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手機屏幕上,溫瑾言摟著宋雨柔的照片刺痛了我的眼睛。照片里,
宋雨柔穿著我昨天剛買的那條裙子,挽著我丈夫的手臂,笑得甜膩。"楚晚寧,你看到了吧。
"溫瑾言推門而入,臉色陰沉,"雨柔懷孕了。"我握緊手機,聲音發(fā)顫:"你說什么?
""孩子是我的。"他站在門口,連靠近都不愿意,"醫(yī)生說她身體虛弱,需要人照顧。
"我猛地站起來,椅子撞倒在地:"溫瑾言,我們才結(jié)婚半年!""我知道這很突然,
但雨柔她..."他頓了頓,"她是我的初戀,我不能不管她。"初戀?
我冷笑出聲:"那我算什么?""晚寧,你別這樣。"他皺著眉頭,似乎覺得我很不講理,
"等雨柔生下孩子,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交代?什么交代?我死死盯著他,
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此刻竟如此陌生。"溫瑾言,如果我也懷孕了呢?
"我撫摸著平坦的小腹。他臉色一變:"什么?""我說如果。"我步步緊逼,
"如果我懷孕了,你會怎么選擇?"溫瑾言沉默了很久,最終說出讓我心死的話:"晚寧,
現(xiàn)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雨柔的情況你也知道,她從小身體就不好...""夠了!
"我打斷他,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下。他想說什么,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雨柔?怎么了?
"他接起電話,語氣瞬間溫柔,"別哭,我馬上過來。"掛掉電話,他看向我,
眼中滿是歉意卻沒有半分留戀:"晚寧,雨柔又發(fā)燒了,我得去看看她。""去吧。
"我轉(zhuǎn)過身,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眼淚。溫瑾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
我癱坐在地上,所有的偽裝瞬間崩塌。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楚小姐,
我是宋雨柔。"甜膩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有空聊聊嗎?"一小時后,我坐在咖啡廳里,
看著對面精心打扮的宋雨柔。她的肚子還很平坦,臉上卻帶著得意的笑容。"楚小姐,
感謝你的成全。"她端起咖啡杯,動作優(yōu)雅,"瑾言說,你很善解人意。"我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看著她表演。"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放下杯子,
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瑾言他心太軟,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我來說。""你想說什么?
""離婚。"她直視我的眼睛,"現(xiàn)在離婚對大家都好,省得以后尷尬。
"我終于笑了:"宋小姐,你似乎搞錯了什么。""什么?""我是溫瑾言的合法妻子。
"我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想要名分的人,應(yīng)該是你。"宋雨柔臉色一變,
站起來抓住我的手腕:"楚晚寧,你別不識好歹!瑾言愛的人是我,你只是一個替代品!
""松手。"我甩開她的手,轉(zhuǎn)身要走。"你走了也沒用!"她在身后尖聲喊道,
"瑾言心里只有我一個!你永遠比不過我!"走出咖啡廳,夜風(fēng)很涼。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電話接通,低沉磁性的男聲傳來:"晚寧?""顧寒川。
"我深吸一口氣,"我需要你的幫助。"第2章回到家,溫瑾言還沒回來。我坐在客廳里,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顧寒川在電話里說的話。"如果你準(zhǔn)備好了,明天來找我。"準(zhǔn)備好什么?
準(zhǔn)備好放棄這段婚姻,還是準(zhǔn)備好重新開始?深夜,溫瑾言才回來,
身上還帶著女人的香水味。"雨柔怎么樣了?"我故作關(guān)心地問。"燒已經(jīng)退了。
"他疲憊地揉著太陽穴,"醫(yī)生說要多休息。""那就好。"我站起來,"我去給你熱飯。
"溫瑾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廚房里,我機械地?zé)嶂埐耍?/p>
心里卻在想著明天的計劃。"晚寧。"溫瑾言突然從身后抱住我,"對不起,
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我僵硬地站著,沒有回應(yīng)。"等雨柔生下孩子,
我們就要個屬于自己的寶寶,好嗎?"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要孩子?
和一個心里有別的女人的男人要孩子?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疲憊的臉:"溫瑾言,你愛我嗎?
"他一愣,隨即說道:"當(dāng)然愛,你是我妻子。""那宋雨柔呢?"他沉默了很久,
最終說道:"雨柔對我來說很重要,但那是過去了。"過去了?那為什么還要為她拋下妻子?
我苦笑著推開他:"飯菜熱好了,你去吃吧。"次日,我來到顧氏集團。
顧寒川的辦公室在頂層,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景色。"考慮清楚了?"他坐在辦公桌后,
依然是記憶中那副冷漠的模樣。"嗯。"我在他對面坐下,"你說的計劃,具體是什么?
"顧寒川起身走到我面前,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我臉頰的淚痕:"第一步,
讓溫瑾言知道失去的滋味。""什么意思?"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晚寧,
你相信死而復(fù)生嗎?"我心頭一跳:"你想讓我假死?""不是假死。"他拿出一份文件,
"是真的消失。從溫瑾言的世界里,徹底消失。"文件上是一份出國留學(xué)的申請,
以及一張新的身份證。"楚晚寧將會因為意外去世,而楚氏集團的繼承人楚晚,
將會重新回到大眾視野。"我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恍然大悟。楚晚,那是我的本名。
三年前為了嫁給溫瑾言,我放棄了楚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改名楚晚寧,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顧寒川,你怎么知道這些?"他重新坐回位置,眼神深邃:"晚寧,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約定?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五年前,商學(xué)院的畢業(yè)典禮上,
年少輕狂的我和顧寒川立下約定: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幫助,他一定會出現(xiàn)。而現(xiàn)在,他來了。
"第二步呢?"我問道。"第二步,讓溫瑾言品嘗絕望的滋味。
"顧寒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不是愛他的白月光嗎?那就讓他看看,
這個白月光到底是什么貨色。"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宋雨柔之所以能夠橫插進我的婚姻,
無非是仗著溫瑾言的愧疚和初戀濾鏡。如果這層濾鏡被撕破呢?"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顧寒川起身走向落地窗,"只要消失就夠了。剩下的,交給我。
"第3章計劃定在三天后的慈善晚會上。那天,溫瑾言作為溫氏集團總裁,必須出席。
而宋雨柔作為他的女伴,也會一同前往。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信里,
我向溫瑾言坦白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表達了對這段婚姻的失望。最后,
我寫道:"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了。不要找我,也不要后悔。
這是我們最好的結(jié)局。"寫完信,我將它放在床頭柜上,然后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三年來,我一直過著簡單的生活,除了幾件衣服,
就是一些書籍和照片。看著那些和溫瑾言的合影,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進了行李箱。
無論如何,這些都是我青春的見證。慈善晚會當(dāng)天,我按照顧寒川的安排,早早離開了家。
臨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三年的房子??蛷d里,還擺著我們的結(jié)婚照。
照片里的我笑得很甜,而溫瑾言雖然在笑,眼神卻有些空洞?,F(xiàn)在想來,也許從一開始,
他就沒有真正愛過我。我深吸一口氣,關(guān)上門,再也沒有回頭。顧寒川的人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
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楚小姐,顧總在機場等您。"司機恭敬地說道。一路上,
我都在想著溫瑾言看到那封信時的表情。是如釋重負,還是會有一絲不舍?算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機場,顧寒川已經(jīng)在VIP休息室等我。"都安排好了?"我問道。"嗯。
"他遞給我一張機票,"今晚的飛機,目的地是巴黎。"巴黎?
我心頭一跳:"為什么是巴黎?""楚氏集團在歐洲的分公司需要人打理。
"顧寒川的表情嚴(yán)肅,"而且,那里有我們的人,能夠保護你的安全。"保護我的安全?
這話讓我有些困惑。"顧寒川,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晚寧,
你知道宋雨柔的背景嗎?"我搖搖頭。"她不是普通的十八線女明星。
"顧寒川的眼神變得危險,"她背后有一股勢力,專門靠這種手段控制有錢的男人。"什么?
我震驚地看著他。"溫瑾言只是她的目標(biāo)之一。在他之前,她已經(jīng)成功搞垮了三個家族企業(yè)。
"我感覺頭皮發(fā)麻:"你的意思是,她接近溫瑾言是有目的的?""沒錯。"顧寒川點點頭,
"溫氏集團最近在開發(fā)一個新項目,投資金額巨大。如果能夠控制溫瑾言,
她背后的勢力就能從中獲得巨大利益。"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顧寒川要讓我離開。
如果我繼續(xù)留在溫瑾言身邊,不僅幫不了他,反而可能成為宋雨柔威脅他的籌碼。
"那溫瑾言呢?"我忍不住問道,"你會告訴他真相嗎?"顧寒川的表情變得復(fù)雜:"晚寧,
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經(jīng)歷過,才會明白。"登機廣播響起,是時候離開了。
走向登機口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
那里有我生活了三年的家,有我深愛過的人,還有那些美好卻破碎的回憶。"楚小姐,
該走了。"顧寒川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點點頭,堅定地走向登機口。從今天開始,
楚晚寧將徹底消失。而我,將以楚晚的身份,重新開始。第4章飛機飛行了十二個小時,
我在一片模糊中醒來。舷窗外是巴黎的黎明,金色的陽光灑在塞納河上,美得令人屏息。
"感覺怎么樣?"顧寒川坐在我旁邊,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還好。
"我揉揉有些發(fā)痛的太陽穴,"溫瑾言那邊怎么樣了?
"顧寒川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一下:"你確定要知道?"我咬咬唇,最終點頭:"告訴我。
"他轉(zhuǎn)過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面是國內(nèi)新聞網(wǎng)站的頁面。
頭條新聞赫然寫著:《溫氏集團總裁夫人疑似車禍身亡,
現(xiàn)場慘不忍睹》配圖是一輛被撞得面目全非的紅色跑車,那是我的車。
"這..."我瞪大眼睛。"放心,車?yán)餂]有人。"顧寒川解釋道,"我的人在你離開后,
開著你的車去了郊外,然后制造了這起'意外'。"我繼續(xù)往下看,新聞里說,
楚晚寧在參加慈善晚會途中發(fā)生車禍,當(dāng)場死亡,尸體已面目全非,無法辨認。評論區(qū)里,
一片哀悼聲。但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聽說她老公在外面有女人,
她這是想不開自殺了吧?""可憐的女人,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丟了性命。
""溫瑾言這下可以光明正大和小三在一起了。"看到這些評論,我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
"溫瑾言的反應(yīng)呢?"我強忍著眼淚問道。顧寒川又點開另一個視頻。視頻里,
溫瑾言站在車禍現(xiàn)場,臉色蒼白如紙。他蹲在那輛破碎的跑車前,瑟瑟發(fā)抖。
"晚寧...晚寧..."他不斷地呼喚著我的名字,聲音嘶啞。宋雨柔站在他身后,
臉上雖然做出悲傷的表情,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她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
似乎在暗示什么。"夠了。"我合上筆記本電腦,不想再看下去。顧寒川收起電腦,
握住我的手:"晚寧,你做得對。"飛機降落在戴高樂機場,
等待我們的是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司機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穩(wěn)重。"楚小姐,
歡迎回到巴黎。"他恭敬地說道?;氐??我疑惑地看向顧寒川。"你父親在巴黎有一套別墅,
一直空著。"他解釋道,"從今天開始,那里就是你的家。"車子駛過巴黎的街道,
兩旁是梧桐樹和古老的建筑,充滿了浪漫的氣息。但我的心情卻一點也不浪漫。
別墅位于巴黎十六區(qū),是一棟三層樓的獨立建筑,被花園包圍著。
管家是一位優(yōu)雅的法國女士,叫做瑪麗。"楚小姐,您的房間在二樓,我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好了。
"她用略帶口音的中文說道。房間很大,裝修典雅,落地窗外就是花園。顧寒川跟著我上樓,
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這里很安全。"他說道,
"而且距離楚氏集團的歐洲總部只有十分鐘車程。"我坐在床邊,
突然感到疲憊不堪:"顧寒川,接下來我要做什么?""首先,好好休息。"他走到我面前,
伸手想要撫摸我的頭發(fā),但最終還是收回了手,"然后,重新學(xué)會做楚晚。"做楚晚?是啊,
我已經(jīng)做了三年的楚晚寧,現(xiàn)在要重新回到楚晚的身份。楚氏集團的繼承人,商界的女強人,
那個從不為任何男人低頭的楚晚。"我會安排人教你法語和商務(wù)禮儀。"顧寒川繼續(xù)說道,
"三個月后,你將以楚氏集團歐洲區(qū)總裁的身份,重新出現(xiàn)在商界。"三個月?時間很充裕。
"那溫瑾言那邊呢?"我忍不住問道。顧寒川的眼神變得深邃:"放心,該來的都會來。
宋雨柔不會讓他這么輕松過下去的。"他說完,轉(zhuǎn)身要走。"顧寒川。"我叫住他,
"為什么要幫我?"他停下腳步,背對著我說道:"晚寧,有些事情,現(xiàn)在說還太早。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里。我走到落地窗前,
看著外面的花園。玫瑰花開得正艷,紅的、白的、粉的,爭奇斗艷。就像三年前,
我第一次見到溫瑾言時,他送給我的那束玫瑰。那時候的我,真的以為找到了真愛。
現(xiàn)在想來,那不過是一場美麗的錯誤。第5章在巴黎的日子過得很快。白天,
我跟著法語老師學(xué)習(xí),或者在楚氏集團的歐洲總部熟悉業(yè)務(wù)。晚上,
我會一個人在花園里走走,或者坐在書房里看書。顧寒川每周都會來看我一次,
向我匯報國內(nèi)的情況。第一個月,溫瑾言沉浸在失去我的痛苦中,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
溫氏集團的股價也因為這起"意外"而下跌,投資者們開始質(zhì)疑溫瑾言的能力。
宋雨柔趁虛而入,以"安慰"的名義搬進了溫瑾言的別墅。她不僅在別墅里重新裝修,
還讓溫瑾言把我的所有痕跡都清除掉。第二個月,宋雨柔開始顯露出真面目。她以懷孕為由,
要求溫瑾言把溫氏集團的部分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給她,說是為了保障孩子的未來。
溫瑾言鬼迷心竅地同意了。更過分的是,她還要求溫瑾言改變溫氏集團的發(fā)展方向,
把重心轉(zhuǎn)向她背后勢力控制的幾個項目。第三個月,事情開始有了轉(zhuǎn)機。
溫氏集團的老員工們發(fā)現(xiàn)了宋雨柔的真面目,開始向溫瑾言匯報她的所作所為。
但溫瑾言已經(jīng)深陷其中,不愿意相信這些"謠言"。直到那一天,
顧寒川給我?guī)砹艘粋€震撼的消息。"宋雨柔的孩子不是溫瑾言的。"他坐在我對面,
表情嚴(yán)肅,"DNA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孩子的父親是她背后那個組織的一個手下。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怎么拿到DNA檢測結(jié)果的?""在醫(yī)院里安排了人。
"顧寒川冷笑道,"宋雨柔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其實早就露出了馬腳。
""那溫瑾言知道嗎?""還不知道。"顧寒川搖搖頭,"但很快就會知道了。
""什么意思?"顧寒川拿出一份文件:"明天,溫氏集團將召開董事會,
討論公司的發(fā)展方向。而在會議上,這份DNA檢測報告將會被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