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血色覺醒:十五歲生辰夜,林氏滅門慘案讓嫡女林疏月從云端跌落泥潭。
她在火海中窺見真相,背負(fù)血仇隱姓埋名,從嬌弱千金蛻變成醫(yī)毒雙絕的復(fù)仇者。
金蟬脫殼:三年布局,化名蘇九娘潛入青州。藥香掩蓋下的致命毒術(shù),
醫(yī)者仁心包裹的冷硬心腸。步步為營間,昔日仇敵接連暴斃,蛛網(wǎng)般的陰謀逐漸浮出水面。
局中有局:看似偶然救下的神秘公子,實則是當(dāng)朝最年輕的刑部侍郎。棋逢對手的試探中,
二十年前先太子案、當(dāng)朝九子奪嫡的驚天秘密,都指向那場改變所有人命運的滅門之夜。
鳳鳴九霄:從深閨到朝堂,從江湖到宮闈。當(dāng)真相撕裂朝野,她以女子之身執(zhí)棋天下。
金鑾殿上素手翻云,要讓這巍巍皇城都聽見鳳凰清鳴。第一折 火中取栗慶元十七年的春夜,
林府九百盞琉璃燈映得半城如晝。我攥著新得的羊脂玉簪穿過回廊,
湘妃色裙裾掃過階前沾露的牡丹。再過兩個時辰便是及笄禮,母親說要親自為我梳飛仙髻。
忽聞東廂傳來瓷器碎裂聲。"月兒快走!"母親的尖叫刺破寂靜。我提著裙襠奔向主院,
卻見父親的心腹周叔渾身是血撲在月洞門前:"姑娘...快從密道..."話音未落,
三棱箭鏃穿胸而過。我踉蹌后退,繡鞋陷入黏膩的血泊。抬頭望去,漫天流火如赤蛇狂舞,
那些白日里賀壽的賓客,此刻正舉著松油火把將林府圍成鐵桶。"林尚書勾結(jié)南詔,
奉旨誅九族!"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吼聲里,我聽見表姐的哀嚎戛然而止。
母親最愛的金絲楠木窗欞轟然倒塌,火舌卷著蜀錦幔帳竄上房梁。
后腰突然撞上硬物——是父親書房的多寶閣。機(jī)關(guān)轉(zhuǎn)動聲里,我跌入潮濕的密道。最后一眼,
望見朱雀大街上緩緩駛來的玄色馬車,簾角金線繡著振翅的鷹。那是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徽記。
第二折 青州有女三年后,青州城南的杏林堂。我捻著銀針在燭火上輕旋,
榻上富商突然抽搐著抓住床幔。婦人尖叫未起,三寸金針已沒入男子百會穴。
"急火攻心而已。"我摘下素紗帷帽,露出左頰猙獰的燒傷,
"用梔子三錢、連翹..."話音未落,門外傳來環(huán)佩叮當(dāng)。"蘇九娘,
刺史夫人頭風(fēng)又犯了。"丫鬟甩著金絲香囊擲在案上,"這回可仔細(xì)著,
再扎錯穴位..."銅鏡中映出我低垂的眉眼。當(dāng)年密道通向城外亂葬崗,
我在腐尸堆里爬了三天三夜。這道疤,是用墓前碎瓷生生剜去額間花鈿留下的。
刺史府后花園,我望著池中錦鯉出神。忽然有人從假山后撲出,寒光直取刺史夫人咽喉。
我本能地甩出藥箱,卻在看清刺客面容時渾身血液凝固——是本該死在林府大火里的乳娘!
"阿月..."老婦人渾濁的眼里滾下血淚,"你爹書房暗格..."話音未落,
羽箭破空而來。我抱著漸冷的尸身抬頭,看見回廊轉(zhuǎn)角閃過鴉青色官服。是刑部的人。
第三折 局中有局夜雨敲打著醫(yī)館的菱花窗。我摩挲著乳娘臨死前塞入我手中的玉玨,
忽然聽見屋頂瓦片輕響。劍鋒抵住咽喉的瞬間,我嗅到熟悉的沉水香。三年前密道盡頭,
就是這個味道的主人往我手里塞了碎銀。"姑娘好手段。"那人抹去面上人皮面具,
露出昳麗眉眼,"青州三年,七位參與過林府案的官員暴斃。砒霜入藥,
朱砂成膳——好個仁心圣手蘇九娘。"燭芯爆出火花,
我望著他腰間鎏金魚符輕笑:"裴大人漏說了一味,還有鶴頂紅淬的銀針。"窗外驚雷驟起。
他忽然扣住我腕間疤痕:"當(dāng)年先太子案牽連三萬余人,林尚書不過是為真相殉道。
姑娘若肯與本官聯(lián)手..."我抽回手將玉玨浸入藥水,隱紋漸顯:竟是半塊虎符!
雨聲中混入紛沓腳步聲,裴景明反手將我護(hù)在身后:"小心,他們來了。
"第四折 雨夜驚變藥杵碾碎最后一粒砒霜時,檐角銅鈴驟響。十七枚透骨釘破窗而入,
我旋身踢翻藥柜,烏木格屜層層展開化作盾牌。毒粉混著暴雨在狹小醫(yī)館炸開青霧,
黑衣人接二連三栽倒在地。"不愧是鬼醫(yī)圣手。"裴景明劍尖挑起刺客衣領(lǐng),露出頸后青黥,
"玄鷹衛(wèi)死士,專司清理門戶。"他忽然用劍脊拍開我欲取銀針的手,"活口留不得,
他們齒間都藏了..."話音未落,最近那人突然暴起。我揚袖甩出金蠶絲纏住其腕,
卻見裴景明反手將劍刺入自己左肩。血腥味彌漫的剎那,
刺客瞳孔驟縮:"您竟是..."寒光閃過,尸首分離。裴景明撕下染血的官服下擺,
露出腰間猙獰的鷹首刺青。那圖案與三年前馬車徽記一模一樣,只是鷹目嵌著朱砂。
"鎮(zhèn)遠(yuǎn)侯府真正的玄鷹令,從來刺在活人身上。"他蘸著血在案上畫出皇宮布局圖,
"三日后太后壽宴,姑娘的仇人都會聚在摘星樓。"我拔下發(fā)間玉簪輕點圖中央。
當(dāng)年父親書房暗格里的密函,正是用這種雙股纏絲簪法封緘。簪頭觸到裴景明指尖時,
他忽然握住我手腕:"虎符換血仇,蘇姑娘敢不敢賭?"五更梆子響,
刺史府方向突然騰起火光。我們沖出門時,
正撞見巡夜衛(wèi)兵拖出七具焦尸——正是白日來醫(yī)館問診的鹽商全家。
第五折 朱顏辭鏡太后壽辰當(dāng)夜,我扮作醫(yī)女隨裴景明入宮。走過永巷時,
被個醉醺醺的錦袍男子拽?。?這小娘子倒是眼生..."翡翠扳指上的螭紋讓我渾身發(fā)冷。
三年前就是這個手指,掀開我藏身的棺槨。當(dāng)時他笑著對侍衛(wèi)說:"林氏女額間有朱砂痣,
給本王仔細(xì)查驗每具尸體。""陳王殿下萬安。"裴景明不著痕跡地隔開咸豬手,
"這是為太后施針的醫(yī)女。"穿過九曲回廊時,我借著更衣拐進(jìn)冷宮。
褪去外衫露出金絲鸞鳥襦裙,這正是當(dāng)年母親為我準(zhǔn)備的及笄禮服。銅鏡中,
額間新畫的蓮花鈿遮住舊疤,耳墜里藏的離魂散隨步履輕搖。摘星樓上,
我跪奉藥膳時故意打翻玉碗。陳王暴怒揚鞭的瞬間,蟄伏三年的蠱蟲嗅到血腥味。
他腕間突然浮現(xiàn)青紫脈絡(luò),群臣驚呼中,我顫抖著去搭脈:"似是...南詔巫蠱之術(shù)!
"太后手中的佛珠突然崩散。當(dāng)年誣陷父親的"通敵南詔",此刻化作最鋒利的回旋鏢。
裴景明適時呈上密折:"微臣查到陳王封地確有巫醫(yī)出入..."月色忽然被黑云遮蔽。
我在御花園假山后更衣時,頸間突然貼上利刃。身后人輕笑:"阿月妹妹的戲,
演得可比三年前好。"全身血液凝固——這是表兄林慕白的聲音!
第六折 故人非故劍鋒在肌膚上壓出血線,我故意踉蹌著撞向山石。袖中迷煙炸開的剎那,
反手將毒針刺入他曲池穴。卻聽"叮"的一聲,金針被玉簫擊落。"連林家的拂穴手都忘了?
"林慕白扯開衣襟,心口猙獰的烙痕赫然是"欽犯"二字,"那夜我被人牙子賣到南風(fēng)館,
是靠著這張臉爬出來的。"他忽然掐住我下巴,
往我嘴里塞了顆藥丸:"想知道當(dāng)年誰調(diào)換了邊關(guān)布防圖?每月十五來城南土地廟。
"更鼓聲中,我扶著宮墻劇烈嘔吐。裴景明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時,
突然有侍衛(wèi)高喊:"陳王殿下歿了!"混亂中,
他往我掌心塞了塊溫?zé)岬牧钆疲?玄鷹衛(wèi)已在西華門備車,快走!"我抬頭欲言,
卻見他官帽下滲出黑血——方才替我擋的那鞭竟淬了毒。馬車沖出宮門時,我撕開他衣領(lǐng)。
鎖骨下方三寸的傷口已潰爛發(fā)紫,正是南詔皇室獨有的"相思斷"。
要解毒唯有..."去亂葬崗。"我咬牙扯斷腰間錦囊,十七年女兒紅混著墳頭土潑在傷口,
"裴大人可忍住了。"夜色中響起血肉灼燒的滋滋聲。他蒼白的唇扯出笑:"姑娘這手法,
倒像當(dāng)年給我下蠱的..."第七折 寒潭渡鶴寒潭霧氣漫過裴景明蒼白的臉,
我攥著染血的銀針抵在他喉間:"鎮(zhèn)遠(yuǎn)侯府養(yǎng)的藥人,滋味如何?"水波蕩開他散落的發(fā)絲,
鎖骨下新烙的鷹隼刺青泛著詭異金芒。三日前為他逼毒時發(fā)現(xiàn)的藥脈,
竟與我體內(nèi)被父親從小喂養(yǎng)的藥性同出一源。"蘇姑娘不妨猜猜,
"他忽然扣住我執(zhí)針的手按向心口,"當(dāng)年是誰把五歲的女娃娃泡在劇毒里,
說'這是你未來的藥引'?"潭底暗流突然翻涌,數(shù)十條玄鐵鏈破水而出。
我旋身甩出金蠶絲纏住巖壁,卻見裴景明主動撞向鐵索。鎖鏈貫穿肩胛的瞬間,
整個洞窟亮起幽藍(lán)磷火,照出巖壁上密密麻麻的命牌——全是幼童的生辰八字。
最中央的桃木牌讓銀針墜地:那分明是我的閨名與八字!"此乃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鶴冢'。
"裴景明咳著血沫輕笑,"養(yǎng)鶴千日..."話音未落,潭水突然沸騰如煮。
我撕開他浸透的中衣,后腰處竟有與我相同的朱砂胎記。洞外傳來凌亂腳步聲,
林慕白陰柔的嗓音刺破霧氣:"好妹妹,
你可知當(dāng)年被換出林府的..."第八折 焚琴煮鶴我抱著昏迷的裴景明滾入暗河時,
指尖觸到他懷中硬物。浸水的羊皮卷上,"先太子遺詔"四字被血跡染得妖冶。
附著的名冊里,竟有父親門生的朱批:'景明吾兒親啟'。湍流將我們沖進(jìn)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