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祈言和顧遲爭執(zhí)的間隙，我捂住耳朵，小聲嘀咕：“叔叔的心聲是：‘她愛的是我！
我悔！我恨！’ 爸爸的心聲是：‘她愛的是我！我偏執(zhí)！我后悔！
哼，媽媽才沒那么傻，愛這兩個大冤種。系統(tǒng)阿姨說，只有爸爸相信媽媽的愛，
媽媽才能復活，可爸爸的心聲怎么是愛恨交織的？”媽媽，你究竟愛誰？而你，
又到底去了哪里？01我緊緊抱著懷中破舊的布娃娃，看著眼前這片黑壓壓的人群。
媽媽的葬禮正在進行，空氣中彌漫著白色菊花的味道，讓我想要打噴嚏。
爸爸傅祈言站在人群中，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睛冷得像冰塊一樣，
一直盯著我看，好像我做錯了什么事情。“任務：讓傅祈言相信你媽媽的愛，
否則媽媽將永遠消失?！蹦X海里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什么任務？
媽媽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爸爸心里的聲音：“知寧！我愛你??！
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他心里在哭！可是臉上卻在冷笑著說：“許知寧，
你以為用一個孩子就能讓我心軟？我恨你，恨你愛顧遲！”我轉(zhuǎn)頭看向站在旁邊的顧叔叔，
他正輕輕撫摸著我的頭，臉上寫滿了悲傷?？墒撬睦锵氲膮s是：“哼，許知寧這個女人，
到死都想利用我。不過這孩子倒是可以用來打擊傅祈言，真是一箭雙雕。
”為什么大人說的話和心里想的不一樣？我抬起頭，用清澈的眼睛看著爸爸，
小聲問道：“爸爸，你是不是很想媽媽？你心里在說'我愛你'?！卑职值哪標查g變得蒼白，
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顧叔叔在旁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板P錚，
你不要亂說話。”爸爸的聲音很低很沉，聽起來有點發(fā)抖。可是我沒有亂說話呀，
我只是聽到了他心里的聲音。突然，人群中有人拿著相機對著我們拍照，閃光燈一閃一閃的，
刺得我眼睛疼?！案悼傇谠岫Y上失態(tài)了！”“他是不是還愛著許知寧？
”“這孩子說的話好奇怪?！贝笕藗冮_始竊竊私語，聲音越來越大。
顧叔叔趁機走到爸爸面前，裝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祈言，你不要太激動，
知寧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爸爸狠狠瞪了顧叔叔一眼，拳頭握得緊緊的。
我看著這兩個大人，心里很困惑。媽媽到底愛誰呢？
為什么系統(tǒng)阿姨說要讓爸爸相信媽媽的愛？可是爸爸心里明明就有愛，
只是他自己不承認而已。葬禮結(jié)束后，記者們圍了上來，對著爸爸問東問西。
我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傅總葬禮失態(tài)疑因舊愛”的字樣，下面還有很多人在評論。
顧叔叔在鏡頭前深情地說：“知寧是個好女人，我會照顧好錚錚的，這也是她的遺愿。
”說完，他蹲下來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錚錚，跟叔叔回家好不好？
叔叔會好好照顧你的?！笨墒俏衣牭剿睦锵氲膮s是：“這小鬼剛才那番話太奇怪了，
難道許知寧死前告訴了她什么？不過正好，我可以利用她來打擊傅祈言?！蔽彝笸肆艘徊?，
緊緊抱住布娃娃。大人的心里和嘴里說的完全不一樣，太可怕了。爸爸大步走過來，
一把將我拉到身后：“顧遲，錚錚是我的女兒，輪不到你來照顧。
”“可是知寧生前最愛的人是我，她把錚錚托付給我才是最合適的。”顧叔叔站起身，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我站在兩個大人中間，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
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多。媽媽的愛到底在哪里？為什么我感受到的都是恨和算計？
02葬禮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我被接到了傅祈言的別墅。這棟房子很大，
每個房間都收拾得一塵不染，可總覺得冷冰冰的，就像住在里面的人一樣。
傭人阿姨給我準備了粉色的房間，床上還放著新買的毛絨玩具。
我把破舊的布娃娃小心地放在枕頭邊，那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板P錚，下來吃早餐。
”傅祈言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聽起來還是那么冷。我抱著布娃娃走下樓，看到他坐在餐桌前，
面前擺著一杯黑咖啡和幾片吐司。阿姨給我準備了小碗小勺，還有熱氣騰騰的白粥。
我爬上椅子，捧著小碗，突然想起系統(tǒng)交給我的任務。
腦海里的機械聲音又響起：“執(zhí)行計劃，植入記憶片段。”“爸爸。”我認真地看著他，
“媽媽說，她最喜歡爸爸做的飯?！备灯硌哉诤瓤Х鹊氖诸D住了，眉頭微微皺起。
“雖然爸爸總是把飯燒焦，但那是愛媽媽的味道?！蔽矣弥赡鄣穆曇粢蛔忠痪涞卣f著。哐當！
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深褐色的液體濺了出來。傅祈言的臉色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我能聽到他心里炸開的聲音：“我明明沒給她做過飯，她怎么知道我做飯難吃？
難道是以前的…？”他盯著我看了很久，眼神里有困惑，有懷疑，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痛苦。
“你媽媽…還說了什么？”他的聲音有些啞。我搖搖頭，專心喝粥。第一步成功了，
系統(tǒng)的聲音提示：“目標情緒波動，任務進度15%。”晚飯后，傅祈言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
眉頭緊鎖。我抱著布娃娃湊到他身邊，小手扯了扯他的西裝袖子?！鞍职?。
”他頭也不抬：“有事說?！薄皨寢屵€說，她最喜歡看爸爸生氣的樣子。”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因為爸爸生氣的時候最帥，特別有男子氣概?！蔽募母灯硌允种谢?，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聽到他心里咆哮的聲音：“這女人以前就喜歡激怒我，原來是這個原因？不對，
她不是愛顧遲嗎？！”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像要把我看穿一樣：“錚錚，
你媽媽真的跟你說過這些話？”我點點頭，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傭人阿姨開門，顧遲叔叔拿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他看到我，立刻露出溫和的笑容：“錚錚，
叔叔來看你了?！薄邦櫴迨??！蔽夜郧傻亟辛艘宦暋ｎ欉t在沙發(fā)上坐下，把花放在茶幾上，
然后輕撫著我的頭發(fā)，聲音溫柔：“錚錚啊，叔叔很想念你媽媽。
她以前最喜歡這種白玫瑰了，每次我送給她，她都很開心?！彼难壑虚W著深情的光芒，
聲音帶著哽咽：“她總是說，這些花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純潔美好。
”可是我聽到的他的心聲卻截然不同：“這個女人死了也好，省得礙事。不過利用她女兒，
可以打擊傅祈言，讓他痛苦，真是太爽了?！蔽业男∧樢唤?，緊緊抱住布娃娃。
原來顧遲叔叔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板P錚，怎么了？”顧遲注意到我的表情，
伸手想要摸我的臉。我往后退了一步，看著茶幾上那束花，想起系統(tǒng)給我的提示?！邦櫴迨?，
媽媽說你每次送的花都是假的。”我天真地說，“她最討厭假花，
還說你是個'花言巧語的茶藝大師'?！鳖欉t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聽到他心里驚慌的聲音：“這小鬼怎么知道？我明明做得很隱秘！
難道許知寧死前告訴了她什么？”他的手在顫抖，眼珠亂轉(zhuǎn)，額頭開始冒汗。
傅祈言坐在對面，冷冷地看著顧遲瞬間變色的臉。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疑竇叢生，
目光在我和顧遲之間來回打量。“錚錚，你…你胡說什么呢？”顧遲的聲音有些結(jié)巴，
“叔叔怎么會送假花呢？”“媽媽說的?！蔽夜虉?zhí)地重復，
“她還說顧叔叔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個假惺惺的人?！鳖欉t的臉色徹底白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想要解釋什么，卻發(fā)現(xiàn)越說越亂，
最后只能尷尬地笑著：“孩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傅祈言一直沒有說話，
但他的眼神越來越冷。許知寧的“遺言”與顧遲的反應，與他記憶中的那個許知寧完全不符。
他開始懷疑，許知寧對他的感情，也許并非他以為的恨，而是摻雜著他從未察覺的復雜情感。
顧遲匆匆找了個借口離開，臨走前的表情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蛷d里只剩下我和傅祈言，
空氣安靜得可怕?！板P錚?！彼蝗婚_口，聲音低沉，“告訴我，你媽媽還說過什么？
”03一個月后，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室里火藥味十足。傅祈言坐在長桌一側(cè)，西裝筆挺，
神色冷峻。顧遲坐在對面，表面云淡風輕，實際上指節(jié)泛白。我坐在角落里抱著布娃娃，
聽著兩個男人為了我的撫養(yǎng)權(quán)爭得面紅耳赤。“許錚錚應該跟我，我是她的生父。
”傅祈言的聲音低沉有力?！爸獙幧白钚湃蔚娜耸俏摇！鳖欉t反駁，
“錚錚跟著我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甭蓭熢谂赃叢煌５赜涗浿?/p>
媒體記者堵在門外想要第一手消息。我聽到傅祈言心里的聲音：“必須爭取到錚錚的撫養(yǎng)權(quán)，
只有這樣才能弄清楚許知寧到底在玩什么把戲。”顧遲的心聲卻是：“這小鬼知道得太多了，
必須控制在手里，免得壞了我的事。”看著他們表面為我好，心里各懷鬼胎的樣子，
我緊緊抱住布娃娃。會議結(jié)束后，傅祈言開車帶我回家。路上他一言不發(fā)，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到家后，他直接走進書房，開始瘋狂地翻找什么東西。
我悄悄跟過去，看到他把媽媽的遺物箱搬了出來。里面有照片、日記本、還有一些小物件。
他的手在顫抖，每翻看一樣東西，臉色就難看一分?！盀槭裁?？”他低聲自語，
“為什么她會知道那些事情？”我看到他拿起一張照片，那是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
照片的一角被燒掉了，露出模糊的字跡。傅祈言瞇著眼睛仔細辨認，突然整個人僵住了。
“潘多拉…”他念出這幾個字母，臉色瞬間煞白。系統(tǒng)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警告，
宿主身份暴露風險增加，請加速任務進程?！蔽已b作無意地走進書房：“爸爸，你在看什么？
”傅祈言迅速收起照片，但我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震驚和恐懼。“沒什么，
爸爸在整理你媽媽的東西?！彼穆曇粲行┌l(fā)抖。接下來的幾天，傅祈言像換了個人一樣。
他開始頻繁外出，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臉疲憊。我偷偷聽到他在書房里打電話：“查，
給我查清楚潘多拉到底是什么組織！”“什么？死亡證明有問題？
醫(yī)院的監(jiān)控錄像被人刪除了？”“繼續(xù)查！我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而顧遲叔叔這邊也不消停。他開始頻繁來家里，每次都帶著各種禮物討好我。
但我能聽到他心里越來越焦慮的聲音：“這小鬼到底知道多少？我做的那些事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許知寧那個女人，死了還這么麻煩?！币淮危欉t又來看我，
這次他帶來的是一盒精美的糖果?！板P錚，叔叔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巧克力。”他蹲下身子，
眼中閃著詭異的光芒。我聽到他心里的聲音：“這里面加了點東西，吃了就會變得遲鈍，
到時候就不會亂說話了。”我的心一緊，連忙搖頭：“謝謝顧叔叔，但是我不能吃糖，
媽媽說會蛀牙?！鳖欉t的臉色微變：“乖，就吃一顆，叔叔特意為你買的。
”他伸手要強行塞給我，正好傅祈言推門進來?！霸诟墒裁?？”傅祈言的聲音冷得像冰。
顧遲訕笑著收回手：“沒什么，就是給錚錚買了點零食?！备灯硌宰哌^來，
眼神在我和糖果盒之間掃視。我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伸手接過糖果盒：“我先收著，晚飯后再給她吃。”顧遲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但也不敢多說什么。等顧遲走后，傅祈言立刻把糖果送去檢驗。結(jié)果出來后，
他的臉色黑得像鍋底：“安眠藥成分，劑量足夠讓一個成年人昏睡十幾個小時。
”我聽到他心里咆哮的聲音：“顧遲這個畜生！竟然想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下藥！”“許知寧，
如果你還活著，你一定已經(jīng)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本驮谶@時，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不是對我說話，而是像在自言自語：“宿主許知寧假死成功，抹殺判決失效。
任務進行中，傅祈言愛意值達到60%，顧遲的虛偽是任務的催化劑?！蔽毅蹲×?。
媽媽沒有死？她還活著？傅祈言正在查看一份調(diào)查報告，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笆裁?？
醫(yī)院的監(jiān)控恢復了？”他激動地站起身，“馬上發(fā)給我！”掛斷電話后，
他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錚錚，告訴爸爸實話，你媽媽是不是還活著？
”04傅祈言點開剛收到的監(jiān)控錄像。視頻畫面有些模糊，但能清楚看到醫(yī)院急救室的情況。
我看到媽媽被推進手術(shù)室，醫(yī)生護士忙碌的身影，還有……“等等?！备灯硌园聪聲和ｆI，
目光死死盯著屏幕上的一個細節(jié)。在醫(yī)生宣布搶救無效的那一刻，監(jiān)控畫面的角落里，
一個戴著帽子的身影閃過。那人的動作很快，幾乎讓人忽略，但傅祈言捕捉到了。
“放大這里?！彼麑χ娫捗畹馈．嬅姹环糯蠛?，那個神秘身影的輪廓變得清晰了一些。
雖然看不清臉，但那熟悉的身形讓傅祈言的呼吸急促起來?！爸獙帯彼穆曇纛澏吨?/p>
我聽到他心里的咆哮：“她真的還活著！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