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嗎？一點小事就裝死！"相戀六年的女友為了白月光，偷偷抵押了我們的婚房，
還掏空共同賬戶。我發(fā)病倒地，她卻嫌我礙事，頭也不回地奔向那個男人。
而她的白月光只是輕蔑一笑："傻瓜，我只是隨口抱怨缺錢，誰知道她真這么蠢？
"那一刻我才明白，六年的付出，不過是一場笑話。1施文淵站在陽臺上，望著窗外的夜色。
南京的夏夜悶熱潮濕，空氣中飄著梧桐樹特有的氣味。他手里攥著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半小時前發(fā)給桑穎的消息?！缚斓郊伊藛?？」消息依然顯示未讀。他嘆了口氣，
轉(zhuǎn)身回到客廳。這套位于建鄴區(qū)的新房是他們半年前買的，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還背上了三十年的貸款。但現(xiàn)在看著裝修一新的房子，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客廳墻上掛著他們的婚紗照。照片里桑穎穿著白色婚紗，笑得像朵盛開的百合。
施文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照片。再過兩個月，他們就要舉行婚禮了。
六年的愛情長跑終于要修成正果。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桑穎。「公司臨時有事，
可能要晚點回去，你先睡別等我」施文淵皺了皺眉。這已經(jīng)是這周第三次了。
他撥通桑穎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肝?？」桑穎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什么事這么急？需要我去接你嗎？」「不用，就是...項目出了點問題，
我在和團隊加班處理。」電話那頭傳來模糊的背景音，像是餐廳的音樂?！改銈冊诠炯影啵?/p>
」「嗯...對，在公司?！故┪臏Y沒再多問。「那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箳鞌嚯娫捄?，
他走到廚房，把已經(jīng)涼透的飯菜放進冰箱。時鐘指向凌晨一點。他躺在沙發(fā)上，
不知不覺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開門聲驚醒了他。桑穎輕手輕腳地走進來，
看到沙發(fā)上的施文淵，明顯嚇了一跳?！改阍趺此谶@？」施文淵揉了揉眼睛?！傅饶惆。?/p>
幾點了？」「**點了?！股７f把包放在鞋柜上，避開他的目光。「項目搞定了？」「嗯，
差不多了。」她快步走向浴室?！肝蚁认磦€澡，一身汗。」施文淵坐在沙發(fā)上，
聽著水聲嘩嘩響起。桑穎的包沒關(guān)嚴，露出一角文件。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看了一眼。
是一張餐廳的收據(jù)，時間顯示是晚上十點半。公司附近的餐廳。施文淵的心沉了下去。
桑穎撒謊了。水聲停了，他趕緊回到沙發(fā)上裝睡。桑穎出來時，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她能感覺到她在沙發(fā)前站了一會兒，然后輕輕嘆了口氣，走向臥室。第二天早上，
施文淵醒來時，桑穎已經(jīng)不在家了。餐桌上留了張紙條。「公司有急事，先走了。愛你。」
施文淵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桑穎七點就出門了。這太反常了。桑穎是個夜貓子，早上從來起不來，
周末能睡到中午。他決定去她公司看看。地鐵上，施文淵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也許真的是項目出了問題。也許餐廳收據(jù)是和同事一起加班吃飯。但直覺告訴他，
事情沒那么簡單。到了桑穎公司樓下，他給她發(fā)了條消息?！冈诩影鄦幔拷o你帶了早餐」
消息很快顯示已讀，但沒有回復(fù)。五分鐘后，桑穎打來電話?！改阍趺磥砹耍俊埂笓哪?，
給你送早餐?！埂肝?..我不在公司，出來見客戶了?！故┪臏Y的心跳加速。「在哪？
我給你送過去。」「不用了，馬上談完了，我回公司找你吧。」掛斷電話，
施文淵站在大樓門口，不知該怎么辦。就在這時，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馬路對面的咖啡廳走出來。是桑穎。
她穿著一條他從沒見過的淡藍色連衣裙，頭發(fā)精心打理過。施文淵下意識地躲到柱子后面。
桑穎沒有過馬路，而是站在咖啡廳門口，似乎在等人。片刻后，一個高個子男人走出來，
手里拿著兩杯咖啡。男人把其中一杯遞給桑穎，說了什么，桑穎笑了起來。
那種笑容施文淵太熟悉了。是她發(fā)自內(nèi)心開心時的樣子。
男人伸手幫桑穎撥開被風(fēng)吹到臉上的頭發(fā)。動作自然得像是做過無數(shù)次。
施文淵的手緊緊攥著早餐袋，塑料袋發(fā)出刺耳的響聲。他認出了那個男人。柯星宇。
桑穎大學(xué)時的學(xué)長，她的白月光。施文淵曾聽桑穎提起過，但她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他應(yīng)該沖過去質(zhì)問，還是默默離開？最終，施文淵選擇了后者。
他不想在公共場合鬧得難看。回家的地鐵上，施文淵不斷回想剛才的畫面。
柯星宇比照片上看起來更高更帥，舉手投足間都是精英氣質(zhì)。難怪桑穎會...他搖搖頭，
強迫自己停止這種想法。也許只是普通朋友見面。但為什么撒謊？晚上七點，桑穎回來了。
「今天加班辛苦了?！故┪臏Y假裝隨意地說。桑穎正在換鞋，動作頓了一下?！膏?，
項目終于搞定了?！顾哌^來親了親他的臉頰?！笇Σ黄?，這周太忙了，冷落你了?！?/p>
施文淵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差點就要相信了。「你那個項目是什么來著？」
「就是...新接的品牌推廣，細節(jié)很復(fù)雜?！股７f轉(zhuǎn)移話題?！笇α耍?/p>
我們那個共同賬戶里現(xiàn)在有多少錢？」施文淵心里一緊。「大概四十多萬吧，怎么了？」
「就是問問，婚禮不是要花錢嘛?！股７f走進廚房倒了杯水。
「對了...你覺得我們把房子抵押貸款怎么樣？」施文淵放下手中的遙控器。
「為什么突然想抵押房子？」「就是...投資啊，現(xiàn)在利率低，可以貸出來做理財。」
桑穎的語氣太刻意了。「風(fēng)險太大了，我們還要還房貸呢?！埂敢彩?..我就隨便問問?！?/p>
桑穎擠出一個笑容?！肝胰ハ丛枇恕！乖∈议T關(guān)上后，施文淵癱在沙發(fā)上。他拿出手機，
搜索柯星宇的名字。第一條就是他的公司新聞。
「星創(chuàng)科技CEO柯星宇：創(chuàng)業(yè)路上的追夢人」文章配圖中，柯星宇西裝革履，
站在辦公室里，背景是南京河西CBD的夜景。
評論區(qū)有人留言：「聽說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真的假的？」施文淵的心沉到谷底。
他隱約猜到了什么，但不敢深想。桑穎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施文淵正在陽臺上抽煙。
「你什么時候又開始抽煙了？」她皺眉問道。施文淵把煙掐滅。「偶爾一根。」
桑穎走過來抱住他的腰。「別抽了，對身體不好?！顾涯樫N在他背上。「文淵，
你會一直愛我嗎？」「當然?！故┪臏Y轉(zhuǎn)過身，捧起她的臉?！改隳?？」
桑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府斎粣勰惆??！顾谄鹉_尖吻他?！笇α?，明天我要出差幾天?！?/p>
施文淵身體僵住了?！溉ツ?？」「上海，有個行業(yè)峰會。」「和誰一起去？」「就我自己，
公司就派了我一個?！故┪臏Y點點頭，沒再追問。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相信未婚妻。
但那個咖啡廳的畫面揮之不去。晚上，桑穎很快就睡著了。施文淵輕輕拿過她的手機。
密碼是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解鎖后，他直接點開微信?？滦怯畹牧奶炜虮恢庙敗?/p>
最新消息是兩小時前。「明天見，老地方」桑穎回復(fù)：「嗯，我找機會出來」再往上翻，
施文淵的手開始發(fā)抖。「公司真的撐不下去了，幾百號員工等著發(fā)工資」「星宇，別擔心，
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你能有什么辦法，別開玩笑了」「我可以抵押房子，
我們共同賬戶里也有錢」「不行，那是你的婚房」「沒關(guān)系，文淵會理解的」
「你未婚夫知道嗎？」「暫時別告訴他，等解決了再說」施文淵放下手機，感覺呼吸困難。
他輕手輕腳走到客廳，坐在黑暗中。六年的感情。兩個月的婚禮。四十萬的存款。一套房子。
在桑穎心里，都比不上柯星宇的一句"公司撐不下去了"。2施文淵整夜沒睡。天剛亮，
他就站在臥室門口，看著熟睡中的桑穎。她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顫動，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是在做什么美夢？夢見柯星宇了嗎？施文淵輕輕關(guān)上門，走到廚房，機械地準備早餐。
煎蛋在鍋里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六年來，他幾乎每天都會為桑穎準備早餐。
即使她十次有九次起得晚，吃不上?！负孟惆 ！股７f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施文淵沒有回頭。
「今天怎么起這么早？」「不是要出差嗎？」他把煎蛋裝盤，放在餐桌上。桑穎穿著睡衣，
頭發(fā)亂蓬蓬的，和平常一樣可愛?！笌c的車？」「十點的高鐵?！股７f拿起叉子，
戳了戳煎蛋?！改隳樕惶?，沒睡好？」施文淵給自己倒了杯咖啡?！膏?，有點失眠。」
「別太想我?！股７f笑嘻嘻地說。「就兩天而已。」施文淵盯著咖啡杯。「我送你去車站吧。
」「不用啦，公司派車來接。」桑穎快速吃完早餐，起身親了親他的額頭。「我去收拾行李。
」施文淵坐在餐桌前，聽著臥室里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他拿出手機，打開一個定位軟件。
半年前桑穎去云南旅游時，他給她裝的。當時是為了安全考慮。
現(xiàn)在...軟件顯示桑穎的手機正在移動。目的地不是高鐵站。是河西CBD。
施文淵放下咖啡杯，手微微發(fā)抖。他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高@么早出門？」
桑穎從臥室探出頭?！腹居悬c事?！故┪臏Y的聲音出奇地平靜?！嘎飞闲⌒??！?/p>
桑穎拖著行李箱走出來?！改阋彩??！故┪臏Y最后看了她一眼，關(guān)上了門。電梯里，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也許還有別的解釋。也許她真的要去上海。但定位不會騙人。
施文淵開車跟著定位，來到了河西一棟高檔寫字樓。他停好車，戴上帽子和口罩，
坐在大堂的休息區(qū)。九點四十五分。桑穎拖著行李箱走進大堂。
她穿著昨天那件淡藍色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沒有去上海。沒有出差。
施文淵的心跳得厲害，胸口隱隱作痛。桑穎徑直走向電梯，刷卡上了28樓。
施文淵走消防樓梯，一層一層往上爬。到28樓時，他已經(jīng)滿頭大汗，呼吸急促。
樓道盡頭是一間咖啡廳。透過玻璃墻，他看到桑穎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對面是柯星宇。
施文淵躲在走廊的綠植后面，拿出手機開始錄音?？滦怯罱裉齑┲蓍e西裝，
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他正握著桑穎的手，神情憂郁?！?..真的沒辦法了，銀行不肯續(xù)貸，
投資人撤資...」桑穎的表情充滿心疼?！感枰嗌馘X？」「至少三百萬，
才能撐到下輪融資。」柯星宇苦笑。「算了，跟你說這些干嘛?！埂肝铱梢詭湍恪！?/p>
桑穎堅定地說?！肝覀兊姆孔蝇F(xiàn)在值四百多萬，貸款還剩一百二十萬，
抵押的話能貸出兩百萬左右?！埂腹餐~戶里還有四十多萬?！?/p>
施文淵的手死死抓住綠植的葉子。他的房子。他的存款?！高@...這不行?！箍滦怯顡u頭。
「那是你們的婚房。」「沒關(guān)系?！股７f靠近柯星宇?！肝臏Y那邊我會處理，
他...很聽我的話。」「你未婚夫知道會瘋掉的?！箍滦怯盥冻鰮鷳n的表情。
「為了我值得嗎？」「值得。」桑穎毫不猶豫地回答。施文淵感覺一陣眩暈。他扶著墻，
胸口傳來尖銳的疼痛。心肌炎又犯了。醫(yī)生警告過他不能受刺激。但他現(xiàn)在怎么能不刺激？
六年的感情。兩個月的婚禮。在桑穎眼里，都比不上柯星宇的一句"需要多少錢"。
咖啡廳里，柯星宇把桑穎拉進懷里?！钢x謝你，小穎。」「當年是我太傻，錯過了你?！?/p>
桑穎靠在他肩上，聲音哽咽?！脯F(xiàn)在也不晚。」施文淵再也忍不住了。他推開咖啡廳的門，
徑直走向他們的桌子。桑穎看到他，猛地從柯星宇懷里彈開?！肝臏Y？你怎么...」
施文淵的臉色慘白，額頭布滿冷汗?！干虾：猛鎲幔俊顾穆曇羲粏?。桑穎的臉色變了。
「你跟蹤我？」「我不跟蹤，怎么會知道我未婚妻是個騙子！」施文淵提高了聲音，
咖啡廳里的人紛紛看過來?！改懵犖医忉?..」桑穎慌亂地站起來?！附忉屖裁矗俊?/p>
施文淵指著柯星宇。「解釋你怎么背著我見老情人？」「解釋你怎么計劃抵押我的房子？」
「解釋你怎么偷我們的存款？」每說一句，他的聲音就提高一分。
胸口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覆皇峭担 股７f突然強硬起來?！改鞘枪餐敭a(chǎn)，
我也有權(quán)決定！」「用來養(yǎng)小白臉？」施文淵冷笑。柯星宇站起來，擋在桑穎前面。
「施先生，請你冷靜?！埂笣L開！」施文淵推開他。「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文淵！
你干什么！」桑穎扶住踉蹌的柯星宇，憤怒地瞪著施文淵?！杆居龅嚼щy，
幾百號員工等著發(fā)工資！」「我只是想幫忙！」施文淵感覺呼吸困難?！赣梦覀兊幕榉浚俊?/p>
「用我們的存款？」「你問過我嗎？」他的視線開始模糊，雙腿發(fā)軟?！钢劣趩?？」
桑穎皺眉?！敢稽c錢而已，你這么自私？」「等星宇公司周轉(zhuǎn)過來，馬上就能還上！」
施文淵想說話，但一陣劇痛從胸口蔓延到全身。他抓住桌子邊緣，試圖穩(wěn)住身體?！竸e裝了！
」桑穎不耐煩地說。「每次談到錢你就這樣！」「懂事點行嗎？別添亂了！」桌子翻了。
施文淵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他的臉因痛苦而扭曲，手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文淵？」
桑穎的聲音突然變得遙遠?！改?..你怎么了？」施文淵想說話，但發(fā)不出聲音。
他的視線里，桑穎蹲下來，表情從驚訝變成了不耐煩?！钢劣趩?？一點小事就裝死？」
柯星宇拉住她的胳膊?！缸甙桑屗潇o一下。」桑穎猶豫了一下，站起身?！肝覀冏?。」
這是施文淵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他的視線徹底黑了下來。朦朧中，他感覺有人踢了踢他的腿。
「真晦氣?！故强滦怯畹穆曇?。然后是高跟鞋遠去的聲音。桑穎走了。跟著她的白月光走了。
留下他一個人躺在地上，慢慢失去意識。「先生？先生！」不知過了多久，
施文淵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臉。他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服務(wù)員焦急的臉。
「需要幫您叫救護車嗎？」施文淵想說話，但發(fā)不出聲音。他微微點頭，然后又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時，他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改阈蚜?？」一個陌生的女聲。施文淵轉(zhuǎn)頭，
看到一位護士正在調(diào)整點滴?！感募⊙准毙园l(fā)作，再晚來半小時可能就危險了?！?/p>
護士遞給他一杯水?！改鷲廴四?？需要通知她嗎？」施文淵搖頭，喉嚨火辣辣地疼?！覆挥谩?/p>
」護士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嘆了口氣?！羔t(yī)生說要住院觀察幾天，您別亂動?！棺o士離開后，
施文淵看著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就像他空白的大腦。桑穎真的走了。
在他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六年。他以為他們之間有愛，有信任，有未來。
原來都是笑話。病房門被推開。施文淵以為是醫(yī)生，沒有轉(zhuǎn)頭。「喲，還活著呢？」
輕佻的男聲。施文淵猛地轉(zhuǎn)頭，看到柯星宇靠在門框上，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你來干什么？」他的聲音嘶啞?！缚纯茨闼懒藳]?！箍滦怯钭哌M來，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小穎讓我來的?！故┪臏Y握緊拳頭。點滴的針頭在血管里扯了一下，但他感覺不到疼。
「她人呢？」「忙著辦抵押手續(xù)呢?！箍滦怯盥N起二郎腿?！刚f真的，我都有點同情你了?！?/p>
他湊近施文淵?！钢浪趺凑f的嗎？」「'別管他，我們先去銀行'?！故┪臏Y閉上眼睛。
「滾出去?！埂竸e急啊?！箍滦怯钚Φ酶拥靡狻！肝揖褪莵砀嬖V你一聲，別想著阻止了?！?/p>
「手續(xù)今天就能辦好?！埂笇α?..」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施文淵。
「你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幫我嗎？」施文淵睜開眼，死死盯著他。
「因為我隨口抱怨了幾句資金緊張?！箍滦怯盥柭柤?。「我也沒想到她這么蠢?！?/p>
「不過...」他俯下身，在施文淵耳邊輕聲說：「謝謝你把她調(diào)教得這么好?！?/p>
「床上也是?！故┪臏Y猛地揮拳，但柯星宇輕松躲開。點滴架被帶倒，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施先生！」護士沖進來，看到這一幕趕緊按住他?！改荒芗?！」柯星宇退到門口，
整了整西裝?！负煤灭B(yǎng)病吧?！埂笇α耍》f說讓你把共同賬戶的密碼發(fā)給她?！?/p>
「她說...」柯星宇模仿桑穎的語氣：「'懂事點'?！拐f完，他大笑著離開。
護士扶起點滴架，擔憂地看著施文淵。「需要幫您報警嗎？」施文淵搖頭?！覆挥??！?/p>
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謝謝?！棺o士離開后，施文淵拿起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全是桑穎。最新一條短信：「文淵，把賬戶密碼發(fā)給我，急用。愛你?！?/p>
施文淵看著"愛你"兩個字，突然笑了。笑得渾身發(fā)抖。
他慢慢打字回復(fù)：「密碼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期」發(fā)完這條，
他撥通了一個很久沒聯(lián)系的號碼。「喂，老同學(xué)?！埂肝蚁胱稍円幌?..」
「怎么讓一個人...」施文淵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生不如死?！?/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文淵？你沒事吧？」「我很好?！故┪臏Y看著窗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