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雖然下肢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但是看到毛苔伸手掰開自己的雙腿,她的心跳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原本就已經(jīng)微微泛紅的臉龐變得更紅潤了。
她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隱私部位。
“你這大腿上不僅中了槍,而且還子彈上應該還有劇毒吧?”
毛苔看著安嵐腿上的傷疤,非常篤定的問道。
“對!”
安嵐小聲的回答道。
“你身上應該還有別的傷,不然,單單是腿上的這個傷不可能會讓你下半身兩條腿都癱瘓的!”
“另外的傷勢在什么部位?”
毛苔接著繼續(xù)說道。
原本安嵐看到毛苔的時候,心里還有些懷疑毛苔的醫(yī)術,如果不是爺爺在場她都要當眾質(zhì)疑毛苔了,可現(xiàn)在聽到毛苔的判斷,她是徹底打消了對毛苔醫(yī)術的質(zhì)疑。
先不說他的治療效果怎么樣,單單憑他看兩眼自己大腿上的傷疤就能判斷出這么多東西就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大夫能比的了。
“沒錯,我還有一處更嚴重的傷口在后腰上!”
安嵐說著就把身上的衣服微微往上撩起,露出了她的小蠻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還是什么,安嵐的腰真的非常細,文人騷客筆下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說的應該就是她這種腰。
在安嵐的后腰脊柱那里也有一處子彈傷疤。
毛苔伸手摸了一下,然后給對方把脈后確診她的下半身癱瘓是因為腰部脊柱神經(jīng)受損嚴重,加上沒能及時治療和康復導致的。
對于一般的醫(yī)生來說,這病確實沒法治。
但是,對他來說卻不是太大的難事。
他心中至少有三個專門針對這個脊柱神經(jīng)修復的方子,而且是經(jīng)過后世的ai改良的,效果非常好。
他有把握對方在一個月之內(nèi)恢復正常。
如果配上他那道經(jīng)過后世ai改良過的道家養(yǎng)生心法一起的話,一周之內(nèi)恢復正常問題不大。
“我這病還能治嗎?”
在毛苔思考該用什么藥方的時候,安嵐忍不住問道。
“放心,你這個病小意思!”
“你先把褲子穿上,我給你開個方子,再傳授你一道養(yǎng)生心法,按照我給你的方法,保證你一周之內(nèi)恢復正常!”
看在對方愿意出一萬塊錢的高價份上,毛苔決定把那套道家養(yǎng)生功法傳授給對方。
當然,他傳授給對方的是還沒經(jīng)過ai改良過的版本,效果要比他自己練的差一些,但就算是原版的道家養(yǎng)生法配上他的藥方也能在一周內(nèi)恢復。
“真的嗎?”
安嵐聽到毛苔的話,一臉激動的問道。
這五年來無數(shù)名醫(yī)給她看過,可卻沒有一個醫(yī)生敢說能讓她恢復。
毛苔是第一個!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能治好你的病,我把錢退給你,再賠你三倍!”
毛苔信心滿滿的說道,他那信心十足的樣子也鼓舞了安嵐。
安嵐穿好了褲子后,毛苔走過去把廚房的門打開,讓老首長和藥鋪掌柜等人進來,然后把情況跟他們說了一遍。
半個小時后,安嵐和她的爺爺首長離開了。
而毛苔暫時只拿到了三千塊錢。
因為他們只帶了三千的現(xiàn)金而已,剩下的七千一周后他再去縣里找安家拿,要是能治好后續(xù)的七千塊就給他,如果治不好那七千塊就沒有了。
毛苔也沒辦法,只能先收下那三千塊。
毛苔拿到錢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根棍子當拐杖,拄著拐杖前往到代銷店。
由于是上午十點鐘左右,勞動力都下地干活了,適齡孩子也都去學校上學了,村里有些安靜,從蘇七家到代銷店這一路上也沒遇到幾個人。
代銷店的老板叫李來福,四十歲出頭,是三合村的衛(wèi)生員,俗稱赤腳醫(yī)生,分田到戶后他標下了村里的代銷店成為了老板。
當看到毛苔拄著拐杖過來,他愣住了。
“這不是毛苔同志嗎?”
“你能站起來了?”
代銷店老板兼職衛(wèi)生員李來福驚訝的問道。
當初二鍋頭家出事后,蘇七沒錢帶毛苔去縣醫(yī)院治療,只找了李來福這個赤腳醫(yī)生過去看一下,開了些藥,他之前斷定毛苔這輩子不可能站得起來了,現(xiàn)在才三四個月的時間,他不僅能站起來了,還能拄著拐杖出門了。
這如何不讓他驚訝!
“托福叔您的福,我恢復得差不多了!”
“對了福叔,蘇知青之前在您這里欠了多少錢,您算一下,我?guī)退奄~結了!”
毛苔心情大好,說著把三張大團結拍在代銷店老板李來福的面前。
“呦,毛苔同志不僅身體恢復了,還發(fā)財了呀?”
“難怪老一輩的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不過,蘇知青這幾個月在我這里賒了不少賬,你這三十塊錢可能不夠結哦!”
代銷店老板看到毛苔甩出三張十元大鈔,他一臉驚喜的調(diào)侃道。
這幾個月,蘇七在他這里賒了不少賬,給毛苔拿的藥就占了這些賬的三成,蘇七家如此困難,他都沒指望能在兩年內(nèi)收回這筆賬,現(xiàn)在毛苔竟然有錢幫蘇七結賬,對他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沒事,你先算一下,看看她在你這里一共賒了多少錢!”
聽到代銷店老板的話,毛苔沒有什么意外的繼續(xù)說道。
“行,那我算一下!”
李來福拿出賬本和算盤在毛苔的面前嗶哩吧啦的算了起來。
“算清楚了,蘇知青這幾個月在我這里一共賒賬198塊錢,你過目一下賬單!”
李來福說著把賬本遞到毛苔的面前讓毛苔過目。
“不用看了,我還信不過福叔您嗎?”
“感謝您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和蘇知青的照顧,這賬今天平了,然后你再給我來兩斤雞蛋,兩斤燒酒,十把掛面,兩包鹽,一瓶醬油,一包洗衣粉,兩包青竹香煙!兩盒火柴!”
毛苔說著,從衣服兜里拿出了一把錢。
“好勒,你稍等一下!”
李來??吹矫δ贸鲞@么多錢,以他和錢打交道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至少有三五百塊,他比之前還要驚喜。
就在李來福給毛苔拿東西的時候,有個老奶奶牽著個四五歲左右,渾身臟兮兮的男娃子走了進來,那娃臉蛋紅彤彤的,嘴唇干裂,而且精神不振,一看就知道是發(fā)高燒了。
“來福同志,我這孫子感冒發(fā)燒了,你給他看看!”
那老奶奶進門就著急的對李來福喊道。
正彎腰給毛苔拿鹽的李來福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那小娃子,頓時被那紅彤彤的臉蛋嚇了一跳。
“毛苔同志,你稍等一下,我先給這娃子處理一下!”
李來福讓毛苔等會后,馬上拿出了水銀體溫向那個老奶奶和小娃子走過去。
“我先給他量個體溫!”
說著把體溫計放到娃子的腋下,讓他奶奶抱起娃子壓著手臂。
然后他拿出玻璃針筒和針頭等注射工具放到開水里面進行高溫消毒。
那個年代,物資還不是很豐富,赤腳醫(yī)生用的針頭都是重復使用的。
那個年代不少人因為這個感染了乙肝。
原本量體溫的時候那娃子是不哭的,可當他看到李來福拿出針筒時,頓時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奶奶,我不要打針!”
“我們回家,我不要打針!”
“······”
那娃子一邊哭喊一邊掙扎起來。
他奶奶年紀大了,差點按不住他,毛苔急忙拄著拐杖走過去幫忙按住那個娃子,這才沒讓那個娃子摔下來。
毛苔摸了一下對方的手,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是冰涼的,而且這種涼意好像從身體里面往外涌一樣,跟平時的冰涼感是不一樣的。
這種情況說明孩子的體溫還在不斷上升中。
只有等孩子的手腳變暖,孩子的體溫才不會再繼續(xù)上升。
以他的判斷,孩子的體溫目前在39度8左右,最后有可能會燒到41度。
41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體溫,如果不趕緊降下來的話,有可能會燒壞孩子的大腦,把孩子燒傻,或者變畸形,燒成癲癇等等。
“可以把體溫計拿出來了!”
幾分鐘后,李來福對那位奶奶說道。
孩子的奶奶在毛苔的幫助下把孩子的體溫計拿了出來交給李來福。
“正常人的體溫是37到37.5度,娃子現(xiàn)在是39度8,體溫非常高,我給他打個屁股針,然后給他開些藥!”
李來??戳梭w溫計后對老奶奶說道,說完拿出了兩瓶小小的注射液。
毛苔聽到李來福的話微微愣了一下。
這個年代,正常人的體溫普遍37度左右,37.5度還是正常體溫。
他記得,隨著人類的進化,三四十年后,人類的體溫普遍降到36度多,37.3度已經(jīng)算是低燒了。
難怪后世人類的體質(zhì)越來越差。
有科學研究證實,人類的體溫每下降0.5度,免疫力就會下降百分之三十左右。
剛重生回來,他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這樣的變化。
李來福先是用一塊小小的砂輪片在玻璃瓶的冠狀處劃了一圈,然后掰斷玻璃瓶,再用鑷子把針頭裝在針筒上,把玻璃瓶里面的藥水抽進針管里面,然后來到孩子的面前。
毛苔和那個老奶奶按住孩子,把他的褲子扒下。
那娃子看著那大大的針筒,掙扎得更厲害了,哭得跟殺豬一樣撕心裂肺。
李來福先是用酒精給打針的部位進行消毒后,直接把那又長又尖的針頭扎進了孩子的屁股,把藥水推進去。
“好了,嬸子你用手按住棉花三分鐘,我給他開點藥!”
打了針之后,李來福對老奶奶囑咐道。
然后回到柜臺前拿出好幾個藥瓶子給孩子進行配藥。
眼尖的毛苔一眼就看到了其中有一瓶藥叫做安乃近。
這是那個年代最常用的退燒藥,效果非常好,而且便宜。
但是副作用也非常大。
除了可能會有嚴重的過敏反應外,還可能會損害人體的血液系統(tǒng)以及肝腎功能,嚴重者甚至會出現(xiàn)死亡現(xiàn)象,副作用風險超過了療效收益。
當然,這是概率問題,不是絕對問題。
在后世,這種安乃近已經(jīng)被國家明令禁止使用和生產(chǎn)。
毛苔原本想阻止對方給孩子使用安乃近的,但是想想這個年代還沒有什么好的替代藥品,加上孩子高燒嚴重,如果不及時退燒的話孩子會非常危險,權衡了利弊之后他放棄了阻止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