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jié)】母親燒毀我唯一的禮物那天，我學會了微笑服從，吃下了讓我過敏的魚肉。
父親出軌的視頻，成了我最好的成年禮。當他們互相撕咬時，我考上了北大?，F(xiàn)在，
他們一個在監(jiān)獄，一個被雙開。而我對他們說："這次案板上的魚，輪到你們了”。
1、我叫李月均，十六歲，是所有人眼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此刻我正站在教室門口，
看著我的母親——林耀貞老師，將同桌厲晴送我的生日玩偶扔進鐵桶，澆上酒精，
點燃打火機。"看清楚了嗎？這就是和差生交朋友的下場。
"母親的聲音像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精準地剖開我最后的尊嚴。
火焰吞噬了那只穿著粉色裙子的小熊，就像吞噬著我所剩無幾的自由。
全班同學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打在我身上，我攥緊了校服下擺，指甲陷進掌心的肉里。
厲晴站在旁邊，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卻不敢出聲。"林老師，
我、我只是......""閉嘴！"母親厲聲打斷厲晴，
"年級倒數(shù)第二還有臉和年級第一玩？看看你收到的情書，小小年紀不學好，
就知道勾引男人的賤貨。”她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紙，那是上周五班陳默寫給厲晴的情書。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我知道母親昨晚翻了我的書包，但沒想到她會把這些也翻出來。
"明天這些就會貼滿學校的公告欄，讓大家都看看現(xiàn)在的學生有多不知廉恥！
"母親冷笑著看向厲晴，"至于你，再敢接近我女兒，我就讓你父母在單位待不下去。
"厲晴臉色煞白。她父親是銀行柜員，母親是超市收銀員，
而我的母親是省重點高中的資深教師，父親是市發(fā)改委的中層干部。在這個城市里，
我們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足以碾碎一個普通家庭。放學鈴響了，但沒人敢動。
母親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威懾效果，轉(zhuǎn)頭對我說："月均，回家。"我機械地收拾書包，
不敢看厲晴一眼。走出教室時，我聽見身后傳來壓抑的抽泣聲，
小聲的議論："太可怕了""李月均真可憐""她媽是變態(tài)吧"......母親猛地回頭，
教室瞬間鴉雀無聲?；丶业穆飞?，母親突然拐進了菜市場。她今天心情似乎不錯，
可能是因為期中考試我又拿了年級第一。"買條魚吧，慶祝一下。"她說。
我跟著她來到水產(chǎn)攤前。攤主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
他熟練地從水箱里撈出一條活蹦亂跳的鯽魚，重重摔在案板上。魚劇烈地掙扎著，
鰓部急促開合。男人舉起刀，狠狠砍下，血濺了出來，有幾滴落在我的校服衣擺上。
我盯著那條被開膛破肚的魚，它的嘴還在張合，眼睛直直地望著我。我突然覺得，
那就是我自己，被按在案板上，無力反抗，任人宰割。"它一定很疼吧。"我輕聲說。
母親正在付錢，沒聽見我的話。她接過裝魚的塑料袋，我鬼使神差地攔住她："我魚肉過敏。
"母親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強硬地把魚塞進購物袋，
"今晚就吃這個。"我的喉嚨發(fā)緊。是的，她知道我對魚肉過敏，這正是她選擇買魚的原因，
每次我"犯錯"，餐桌上就會出現(xiàn)魚肉?；氐郊?，父親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
他是典型的官僚形象，永遠穿著熨燙平整的白襯衫，連在家看電視時背都挺得筆直。
"回來了？"父親頭也不回地問。母親提著魚走進廚房："月均今天又考了第一。""嗯。
"父親應了一聲，再沒下文。這就是我的父親，一個把家當作另一個辦公室的男人。
他從不參與母親對我的"教育"，卻也從不阻止。在這個家里，他是沉默的共犯。
我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立刻抬頭看向墻角，那個微型攝像頭依然亮著紅燈。
母親在三年前裝上它時說是為了"監(jiān)督我學習"，但我知道，
她只是需要全方位控制我的生活。書桌上放著我的手機，早上交給她"檢查"后剛剛還回來。
我解鎖屏幕，相冊里厲晴和我的合照全部被刪除了，
只剩下一些學習資料和母親要求保存的"優(yōu)秀作文范例"。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那里貼著一張作息表：5:30起床，6:00晨讀，
7:00上學......22:30睡覺。精確到分鐘的安排，由母親親手制定，
不允許任何偏差。上個月我因為生理期肚子疼，早上多躺了十分鐘，
結(jié)果那天我的午餐便當里多了一塊魚肉。吃完后我全身起滿紅疹，癢得整晚睡不著，
但母親只是冷眼旁觀："記住這個教訓。"廚房傳來煎魚的滋滋聲，香味飄進房間，
卻讓我胃部一陣痙攣。我摸向床墊下方，那里藏著我真正的"寶藏"——一部舊手機，
是厲晴去年偷偷給我的。我小心翼翼地開機，沒有WiFi，但可以拍照。這半年來，
我偷偷記錄下母親所有的"懲罰"：強迫我吃過敏食物的視頻，罰抄到凌晨兩點的照片，
甚至還有她翻我日記時的大段獨白。"又在發(fā)呆？你已經(jīng)高二了，還有時間發(fā)呆？
"母親突然推門而入，我迅速把手機塞回床墊下。"沒、沒有，我在復習化學。
"我慌忙抓起桌上的課本。母親狐疑地掃視房間，目光在床墊上停留了幾秒，
最終落在我的書包上："拿出來。"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別裝傻，
陳默給厲晴的情書，你偷偷留了一份對吧？"我確實留了一張，那張折成心形的粉色信紙，
被厲晴夾在我送她的書里。母親燒掉其他所有信件時，
我悄悄把它藏進了語文課本的封皮夾層。"我沒有。""撒謊！"母親一把抓過我的書包，
粗暴地翻找起來。課本、筆記本、筆袋全部被倒在地上，她甚至撕開了每本書的封面。
當那張粉色信紙終于暴露在空氣中時，母親的表情扭曲了："我就知道！你和你爸一樣，
表面裝得正經(jīng)，背地里盡是齷齪心思！"我渾身發(fā)抖："媽，我只是......""閉嘴！
吃飯！"她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拖向餐廳，我的膝蓋撞在桌角，疼得眼前發(fā)黑。
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正中央是那條煎得金黃的鯽魚。父親坐在主位，
對剛才的騷動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夾菜吃飯。"把魚吃了。"母親把整盤魚推到我面前。
我盯著那條魚，它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在看著我。我的皮膚開始發(fā)癢，
光是想象魚肉進入口腔的感覺就讓我想吐。"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吃。
"母親打斷我，聲音冷得像冰。我顫抖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魚肉放進嘴里。幾乎立刻，
我的舌頭開始發(fā)麻，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我強迫自己咀嚼、吞咽，然后又是一塊，
再一塊......父親全程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我一眼。飯后，
我的脖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小的紅疹。母親扔給我一盒抗過敏藥："吃了，
然后去把《出師表》抄二十遍。"我吞下藥片，坐在書桌前開始抄寫。
紅疹慢慢蔓延到臉上和手臂，癢得像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但我不能抓，上次我抓破皮膚，
母親罰我抄了五十遍。抄到第十五遍時，我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了。淚水滴在紙上，
暈開了剛寫好的字跡。我趕緊用袖子擦干，但母親還是發(fā)現(xiàn)了。"重抄。
"她站在門口冷冷地說。我咬緊下唇，把那張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換了一張新的。
凌晨一點，我終于抄完了。母親檢查過后點點頭："去睡吧，明天還要晨讀。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床上，全身的紅疹又癢又痛。黑暗中，我摸出那部舊手機，
打開相冊。最新的一段視頻是上周拍的，畫面中母親正在翻我的日記，
嘴里念叨著："居然敢想報省外的大學，不知天高地厚。"我關(guān)掉手機，將它塞回床墊下。
手指碰到了另一個東西，一張折疊得很小的紙條，是厲晴上周偷偷塞給我的："月均，
我轉(zhuǎn)學了。別難過，總有一天你會自由的。"自由？這個詞對我來說太奢侈了。
我的生活就像那條被宰殺的魚，躺在案板上，任人擺布。但今晚，看著那條魚的眼睛時，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即使是魚，在被殺前也會掙扎。我輕輕撫摸著手臂上的紅疹，
做了一個決定。明天，我要開始記錄更多東西，不僅是母親的懲罰，
還有父親視而不見的冷漠，學校老師的默許，以及所有看似"為我好"實則將我困住的規(guī)則。
總有一天，這些會成為我掙脫牢籠的武器。我閉上眼睛，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魚，
但不是案板上那條，我在廣闊的大海里，自由自在地游著，沒有網(wǎng)，沒有鉤，沒有鋒利的刀。
2、我沒想到逃離這個家的機會來的那么快我站在樹蔭下，汗水順著后背往下流。
七月的陽光毒辣得讓人睜不開眼，但我顧不上擦拭。
父親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那家名為"云頂"的高檔會所門口。這已經(jīng)是本周第三次了。
每次都說要加班，每次都在這個時間點。我的手指緊緊攥著書包帶，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母親今天去省里參加教師培訓，要到晚上才回來。我看見父親快步走進會所，沒過多久，
一個穿著米色連衣裙的年輕女人迎了上來。她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最多二十五六的樣子。
她親熱地挽住父親的手臂，父親甚至自然地在她腰間捏了一把。我的胃里翻涌起一陣惡心。
這就是那個在家長會上道貌岸然的李處長？這就是那個總教育我要"潔身自好"的父親？
顫抖的手指按下手機錄像鍵。對焦，放大，畫面清晰地記錄下他們走進包廂的全過程。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既因為跟蹤的緊張，更因為一種扭曲的興奮。
"真惡心。"我對著手機屏幕輕聲說，卻忍不住又錄了三十秒。
父親低頭在她耳邊說話的樣子，她嬌笑著推他的樣子，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清楚楚。
回家的公交車上，我反復看著這段視頻。憤怒像硫酸一樣腐蝕著我的內(nèi)臟，可同時，
一個陰暗的念頭在心底發(fā)芽——我終于抓住他的把柄了。這個認知讓我既想吐又想笑。
剪輯視頻時，我的手抖得厲害。刪掉多余的部分，只保留最關(guān)鍵的十秒鐘。上傳到云盤時，
我設(shè)置了雙重加密?？粗M度條走到100%，一種奇異的平靜籠罩了我。
父親出軌的證據(jù)現(xiàn)在就握在我手里。這個認知既讓我作嘔，又讓我如釋重負。多諷刺啊，
這個家最骯臟的秘密，反而成了我通往自由的鑰匙。視頻在云盤里靜靜躺了三天。這三天里，
我像個冷靜的獵手，等待最佳時機。飯桌上，父親依舊板著臉訓斥我要專心學習。
母親依舊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哪個同事的女兒考上了清華。我低頭扒飯，
腦海里卻在反復演練計劃。"爸，我能用下你電腦嗎？老師發(fā)的復習資料要打印。
"我的聲音平穩(wěn)得自己都驚訝。父親頭也不抬地把筆記本推過來。登錄云盤時，
我故意讓頁面停留在登錄狀態(tài)。視頻文件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連文件名都沒改，
文件名次寫著"0705會所"?；氐椒块g后，我坐在門后靜靜等待。
母親每天都會"整理"父親的辦公桌，這是她維持控制的方式之一。果然，半小時后，
我聽見書房傳來一聲尖銳的質(zhì)問。"李志明！這是什么？！
"接下來的爭吵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瓷器碎裂的聲音，父親惱羞成怒的低吼，
母親歇斯底里的哭喊。我蜷縮在床上，用枕頭壓住臉，卻壓不住嘴角扭曲的笑意。多可笑啊。
他們一個道貌岸然，一個控制成狂，現(xiàn)在終于撕下偽裝互相撕咬。而我，
他們精心打造的"完美作品"，正冷眼旁觀這場鬧劇。第二天，
家里的氣氛像停尸房一樣冰冷。父親直接住進了酒店，母親紅腫著眼睛，
破天荒地沒有檢查我的作業(yè)。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空間。在日記本上，
利用沖突期爭取自主權(quán)3. 秘密準備高考志愿4. 遠走高飛筆尖在紙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我要報考最遠的大學，遠到他們無法隨時查崗，遠到可以徹底切斷這些惡心的牽絆。
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倒影，我發(fā)現(xiàn)眼睛亮得嚇人。這大概就是厲晴說過的"病態(tài)的清醒"吧。
我知道自己在利用最骯臟的家庭秘密，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畢竟，是他們先把我變成這樣的。
3、我本以為，父親出軌的丑聞會讓他們自顧不暇，至少能給我喘息的空隙?？晌义e了。
母親沒有離婚，甚至沒有繼續(xù)大吵大鬧。她只是變得更加沉默、更加尖銳，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把所有對婚姻的怨恨，全部扎進我的皮肉里。"李月均，把門鎖換了。
"她冷冰冰地丟給我一把鑰匙，"以后不準鎖門。"我盯著那把鑰匙，喉嚨發(fā)緊："為什么？
""你說為什么？"她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房間里偷偷干什么？"我攥緊手指，
指甲陷進掌心。她當然不知道，她只是需要一個新的發(fā)泄口。父親不回家，
她的憤怒無處可去，只能加倍壓在我身上。當晚，
她遞給我一本嶄新的筆記本："從今天開始，寫反思日記。每天睡前交給我檢查。
"我翻開第一頁，上面已經(jīng)寫好了格式：「今日行為總結(jié)」「心理活動記錄」
「自我反省與改進」我的手指微微發(fā)抖。這不是日記，是認罪書。"寫清楚點，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別想著糊弄。"我低頭，
一筆一劃地寫下："今天認真完成了作業(yè)，沒有分心。""還有呢？""沒有和同學閑聊。
""還有呢？"我的筆尖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媽媽說得對，我確實容易分心。
"她終于滿意地合上本子，嘴角扯出一絲笑："早點睡，明天還要晨讀。"門關(guān)上的瞬間，
我的呼吸才重新回來。我盯著天花板，忽然覺得胸口壓著一塊巨石，沉得我喘不過氣。
像被關(guān)在一個透明的盒子里，明明能看見外面的世界，卻怎么都出不去。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玻璃渣，疼得清晰，卻又說不出哪里疼。我蜷縮在床上，
用被子蒙住頭，無聲地笑起來。多可笑啊。母親以為這樣就能控制我？不，
她只會讓我更擅長偽裝。從那天起，我的日記變成了精心設(shè)計的劇本。
「今天數(shù)學考試拿了滿分，但我覺得還不夠，應該更努力。」「課間看到有同學聊天，
我沒有參與，學習更重要?！埂笅寢屘嵝盐也灰鐟?，我覺得很對，學生就該專心讀書。」
每一句話都像是從她嘴里復制粘貼的，完美得讓她挑不出毛病。同時，
我在學校的表現(xiàn)也越來越"優(yōu)秀"。我主動申請當副班長，每天最早到教室，最晚離開。
我?guī)屠蠋熣碣Y料，替同學解答難題，所有人都說："李月均真懂事。
"班主任甚至在班會上表揚我："大家要向李月均學習，自律、上進，不讓父母操心。
"我微笑著接受夸獎，心里卻在想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懂事"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
母親果然放松了警惕。她開始相信，她的"教育"成功了，我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她想要的樣子。
可她沒有注意到，我的笑容從未到達眼底。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我藏在書包夾層里的另一本日記——那才是我真實的想法?！附裉煊只盍艘惶?，真惡心?！?/p>
「如果我從樓上跳下去，她會后悔嗎？」「有時候，我希望他們?nèi)枷А！?/p>
這些字跡潦草、扭曲，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刻在紙上。但沒關(guān)系，反正沒人會看到。
父親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偶爾露面，他也總是陰沉著臉，仿佛這個家是什么龍?zhí)痘⒀ā?/p>
可我發(fā)現(xiàn)，他看我的眼神變了。不再是以前那種漠不關(guān)心的掃視，而是一種審視，
甚至是警惕。某天晚上，我聽見他在陽臺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最近別聯(lián)系，
我這邊有點麻煩。"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想聽清他在說什么?？上乱幻?，
陽臺門猛地拉開。"你在這干什么？"父親冷冷地盯著我。我的心臟驟停了一秒，
但臉上依舊平靜："我來收衣服。"他瞇起眼睛，顯然不信。"李月均，"他聲音低沉，
"別學你媽那一套，整天疑神疑鬼。"我低著頭沒說話。"回你房間去。"他命令道，
"以后少管閑事。"我轉(zhuǎn)身離開，指甲又一次掐進掌心。他怕了。他怕我發(fā)現(xiàn)更多，
怕我毀了他精心維持的假象。多可笑啊，一個出軌的男人，居然有臉教訓我"別多管閑事"？
回到房間，我翻開那本假日記，工整地寫下：「爸爸工作很辛苦，我要更懂事，不讓他操心。
」然后，在真實的那本上，我狠狠劃下一行字：「我恨他們?！埂肝乙欢〞映鋈サ模?/p>
一定會。」4、我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擊。
屏幕上的聊天記錄是我精心設(shè)計的藝術(shù)品，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女人，和父親的露骨對話。
"老公，兒子今天又問你什么時候來看他。""下周吧，最近家里看得緊。
""她要是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放心，她沒那個膽子離婚。
"我甚至偽造了轉(zhuǎn)賬記錄和一張模糊的嬰兒照片。打印出來時，紙張微微發(fā)燙，
像是承載著我所有的惡意。把這張紙夾進母親的教案本時，我的手異常平穩(wěn)。
我知道她下午有公開課，一定會提前翻看教案。果然，傍晚我剛進家門，
就聽見書房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李志明！你這個畜生！
"父親摔門而入的聲音震得窗戶都在顫抖。我躲在樓梯轉(zhuǎn)角，看著母親把打印紙摔在他臉上。
他的表情從震驚到暴怒只用了三秒。"你瘋了嗎？這明顯是偽造的！"他抓起紙張仔細查看，
突然抬頭，眼神銳利地掃視四周，"這是不是你女兒搞的鬼？"我的心臟猛地收縮，
但隨即又舒展開來。多可笑，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我。母親沒有相信父親的話?；蛘哒f，
她選擇不相信。那天晚上，我的房門被猛地踹開。母親的眼睛紅腫得像兩顆爛桃子，
手里攥著戒尺。"跪下。"我沒有反抗，安靜地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戒尺抽在背上時，
我數(shù)著次數(shù)：一下、兩下...十七下。皮膚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喉嚨里涌上的血腥味。
"月考為什么退到第五名？是不是故意氣我？"她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我沒有。
"我的辯解被又一記戒尺打斷。"三天不準出門，不準吃飯。"她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