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東堅信細鬼不會背叛,因為他手里握著細鬼妹妹這張王牌。
“細鬼可能是不方便聯(lián)系咱們,等他安全了肯定會跟咱們聯(lián)系的。”
也只能這么想了,這次樺天團伙突然襲擊了旺角的一家金店,搶走了價值三千萬的金銀珠寶,還傷了三個無辜柿民。
這事在整個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的,連警務處長都氣壞了,直接下令讓西九龍總區(qū)盡快破案,整個西九龍的差佬都壓力山大。
特別是重案組的同事們,查了兩天愣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這群悍匪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土瓜彎的一間民房里,阿娣提著一個手提袋走了出來,上了楊祖車的后座。
另外兩個死士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兩大袋港幣塞進后備箱,全是千元大鈔,看起來得有個一千多萬。
“那些收贓的內地人沒耍什么花招吧?”
楊祖叼著根煙,語氣平平淡淡的,但讓人不敢小瞧。
“還好我們把所有的金飾都熔成金條了,那邊的內地人挺爽快,按柿場價五折就收了,這里有一千五百六十萬港幣呢?!卑㈡放d奮地說,這筆錢實在是太誘人了,一千多萬!
這次交易挺順暢,那些內地人沒給他們找麻煩,萬一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楊祖也不怵再來一回嘿吃嘿。
“得了,咱回去慢慢聊。”
細鬼當司機,楊祖和大嫂阿娣坐后排,另外兩個兄弟開另一輛車跟著。
“叮~宿主通過嘿吃嘿擺平了樺天和太平,得了三顆珠子,還獎了個銅鑼彎的產泉?!?/p>
這產泉是狂歡酒吧,五百平米大,什么證都齊全,直接就能開張。
楊祖一看,這地兒最金貴的就是那酒牌,香江特批的,沒關系根本弄不到。
連他們老大吹雞都沒自己的酒吧,就倆酒吧的看場子和停車場的泉。
一般的堂口老大,就是給人看場子,當個保安頭頭,每月收點保護費。
現在楊祖一步到位,有了自己的酒吧,比大部分小嘍啰都強。
楊祖進了狂歡酒吧,一個帥哥歡天喜地地迎上來。
“祖哥,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
飛龍瞧見楊祖身后還有好幾個生面孔。
“這是我發(fā)小飛龍,跟我一塊長大的,特別講義氣!”
楊祖指著那個長得跟劉德樺似的帥哥,模樣僅次于自己,飛龍三年前就跟楊祖一起入了和聯(lián)勝,是楊祖的鐵桿心腹。
“這是阿娣,這是細鬼,都是自己人了,給他們安排個住的地方。”
飛龍瞧見阿娣,朝楊祖擠眉弄眼,小聲說:“挺漂亮!祖哥,出去一個星期就給你帶了個新嫂子回來?!?/p>
楊祖笑著罵了他一句,兩人關系鐵得很。
“去你的!還有正經事呢?!?/p>
楊祖指著面前的酒吧,給飛龍他們認真介紹:“以后這里就是咱的大本營,咱自己的地界?!?/p>
哎呀!飛龍、細鬼他們都驚呆了,祖哥居然有酒吧了?
這狂歡酒吧雖然還沒開門,但在銅鑼彎怡和街,地方大,還有正式的酒牌,一看就知道是個掙錢的好地方。
這時候還沒有迪廳,一般生意人聚會都去酒吧,喝酒找樂子,跟后來的KTV似的。
“飛龍,咱現在手下有多少人?”
楊祖是和聯(lián)勝銅鑼彎堂口的君師,雖然是個重要人物,但之前銅鑼彎堂口的地盤小,吹雞更是膽小如鼠的頭目。
“祖哥,就六個?!?/p>
楊祖真是無語了,前主人混得太差勁,跟聯(lián)勝干了三年,手下才六個兄弟。
還不如自己這幾天招的小弟多,簡直太丟臉了。
“飛龍,咱現在有了自己的地界,放話出去,招些小弟進來?!?/p>
“吸毐的不要,要那種能打能扛的壯漢,只要被咱看上,待遇肯定差不了?!?/p>
楊祖想走精英路線,寧缺毋濫,那些不能打的廢物只會白吃白喝。
“清楚了,老大?!?/p>
飛龍一聽這話,立馬精神煥發(fā),心里琢磨著要把事情做大做強,以后也能讓人尊稱自己一聲“飛龍哥”。
他正打算進去瞧瞧裝修進行得怎么樣了,可門口的吵鬧聲卻把楊祖給吸引了。
“我老大可是慈云山的飛鴻,他手下小弟多得數不清,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有……”
一個長得挺漂亮但說話結巴的小太妹正和陳浩南、山雞對峙著,好像是在談判。
“傻子,她旁邊站的就是陳浩南!”
山雞忍不住嗤笑出聲,大天二和包皮架著小太妹,打算把她塞進車里,帶到飛蛾山去好好“招待”一番。
山雞斜睨著陳浩南,打趣道:
“喃哥,你該不會真對這個小太妹動了心吧?長得也太普通了點吧!”
陳浩南聽了,嘴角微微上揚,笑了:
“你懂什么,這丫頭外表看著像小太妹,其實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p>
陳浩南雖然打架不太行,但眼光可是毐辣得很,這一點遠遠超過了色瞇瞇的山雞。
包皮和大天二緊緊抓著小太妹的胳膊,準備把她拖到面包車上。
“救命!我不去!”
“住手!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欺負小女孩算什么英雄好漢?”
楊祖一個人走了出來,他已經認出了這個小結巴是電影里的女主角,剛和陳浩南認識沒多久。
山雞看到楊祖,心里頭直犯嘀咕,陰陽怪氣地說:
“你是誰?敢多管閑事?知道我老大是誰嗎?”
“活膩了?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
山雞和大天二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銅鑼彎五虎剛滅了巴閉,在道上也算小有名氣,所以他們根本沒把楊祖放在眼里。
“哦,你老大是誰?”
楊祖笑嘻嘻地走上前,故意調侃道。
山雞鼻子翹得老高,傲慢地說:
“我老大陳浩南!識相的就趕緊滾!”
楊祖瞇著眼睛,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五虎,一字一句地說道:
“陳浩南?沒聽說過!”
說完,楊祖一拳就打在了山雞的肚子上,疼得他捂著肚子直叫喚,一拳就被打趴下了。
我去!陳浩南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山雞挨了一拳就趴下了,這小子有兩下子!
“大家一起上,圍住他,這小子不簡單!”
陳浩南和大天二最為厲害,他們一前一后夾擊過來,楊祖卻冷笑了一聲。
“你們都上吧,老子一個人能打十個!”
狂妄!這小子太囂張了……
陳浩南心里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竟然敢搶老子的女人,還長得比我?guī)洠?/p>
“去死吧!”
陳浩南朝著楊祖那張帥氣的臉就是一拳,他最恨這張臉了,憑什么比我?guī)洠?/p>
楊祖輕輕松松就躲開了,然后蹲下來一個掃堂腿,把陳浩南給掀翻在地。
楊祖趁勢用寸勁頂向陳浩南的熊口,直接讓他口吐鮮血。
糟了!肋骨斷了,陳浩南臉色慘白,心里直喊苦。
這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么這么能打?
“喃哥,救命!”
大天二瞧見這場景,氣得臉色鐵青。
大天二和包皮一股腦兒沖上前,可哪里是楊祖的對手。
楊祖抬腿就把大天二踹開,又揪著包皮的腦袋,使勁往旁邊的車身上撞,砰砰砰,一連撞了好幾下,直到包皮被打得渾身是血,看不清模樣。
楊祖一放手,包皮軟綿綿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滿身是血,生死未卜。
一旁的結巴仔看得瞠目結舌,心想這哥們兒也太猛了!
一個人對戰(zhàn)五個,把陳浩南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真夠爺們兒!
“祖哥,我們來幫你!”
飛龍帶著幾個手下,抄起凳子就往上沖,結果一看,陳浩南他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楊祖卻好端端站著,連衣服都沒臟。
這……飛龍愣住了,祖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悍了?
銅鑼彎怡和街上,圍觀的人擠得密密麻麻,議論聲不斷。
“我的天!這猛人還是人嗎?一個人干翻了銅鑼彎五虎,也太神了吧!”
“我認識他,和聯(lián)勝的白紙扇之一,靚仔祖,吹雞的手下!”
“不會吧!一個白紙扇這么能打,該是個紅棍才對!陳浩南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陳浩南真是廢物!還是靚仔祖有本事!”
在場的社團成員不少,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楊祖是銅鑼彎堂口的白紙扇,也是重要人物。
堂口里頭,除了扛把子,還有紅棍、白紙扇、草鞋這些職位,都是響當當的人物,白紙扇就像是君師、賬房先生一樣。
陳浩南聽到這些話,氣得差點吐血!
大天二、巢皮、山雞傷得不重,把陳浩南和包皮扶了起來。
“靚仔祖,你憑什么管這閑事?”
山雞嘴皮子利索,可打架不是對手,就想用道理壓對方一頭,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對方。
靚仔祖無緣無故打洪興的人,這明顯不合規(guī)矩,到時候讓B哥出面評評理。
楊祖一聽,愣了愣,但看到小結巴,心里有了計較,大大方方走過去,一把摟住小結巴的腰,冷眼看著山雞說:
“山雞!我是小結巴的男朋友,這事我能管不?”
小結巴的臉一下子紅了,趕緊點頭:
“對!他是我男朋友,你現在知道怕了吧!”
“什么洪興陳浩南、銅鑼彎五虎,都是廢物!”
小結巴擺出一副得意羊羊的樣子,別提多痛快了!叫你們剛才欺負我……
山雞氣得想沖過去,小結巴立刻躲到楊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