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觀設定時間設定:架空古代承平年間,封建王朝鼎盛時期,表面繁華下暗藏權力傾軋。
地點設定:以京城為核心舞臺,延展至北境戰(zhàn)場、江南鹽商勢力范圍,
構建多方勢力交織的權謀網?;颈尘埃洪_國百年的大胤王朝,
皇權與世家大族形成微妙平衡。北境狼族虎視眈眈,江南鹽稅暗藏玄機,
朝堂之上太子與三皇子黨爭白熱化。故事梗概血色宮變:九歲目睹家族覆滅的顧明棠,
在忠仆庇護下隱姓埋名,蟄伏十三載等待復仇契機。棋局初開:化身商賈之女沈棠入京,
以鹽引為餌攪動朝局,借三皇子勢力查探真相,卻在權謀漩渦中揭開更深的皇室秘辛。
迷霧重重:當年顧氏滅門案竟牽扯先帝遺詔,失蹤的龍紋兵符重現江湖,
看似紈绔的鎮(zhèn)北王世子身負雙重使命。烽火連天:北境狼族入侵揭開權力棋盤全貌,
沈棠不得不在家國大義與血海深仇間抉擇,昔日盟友漸成生死對手。
鳳鳴九霄:當所有真相浮出水面,沈棠執(zhí)劍立于太和殿前。血色朝陽中,
十三年的執(zhí)念化作新朝第一道晨鐘。第一折·鹽引驚雷永寧巷的梆子敲過三更時,
沈棠正在燈下看賬。青瓷燭臺上凝著燭淚,將融未融地墜在龜背紋銅盤里。窗外春雨淅瀝,
打濕了剛糊的茜紗窗紙,暈開幾處朦朧的暗紅。"姑娘,江南來的船隊扣在通州碼頭了。
"繡鞋踏著水漬聲由遠及近,侍女拂冬擎著油紙傘跨進門檻,蓑衣下擺還在滴水。
她將一疊蓋著紅戳的文書輕輕擱在紫檀案幾上,最上頭那張鹽引憑證被雨水洇濕了邊角,
朱砂印鑒愈發(fā)鮮艷欲滴。沈棠的指尖撫過鹽引上"兩淮鹽運使司"的篆體官印,
燭火在她睫羽投下細碎的金影。十三年前顧氏滿門抄斬的血書上,
也蓋著這樣一方朱砂印——彼時她蜷縮在祠堂供桌下,透過雕花縫隙,
看見那方官印重重按在父親青白的脖頸處。"三皇子府上來人遞話,說是明日未時要見姑娘。
"拂冬將蓑衣掛在屏風上,露出里頭藕荷色襦裙,"奴婢瞧著,那位殿下怕是坐不住了。
"銅漏滴答聲中,沈棠用銀簪挑了挑燈芯?;鹈缳康馗Z高,將她半邊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鹽鐵之利動朝野,自她三個月前以揚州鹽商之女的身份入京,
拋出的十萬引新鹽就像塊炙手炭火,燙得各方勢力坐立難安。"備車吧。"她忽然輕笑,
將鹽引文書收進描金匣子,"記得用那輛垂銀流蘇的翠蓋車。"雨絲拂過車前銀鈴,
轆轆車輪碾過朱雀大街時,沈棠隔著紗簾望見巍峨宮墻。雨水順著鴟吻獸首蜿蜒而下,
像極了那夜順著漢白玉階漫開的血河。她撫上腰間軟劍,
冰涼的劍鞘上纏著褪色的五色絲絳——這是阿兄及冠那年,她躲在繡樓里偷偷編的。
三皇子府邸的鎏金匾額在雨幕中泛著冷光。沈棠踩著腳凳下車時,特意讓繡鞋沾了泥水。
引路的青衣內侍目光掃過她裙擺的污漬,嘴角幾不可察地撇了撇。"沈姑娘好氣魄。
"紫袍玉冠的青年立在廊下,手中把玩著和田玉貔貅把件,"只是這十萬鹽引要過漕運,
單憑揚州沈氏的名頭..."他忽然逼近半步,龍涎香混著雨腥氣撲面而來,"夠么?
"沈棠望著他腰間晃動的蟠龍玉佩,忽然想起去歲在揚州鹽場,
那個被鹽丁活活打死的私鹽販子。瀕死之人攥著她的裙角說:"貴人可知,
官鹽印鑒的朱砂里摻了人血?""殿下可知..."她抬手撫過廊柱上精雕的夔龍紋,
指尖在龍睛處輕輕一點,"去年兩淮鹽稅短了三成,其中兩成進了戶部尚書私庫?
"感覺到對方呼吸一窒,她笑著退后半步,"民女愿為殿下補上這個窟窿,
只要..."驚雷炸響在天際,吞沒了后半句話。三皇子盯著這個看似柔弱的江南女子,
忽然覺得她眸中跳動的光,像極了父皇寢殿里那盞長明燈——分明燃著暖色,
卻照得人脊背生寒。第二折·雨夜琴殺銅鶴香爐吐出裊裊青煙,
在三皇子驟然收縮的瞳孔里扭曲成詭譎的形狀。沈棠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恭順姿態(tài),
任由檐角銅鈴在風中碎成一片清響。"沈姑娘可知,妄議朝政該當何罪?
"玉貔貅把件在掌心磕出清脆聲響,青年眼底泛起陰鷙,像極了沈棠在狼山見過的食尸鷲。
廊外雨勢漸急,打落一樹辛夷。沈棠忽然俯身拾起沾泥的紫玉蘭,
指尖撫過殘缺花瓣:"三月辛夷本該在揚州開得正好,可去歲霜凍,兩淮花農折了七成苗木。
"她將殘花輕輕置于案幾,"民女不過是個逐利的商賈,只關心十萬鹽引能換多少真金白銀。
"鎏金燈樹突然爆出燈花,映得三皇子腰間玉佩流光宛轉。沈棠看得真切,
那蟠龍口中含著的根本不是東珠,而是北境特產的月牙石——這種產自狼族圣山的寶石,
向來被大胤視作蠻夷之物。"你要什么?"青年突然輕笑,方才的凌厲化作春水般的溫和,
變臉之快讓拂冬在門外打了個寒顫。沈棠從袖中取出半枚玉玨,
翡翠斷面在燭光下泛起血絲般的紋路:"聽聞殿下門客中有位擅修前朝典籍的先生,
民女想求鑒此物。"三皇子接玉的手指幾不可察地一顫。這分明是禁宮之物,
十六年前父皇賜給顧貴妃的纏絲翡翠玨,隨著顧氏謀逆案早該化成齏粉。
他凝視女子低垂的脖頸,忽然想起密報所言——揚州沈氏嫡女,實為三年前憑空出現的孤女。
雨幕中忽有琴聲破空而來,彈的竟是《破陣曲》。沈棠袖中軟劍驟然發(fā)燙,
這是顧家軍當年夜襲狼族的戰(zhàn)曲!她強壓下心頭震顫,卻見三皇子神色驟變,
玉貔貅脫手砸在青磚地上。"送客!"突如其來的逐客令裹著殺氣,
沈棠被拂冬攙著疾步穿過游廊時,瞥見西廂閣樓窗欞洞開。素白帷幔在雨中狂舞,
隱約可見焦尾琴旁倒著個錦衣男子,咽喉處插著半截斷弦。馬車駛出三里,
沈棠突然按住心口。攤開掌心,赫然躺著從三皇子書房順來的軍報殘頁,
洇濕的墨跡寫著"北境異動"與"月牙石礦"。"姑娘,方才那琴聲..."拂冬話音未落,
一支羽箭破窗而入,正釘在沈棠方才倚靠的錦墊上。箭尾纏著褪色的五色絲絳,
與她劍鞘上的一模一樣。第三折·故人箭暴雨沖刷著朱雀大街,
馬車在青石板上碾出凌亂的水花。沈棠攥著箭矢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
十三年來第一次任由舊日記憶洶涌而來。那是個同樣沾著血腥味的雨夜,
九歲的顧明棠被乳娘塞進地窖。隔著木板縫隙,她看見阿兄的銀甲染成赤色,
卻還在嘶吼著讓她快跑。最后一刻,少年將軍將染血的劍穗拋向地窖,
五色絲絳在火光中宛如鳳凰垂翼。"去西郊亂葬崗。"沈棠突然掀開車簾。雨水撲在臉上,
卻澆不滅眼底灼灼火光。箭矢上的絲絳缺了青色,正是顧家暗衛(wèi)的緊急聯絡信號。
亂葬崗的磷火在雨中明明滅滅,像無數冤魂睜開的眼。拂冬提著風燈的手不住發(fā)抖,
卻見自家姑娘徑直走向最新那具尸體——是個被割喉的乞丐,懷中卻抱著鑲金嵌玉的劍鞘。
"出來。"沈棠突然對著虛空冷笑,"顧家兒郎什么時候學會裝神弄鬼了?
"枯樹后轉出個戴青銅儺面的黑衣人,手中勁弓還在滴雨。他顫抖著扯下面具,
露出橫貫左臉的刀疤:"小姐...竟真是..."三十余歲的漢子突然跪地痛哭,
震落滿樹積雨。沈棠認出了那道疤。建武十二年冬,侍衛(wèi)長青衡為護她逃出狼族追殺,
用臉接了淬毒的彎刀。記憶里溫潤如玉的青年,如今已成眼神陰戾的鬼魅。
"活著的不止我吧?"她劍尖挑起青衡的下巴,"讓我看看,顧家的冤魂還剩下多少。
"遠處忽然傳來整齊的馬蹄聲,青衡臉色驟變:"是金鱗衛(wèi)!小姐快..."話音未落,
三支弩箭破空而至。沈棠旋身揮劍,軟劍纏住箭矢的瞬間,
看清了箭鏃上的蟠龍紋——這是御前親軍的標記。
第四折·金鱗劫軟劍纏住的弩箭在雨中嗡嗡震顫,沈棠腕間輕抖,
三支箭矢調轉方向沒入泥沼。金鱗衛(wèi)玄甲在夜色中泛著冷光,為首之人面具上繪著睚眥獸紋,
手中陌刀劈開雨簾直取青衡咽喉。"鐺——"劍鞘梵文突然泛起幽藍微光,
沈棠格擋時被震得虎口發(fā)麻。刀疤漢子趁機擲出硫磺彈,濃煙混著腐尸惡氣瞬間彌漫。
她被人拽著躍上枯樹,青衡的喘息噴在耳畔:"東南方七里,土地廟神龕..."話未說完,
一支透骨釘穿透他的右肩。沈棠反手撒出袖中銀針,聽著追兵墜馬的悶響,
拽著青衡滾下陡坡。腐草下的暗河入口像張開的獸口,腥風撲面而來。
"小姐...咳咳...順著暗河能通護城河..."青衡吐著血沫將劍鞘塞給她,
"梵文是梵天教的往生咒...顧帥當年..."追兵腳步聲近在咫尺,
沈棠咬牙將人推進暗河。轉身迎上睚眥面具的瞬間,她故意讓陌刀挑飛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