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血色生辰:將門之女蕭灼華在及笄禮當(dāng)天目睹家族被屠戮,
母親臨終前揭露她的真實身世,暗示她與皇權(quán)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隱姓蟄伏:被神秘人救至藥王谷后,她在五年間以醫(yī)女身份掩蓋鋒芒,暗中學(xué)習(xí)權(quán)謀兵法,
為復(fù)仇積蓄力量。權(quán)謀初現(xiàn):入京后通過治療皇子獲得面圣機(jī)會,
在御花園用暗藏玄機(jī)的棋局引起皇帝注意,開啟她精心設(shè)計的復(fù)仇棋局。
身份博弈:面對皇帝探究的目光,她既要隱藏真實身份,
又要在不經(jīng)意間展露與已故貴妃的相似特質(zhì),在危險邊緣試探皇權(quán)真相。
暗流涌動:當(dāng)皇帝指尖觸及她耳后胎記時,整個宮廷的暗涌開始翻騰,
預(yù)示著這場復(fù)仇將撼動整個王朝的根基。第一章·殘紅寒鐵刺穿父親胸膛時,
我正捧著及笄禮的玉冠。血珠順著金絲緄邊的廣袖滴落,在青玉磚上綻開紅梅。
母親將我推進(jìn)紫檀描金衣柜的瞬間,我看見她頸間金鑲玉瓔珞碎成三截,
那是我今晨親手為她戴上的生辰禮。"記住,你本姓慕容。"母親染血的唇貼著我耳際,
柜門闔上的剎那,她的羅裙在刀光中碎作漫天蝶影。我在檀香與血腥里數(shù)了九百七十次心跳。
當(dāng)柜門再次開啟時,月光裹著青竹氣息撲面而來。玄色面具遮住來人的眉眼,
他指尖銀針閃過寒芒:"想活命就莫出聲。"五年后,藥王谷的晨霧還未散盡。
我挽著竹籃穿過三七田,聽見新來的小藥童又在議論:"灼華師姐耳后那抹朱砂胎記,
真像朱雀展翅呢。"銅鏡里,那道殷紅印記在燭火下泛著幽光。
母親臨終之言與《前朝秘史》中"慕容氏女皆生赤凰胎記"的字句重疊,
我摩挲著枕下冰涼的玄鐵令牌——那夜神秘人留下的,正是前朝暗衛(wèi)獨有的鳳紋令。"姑娘,
永寧門到了。"馬車搖晃著停下,我掀簾望見朱雀大街上金吾衛(wèi)的鱗甲閃著冷光。
藥箱底層銀針與淬毒金簪相撞,發(fā)出細(xì)微清響。三個月前救下的那位貴人,
該還我這個人情了。太醫(yī)院首座的手諭在掌心攥出褶皺,我低頭跨過白玉階上盤踞的螭吻。
鎏金熏籠里龍涎香繚繞,年輕的五皇子倚在織錦軟墊上,
腕間刀傷已結(jié)痂:"灼華姑娘的祛疤膏甚妙,倒讓本王想起..."殿外忽然傳來環(huán)佩叮當(dāng),
宦官尖細(xì)的唱喏刺破寂靜:"陛下駕到——"我轉(zhuǎn)身的瞬間,十二旒玉藻冠下那雙眼睛,
與記憶里屠戮蕭府的黑甲將軍重合。藥箱砰然落地,銀針散落如星。原來母親說的"慕容",
竟是二十年前被鴆殺的前朝貴妃的姓氏。"抬頭。"九龍佩玉敲在青磚上,
玄色龍紋靴停在我眼前三尺。我望著繡金衣擺上吞吐火焰的蛟龍,忽然想起藥王谷那夜,
面具人教我擺的殘局——正是《爛柯譜》中最險峻的"屠龍局"。"民女拜見陛下。
"我伏身時,耳后朱砂胎記正對雕花窗欞漏進(jìn)的日光。老太監(jiān)的抽氣聲里,
皇帝手中念珠突然崩斷,南海珊瑚珠滾落滿地。御花園的合歡樹飄落細(xì)雪般的絨花,
我執(zhí)黑子落在星位?;实壑讣饽﹃蛑衿?,狀似無意道:"姑娘這手反貼目,
倒讓朕想起故人。"棋盤上黑龍漸成困獸,我捏著棋子輕笑:"陛下可知,
困龍尚有擺尾之力?"袖中滑落的金簪暗格內(nèi),孔雀膽混著鶴頂紅的香氣縈繞指尖。
暮色漫過琉璃瓦時,皇帝忽然抬手拂開我鬢發(fā)。帶著薄繭的拇指按在耳后胎記上,
他眼中翻涌的暗潮比那夜蕭府的火光更灼人:"你這印記..."遠(yuǎn)處傳來沉悶的鐘聲,
驚起滿庭寒鴉。我望著太液池中破碎的倒影,終于看清這場棋局真正的賭注——不是生死,
而是深埋二十年的,關(guān)于皇權(quán)與血脈的驚天秘辛。第二章·燼蛾太醫(yī)院藥柜投下的陰影里,
我碾碎最后一粒朱砂。五皇子的脈象在指尖跳動,像蟄伏的毒蛇吐信。他腕間新傷疊著舊疤,
深淺不一的刀痕竟暗合北斗七星的排列——這是前朝暗衛(wèi)傳遞密訊的割脈術(shù)。
"殿下夜驚之癥,需以九葉重樓為引。"我故意將藥方倒著推向案幾,
他屈起的食指在"樓重葉九"四字上輕叩三下。月光掠過他腰間雙魚佩時,
我清晰看見魚目處刻著蕭氏家徽的變形紋路。三更梆子響過第七聲,
我跟著紙錢灰燼來到冷宮廢井。五皇子玄色大氅裹著濃重的安息香,
他掌心的火折子照亮井壁苔蘚下的壁畫——前朝十二金甲衛(wèi)正簇?fù)碇嗷说呐印?/p>
"蕭姑娘可知,慕容氏真正的敵人從來不是龍椅上那位?"他突然扣住我采藥時留下的繭痕,
"二十年前鴆殺貴妃的琉璃盞,至今還在慈寧宮的佛龕里供著。
"暴雨沖刷著琉璃瓦上的脊獸,我跪在太后面前奉藥時,嗅到藥碗邊緣殘留的苦杏仁味。
老婦人腕間纏著一百零八顆菩提子,其中三顆卻泛著孔雀石獨有的青藍(lán)——與蕭府滅門那夜,
黑甲軍刀鞘鑲嵌的礦石如出一轍。"哀家這頭風(fēng)病,連西域進(jìn)貢的曼陀羅都鎮(zhèn)不住。
"鎏金護(hù)甲劃過我脖頸,太后忽然捏碎藥碗,"還是說,慕容家的女兒天生帶著煞氣?
"瓷片扎進(jìn)掌心瞬間,殿外傳來急報?;实圩顚檺鄣难╅嵴`食毒鼠暴斃,
群醫(yī)正跪在丹鳳門外請罪。我盯著畜生嘴角溢出的紫黑血沫,
忽然想起藥王谷禁書里記載的南詔蠱術(shù)——中此毒者,尸身七竅會爬出赤線蠱蟲。
"民女愿試。"我摘下鬢邊銀簪刺入犬尸百會穴,在太后驟然收縮的瞳孔里,
三條血線蟲順著簪頭秘紋游出。這是慕容氏獨有的引蠱術(shù),
當(dāng)年貴妃正是用這招為皇帝解了苗疆之毒?;实厶ぶM蟲尸體走進(jìn)來時,
我正用浸過藥酒的絲帕擦拭手指。他腰間新?lián)Q的錯金劍柄上,
赫然刻著蕭家軍獨有的蒼鷹圖騰。母親被長槍挑起那夜,
我分明看見同樣紋飾烙在兇手鐵甲內(nèi)側(cè)。"賞。"九龍佩玉撞在青玉案上,
皇帝賜下的卻是一匣斷弦。五十根冰蠶絲弦染著干涸的血跡,正是父親那柄震天弓的配件。
最底層的琴軫上,蕭字半邊被利刃刮去,露出底下慕容氏的金鳳徽記。
我在暴雨中焚燒斷弦時,面具人突然出現(xiàn)在竹梢。他拋來的羊皮卷里,
詳細(xì)記錄著二十年前的重陽宮變——慕容貴妃誕下死胎當(dāng)夜,
蕭老將軍從亂葬崗抱回的其實是個啼哭的女嬰。更鼓聲里,我對著銅鏡將金簪改制成發(fā)釵。
淬過鶴頂紅的銀針藏進(jìn)中空簪體,母親碎裂的瓔珞被我熔成九連環(huán)。
當(dāng)五皇子送來慈寧宮布防圖時,我正用慕容氏血脈喚醒沉睡二十年的赤線蠱。"三日后秋獵,
太后鳳輦會經(jīng)過斷魂崖。"他在茶湯里畫出地形圖,
我卻盯著他虎口處新添的刀傷——那是蕭家刀法第七式才會留下的月牙痕。秋狩當(dāng)晨,
我替皇帝系護(hù)腕時故意露出腕間疤痕。
他握韁繩的手突然收緊:"你這傷...""幼時被火盆燙的。"我垂眼掩住冷笑。
這道疤分明是那年躲在衣柜里,被倒下的燭臺烙出的印記。母親的血順著柜縫滴在傷口上,
教會我第一個道理:疼痛是記憶最好的刻刀。號角聲響徹圍場時,我望著太后華蓋上的金鳳。
慕容氏圖騰在烈日下宛如浴火重生,而她永遠(yuǎn)不會知道,
今晨的安神湯里摻了我三更時分收集的蠱蟲卵。驚馬嘶鳴炸響的瞬間,
我袖中金針已瞄準(zhǔn)鳳輦車軸。這場狩獵最大的獵物從來不是白虎,
而是盤踞王朝二十年的毒蛇。當(dāng)崖邊碎石開始滾落時,我聽見命運(yùn)齒輪終于咬合的聲響。
第三章·縛凰斷魂崖的霧比那年柜中血氣更濃。太后鳳輦墜落的剎那,
我袖中金針卻轉(zhuǎn)向皇帝坐騎。受驚的墨麒麟揚(yáng)起前蹄,
九龍輦重重撞上山壁——這本該是五皇子承諾的刺殺時機(jī)。"陛下小心!"我撲向輦車時,
五皇子的劍鋒正擦過耳際。
他眼中閃過的錯愕印證了我的猜測:這場秋獵從頭至尾都是三重棋局,
而我們各自在對方棋盤上落子。血從肩頭劍傷滲出,在皇帝玄色龍袍上洇出暗紋。
他護(hù)住我后心的手掌滾燙,與五皇子寒冰般的眼神形成詭譎對照。崖底突然傳來鐵器碰撞聲,
本該粉身碎骨的太后竟被金絲軟甲衛(wèi)隊托舉著躍上懸崖。"好一招凰鳥涅槃。
"太后扯掉破碎的翟衣,露出內(nèi)里繡滿梵文的祭袍。她腕間菩提子突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