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夜色如墨，皇宮深處傳來陣陣哭泣聲。我叫林墨，大燕朝九皇子，今年二十三歲，
剛剛死了第四次。準確地說，是剛剛恢復了前四世的記憶。第一世，
我愛上了青梅竹馬蘇婉兒，為了她放棄爭奪皇位，最后被太子蕭瑾設計，死在冷宮里。
臨死前，蘇婉兒嫁給了蕭瑾，成了太子妃。第二世，我以為是意外重生，
決心爭奪皇位保護蘇婉兒。可最終還是敗給了蕭瑾，被灌毒酒而死。蘇婉兒依然選擇了蕭瑾。
第三世，我徹底看清了蕭瑾的真面目，卻發(fā)現(xiàn)蘇婉兒也在幫助他。我死在了沙場上，
一支冷箭穿胸而過。第四世，我什么都不爭了，只想帶著蘇婉兒遠走高飛。
可她卻親手在我的茶里下了毒。她說，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四世輪回，四次死亡，四次背叛。
我以為這就是命運的玩笑，直到今夜，我十六歲生辰這天，一個道士的話讓我恍然大悟。
"九皇子，你身負帝王命格，是天選之子?？上В闵磉呌腥讼胍獖Z取你的命格。
"帝王命格？奪取命格？我想起了那些怪異的細節(jié)。每一世，蘇婉兒都會在我臨死前出現(xiàn)，
她的眼中沒有悲傷，只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每一世，我死后她都會變得更加美麗，
仿佛獲得了什么力量。還有那面古鏡，她總是隨身攜帶，說是亡母遺物?？晌曳置饔浀?，
她的母親去世時，那面鏡子還不存在。最讓我心寒的是，四世以來，
真正為我哭泣的只有一個人——我的妹妹沈清。"九哥，你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
"沈清推門而入，手里端著我最愛喝的蓮子湯。她今年才十四歲，眉眼清秀，
是這冰冷皇宮里唯一的溫暖。"清兒，哥哥沒事。"我接過碗，心中卻在翻涌。前四世，
沈清都是在我死后不久就神秘失蹤了。宮里的說法是她思念兄長成疾，投湖自盡了。
可現(xiàn)在想來，只怕是被人滅口了。"九哥，明天蘇姐姐要來給你祝壽呢。
"沈清笑瞇瞇地說道，"她讓我提前告訴你，她準備了很特別的禮物。"蘇婉兒。
我握緊了茶碗，指尖泛白。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被你們愚弄了。"清兒，哥哥問你，
如果有一天發(fā)現(xiàn)身邊最信任的人都在騙你，你會怎么辦？"沈清愣了愣，
認真地想了想："那我就離他們遠遠的，找真正對我好的人。九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沒有，哥哥只是隨口問問。"我摸了摸她的頭，"對了，明天你哪里都不要去，
就待在鳳棲宮里，知道嗎？""為什么？""聽話。"前四世，
沈清都是在我生辰那天出事的。這一次，我要保護好她。夜深了，沈清離開后，
我獨自坐在房中。窗外月色朦朧，我卻再無睡意。四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得可怕。蘇婉兒第一次見我時那驚艷的眼神，蕭瑾對我的虛情假意，
還有那些被我忽略的蛛絲馬跡。我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下一行字："此生不負清兒心，
來世再不信他人。"墨跡未干，房門突然被推開。"墨哥哥，你還沒睡嗎？
"蘇婉兒如期而至。她穿著一襲白衣，如月下仙子般飄逸?？晌铱粗?，卻只覺得渾身發(fā)寒。
這張臉，我曾經(jīng)魂牽夢縈的臉，如今在我眼中卻如毒蛇一般可怖。"婉兒，
你怎么這么晚還來？"我強壓下心中的殺意，溫和地笑著。"想你了呀。"她走過來，
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明天是你的生辰，我想提前陪陪你。"她的手很涼，
貼在我的胳膊上像冰塊一樣。"你的手怎么這么涼？""可能是夜風吹的吧。"她笑得很甜，
"墨哥哥，你愛我嗎？"這個問題，她前四世都問過。每一次，我都毫不猶豫地回答愛。
然后，她就會吻我，接著在我的食物里下毒。"我愛你。"我依然回答道，但這一次，
我在心里加了一句：愛你去死。蘇婉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踮起腳尖，朝我吻來。
就在她的唇即將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突然后退。"婉兒，你看你的手，都凍紫了。
我去給你倒杯熱茶。"她愣了一下，點點頭："好。"我轉(zhuǎn)身走向茶幾，背對著她。余光中，
我看到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想要往茶水里倒什么。就是現(xiàn)在！我猛地轉(zhuǎn)身，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瓷瓶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蘇婉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墨、墨哥哥，你這是...""婉兒，"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想毒死我？"第二章蘇婉兒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竟然哭了起來。"墨哥哥，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會害你？"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那是...那是我給你準備的補藥，聽說對身體好..."演技還是那么好。前四世，
每次被我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時，她都是這副無辜的模樣。而我，總是心軟地選擇相信她。"補藥？
"我冷笑一聲，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碎片。瓷片上還沾著一些粉末，散發(fā)著淡淡的苦杏仁味。
這味道，我太熟悉了。鶴頂紅。劇毒之物，見血封喉。"婉兒，
你什么時候?qū)W會煉制鶴頂紅了？"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蘇婉兒后退到墻邊，無路可退。
她的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慌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墨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我去叫太醫(yī)？""太醫(yī)？"我笑了，"你是想叫蕭瑾來嗎？讓他來看看你的杰作？
"聽到蕭瑾的名字，蘇婉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個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你果然和他有一腿。"我的聲音冰冷如鐵，"說，你們合謀害我多少次了？""墨哥哥，
你瘋了嗎？"蘇婉兒聲音顫抖，"蕭瑾是太子，我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我打斷她，"前世，你就是太子妃。前前世，你還是太子妃。你們演這出戲，
演了多少遍了？"蘇婉兒徹底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著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你怎么會知道前世的事？"終于承認了。我心中的最后一絲幻想徹底破滅。
哪怕心里已經(jīng)確定，可親耳聽到她承認，還是讓我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因為我記起來了。
"我一字一句地說，"四世輪回，四次被你們害死，我都記起來了。
"蘇婉兒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她靠著墻壁，身體微微顫抖著。過了良久，她才開口，
聲音已經(jīng)變得陌生："不可能...時間輪回的法術，他們怎么可能察覺..."法術？
時間輪回？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些詞匯。"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不是疑問，是陳述。
蘇婉兒看著我，眼中的恐慌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那種冷漠，
就像神明俯視螻蟻。"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沒必要再演戲了。"她站直身體，
身上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溫柔可人的蘇婉兒消失了，站在我面前的，
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陌生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天界青丘的蘇婉兒。
"她淡淡地說，"奉命下界歷劫。你身負帝王命格，正是我歷劫所需。"帝王命格，歷劫。
道士的話果然不假。"所以，你接近我，只是為了奪取我的命格？""當然。
"蘇婉兒理所當然地點頭，"凡人的情愛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你該感到榮幸，
能為仙人歷劫獻出生命，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榮幸？我差點被她的話氣笑了。
"那蕭瑾呢？他也知道你的身份？""蕭瑾只是我的棋子。"蘇婉兒不屑地笑了，
"一個愚蠢的凡人，被我隨便哄幾句就乖乖聽話。他以為我真的愛他，殊不知，在我眼中，
他和你一樣，都只是工具而已。"原來如此。四世輪回，蕭瑾一直以為是他在利用蘇婉兒，
殊不知自己也只是被利用的對象。"可惜，第四次輪回失敗了。"蘇婉兒皺眉道，"按理說，
你應該沒有記憶才對?？磥?，我得重新計劃了。"重新計劃？
我心中一緊："你還想來第五次？""自然。"蘇婉兒點頭，"不奪到你的帝王命格，
我怎么回天界復命？"說話間，她從袖中取出一面古鏡。那面鏡子！我見過無數(shù)次，
原來真的有古怪。鏡面泛起漣漪，里面顯現(xiàn)出一個聲音："婉兒，出什么事了？
為何第四次歷劫又失敗了？""師父，這個凡人不知為何恢復了記憶。"蘇婉兒恭敬地說道。
"恢復記憶？"鏡中聲音顯得很驚訝，"這不可能，時間輪回之術，凡人不可能察覺。
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有人在幫他。"鏡中聲音變得嚴肅，"婉兒，
你立刻回天界，這個凡人身上有古怪。""是，師父。"蘇婉兒收起鏡子，
看向我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看來你身上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不過沒關系，我會找到的。
"她冷笑道，"林墨，享受你最后的時光吧。下一次，你就沒這么幸運了。"話音剛落，
她的身形突然變得虛幻。"想走？"我沖上前去，想要抓住她。可我的手穿過了她的身體，
什么都沒有抓到。眨眼間，房中只剩下我一個人。
地上的瓷片證明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非夢境。我癱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一片混亂。天界，
仙人，歷劫，帝王命格...這些超出認知的信息讓我一時難以消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蘇婉兒還會回來。下一次，她不會再給我任何機會。我必須想辦法保護自己，保護沈清。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九弟，聽說你房里有動靜？"蕭瑾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粗菑?zhí)搨蔚哪?，我心中怒火中燒。四世被他背叛?/p>
四世被他殺害。哪怕知道他也只是棋子，我也無法原諒他。"沒什么，
剛才不小心打碎了茶具。"我強壓怒火，平靜地說道。"那就好。"蕭瑾看了看地上的碎片，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認出了那是裝鶴頂紅的瓷瓶。"九弟，明天是你的生辰，
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蕭瑾笑瞇瞇地說，"保證你會喜歡的。"大禮？前四世，
他送給我的生辰禮物都是毒酒、毒藥之類的東西。這一世，他又準備了什么？
"謝謝太子哥哥的好意。"我客氣地回應。"我們是兄弟，不用這么客氣。
"蕭瑾拍了拍我的肩膀，"對了，婉兒呢？我剛才看到她往你這邊來了。"果然，
他們是一伙的。"她已經(jīng)回去了。""這樣啊。"蕭瑾點點頭，"那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明天見。"等他離開后，我立刻起身走向暗格。那里藏著一樣東西，是我前世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一本古籍，記載著一些奇門遁甲之術。當時我以為是野史，現(xiàn)在看來，說不定真的有用。
我必須盡快提升實力，否則面對天界仙人，我毫無勝算。翻開古籍，
我看到了第一頁的內(nèi)容："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第三章一夜無眠。我將那本古籍從頭到尾讀了三遍，
勉強記住了幾個基礎法訣。書中記載，修煉此法需要正氣浩然之心，才能感應天地靈氣。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具備這樣的心境，但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天剛蒙蒙亮，
侍衛(wèi)楚寒就來敲門。"殿下，太子殿下派人送來了您今日要穿的衣服。
"楚寒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跟隨我已有五年。前四世，
他都是在我死后被蕭瑾以"看護不周"的罪名處死?，F(xiàn)在想來，只怕是因為他太忠心，
蕭瑾擔心他會為我報仇。"楚寒，你相信這世上有神仙嗎？"我一邊穿衣，一邊隨口問道。
楚寒愣了一下："殿下為何這般問？""隨便問問。""屬下覺得，就算有神仙，
也不見得比凡人高貴。"楚寒認真地說，"神仙也有善惡之分，有些神仙說不定還不如好人。
"說得好。蘇婉兒自詡仙人，可她做的事，連惡鬼都不如。"楚寒，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險，
你會保護我嗎？""屬下愿為殿下粉身碎骨！"楚寒沒有絲毫猶豫。
"那如果保護我就意味著死亡呢？"楚寒笑了："殿下，屬下的命本就是您的。能為您而死，
是屬下的榮幸。"忠心的楚寒，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白白死去。穿好蕭瑾送來的衣服，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衣服很華美，但隱隱有股奇怪的味道。我悄悄撕下一小塊布料，
按照古籍上的方法，用內(nèi)息檢驗。果然有毒！衣服上涂了慢性毒藥，穿著時間長了，
毒素會通過皮膚滲入體內(nèi)，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人性命。蕭瑾，你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我脫下衣服，換了一套素凈的袍子。"殿下，您怎么不穿太子殿下送的衣服？
"楚寒疑惑地問。"不合身。"我淡淡地說，"走吧，去給父皇請安。"路上，
我暗暗運轉(zhuǎn)古籍中的心法。一股微弱的暖流在體內(nèi)游走，雖然微不足道，但確實存在。
看來我確實有修煉的天賦。到了御書房，父皇正在批閱奏折。看到我進來，
他頭也沒抬地說："墨兒來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賞賜？""兒臣不求賞賜，
只求父皇安康。"這話我前四世都說過，每次父皇都會笑著夸我懂事。可這一次，
父皇停下筆，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今日看起來有些不同。""哪里不同？""說不上來，
就是感覺...成熟了許多。"父皇打量著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父皇的洞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沒有，可能是昨夜沒睡好。""嗯。"父皇點點頭，
"對了，你太子哥哥為你準備了生辰宴，今晚在東宮舉行。記得要去。"東宮？前四世，
我的生辰宴都是在自己宮中舉行的。為什么這次改在東宮？"是，兒臣一定到。
"從御書房出來，我心情沉重。蕭瑾把生辰宴改在東宮，明顯別有用心。在他的地盤上，
我更加危險?；氐綄m中，我發(fā)現(xiàn)沈清正在院子里練字。"九哥，你回來了。"她放下筆，
高興地跑過來，"我給你寫了生辰祝福呢。"我看了看她寫的字，工整秀美，
內(nèi)容是"愿九哥平安喜樂，長命百歲"。長命百歲...如果沒有蘇婉兒，
我確實可以長命百歲?？涩F(xiàn)在，能活過今晚都是奢望。"寫得很好。"我摸了摸她的頭，
"清兒，今晚你不要去東宮。""為什么？今晚是九哥的生辰宴，我當然要去啊。""聽話，
就待在宮里。"我嚴肅地說，"如果有人來接你，不管是誰，都不要跟他們走。
"沈清眨眨眼："九哥，你是不是預感到什么危險了？"聰明的清兒，一下就猜中了。
"算是吧。"我點點頭，"總之，今晚你要保護好自己。""那你呢？""我有分寸。
"其實我心里一點分寸都沒有。面對天界仙人，我這點微末修為根本不夠看。但我不能退縮。
就算死，我也要死個明白，死得有價值。傍晚時分，楚寒來通報："殿下，
太子殿下派人來接您了。"來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將古籍貼身藏好。"殿下，
要不要屬下陪您一起去？"楚寒問道。"不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我今晚沒有回來，你就帶著清兒離開皇宮，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楚寒臉色一變："殿下，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就是以防萬一。
"我笑了笑，"走吧。"東宮燈火輝煌，賓客滿座。表面上看，這確實是一場盛大的生辰宴。
可我知道，這更像是一場鴻門宴。蕭瑾穿著一身金黃色的太子服，笑容滿面地迎接我。
"九弟，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我特意為你準備了這場宴會。""謝謝太子哥哥。""來，
我為你介紹幾位朋友。"蕭瑾拉著我走向一群年輕貴族，"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你們可以多交流交流。"這些人我都認識，前四世他們都參與過對我的陷害。
看來今晚的劇本還是老套路。宴席開始后，推杯換盞之間，有人提議行酒令。
"既然是九殿下的生辰，不如讓九殿下先來一個。"一個叫李公子的貴族笑道。"是啊，
九殿下才華橫溢，一定能作出好詩。"這些馬屁精，前四世也是這么說的。接下來，
他們會故意出難題刁難我，然后在我回答不上來的時候嘲笑我，最后蕭瑾會裝作為我解圍，
實際上是在我的酒中下毒。"好，那我就先來。"我站起身，端起酒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這是李白的《將進酒》，豪邁奔放，
正適合此時此景。滿座皆驚。"九殿下好詩！""果然是才華橫溢！"蕭瑾的臉色有些難看。
按照劇本，我應該詞窮才對。"九弟這詩確實不錯。"他勉強笑道，"那我也來一首。
"接下來的情節(jié)我都能預料到。蕭瑾會作一首詩回敬，然后有人會說要比試才學，
接著就是下毒的環(huán)節(jié)。果然，一切都按我預想的發(fā)展。很快，有人提議比試對對子。
"我出上聯(lián)：'生辰如意人如玉'，請九殿下對下聯(lián)。"李公子笑瞇瞇地說。
這個對子有陷阱。他們想讓我對出"死期將至命如絲"，然后說我不吉利?？上?，
這次我不會上當。"下聯(lián)：'宴席歡聲酒如金'。"我淡淡地說。又是一個完美的對答。
李公子等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我今晚表現(xiàn)得這么好。蕭瑾坐不住了。他端起酒杯，
走到我面前。"九弟，今日多虧了你的才華，為我們這場宴會增色不少。來，我敬你一杯。
"來了，毒酒。我也端起酒杯，笑著說："太子哥哥客氣了。"兩人碰杯，
我將酒杯送到唇邊。蕭瑾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等待著我把毒酒喝下去?？删驮谶@時，
我突然停住了。"太子哥哥，你的酒杯里怎么有白色粉末？
"第四章蕭瑾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酒杯，
里面確實有一些白色粉末在杯底沉淀。那是我剛才趁他不注意時，
將他的毒酒和我的酒對換了。"這...這怎么可能？"蕭瑾慌張地看著酒杯，
"可能是廚房的人不小心弄進了面粉之類的東西。""面粉？"我冷笑一聲，"太子哥哥，
要不你先喝一口試試？如果真是面粉，應該沒什么害處。"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蕭瑾身上。
他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冷汗。"我...我今日身體不適，不宜飲酒。
"蕭瑾勉強找了個借口。"身體不適？"我步步緊逼，"剛才太子哥哥不是還要敬我酒嗎？
怎么突然就不適了？""我...""既然太子哥哥身體不適，
那就讓我來檢查一下這酒有什么問題。"我從袖中取出一根銀針，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
將銀針插入蕭瑾的酒杯。銀針入酒，瞬間變黑。全場嘩然。"毒酒！太子殿下的酒杯里有毒！
""怎么會這樣？""有人要害太子殿下！"蕭瑾的臉色慘白如紙。他萬萬沒想到，
我會當眾拆穿他的陰謀。"九弟，這...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他急忙解釋，
"我怎么可能在自己的酒杯里下毒？""確實奇怪。"我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
"如果不是太子哥哥自己下的毒，那就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
可是......"我故意停頓了一下，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可是什么？
"有人急忙問道。"可是剛才太子哥哥明明是要敬我酒的。如果我喝了這杯毒酒，
死的就是我了。"我的聲音越來越冷，"所以，要么是太子哥哥想毒死我，
要么就是有人想借我的手殺死太子哥哥。"這個邏輯無懈可擊。無論如何，
蕭瑾都脫不了干系。"不，不是這樣的！"蕭瑾急得額頭冒汗，"九弟，你要相信我，
我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毒藥會出現(xiàn)在你的酒杯里？
"蕭瑾張口結舌，答不上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因為有人要借你們兄弟的手，除掉皇室。"蘇婉兒出現(xiàn)了。她換了一身華麗的宮裝，
氣質(zhì)出塵，如仙女下凡。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連剛才的毒酒事件也暫時被拋在腦后。
可我知道，她的出現(xiàn)絕不是偶然。"婉兒姑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瑾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問道。"太子殿下，九殿下，"蘇婉兒緩緩走到大廳中央，
"你們可知，最近京城出現(xiàn)了一個邪教，專門暗害皇室成員？"邪教？這個借口倒是新穎。
"今晚的毒酒事件，就是邪教的陰謀。"蘇婉兒繼續(xù)說道，"他們想讓你們兄弟相互猜疑，
自相殘殺，從而削弱皇室力量。"好一個栽贓嫁禍的計策。蕭瑾如釋重負，連忙附和："對，
一定是邪教搞的鬼！我怎么可能害九弟？""可是婉兒姑娘，"我冷冷地看著蘇婉兒，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難道你也是邪教中人？"蘇婉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但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九殿下說笑了。"她笑得很甜，"我之所以知道這些，
是因為我?guī)煾甘巧街懈呷?，專門降妖除魔。最近他發(fā)現(xiàn)邪教活動頻繁，
特意讓我下山提醒皇室小心。"師父？山中高人？她說的應該是鏡子里的那個聲音。
"原來如此。"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那請問婉兒姑娘，這個邪教叫什么名字？
有什么特殊標記嗎？"蘇婉兒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問得這么詳細。
"這個...邪教組織神秘，我?guī)煾敢矝]有詳細告訴我。""那真是可惜。"我遺憾地說，
"如果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我們怎么防范呢？""這個不用擔心。"蘇婉兒自信地說，
"我?guī)煾敢呀?jīng)在布置法陣，很快就能將邪教一網(wǎng)打盡。"法陣？看來她準備動真格的了。
"既然婉兒姑娘的師父這么厲害，不如讓他親自來一趟？"我提議道，
"這樣我們也能當面請教一二。""我?guī)煾覆惠p易見外人。"蘇婉兒搖頭，
"而且他現(xiàn)在正在關鍵時刻，不便分心。""那就算了。"我不再追問，而是轉(zhuǎn)向蕭瑾，
"太子哥哥，既然是邪教作祟，那我們更要小心了。不如今晚的宴會就到這里吧？
"蕭瑾還想繼續(xù)他的計劃，聞言有些不甘："九弟，你的生辰宴才剛開始，
這就結束了太可惜。""安全第一。"我堅持道，"而且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
我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了。"無奈之下，蕭瑾只能宣布宴會結束。賓客們議論紛紛地離開，
大廳里很快就只剩下我們?nèi)齻€人。"九弟，今晚的事情..."蕭瑾想要解釋什么。
"太子哥哥不用說了。"我打斷他，"既然是邪教所為，你也是受害者。我理解的。
"表面上我在寬慰他，實際上是在告訴他：我知道你想害我，但我不會拆穿你。
蕭瑾松了一口氣，笑容重新回到臉上。"九弟真是通情達理。""對了，"我看向蘇婉兒，
"婉兒姑娘，你師父什么時候能對付那個邪教？""快了。"蘇婉兒淡淡地說，"最多三天。
"三天。她給自己設定了最后期限。三天之內(nèi)，她要完成對我的擊殺。"那就好。
"我點點頭，"希望到時候能徹底解決這個隱患。""一定會的。"蘇婉兒眼中閃過寒光，
"邪教中人，一個都跑不了。"告別蕭瑾和蘇婉兒，我獨自走在回宮的路上。夜風陣陣，
我的心情卻格外平靜。今晚的交鋒，我占了上風。至少讓蕭瑾的計劃徹底失敗，
也試探出了蘇婉兒的一些底細。但這只是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后面?；氐綄m中，
我發(fā)現(xiàn)沈清正在房里等我。"九哥，你回來了！"她撲過來抱住我，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怎么會不回來？"我摸了摸她的頭，"對了，
今晚有人來過嗎？""沒有。不過..."沈清猶豫了一下，"有只白貓一直在院子里叫，
叫得特別凄厲，嚇人得很。"白貓？我心中一動。蘇婉兒今晚穿的就是白衣，
而且仙人都有變化之術。"那只貓現(xiàn)在還在嗎？""不在了，你回來后它就跑了。
"果然是蘇婉兒。她一直在監(jiān)視我，確認我是否真的回宮了。"清兒，從明天開始，
你就搬到我的宮里住吧。"我認真地說，"這幾天可能會有危險。""好。
"沈清乖巧地點頭，"九哥，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聰明的清兒，總是能察覺到蛛絲馬跡。
"算是吧。"我不想讓她過分擔心，"總之，這幾天你要寸步不離我身邊。""嗯！
"安頓好沈清，我回到自己房中，繼續(xù)研讀那本古籍。經(jīng)過今晚的事情，
我更加確信蘇婉兒不會輕易放過我。三天時間，我必須盡快提升實力。翻開古籍的第二章，
我看到了一個特殊的法術："天眼術：可觀天地靈氣，辨真?zhèn)?，識妖邪。
"這個法術正是我現(xiàn)在需要的。如果能學會天眼術，我就能看透蘇婉兒的偽裝，
甚至提前發(fā)現(xiàn)她的偷襲。我按照書中的描述，開始修煉天眼術。這門法術需要聚精會神，
將內(nèi)息導入雙眼，然后感應天地間的靈氣波動。第一次嘗試，失敗了。第二次，還是失敗。
第三次...就在我?guī)缀跻艞壍臅r候，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光點。成功了！
我能看到空氣中飄散著的各種顏色的光點，有金色的，有銀色的，還有黑色的。
按照古籍的說明，金色代表正氣，銀色代表中性，黑色代表邪氣。我看向窗外，
發(fā)現(xiàn)夜空中有一團濃重的黑氣正朝這邊飄來。蘇婉兒又來了！第五章我立刻收斂氣息，
裝作熟睡的樣子。那團黑氣很快飄到了窗前，然后凝聚成蘇婉兒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如幽靈般飄了進來。通過天眼術，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身周環(huán)繞著濃郁的黑色邪氣，觸目驚心。蘇婉兒走到床邊，俯身看著我。
"林墨，今晚你很聰明，壞了我的好事。"她輕聲說道，"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嗎？
"她從袖中取出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這是我?guī)煾笩捴频膴Z魂針，無聲無息，
中針者會在睡夢中死去，死后查不出任何傷痕。"奪魂針？聽起來就不是凡品。
蘇婉兒舉起銀針，瞄準我的太陽穴。就在她準備下手的那一刻，我突然睜開眼睛。"婉兒，
深更半夜到男子房中，合適嗎？"蘇婉兒手一抖，銀針差點掉在地上。"你...你沒睡？
""當然沒睡。"我慢慢坐起身，"我在等你。"蘇婉兒臉色陰沉："你知道我會來？
""知道。"我點點頭，"你今晚說三天內(nèi)解決邪教，其實是給自己下了最后通牒。
三天內(nèi)殺死我，奪取帝王命格，然后回天界復命。
"蘇婉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比我想象中聰明。""托你的福。"我冷笑道，
"被你殺了四次，總要長點記性。""既然你知道我會來，為什么不逃？""逃得了一時，
逃得了一世嗎？"我反問道，"而且，我為什么要逃？"蘇婉兒愣了："你不怕死？""怕。
"我坦然承認，"但我更怕你傷害無辜的人。比如清兒。"聽到沈清的名字，
蘇婉兒冷笑起來："你倒是很在乎那個小丫頭。放心，等我殺了你，我會送她下去陪你的。
""你敢！"我怒火中燒，"沈清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殺她？""知道我秘密的人，
都得死。"蘇婉兒理所當然地說，"這是規(guī)矩。"規(guī)矩？什么狗屁規(guī)矩！我強壓怒火，
冷靜地問道："蘇婉兒，你真的心安理得嗎？四世輪回，你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無辜？
"蘇婉兒不屑地笑了，"螻蟻而已，死了就死了。你們凡人的生命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如果我們是螻蟻，那你就是蛀蟲。"我一字一句地說，"專門寄生在別人身上，
吸血吃肉的蛀蟲。"蘇婉兒臉色大變："你敢罵我？""我不僅要罵你，我還要殺你。
"我站起身，身上氣勢陡然爆發(fā)。雖然修煉時間不長，但怒火讓我的內(nèi)息前所未有地活躍。
蘇婉兒感受到我身上的氣息，眉頭微皺："你竟然會修煉？不可能，這個世界沒有靈氣，
凡人不可能..."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除非你得到了傳承。
"她的眼神變得貪婪，"林墨，你身上有寶物！""是又如何？""交出來！
"蘇婉兒伸手就抓，"能讓凡人修煉的寶物，一定是上古神器！"我早有準備，身形一閃，
避開了她的攻擊。"想要？自己來拿。"蘇婉兒眼中殺意更盛："找死！
"她揮手打出一道黑色光芒，直奔我面門而來。我連忙運轉(zhuǎn)內(nèi)息，
在身前凝聚出一層金色光罩。黑光撞在光罩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光罩堅持了不到一秒就破碎了，但這一秒的緩沖已經(jīng)夠了。我再次閃身避開。"有點意思。
"蘇婉兒舔了舔嘴唇，"看來你確實得到了不少好處。不過，凡人就是凡人，
根本不是仙人的對手。"她說得沒錯。剛才的交手讓我清楚地認識到彼此的差距。
她隨手一擊就能破掉我的防護，而我卻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但我不會放棄。
哪怕是飛蛾撲火，我也要試一試。"既然你這么自信，那就接我一招試試。"我深吸一口氣，
開始調(diào)動體內(nèi)所有的內(nèi)息。這是古籍中記載的最強攻擊法術："正氣浩然，誅邪除魔！
"金色的光芒從我身上爆發(fā)出來，整個房間都被照得通明。
蘇婉兒臉色大變："這是...浩然正氣？不可能！這種力量早就失傳了！""去死吧！
"我怒吼一聲，將所有力量凝聚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射蘇婉兒。蘇婉兒慌忙后退，
同時揮手打出數(shù)道黑色屏障?？墒?，浩然正氣?？诵八?，
她的屏障在金光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瞬間被洞穿。"?。?蘇婉兒慘叫一聲，被金光擊中，
身上的黑氣快速消散。她跌倒在地，臉色慘白，顯然受了重傷。
"不可能...凡人怎么可能掌握浩然正氣..."她喃喃自語，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我也不好受。剛才那一擊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內(nèi)息，現(xiàn)在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樣，
連站立都困難。但看到蘇婉兒受傷，我心中還是涌起一股快感。"蘇婉兒，這就是報應！
"我強撐著身體，走到她面前。"你...你殺不了我的。"蘇婉兒虛弱地說道，
"我是天界仙人，就算受傷也能很快恢復。而你，內(nèi)息已經(jīng)耗盡，接下來只能任我宰割。
"她說得沒錯。我現(xiàn)在確實沒有再戰(zhàn)之力。如果她恢復過來，我依然難逃一死。但就在這時，
房門突然被推開。楚寒沖了進來，手中緊握著長劍。"殿下，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看到地上的蘇婉兒，臉色大變，"這位姑娘怎么了？""她不是人，是妖怪。
"我虛弱地說道。楚寒愣了一下，但還是毫不猶豫地相信了我的話。"殿下，
需要我殺了她嗎？""不行！"蘇婉兒急忙喊道，"我是蘇家的小姐，你們不能殺我！
殺了我，蘇家不會放過你們的！"楚寒看向我，等待我的決定。我猶豫了。殺了蘇婉兒，
她背后的勢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刹粴⑺?，她恢復后還是會繼續(xù)害人。就在我糾結的時候，
蘇婉兒突然從地上彈起，一掌拍向楚寒。楚寒反應很快，連忙舉劍格擋?？墒牵?/p>
凡人的武器怎么可能抵擋仙人的攻擊？長劍瞬間斷成兩截，蘇婉兒的手掌重重拍在楚寒胸口。
"噗！"楚寒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撞在墻上昏了過去。"楚寒！"我怒吼一聲，
想要上前查看他的傷勢。可我剛邁出一步，就被蘇婉兒抓住了胳膊。"林墨，游戲結束了。
"她的臉上重新露出得意的笑容，"剛才你確實讓我意外，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力量了。
""那可不一定。"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們同時回頭，
看到一個白胡子老道士正站在窗邊。他手持拂塵，仙風道骨，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
"你是誰？"蘇婉兒警惕地問道。"貧道張玄子，奉天命前來降妖除魔。"老道士淡淡地說，
"蘇婉兒，你私自下界，殘害生靈，已經(jīng)違反天規(guī)。隨我回天界受審吧。"天界來人了？
我心中既驚喜又疑惑。這個張玄子是敵是友？蘇婉兒顯然也很緊張："張玄子？
我怎么沒聽說過天界有你這號人物？""天界這么大，你一個小小的青丘弟子，
自然不可能認識所有人。"張玄子冷笑道，"倒是你，膽子不小，竟敢在凡間作惡四世。
""我是奉命下界歷劫的！"蘇婉兒爭辯道。"歷劫是歷劫，作惡是作惡。"張玄子搖頭，
"歷劫可以體驗凡人生活，但不能濫殺無辜。你殺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家庭？
這些都要算在你頭上。"蘇婉兒臉色越來越難看。"就算我有錯，也輪不到你來管！
我?guī)煾甘乔嗲痖L老，地位比你高得多！""青丘長老？"張玄子笑了，"你說的是蘇云山吧？
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哪有功夫管你？""什么意思？""前不久，
天庭查出青丘私自派遣弟子下界作惡，蘇云山已經(jīng)被關進天牢了。"張玄子淡淡地說，
"你的靠山倒了，還不束手就擒？"蘇婉兒徹底傻眼了。她怎么也沒想到，
自己在凡間折騰的時候，師父竟然出事了。"不可能...師父那么厲害，
怎么會...""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張玄子舉起拂塵，"蘇婉兒，跟我走吧。
如果你配合，我可以在天庭為你求情，減輕處罰。"蘇婉兒咬了咬牙，突然露出瘋狂的表情。
"求情？哈哈哈...既然師父都完了，我還怕什么？"她猛地轉(zhuǎn)身，朝我撲來，"林墨，
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墊背！"第六章蘇婉兒的突然發(fā)狂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她燃燒自己的仙力，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就沖到了我面前。我現(xiàn)在內(nèi)息耗盡，
根本無法閃避。眼看她的手掌就要拍在我頭上，我閉上了眼睛。"想傷他？先過我這一關！
"張玄子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一陣激烈的法力波動。我睜開眼，看到張玄子擋在我面前，
手中的拂塵散發(fā)著耀眼的金光，與蘇婉兒的黑色仙力相互抗衡。"蘇婉兒，你瘋了嗎？
"張玄子怒喝道，"殺死天選之子，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我管什么后果！
"蘇婉兒已經(jīng)徹底失控，"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不如拉幾個墊背的！"她再次加大力量，
黑色的仙力如潮水般涌來。張玄子明顯有些吃力，額頭滲出汗珠。
"這個瘋女人...竟然選擇同歸于盡..."情況危急，我必須想辦法幫忙。
雖然內(nèi)息耗盡，但古籍中還有一些不需要內(nèi)息的特殊法門。我咬破舌尖，
用鮮血在地上畫出一個復雜的符陣。"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正道長存，邪魔退散！
"符陣發(fā)出微弱的金光，雖然不強，但對蘇婉兒這種邪修來說卻是致命的克制。"?。?/p>
"蘇婉兒慘叫一聲，身上的黑色仙力開始不穩(wěn)定。張玄子抓住機會，拂塵一掃，
直接將她打飛出去。蘇婉兒重重撞在墻上，墻壁都被撞出裂痕。
"咳咳咳..."她大口咳血，氣息萎靡不振。"還不投降？"張玄子冷冷地看著她。
蘇婉兒掙扎著爬起來，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投降？做夢！"她突然咬破手指，
在空中畫出一個血色符文，"血祭之術，以我之血，召喚師尊在天之靈！
"符文發(fā)出妖異的紅光，空間開始扭曲。張玄子臉色大變："她要召喚蘇云山的元神！
快阻止她！"可是已經(jīng)晚了。血色符文炸開，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房中。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相貌威嚴，周身散發(fā)著強大的威壓。雖然只是元神狀態(tài)，
但氣勢比蘇婉兒強大十倍不止。"是誰敢傷我徒兒？"蘇云山的元神環(huán)視四周，
目光最終落在張玄子身上，"原來是天庭的走狗。""蘇云山，你已經(jīng)被關入天牢，
還敢在此作亂？"張玄子強裝鎮(zhèn)定，但聲音明顯有些顫抖。"天牢？
哈哈哈..."蘇云山大笑，"區(qū)區(qū)天牢也想困住我？我早就逃出來了！""不可能！
天牢有天帝親自布下的封印...""天帝算什么東西？"蘇云山不屑地說，
"等我恢復全部實力，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連天帝都敢挑戰(zhàn)，這個蘇云山到底有多強？"師父，快殺了他們！"蘇婉兒虛弱地喊道，
"這個小子身上有古代傳承，還有那個老道，是天庭派來的！
"蘇云山的目光掃過我和張玄子，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古代傳承？有意思。小子，
交出傳承，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想要？自己來拿。"我雖然害怕，但絕不會屈服。
"有骨氣。"蘇云山冷笑，"那我就成全你。"他伸出一根手指，朝我點來。
僅僅是一根手指，就讓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這就是青丘長老的實力嗎？
張玄子拼命想要阻攔，但他的實力和蘇云山相比差距太大，根本幫不上忙。
眼看我就要死在蘇云山手下，房門突然再次被推開。沈清沖了進來。"九哥！
"她看到房中的混亂情況，立刻跑到我身邊。"清兒，快跑！"我急忙喊道?？墒且呀?jīng)晚了。
蘇云山的手指已經(jīng)點到。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沈清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道璀璨的白光。
白光一出現(xiàn)，蘇云山的攻擊瞬間消散，他的元神也開始不穩(wěn)定。"這是什么力量？
"蘇云山震驚地看著沈清。我也驚呆了。清兒身上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不對..."張玄子仔細感應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極其恭敬，"這是...圣女之光！
"圣女？"參見圣女殿下！"張玄子立刻跪下行禮。沈清自己也很困惑："圣女？
我不是圣女啊，我只是沈清。""殿下有所不知。"張玄子恭敬地說，
"您是天界失散多年的圣女轉(zhuǎn)世。剛才覺醒了前世記憶，所以才能使用圣女之光。
"原來如此。難怪沈清從小就與眾不同，原來她是天界圣女轉(zhuǎn)世。
蘇云山和蘇婉兒師徒臉色慘白。天界圣女的地位極其尊貴，連天帝見了都要客氣三分。
他們膽敢對圣女出手，這是死罪。"師父，我們快逃！"蘇婉兒急忙說道。"逃？往哪逃？
"沈清雖然還沒完全適應圣女的身份，但威嚴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你們殘害生靈，罪不可恕。
""圣女殿下，我們知錯了！"蘇云山立刻跪下求饒，"求您饒我們一命！""知錯了？
"沈清冷笑，"你們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毀了多少幸福的家庭？現(xiàn)在說知錯了有用嗎？
"她揮手打出一道圣光，直接洞穿了蘇云山的元神。"啊！"蘇云山慘叫一聲，
元神開始消散，"圣女殿下，饒命??！""去地府贖罪吧。"沈清冷漠地說。
蘇云山的元神徹底消散，化作點點光芒消失在空中。蘇婉兒看到師父死去，徹底絕望了。
"我和你們拼了！"她燃燒剩余的仙力，想要做最后的殊死一搏。可是，在圣女面前，
她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沈清輕輕一指，圣光就將她定在原地，動彈不得。"蘇婉兒，
你的罪孽深重，本應萬劫不復。"沈清淡淡地說，"但念在你也是受師父蒙蔽，
我給你一個機會。""什么...什么機會？"蘇婉兒顫抖著問道。"去地府投胎，
重新做人。如果下一世能夠行善積德，或許還有救贖的可能。"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了。
按照天規(guī)，蘇婉兒的罪行足夠她在地獄里受刑千年。
"謝謝圣女殿下...謝謝..."蘇婉兒哭著說道。沈清揮手打出一道白光，
蘇婉兒的身影逐漸透明，最后徹底消失。她的魂魄被送往地府，將會投胎轉(zhuǎn)世，重新做人。
危機終于解除了。我癱坐在地上，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九哥，你沒事吧？
"沈清關切地走過來。雖然她剛才展現(xiàn)了圣女的威嚴，但現(xiàn)在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的妹妹。
"我沒事。"我勉強笑了笑，"倒是你，原來是天界圣女啊。""我也不知道。
"沈清困惑地說，"剛才突然就有很多記憶涌進腦海里...九哥，我是不是要回天界了？
"這個問題讓我心中一緊。如果沈清要回天界，那我豈不是又要孤單一人了？"殿下，
您確實應該回天界。"張玄子恭敬地說，"天界還有很多事務需要您處理。""不。
"沈清搖頭，"我要留在這里陪九哥。""可是殿下...""沒有可是。"沈清堅決地說，
"我是圣女沒錯，但我也是沈清。九哥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會丟下他的。
"聽到這話，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無論沈清是什么身份，她始終是那個最疼愛我的妹妹。
"清兒...""九哥，你放心。"沈清握住我的手，"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的。
"張玄子看了看我們，嘆了口氣："既然圣女殿下堅持，那老道也不好勉強。不過，
天界那邊需要有個交代...""你回去告訴他們，我暫時不會回天界。"沈清說道，
"如果天界有急事，可以通過你聯(lián)系我。""是，殿下。"張玄子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