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過飯后,姐弟三人背著竹簍鉆出了山洞。一陣冷風襲來,三人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順著山坡往下走,來到一片荒草坡。走在前面的大柱子突然腳下一滑,像坐過山車一樣出溜到底下。
二丫馬上要學著哥哥的樣子往下滑,被雨荷攔住了。
“你知道往下滑的過程中,哪里會長出一塊石頭?把你的衣服刮破了,屁股劃破了,怎么辦?”
她蹲下來,薅了一把毛草,立刻高興了。原來這就是烏龍草,曾經(jīng)有一個諺語說過:“東北三寶,人參貂皮烏龍草”。
這種草墊在鞋里很暖和,她蹲下來,用手一薅一撮,于是告訴弟弟妹妹:“你們快來幫我薅這種草,薅一把系上裝到背簍里,不要把草整亂了,一小把一系上。”
就這樣,每個人薅了三背簍子?;丶液?,二丫做飯,他們姐弟倆又出來,轉到山下面。在一水塘邊,看到了不少蒲草,用鐮刀割了兩背簍背回來。
兄妹三人簡單地吃了口飯,借著燈光,她開始教弟弟怎么打草簾子。打好了一個底,讓弟弟學著她的樣子做。
她坐在那里開始精心地研究怎么編織草鞋。
找來一根細毛竹,從中間劈開,一頭削尖,先編了一個鞋尖,然后把竹皮子插進去,把捋好的草一把一把地順著竹皮子穿過去,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進行編織收口,還真就編出來了。
慢慢的,一只比一只編得好。她給弟弟妹妹一人編一雙,自己也編了一雙,大家穿上都覺得很合腳。
弟弟妹妹們腳長得快,必須還得多編織幾雙草鞋。趁著外面沒下雪,趕緊再出來,采幾背簍子烏龍草,回去多編幾雙草鞋。慢慢地,又研究出夏天穿的草涼鞋,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冬夏兩雙草鞋。
編著編著,她又想到:天冷的時候,我們不能就著石板睡覺,天越冷,石頭越?jīng)?,那還應該再打幾個草墊子。
這樣,趁著中午太陽光暖和,兄妹三個又背回家三簍子烏龍草。
晚上連夜又打了一個草墊子,還打了三個圓墊子,留著三兄妹坐在地上吃飯或者嘮嗑用。
“姐,我們來時遇到那棵梨樹上的梨,還有嗎?”二丫還沒有忘記,剛來時,那棵梨樹上的大梨子。
這天清晨,三姊妹早早背上竹簍子沿著小溪往回走。中午時來到那棵樹下,沒想到這個時候樹上還掛著十九個大梨。他們把梨摘下來,放到一個背簍里,又在草叢中找了十二個大梨子。蘇雨荷來到溪水邊上,搬開石頭,又發(fā)現(xiàn)了大螃蟹,薅一根茅草綁上,扔進背簍里。姊妹幾人捉住了14個大螃蟹,此時,夕陽西下,姊妹三人背著勝利的果實走在回家的路上。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蘇清河突然覺得后背有點發(fā)涼,好像有什么人在跟隨,突然來了一個急轉身。就見身后一個高大的黑影。
“不好,身后有人!”他壓低了聲音,只有三個人能聽見。大家緊走幾步,在一個拐彎處,來到一個石頭后面藏起來。
這時,身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還帶有著呼哧呼哧的動靜。他們慢慢轉到石頭的后面,剛一探頭,這時才看清,原來是一只熊瞎子,它也正在尋找三個人。
眼看著躲不過去了,蘇雨荷拿著手里的竹簽子,來了一個冷不防,猛扎過去。就在這一瞬間,大柱子也拿出手里的竹簽子,對著熊瞎子的肚子扎了過去。二人的竹簽子都扎到正地方了,只見熊瞎子一個踉蹌,重心不穩(wěn),向地上倒去。
原來姐姐站在一塊石頭上,大柱子正好蹲在地上,兩個人一上一下同時出擊,一個人扎到狗熊的脖子上,一個蹲在地上插進狗熊的肚子里。
見熊瞎子倒下了,蘇雨荷用雙手捂住胸口,平穩(wěn)一下心情。此時,二丫已經(jīng)嚇得呆呆地發(fā)愣,大柱子也坐在了地上。
她從二丫手中接過另一只竹簽子,捅了兩下熊瞎子,見它紋絲沒動。
這才一點點繞到前面,發(fā)現(xiàn)地上已經(jīng)淌了一灘血,那只竹簽子正在熊瞎子脖子上插著。
她馬上用砍柴刀又在脖子上補了一刀,最后上去踹了兩腳,發(fā)現(xiàn)熊瞎子仍然未動,這才招呼弟弟妹妹過來。三人連推帶拽,終于把這個龐大的動物拖到山洞門前。洞口指定是進不去,三人借著日光,把熊擺成四腿朝天,拿來切菜刀,開始剝熊皮。
蘇雨荷想好了,熊皮不能剝壞,留著做鞋的鞋底子用。
她用菜刀卸下來四個熊蹄子,讓二丫趕緊送回洞內,繼續(xù)刨開熊肚子,把內臟取出來。拿了一個大木盆,把熊的心肝膽肺放進盆里端回洞里。
把熊剩下的內臟順著山坡撇下去,把皮退到腿的下面就卸下一條腿。熊皮扒下后,三人抬著把熊皮送進洞里。
熊肉卸下來一塊,就送到山洞里。現(xiàn)在山洞里的竹架子上面,擺滿了一塊塊的熊肉。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三個人都累得夠嗆。不管怎么累,看著山洞里的熊肉,三個人都開心地笑了。
舒展了一下身體,三人才洗洗手,把洞口堵上,開始倒下睡覺。等他們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升到頭頂了,估計也是到中午了??粗鴿M山洞子的熊肉,姊妹三人又一陣高興。
高興之余,又有些惆悵了。這么多肉,吃不了,怎么儲存呢?腌上吧,又沒有那么多鹽,即使做熏肉,也需要先把肉腌一腌。
不管怎么做,先把肉分解了,割成手腕子粗的條,方便拿出來晾曬。一切都搞定后,來到外面尋找地方。
姐弟倆來到洞外,記著剛來時蘇雨荷靠著石頭站著,腳下一滑,手下意識地扶到一塊石頭上,只感覺冰涼刺骨。
想到這里,蘇雨荷又去觸摸那塊石頭,還是冰涼的感覺。
用手使勁地搬動那塊石頭,居然把它挪動了。一股寒氣襲來,里面的景象讓她吃驚。放眼看去,山洞足有一人多高,里面大約有30多立方米,四處墻壁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這不是天然的冰窖嗎?
她馬上招呼大柱子和二丫把竹架子抬出來,在外面把肉一條條地掛上去。三人一用力把架子推進冰窖。
眼看著冰窖里冒出一股涼氣,很快就在肉表面結了一層冰。三人大喜,回到山洞里,把所有的肉都拿出來。拽出竹架子,用手一摸,肉已見凍了。把其余的肉都擔在架子上送進去,又把多余的骨頭也一并送進去,還有四個熊掌。這才把石頭重新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