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雪地里,被繼母推倒昏迷。>腦中突然出現(xiàn)一株發(fā)光槐樹:“滴血認主,
種田空間開啟?!?靈泉可治病,黑土催作物,我偷偷種蘿卜養(yǎng)活自己。
>繼妹搶走我唯一值錢的槐木簪,卻不知那是空間載體。>當簪子斷裂,空間崩塌,
前世害死我的火場再現(xiàn)。>火光中有人背著我沖出火海,懷中掉出半片燒焦的槐葉。
>“你娘說…槐樹護你一生平安。”---凜冽的寒風像刀子,裹著雪粒狠狠刮在臉上。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吸進去的空氣冰冷刺骨,凍得五臟六腑都抽搐著疼。
我蜷在冰冷的雪窩里,后背抵著一塊凍得硬邦邦的石頭,硌得生疼。視線模糊,
天地間只剩下無邊無際、令人絕望的灰白。雪花落在睫毛上,很快凝結(jié)成冰晶,沉甸甸的,
幾乎要把眼睛糊住。最后的記憶碎片尖銳地扎進腦海——繼母王氏那張被寒風扭曲的臉,
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瞪著我,枯瘦的手帶著一股蠻橫的力氣,狠狠推在我瘦弱的肩膀上。
腳下一滑,天旋地轉(zhuǎn),后腦勺重重磕在凍硬的田埂上。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
只剩下這徹骨的寒冷,還有骨頭縫里滲出來的、越來越沉的死氣。
不行…不能死…死過一次的人,太知道那種被黑暗徹底嚼碎、連魂魄都消散的滋味了。
前世那場沖天的火光猛地灼燒起來,皮膚仿佛再次感受到那舔舐皮肉的劇痛,
濃煙嗆入肺腑的窒息感死死扼住了喉嚨。不!我猛地一掙,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想要爬起來,
身體卻像灌滿了鉛,紋絲不動。只有指尖在冰冷的雪里徒勞地抓撓了一下,
留下幾道淺淺的印痕,隨即被新落下的雪覆蓋。絕望像冰水,一點點漫過心臟,
比這雪地更冷。難道重活一次,竟比前世死得更快、更窩囊?不甘心…一股腥甜涌上喉頭,
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鐵銹味彌漫了整個口腔。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沉入冰冷深淵的剎那,
一點微弱的、奇異的綠光,突兀地在我的腦海深處亮了起來。那光起初只有針尖大小,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意識里,渺小得如同風中的殘燭。但它頑強地亮著,
帶著一種近乎執(zhí)拗的暖意。光點搖曳著,漸漸暈染開,緩慢地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那是一棵樹?一株…枝干虬結(jié)、形態(tài)古樸的樹影,在意識的虛空中緩緩顯形。
它通體籠罩著一層柔和的、溫潤的碧綠光華,光芒并不刺眼,卻仿佛擁有穿透靈魂的力量。
那些盤曲的枝丫,如同飽經(jīng)滄桑的手臂,無聲地伸展開來,每一片由光凝聚的樹葉,
都清晰得不可思議,脈絡(luò)中流淌著生命的微光。緊接著,
一個無法分辨男女、古老而溫和的聲音,仿佛直接烙印在我的靈魂深處,
帶著撫慰人心的奇異韻律,清晰地響起:【滴血認主,靈樞洞天,啟。】靈樞洞天?
種田空間?前世模糊的記憶碎片里,似乎也聽說過一些玄之又玄的傳說。那些故事里的主角,
得了什么洞天福地,從此呼風喚雨,逍遙自在…可那終究只是虛無縹緲的傳說。然而此刻,
這株扎根于意識海中的光之槐樹,這直接響徹靈魂的召喚,真實得不容置疑。
生的渴望瞬間壓倒了所有疑慮,像瀕死的魚終于觸碰到水源。血!我需要血!
求生的本能驅(qū)使著我,牙齒狠狠咬向凍得麻木的下唇。劇痛傳來,
一股溫熱的、帶著鐵銹味的液體瞬間彌漫在口腔。
我艱難地、幾乎是耗盡魂魄里最后一點力氣,將舌尖頂出唇縫,
沾著那一點點珍貴的、溫熱的鮮血,朝著腦海中那株散發(fā)著柔和光暈的槐樹虛影,
用盡意念“遞”了過去。那一滴小小的血珠,仿佛穿過了無形的屏障,
在意識海中劃過一道微弱的紅光軌跡,輕輕觸碰到了光槐最頂端、一片新葉般稚嫩的光影。
嗡——!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又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碎!
一股難以言喻的、龐大而溫和的洪流,毫無預(yù)兆地從那滴血落下的地方猛然爆發(fā)!
它并非物質(zhì),更像是一種純粹的生命本源信息,攜帶著古老而磅礴的意志,
決堤般涌入我凍僵的四肢百骸、干涸的經(jīng)脈、瀕臨破碎的識海!“呃啊——!
”喉嚨里壓抑不住地發(fā)出一聲破碎的嘶鳴,身體內(nèi)部像是被投入了熊熊烈火,
每一寸筋骨都在灼痛中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這痛苦來得猛烈而霸道,
卻又奇異地伴隨著一股磅礴的、溫暖的生機,如同久旱龜裂的大地遭遇了甘霖洪流。
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體內(nèi)瘋狂撕扯、融合。眼前不再是冰冷的雪地,
而是徹底被一片浩瀚無垠的碧綠光華所淹沒!意識被這洪流裹挾著,
沖入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奇異之地!腳下傳來柔軟而踏實的觸感。低頭看去,不再是皚皚白雪,
而是一小片約莫只有磨盤大小的土地。泥土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于墨玉般的深沉黑色,細膩,
濕潤,隱隱散發(fā)著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泥土特有的芬芳。僅僅是站在上面,
就感覺有一股微弱卻堅定的暖流,透過腳心緩緩滲入凍僵的身體。緊挨著這片珍貴的黑土地,
是一眼小小的泉。泉口不過碗口大,泉水清澈得驚人,一眼能望見底下圓潤的鵝卵石。
水面平靜無波,只有極其細微的漣漪在緩緩蕩漾,折射著上方不知來源的柔和光線。
一股清冽到極致、仿佛蘊含著無盡生機的氣息,絲絲縷縷地從泉水中飄散出來,
光是吸上一口,就感覺肺腑間的寒氣被驅(qū)散了大半,連意識都清明了幾分。目光所及,
除了這方寸黑土和小泉,四周便是無邊無際、緩慢流淌的濃霧。
霧氣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乳白色,凝而不散,翻涌著,將這片小小的天地溫柔地包裹其中,
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抬頭,沒有日月星辰,只有一片柔和、恒定、仿佛亙古不變的微光,
均勻地灑落下來。這就是…靈樞洞天?我的空間?狂喜如同決堤的洪水,
瞬間沖垮了瀕死的絕望。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這一次,
那徹骨的寒意似乎真的減弱了一絲!身體內(nèi)部那股撕裂般的灼痛感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留下一種奇異的、被滋養(yǎng)過的溫暖和疲憊。就在這時,
那株扎根于意識海的光之槐樹虛影再次浮現(xiàn),古老而溫和的聲音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安寧,
清晰地響起:【認主已成。靈樞洞天,護汝生機。靈泉一滴,可愈沉疴;沃土一方,
可育靈植。洞天初啟,根基尚薄,需以汝心血,徐徐滋養(yǎng)?!快`泉一滴,可愈沉疴?
沃土一方,可育靈植?我的目光死死釘在那眼清澈見底的小泉上。那清冽的氣息,
此刻聞起來簡直比世間任何瓊漿玉液都要誘人。是它!它能救我這條剛從鬼門關(guān)爬回來的命!
活下去的念頭壓倒了一切。我?guī)缀跏菗涞饺圻叄p手顫抖著掬起一捧泉水。泉水冰涼,
觸感卻異常溫潤。沒有絲毫猶豫,我將泉水湊到唇邊,貪婪地啜飲。甘甜!
難以形容的甘甜瞬間在舌尖炸開,帶著一股清新到極致的草木氣息,順著喉嚨一路滑下。
所過之處,仿佛干涸龜裂的大地被春雨浸潤,那股溫暖的生命力瞬間在體內(nèi)彌漫開來。
后腦勺那錐心的鈍痛幾乎在幾個呼吸間就消散了大半,凍僵麻木的四肢也飛快地恢復(fù)了知覺,
一股久違的、微弱卻真實的力量感,重新在身體里涌動。
“哈……” 我長長地、滿足地呼出一口氣,白霧在冰冷的空氣中凝成一團。身體依舊虛弱,
骨頭縫里還殘留著寒意,但那股如附骨之蛆的死氣,確確實實被驅(qū)散了!活過來了!
我真的活過來了!狂喜過后,刺骨的寒冷和腹中火燒火燎的饑餓感立刻變得無比清晰。
雪還在下,風還在刮,這片雪窩子不是久留之地。更重要的是,我得回去。
回那個冰冷的、幾乎將我推入絕境的“家”。王氏推我出來找柴火,若空著手回去,
等待我的絕不會是噓寒問暖,只會是變本加厲的磋磨和毒打。那女人,
心腸比這臘月的石頭還硬。目光再次落在那方墨玉般的沃土上。靈泉救命,
沃土…可否解燃眉之急?前世模糊的記憶里,
似乎有些洞天福地能加速作物生長……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心中升起。意念微動,
意識集中于那方小小的黑土。剎那間,一種奇妙的感覺傳來——仿佛這方寸之地,
就是我意志的延伸。我“看”到了泥土深處沉睡的生機,感受到它渴望被喚醒的律動。
種什么?眼下最迫切的是食物!蘿卜!對,就是蘿卜!耐寒,生長快,前世在破廟里,
一個凍得半硬的蘿卜可能就是一條命!而且蘿卜種子…我貼身的小荷包里,
似乎還藏著幾粒去年秋天偷偷藏下的、干癟的蘿卜籽!那是餓怕了的人,
給自己留的最后一點念想。我顫抖著手,從破舊棉襖內(nèi)襯那個幾乎磨破的小口袋里,
小心翼翼地摸出三粒干癟發(fā)皺的蘿卜籽。它們那么小,那么不起眼,
卻承載著我此刻全部的希望。意識沉入空間,引導著。
那三粒渺小的種子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托起,穩(wěn)穩(wěn)地、均勻地落在了那片溫潤的墨玉黑土上。
就在種子接觸泥土的瞬間,一種極其微弱的、如同血脈相連般的悸動傳來。
沃土仿佛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溫柔地將種子包裹、接納。接下來呢?澆水?
意念再次投向那眼清泉。這一次,不再是掬水痛飲,而是小心翼翼地引導著——一滴,
僅僅是一滴晶瑩剔透的泉水,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攝取,輕盈地脫離泉眼,
精準地滴落在一粒剛剛埋入黑土的蘿卜籽上方。無聲無息。
那滴泉水迅速滲入了墨玉般的土壤,消失不見。我的意識緊緊鎖定著那處。
時間在空間里仿佛失去了意義,又好像被某種力量悄然撥動。僅僅過了幾個呼吸,
在我?guī)缀跻獞岩墒欠裼行У乃查g——一點極其微弱的嫩綠,刺破了深沉的黑土!那么細小,
那么脆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倔強的生命力!它顫巍巍地舒展著兩片微小的子葉,
貪婪地吸收著黑土中的養(yǎng)分和空間里無處不在的柔和光暈。成了!真的成了!這沃土,
這靈泉,竟真有催生之能!雖然只是一點點嫩芽,但這速度,已然驚世駭俗!
巨大的喜悅沖擊著我,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警惕。這空間,是絕境中的救命稻草,
更是足以招來殺身之禍的驚天秘密!王氏貪婪狠毒,繼妹林嬌嬌更是刻薄勢利眼紅一切。
一旦被她們知曉,后果不堪設(shè)想!必須藏好!藏得死死的!一絲一毫都不能泄露!
意念退出空間,冰冷的現(xiàn)實瞬間將我包裹。風雪更大了,天色愈發(fā)陰沉。
我掙扎著從雪窩里爬起來,身體的虛弱感在靈泉的滋養(yǎng)下減輕了許多,但依舊腳步虛浮。
環(huán)顧四周,在幾棵光禿禿的樹根下,胡亂扒拉出幾根凍得梆硬的枯枝,
勉強算是完成了“找柴火”的任務(wù)。
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那個位于村子邊緣、低矮破敗的農(nóng)家小院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透。
灶房里透出一點昏黃的油燈光,還有王氏那尖利刻薄的嗓音:“死丫頭片子,
撿個柴火磨蹭到天黑!想凍死老娘嗎?還不滾進來燒火!”我低著頭,
抱著那幾根可憐的枯枝,默默推開吱呀作響的破木門。
一股混合著劣質(zhì)油脂和飯菜焦糊味的濁氣撲面而來?;璋档挠蜔粝?,
王氏正叉著腰站在灶臺邊,三角眼里滿是厭煩。
繼妹林嬌嬌則坐在唯一一張還算完好的木凳上,手里捏著一小塊粗糧餅子,小口小口地吃著,
眼睛瞟過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和鄙夷。“娘,你看她,臉白得跟鬼似的,
別是偷懶裝病吧?”林嬌嬌的聲音又尖又細,像錐子。王氏哼了一聲,
劈手奪過我懷里的枯枝,掂量了一下,更加不滿:“就這么點?塞牙縫都不夠!沒用的東西,
餓死鬼投胎也沒你這么懶!滾去墻角蹲著,今晚沒你的飯!”胃里早已餓得絞痛,
但我只是沉默地走到灶房最陰暗冰冷的角落,抱著膝蓋蜷縮下去。沒有辯解,沒有反抗。
前世被活活燒死的痛苦記憶,讓我學會了在羽翼未豐時,必須像石頭縫里的草一樣隱忍。
目光低垂,落在自己那雙凍得紅腫、滿是裂口的破布鞋上,
心里卻在激烈地盤算著空間里的蘿卜苗??煲稽c,再快一點!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破舊柴房的角落里,我蜷縮在冰冷的稻草堆上,凍得牙齒都在打顫。王氏為了省柴火,
這柴房連個炕都沒有,寒氣絲絲縷縷從墻縫里鉆進來,砭人肌骨。意識小心翼翼地沉入空間。
眼前的景象讓我心頭猛地一跳!那片磨盤大小的墨玉黑土上,三株蘿卜苗已經(jīng)長得郁郁蔥蔥!
嫩綠肥厚的葉片舒展開來,足有巴掌大小,葉脈清晰,在空間柔和的光線下顯得生機勃勃。
就在葉片中心,已經(jīng)能看到一點點嫩白的蘿卜頭拱出了黝黑的土壤,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
這生長速度…簡直匪夷所思!從播種到現(xiàn)在,外界不過幾個時辰,空間里竟已接近成熟!
意念微動,嘗試著溝通空間。一股微弱但清晰的信息流反饋回來——空間初生,根基薄弱,
靈泉每日僅能凝聚三滴,沃土催生亦有極限。這三株蘿卜,已是目前空間能承載的極限,
再多種,不僅不會加速,反而會消耗空間本源,甚至導致空間萎縮!
三滴靈泉…三株蘿卜…這就是我目前生存的全部依仗。不能再等了!饑餓像一只冰冷的手,
死死攥著我的胃。意念集中在那株長勢最好、蘿卜頭最飽滿的植株上。
一種奇異的剝離感傳來,仿佛親手拔起了它。下一刻,
一根約莫半尺長、嬰兒手臂粗細的白蘿卜,就憑空出現(xiàn)在我冰冷的懷里!蘿卜入手沉甸甸的,
表皮光滑,帶著泥土的微腥和一種奇異的清甜氣息。我死死捂住嘴,
才沒讓驚喜的嗚咽溢出來。冰涼的蘿卜貼在滾燙的胃部,那感覺簡直如同久旱逢甘霖。
不敢點燈,更不敢發(fā)出咀嚼聲。我縮在稻草堆最深處,像一只偷食的老鼠,
用凍得麻木的手指一點點摳掉蘿卜皮,
然后小口小口、近乎虔誠地啃咬著那脆嫩多汁的蘿卜肉。清甜的汁水瞬間溢滿口腔,
帶著微辣的獨特風味,順著食道滑入火燒火燎的胃里。一股暖意,伴隨著實實在在的飽腹感,
迅速驅(qū)散了寒冷和饑餓。一根蘿卜下肚,身體仿佛重新活了過來。剩下的兩根蘿卜,
我小心地藏進空間里那片黑土旁邊——那里時間近乎停滯,是最好的保鮮之地。
靠著空間里這方寸之地,日子竟也勉強熬了下去。白天,
依舊是王氏和林嬌嬌眼中那個沉默寡言、任勞任怨、可以隨意打罵使喚的“賠錢貨”。
劈柴、挑水、喂豬、清洗堆積如山的臟衣服…手指在冰冷的井水里凍得通紅腫脹,布滿裂口,
稍微用力就鉆心地疼。王氏的謾罵和刻薄的譏諷像背景音一樣從不間斷,
林嬌嬌則總是能找到各種由頭,把最臟最累的活計推給我,然后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
但我心里卻前所未有地踏實。那方寸空間,成了我唯一溫暖的秘密。每日三滴靈泉,
一滴偷偷混入廚房水缸——不求治病,只盼著能稍微驅(qū)散一點王氏刻在骨子里的陰毒戾氣,
哪怕只是讓她少找些麻煩也好。另外兩滴,則毫不吝嗇地澆灌在空間的黑土上。
蘿卜的收獲漸漸穩(wěn)定下來,雖然每次只有兩三根,但足以讓我在繁重的勞作和苛刻的克扣下,
維持住一絲不被餓垮的體力。偶爾,
我甚至會冒險在空間里嘗試種點別的——墻角薅來的一小簇野蔥,
不知從哪里飄來的幾顆野菜種子。雖然生長遠不如蘿卜快速,但那份新鮮的綠意,
也成了苦日子里難得的慰藉。日子在忍耐和秘密的滋養(yǎng)中滑過,轉(zhuǎn)眼就到了初春。這天晌午,
王氏難得帶著林嬌嬌去隔壁村走親戚,家里只剩我一個。干完堆積的活計,
我疲憊地坐在門檻上,望著院子里那棵剛抽了一點新芽的老槐樹發(fā)呆。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小村的寧靜,最終竟停在了我家破舊的院門外!
一個穿著體面綢緞長衫、管家模樣的人下了馬,身后跟著兩個小廝。
他眼神倨傲地掃了一眼低矮的院墻和破敗的院門,高聲問道:“這里可是林有福家?
”我心頭一跳,林有福是我那早逝爹的名字。我站起身,謹慎地點點頭。
那管家的目光落在我洗得發(fā)白、打著補丁的粗布衣服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語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我家少爺姓趙,前些日子在鎮(zhèn)上驚了馬,
幸得你家姑娘援手。少爺心善,特命我來道謝。”他一揮手,
身后一個小廝立刻捧上一個沉甸甸的藍布包袱。趙家?趙少爺?我瞬間明白了。
前世也有這么一出!只是那時,這份“謝禮”和隨之而來的“婚約”,
最后都落在了林嬌嬌頭上,成了她攀附富貴的墊腳石,
也成了后來我被她嫉恨、最終葬身火海的導火索之一!果然,那管家根本不等我反應(yīng),
自顧自地說道:“包袱里是些布匹和點心,聊表心意。另外…”他頓了頓,
聲音刻意拔高了幾分,像是要讓左鄰右舍都聽見,“我家少爺感念你家姑娘心地純善,
已稟明夫人,愿與貴府結(jié)親!三日后,請貴府當家人到鎮(zhèn)上‘福順樓’一敘!”說完,
他仿佛完成了一件任務(wù),將包袱往我手里一塞,看也不看我,翻身上馬,帶著小廝揚長而去,
只留下一地煙塵。我抱著那沉甸甸的包袱,指尖冰涼。不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