她收拾爛攤子的日子……總算要結(jié)束了。我失去意識前,一個嘶啞的聲音,
透著冰冷,鉆進(jìn)我耳朵:“嘖,可惜了。厲少交代了,要她死得像個意外……處理干凈點。
”厲少……厲硯?!像閃電劈開黑暗——不是意外!根本不是意外!前世的憋屈和隱忍,
一下子變成沖天的怒火。這怒火燒穿了死亡的冰冷,把我從深淵狠狠拽了出來。“呃啊——!
”我嗆咳著,弓起身子貪婪地呼吸冰冷的空氣。雨水像鞭子抽打我的身體,寒意刺骨。
心臟狂跳,幾乎要沖破胸口——我還活著!
觸覺、聽覺、視覺……所有感覺像生銹的機器被強行啟動,遲鈍地涌進(jìn)我的大腦。
我身下是冰冷堅硬的水泥地,泥水浸透了我單薄的襯衫。
空氣里有濃重的鐵銹味、塵土味和劣質(zhì)機油味。這是……廢棄工廠!破損的廠房,
生銹的管道,雨水從屋頂破洞流下。兩個穿著臟工裝、眼神兇狠的男人……還有,幾步之外,
那個縮在角落發(fā)抖的身影!顧念!記憶一下子清楚了!這不是夢!
我重生在了被殺死的雨夜——就在匕首刺來之前!“嗎的,這小子命真硬!捅了一刀還不死?
” 一個粗嘎的聲音響起。帶著殺意的腳步聲踩著積水,啪嗒…啪嗒…朝我逼近,
每一步都踩在我剛復(fù)蘇的心跳上。來了!前世被刺穿的劇痛瞬間復(fù)活,
但冰冷的恐懼只出現(xiàn)了一瞬,就被重生的怒火燒光了!厲硯!
那名字像燒紅的烙鐵燙進(jìn)我的靈魂——死前聽到的話,
此刻像驚雷在腦中炸響:“厲少交代了,要她死得像個意外……處理干凈點?!笔撬?/p>
原來是他!什么意外綁架,全是精心策劃的謀殺!他們要殺的是顧念!
一股怒火凍住我的全身,接著是狂怒!恨意纏繞著我的心,刺痛卻充滿力量。
腳步聲停在我邊上。一個魁梧的身影擋住了光,汗臭和劣質(zhì)煙味沖進(jìn)我的鼻子。
“別他嗎裝死!老子送你上路!”粗嗓子罵著,大腳朝我腦袋跺下來!
就在鞋底要踩碎我頭骨的瞬間——身體里沉睡的本能,蘇醒了!
前世在道館苦練的記憶全回來了!力量沖進(jìn)骨頭縫里,每塊肌肉都繃緊了?!班馈?!
”我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吼。縮在地上的身體猛地一彈!像壓到底的彈簧,
貼著濕滑的地面?zhèn)然鋈?!砰!大腳狠狠跺在我腦袋剛才的位置,泥漿碎石飛濺!“操!
” 襲擊者沒想到我還能動,罵了一聲,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就是現(xiàn)在!我腰腹發(fā)力!
雙腳蹬地,“哧啦”一聲泥水炸開,人像豹子一樣撞向那個站不穩(wěn)的綁匪!速度太快了!
綁匪眼里剛露出驚愕,我沾滿泥的手像毒蛇一樣竄出!狠狠扣死他握匕首的手腕!“呃?!
”綁匪手腕劇痛。晚了!我貼上去!另一只手肘用盡全力,狠狠撞在他軟肋上!咔嚓!
一聲悶響!“嗷——!”綁匪發(fā)出凄厲的嚎叫,痛得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匕首脫手。
匕首掉下來,被我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接?。∝笆兹胧直鶝?,帶著死亡的氣息。我沒有猶豫,
手腕一翻,刀尖向下!借著身體下墜和擰腰的力量,胳膊肌肉繃緊——噗嗤!
刀狠狠扎進(jìn)他大腿外側(cè)的厚肉里!“啊——!我的腿??!”慘叫聲比剛才更響。
綁匪像被抽了骨頭,“轟”地砸進(jìn)泥水里。他抱著插刀的腿,在泥里瘋狂打滾、嚎叫,
血混著泥水漫開一大片。廢棄廠房瞬間死寂。只剩下雨點砸鐵皮的聲音和綁匪的慘嚎。
我單膝跪在泥里,雨水模糊了視線,但握著匕首的手很穩(wěn)。血混著雨水從我指縫滴落。
我抬起頭,目光像刀子一樣釘在幾米外另一個綁匪身上。那個看著顧念的綁匪,完全嚇傻了。
他臉上的兇狠沒了,只剩下見鬼一樣的驚恐。他張著嘴,握刀的手在抖。一個快死的人,
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兇?恐懼纏住了他。他下意識退了一步,踩到碎石,“咔噠”一聲。這時,
角落里猛地響起一聲帶哭腔的尖叫:“瘋子!你這個瘋子!住手!別動厲硯哥的人!
”是顧念。她癱在泥水里,裙子糊在身上,臉慘白得像鬼,被淚水和雨水沖花了。
她抱著發(fā)抖的自己,看我的眼神——沒有得救的歡喜,只有恐懼和……恨?像在看怪物。
地上為她“干活”的綁匪在嚎叫,她看都不看。她的恐懼和憤怒,
全沖著我——這個剛剛“發(fā)瘋”救了她的人?!皡柍幐绲娜恕蔽覇≈ぷ又貜?fù)。
雨水混著我嘴角的血往下流。原來是這樣。在她心里,想殺她的綁匪“尊貴”,
因為是厲硯的人。我這個替她擋刀的親哥,永遠(yuǎn)是個“瘋子”,是傷害厲硯的“罪人”。
心口那個前世的舊疤,猛地抽痛起來,比剛挨那腳痛百倍。一股腥甜涌上喉嚨,
被我咽了回去。好!我撐著站起身,肋下悶痛。但我站得筆直,像根在血雨里淬過的鐵。
目光掃過顧念驚恐的臉,沒有停留,也沒解釋。解釋?給她?前世二十年掏心掏肺,
換來她死前一句“瘋子”,換來她到死都念著厲硯的好!心徹底冷了,凍成了冰。
我的視線落回那個站著的綁匪身上。他嚇得一哆嗦,刀都拿不穩(wěn)了,
虛張聲勢地吼:“你……別過來!”我動了。沒說話,握著滴血的匕首,一步,一步,
踩著泥血朝他走過去。腳步聲在空廠子里回響,混著雨聲和哀嚎。
綁匪的勇氣在我無聲的逼近里碎掉了??纯吹厣贤榈膽K樣,再對上我冰冷的眼睛,
他最后一點反抗的念頭沒了?!皠e殺我!”他怪叫一聲,猛地扔掉匕首,“當(dāng)啷”一聲。
然后他像受驚的兔子,拼命朝堆滿油桶的黑暗角落跑去!我沒追。還有更要緊的事。
我看向地上那個嚎聲變?nèi)醯慕壏?。他像條快死的蟲子在泥里扭動。我走過去,蹲下。
雨打在我背上。無視他眼里的哀求,
手伸進(jìn)他鼓囊的工裝口袋——零錢、破打火機……我摸到了一個冰涼的、圓柱形的硬東西。
掏出來。一支磨掉漆的黑色錄音筆。上面沾著幾點暗紅的血。在他驚恐放大的眼珠底下,
我推開錄音筆的蓋子,露出了USB接口。錯不了。這就是錄下那句致命命令的東西!
它本該被毀掉?,F(xiàn)在,它在我手里。2我站起身,攥緊這支藏著真相的錄音筆,
金屬硌得手疼?!白?。”我轉(zhuǎn)身,對著角落里發(fā)抖的顧念,只說了一個字。聲音不高,
但穿透雨聲。她猛地一顫。慘白的臉抬起,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罵我?質(zhì)問我?
——但目光撞上我手里的血刀和我冰冷的臉,話卡在喉嚨里,只剩牙齒打顫。
她手腳并用想爬起來,裙子撕爛了,腿軟得摔了幾次。最后幾乎是爬著挪開,
扶著根銹鐵管站起,始終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我沒看她,走向那扇歪斜的鐵門。顧念猶豫了一下,
拖著濕透的裙子,踉蹌跟在后頭,保持著距離。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狂風(fēng)暴雨砸來。
外面是漆黑的夜和瓢潑大雨,遠(yuǎn)處城市的光在雨幕里晃動。
我的黑色SUV孤零零停在幾十米外的破車棚下。頂著風(fēng)雨,我大步走過去。冰雨澆透身體,
傷口刺痛。我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顧念也跌撞沖過來,拉開副駕門鉆進(jìn)來,“砰”地關(guān)上。
車?yán)锶麧M了濕氣、血腥味和她身上雨水、泥土、香水、恐懼混合的怪味。她沒系安全帶,
蜷在椅子里,抱著濕透的胳膊發(fā)抖。濕頭發(fā)黏在慘白的臉上,她空洞地盯著擋風(fēng)玻璃上的雨,
不敢看我。引擎啟動。車燈撕開雨幕。車子駛出車棚,沖進(jìn)雨夜。車?yán)锼兰拧?/p>
只有雨刮器的聲音,引擎的低鳴,和車外的風(fēng)雨聲。空氣冷得凝固。我死死抓著方向盤。
盯著前方的雨路,腦子里翻騰著厲硯虛偽的臉,父母的冷漠,
顧念的恐懼……還有褲兜里那支冰涼的錄音筆。過了很久,顧念攢了點勇氣。她側(cè)過頭,
瞟了眼我沾泥帶血的手,又掃過我狼狽的側(cè)臉,聲音發(fā)抖:“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