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汐每次跟他見面的時候,都是跟著一堆的丫頭婆子的,他們說話也是離的遠遠的,連她身上的香味兒他都聞不到,更別提抱著了。
他也覺得兩個人之間這樣似乎也是不錯的,說說話已經(jīng)比很多人好了。
然而現(xiàn)在,他只想著怎么抱著表妹才好。
等到程夫人跟錦國公夫人商量完了,他腦子里的想法也沒有完全拋開,
等到吃了飯送了他們出門,程夫人這才?急急忙忙的轉(zhuǎn)頭去了程芳柔的屋里。
這會兒程芳柔已經(jīng)不吵不鬧了,只是躺在床上,床邊還守著幾個丫頭,不停的往外面看著,似乎要是有人,就會向床上的人通報。
程夫人進來的第一時間程芳柔就已經(jīng)聽到丫頭的通報了,程芳柔頓時就一動不動得了。
程夫人看她這個樣子,只覺得來氣,“罷了,只有我一個人,你還裝什么?起來吧?!?/p>
程芳柔聞言,這才叫了丫頭扶著自己起來,還不放心看了看程夫人的身后,程夫人看的一陣的的惱火,伸手在她的額頭上點了點說,
“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我是你親娘,還能夠害你不成?”
“放心罷,我是把人給送出了門這才過來的?!?/p>
程芳柔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些笑容,坐在床上就抱著程夫人的腰撒嬌道,
“母親,多謝母親為了女兒籌謀?!?/p>
程夫人看她這個樣子,揮手讓丫頭們都下去了,就留下了自己的一個得力的心腹嬤嬤,這才有空跟她說話。
“我不為了你籌謀還能夠為了誰籌謀?你已經(jīng)把事情給弄成了這個樣子,你爹又聽著那些狐貍精的話,
我要是不為了你做些什么,只怕那些狐貍精明天就要把你送到姑子廟里面去了?!?/p>
程夫人真是恨鐵不成鋼,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女兒居然還能夠玩出落水這一招,還不給她打個招呼。
要不是她之后第一時間給自己說了,程?夫人覺得自己真是保不住這個女兒了。
聽她這么說,程芳柔自己也覺得后怕,不過她并不后悔自己這么做了,只是有些擔心的問,
“母親,姨母那邊兒怎么說?同意跟武威侯府那邊解除婚約讓表哥娶我了嗎?”
她心里帶著期待的,她覺得已經(jīng)這樣了,表哥怎么也是要娶她的,誰知道程夫人咬牙說,
“你姨母在府中也是只能管理內(nèi)宅的事情,外面的事情,尤其是對于這個長輩定下來的婚事也是沒有辦法的?!?/p>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沒有處理的辦法,那就是你先受點兒委屈,嫁到錦國公府中去了再說,
先不管是什么身份,那是你姨母,自然是向著你的,剩下的我們再慢慢的圖謀也不打緊的?!?/p>
程芳柔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她格外艱難的看著程夫人問,
“母親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管身份?我是二品大員,戶部尚書府的嫡女,除了正妻的位置,
母親難不成覺得有什么其他的位置是配得上我的?”
她覺得震驚且不解,程夫人看她這個表情,也覺得十分的憤怒,嚴厲的看著她說,
“還不是你自己非要用自己的名聲去做賭注,如今事情被你毀成這個樣子了,
要不是因為那是你姨母家里,就是你這個方式,許多人家里就是做妾室也是沒有人敢要的?!?/p>
程夫人看著女兒茫然不解的樣子,也知道她的閱歷太少了,不想要她再做出這樣的蠢事來,就仔細的跟她說,
“你也知道你爹的官位不低,要是你找個沒有親事的人家就算了,那一娶一嫁的完美得很?!?/p>
“但是你找了你陸表哥,那是早就已經(jīng)定親的人了,定的人家也不是隨意一個好欺負的小官家里,
那是一門雙爵位的傅家,這婚事是那么好退的?”
“便是為了家里的和睦安寧,要你進門做妾還是別的什么,也是不明智的,誰不怕家宅不寧?也就是你姨母心疼你了,”
“如今我還得去一趟傅家,要讓那邊兒的人也同意,你這陸家的門那才能夠進的去,不然錦國公估計是不會同意的?!?/p>
程夫人說著也是嘆息,她自問自己聰明得很,她家老爺能夠從寒門舉子到如今的地位,也不會蠢到哪里去了,怎么生下來的?女兒這么笨的?
程芳柔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她辛辛苦苦這么來一下子,居然只能得到一個妾室的位置?
她可是二品大員的女兒!??!
“母親,你在說什么?。磕强墒擎?,我怎么能夠做妾室呢?你說過你會幫我的,如今居然是妾室,就是我同意了,父親也不會同意的?!?/p>
程芳柔氣的胸脯急劇起伏,壓根兒就不信自己居然會落得成為一個妾室的下場。
她將自己做的事情告訴程夫人的時候,程夫人先是呵斥了她一頓,然后在她的哭訴下同意了幫助她嫁到國公府里去。
不過因為傅家那邊兒的關系,所以讓她做個戲,
“之前我去你姨母家里的時候,你姨母只說隔著衣裳也沒有什么,況且傅家那邊兒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你在家里先鬧一鬧,我讓人去請了你姨母跟你表哥過來,到時候你衣裳不正的樣子被你表哥看到了,他們就是想要抵賴也是不行的了?!?/p>
“到那個時候,我們家里自然是有話說的。”
程芳柔就算多么的有心機,到底也是一個小姑娘,聞言羞紅了臉頰,吶吶的,
“母親,這樣不好吧?我到底未出閣,要是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了,那我是真的不用活了,就是表哥娶了我,焉知以后姨母心里對我沒有看法?”
程夫人只是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既然現(xiàn)在能夠想這么多,那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么就不多想想呢?
你這個身份,就是做皇子妃也是使得的,偏偏你就是看上了陸家表哥,我能夠有什么法子?”
“你爹可是發(fā)了話的,要不然你就想法子嫁到陸家去,要不然啊,你就得去姑子廟里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那個人,已經(jīng)被那些狐貍精給勾走了,我的話哪里會聽的?”
“你要是不自己爭氣一些,我可是救不了你的?!?/p>
程夫人說著,看到程芳柔咬著嘴唇不說話,也不覺嘆息一聲,摟著她安慰道,
“柔兒啊,我就只有你一個女兒,我能夠不為了你著想嗎?你如今先想法子進了國公府,以后有什么再說?!?/p>
“你姨母就你表哥一個兒子,只要你有手段討得你表哥的喜歡了,你姨母以后就是對你有什么不滿的,也會收著一些?!?/p>
“再說了,你還有母親在呢,只要母親還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姨母也不會跟你為難的,你就放心好了?!?/p>
因為程夫人得主意,加上她描繪的一切過于讓人心動了,所以程芳柔才拋棄了女兒家的矜持跟廉恥,演了剛剛的那么一出戲。
誰知道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如今的地步,落在自己頭上的,依舊還是一個妾室的位置。
這讓程芳柔心里怎么能夠過得去這個坎兒?
她咬著唇,含著眼淚看著程夫人說,
“母親,雖然我心喜表哥,可是我做妾也不是我的初衷?!?/p>
她抱著程夫人的腰哭著說,“母親,你再為我想想辦法,我想要名正言順的嫁給表哥,我想要成為表哥的妻子,而不是一個人人都可以作賤的妾室?!?/p>
她哭的格外的悲傷,看著就好像一朵雨中白蓮即將被風雨摧折。
程夫人看著心疼,她摟著程芳柔拍著她的背說,
“柔兒啊,你放心,母親還在呢,母親怎么可能會讓你真的做一個妾室呢?只是如今這話得這么說,你一個二品大員的女兒,誰也知道你不可能真的成為妾室的。”
“只是這一切還得慢慢的來,母親自然會慢慢的為你籌謀的,你放心罷?!?/p>
有了程夫人這句話,程芳柔的一顆心這才稍微的安定了一些,抱著程夫人一個勁兒的撒嬌,程夫人被她揉搓的不行,只有滿心的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