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李軒,準確來說,我是穿越而來的李軒。前世我是個996的程序員,
熬夜寫代碼猝死后,睜眼就成了這個古代書香門第的庶子。李家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氣,
我爹李老爺是個舉人出身的小官,我娘是個丫鬟,早在我三歲時就病逝了。
現(xiàn)在家里的當家夫人是王夫人,她的兒子李煊比我大一歲,是嫡長子。從小到大,
所有好東西都是他的,我只能撿他剩下的。"軒兒啊,明年就是鄉(xiāng)試了,你可要好好準備。
"李老爺坐在主位上,看似關心地說道。我正要開口,李煊就搶先道:"爹,您放心,
孩兒一定不負您的期望。至于二弟..."他瞥了我一眼,"庶子嘛,能識幾個字就不錯了。
"王夫人掩嘴輕笑:"煊兒說得對,你舅父已經(jīng)打點好了,今年鄉(xiāng)試的主考官他都認識。
咱們家出個舉人是穩(wěn)穩(wěn)的。"我緊握拳頭,強壓怒火。李煊這廢物,除了投胎技術好,
文采連我一半都不如。可在這個拼關系的時代,我一個庶子,拿什么和他斗?"既然如此,
那我就不參與了,免得給家里丟臉。"我冷冷說道。李老爺皺眉:"胡說什么,
你也是李家的孩子,當然要參加。只是..."他頓了頓,"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盡力就好。
"我心中冷笑。盡力?我要讓你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實力?;氐阶约旱男≡?,
我開始制定計劃。穿越這三年,我一直在學習古代的詩詞歌賦,憑借現(xiàn)代的知識底蘊,
我的文采早已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普通讀書人。既然他們要玩關系,那我就用實力碾壓。
第二天,私塾里,蘇先生正在講解《論語》。"今日作文一篇,題目是'論君子'。
"蘇先生說道。李煊聽到后臉色一白,他最怕作文了。只見他偷偷拿出一張紙條,
那是他花錢買來的文章。我看在眼里,心中計上心頭。一個時辰后,收卷時間到了。
蘇先生看完李煊的文章,連連點頭:"煊少爺這篇文章寫得極好,頗有古人風范。
"再看我的文章時,蘇先生眉頭微皺:"軒少爺,你這文章......""怎么了先生?
"我故作疑惑。"文筆太過老辣,不像是你這個年紀能寫出來的。"蘇先生嚴肅地說,
"莫非是抄襲他人之作?"李煊立刻跳出來:"就是!二弟,你怎么能作弊呢?
"我冷笑一聲:"大哥,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什么意思?"李煊心虛地問。
我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這是什么?"李煊臉色大變,那正是他抄襲的原文。
2"這...這你從哪里得來的?"李煊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我淡定地看著他:"昨天路過你院子,看見你在燒什么東西,好奇之下?lián)炝诉@個殘片。
沒想到今天你的文章和這個一模一樣。"蘇先生接過殘片,對比李煊的文章,臉色瞬間鐵青。
"李煊!你竟敢在我面前作弊!"蘇先生怒不可遏。李煊慌了:"先生,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覺得可以糊弄過去?
"我冷冷打斷他,"大哥,你剛才不是說我抄襲嗎?現(xiàn)在看來,小偷喊捉賊的是你吧。
"私塾里其他學子都傻眼了,沒想到李家嫡子竟然是這副德行。
蘇先生氣得手都在抖:"李煊,從今日起,你不用來私塾了。還有,
我會如實告知你父親此事。"李煊嚇得臉色煞白,作弊被抓,這可是大事。
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中暗爽。這只是開始,真正的戲碼還在后頭?;氐郊抑?,
李老爺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逆子!"李老爺一巴掌甩在李煊臉上,
"你怎么敢在蘇先生面前作弊?"王夫人護子心切:"老爺,
煊兒也是一時糊涂...""糊涂?"李老爺怒道,"馬上就要鄉(xiāng)試了,
傳出去我李家還要不要臉面?"李煊捂著臉,惡狠狠地瞪著我:"都怪李軒!
要不是他多管閑事...""夠了!"李老爺喝道,"做錯事還要怪別人?軒兒做得對!
"我心中冷笑,李老爺這話也就表面功夫,真到關鍵時候,他還是會偏向李煊的。果然,
當天晚上,王夫人就來找我了。"軒兒啊,你大哥知道錯了,你就別計較了。
"王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說,"畢竟都是一家人。"我裝作天真:"夫人說什么呢?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王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軒兒,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你一個庶子,再怎么努力也改變不了出身。煊兒是嫡長子,將來要繼承家業(yè)的,
你何必跟他過不去?"我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在威脅我。"夫人教訓得是。"我低頭說道,
"只是...""只是什么?"我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只是我覺得,真正的君子,
應該憑實力說話,而不是靠出身。"王夫人被我這話噎住了,臉色難看得很。"好,很好。
"她咬牙說道,"希望你一直能這么有骨氣。"說完,她甩袖離去。我知道,從今往后,
這個家對我來說更不好過了。但我不在乎,因為我有更大的目標。3接下來的日子里,
我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家里的冷遇。每日三餐,我的飯菜明顯比以前差了,
有時候甚至只有稀粥配咸菜。書房里的紙墨筆硯,也總是"碰巧"用完了。
李煊更是變本加厲,仗著王夫人撐腰,處處給我穿小鞋。"二弟,聽說你最近在背《詩經(jīng)》?
"李煊故意在眾人面前說道,"要不你背幾首給大家聽聽?"我知道他在挖坑,但我不怕。
"既然大哥有雅興,那我就獻丑了。"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背誦《關雎》。不僅背得流利,
我還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和注釋,在場的客人都聽得入神。李煊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沒想到我竟然這么厲害。"咳咳。"王夫人打斷我,"軒兒背得不錯,
不過..."她話鋒一轉(zhuǎn),"光會背書有什么用?煊兒的舅父可是朝中重臣,
一句話就能定你的前程。"在場的客人都是人精,立刻明白了王夫人的意思。
他們看向我的眼神,從欣賞變成了同情。"夫人說得對。"我淡然一笑,"不過我覺得,
真正的才華,是藏不住的。"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通報聲:"蘇先生到!
"蘇先生匆匆走進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老爺,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蘇先生激動地說,"軒少爺?shù)哪瞧墩摼印?,我拿給我的老友趙大人看了,他贊不絕口!
"趙大人?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趙大人是當朝重臣,位列三公,
他的一句話比王夫人的舅父管用多了。"趙大人說什么了?"李老爺急忙問道。
蘇先生看了我一眼,滿眼都是欣慰:"趙大人說,這篇文章見解獨到,文筆老練,
是近年來難得的佳作。他還說..."蘇先生頓了頓,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他還說,
如果軒少爺愿意,他想收他為關門弟子!"話音剛落,整個客廳鴉雀無聲。
王夫人的臉色瞬間煞白,李煊更是目瞪口呆。趙大人的關門弟子?這意味著什么,
在場的人都清楚。那意味著前程無量,意味著飛黃騰達!李老爺激動得手都在抖:"當真?
趙大人真是這么說的?""千真萬確!"蘇先生笑道,"而且趙大人還說,
如果軒少爺參加今年的鄉(xiāng)試,他會特別關注。"我心中狂喜,
但表面上還是保持冷靜:"多謝蘇先生栽培,學生感激不盡。"這時,王夫人終于回過神來,
強擠出一個笑容:"這...這真是太好了。軒兒,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我看著她臉上的假笑,心中冷笑。剛才還說我是庶子改變不了命運,現(xiàn)在就換了嘴臉。
但這還不夠,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4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李家庶子要拜趙大人為師的事,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原本對我愛答不理的親戚朋友,
現(xiàn)在都變了個臉,上門送禮的絡繹不絕。"軒少爺真是年輕有為??!
""早就看出軒少爺不是池中之物!""將來還請軒少爺多多照應!
"聽著這些阿諛奉承的話,我心中滿是諷刺。這就是現(xiàn)實,勢利眼比比皆是。
李煊看著這一切,眼中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不就是運氣好嗎?"他在我身后酸溜溜地說,
"趙大人又沒見過你,不過是看了一篇文章而已。"我回頭看他:"大哥,
你要是也能寫出這樣的文章,趙大人也會看中你的。"李煊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王夫人在一旁聽著,臉色陰沉得可怕。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yōu)勢,竟然被一個庶子給破壞了。
但她不甘心,很快就想出了新的計策。當天晚上,王夫人把李煊叫到房中密談。"娘,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李煊急得團團轉(zhuǎn),"那個野種竟然攀上了趙大人這棵大樹。
"王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急什么?他還沒正式拜師呢。而且,
誰說趙大人一定會收他了?""您的意思是?""趙大人雖然說要收他為徒,但還沒見過面。
萬一他在見面時出了什么差錯..."王夫人冷笑道。李煊眼睛一亮:"娘,
您想到什么好辦法了?"王夫人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李煊聽完連連點頭。第二天,
蘇先生來告訴我,趙大人想要見我,約在三天后的午時,地點在城南的清風樓。我滿口答應,
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三天后,我按時來到清風樓。這是京城有名的雅集之地,
文人墨客經(jīng)常在此聚會。樓上雅間里,坐著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氣質(zhì)儒雅,正是趙大人。
"學生李軒,拜見趙大人。"我恭敬地行禮。趙大人上下打量著我,
滿意地點頭:"果然是一表人才。我看了你的文章,確實不錯。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做我的弟子,光有文采還不夠,還要有品德。"我心中一凜,
知道考驗來了。"學生愿聽趙大人教誨。"趙大人拿出一本書:"這是我新得的古籍,
你且看看,有何感想?"我接過書一看,封面寫著《古文觀止》,但翻開一看,
里面的內(nèi)容卻不對勁。這分明是李煊的字跡!而且內(nèi)容是抄襲古人的文章,
還有我之前在私塾寫的那篇《論君子》!我瞬間明白了,這是個陷阱!
5我看著手中的"證據(jù)",心中冷笑。李煊和王夫人還真是下了血本,
竟然偽造了這樣一本"古籍",想要陷害我。按照他們的計劃,我如果說這是古籍,
那就是在撒謊;如果我說這不是古籍,那就是質(zhì)疑趙大人的眼光。無論怎么選,我都會被動。
但他們低估了我。"趙大人,這確實是本好書。"我淡然說道。趙大人眉頭微皺:"哦?
你覺得好在哪里?"我放下書,不慌不忙地說:"好就好在,它讓我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
""此話怎講?"我直視趙大人的眼睛:"這本書里的字跡,是我大哥李煊的。
那篇《論君子》,確實是我寫的。但我很好奇,這些東西是怎么裝訂成'古籍'的呢?
"趙大人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陷害你?""不敢妄言。"我恭敬地說,
"只是覺得,如果有人想要考驗學生的品德,用真實的考驗就夠了,
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趙大人沉默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好!好一個不卑不亢!
"我有些疑惑:"贊大人?""軒兒,你可知道,剛才那些話傳到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