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考研當(dāng)天，我救下了被流氓堵在小樹林的女同學(xué)，
她朝我跪下求我：「我包被剛剛那個流氓搶走了，身份證和準考證都在里面，
這次考研我都準備三年了，求你幫我搶回來！」我沒追上流氓，女同學(xué)沒有證明進不了考場，
竟因為這個恨上了我。我考上理想的專業(yè)以后，她帶著警察趕來：「就是他！
剛剛對我耍流氓，還搶走了我的錢和飯票！」「他就是看我身材好，對我圖謀不軌！」
被帶走調(diào)查期間，我被學(xué)校除名，我成了市里第一色狼，人人喊打。最終，
是我有腿疾的媽媽一瘸一拐舉著血書，從鬧市一路跪地膝行到機關(guān)門口，為我求來了公道。
可我被釋放時，我才得知，媽媽在來接我的路上意外離世。眨眼之間，我沒了前途，沒了家。
十幾年后，我想死那天。意外得知，當(dāng)年我媽意外離世，竟是女同學(xué)的指示！我紅了眼，
和已嫁給首富之子的女同學(xué)一家同歸于盡。再睜眼，回到 考試那天。不遠處，
傳來女同學(xué)的呼救聲。這一次，我選擇聽不見。1 重生之恨「嘿嘿，小姑娘，你叫吧，
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救命！。。?！苟厒鱽砝堵暫涂藓奥?。我酣然回頭，
忘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哪里一個穿著淡黃長裙的年輕女孩，正被一個滿臉獰笑，
右臉掛著一道刀疤的流氓往樹林里拉扯?！妇任摇ぁぁぁぁ鑶鑶琛ぁぁぁぁぁ?/p>
隨著女孩嘴被捂住，呼救的聲音慢慢消失，我深呼一口氣，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下一刻，
我拔腿就跑。這不是害怕。這一分鐘，無盡的怒火參雜這恨意在我心頭燃起。如果沖過去，
我一定會一拳在女孩腦門，然后將它生吞活剝！無他。我重生了。
再次回到了2005年考研這天。那個似乎要被人侵犯的女孩，叫楊真真。
是我大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我們雖然認識但是接觸不多。但也勉強有同窗之誼。所以前世。
見到她出事，我腦子一熱，見了根棍就沖了上去。一邊擺出要拼命的勢頭，
一邊喊道：「死流氓被跑！我弟兄已經(jīng)報警了，你等著被判強奸罪抓去槍斃吧！」
那流氓被嚇的抓起身旁的褲子就跑。楊真真，做起來，雙手抱著膝蓋，臉埋在膝蓋里，
說沒臉見人了。05年的流言蜚語，能毀了她的一生。我看她身上衣服還算完整，
只是拉扯著，撕破一些口子，趕緊安慰她，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沒做，
你只是摔了一跤?！笡]人會知道的?！巩?dāng)時的我。卻沒想到。被毀了一生的那個人。會是我。
當(dāng)時，我表明我的態(tài)度，保證閉口不提，然后就要走。楊真真突然跑過來，抓住我的手，
跪在我身后。嘶啞這求我：「我包都被他搶走了，我身份證和準考證都在里面，
我做了一天一夜的車，才從村里趕過來考試，你快幫我搶回來，求你幫我搶回來！」
我內(nèi)心一慌，轉(zhuǎn)頭就向流氓逃走的方向追去。我們畢業(yè)已經(jīng)一年了，
只有我們這些考研的人才知道我們?yōu)榱丝忌细冻隽硕嗌倥Γ惺芰硕嗌偌灏?。錯過了，
又要再等一年?？墒袆倓傄坏⒄`，哪里還能看到流氓的影子。追不到人，
我只能和楊真真拼命往考點敢去。如果老師能擔(dān)保，或許還有機會?？伤f自己磕到腿，
跑不起來，我只好扶著她，努力往學(xué)校趕。等到考點距離最晚進場時間只有最后幾分鐘了。
我沒辦法只能讓她去找找有沒有認識的老師，看能不能爭取先考試，
楊真真卻要我去給她擔(dān)保，不讓我走。我看真沒時間，實在沒辦法，只得甩開他，沖進考場，
提交身份證及準考證，在禁止進場的鈴聲響起那一刻，做到了考試我的位置上。沒辦法，
我也備考了兩年。我爸和我媽原本是市里棉紡廠的工人，二十年前，改革開放，
我媽看準時機，拉著我爸，毅然下海經(jīng)商。我爸很會交際，兩個人勤勤懇懇，
慢慢小生意越做越大。日子也越過越好。直到有一天。我爸從外面帶回家一個女人！
那天晚上，我媽披頭散發(fā)，一瘸一拐的提著行李，牽著我。在橋洞，過了一夜。后來，
我們住進了現(xiàn)在的工租大院。我媽腿也慢慢好了?？恐鲩T擺攤，然后開早餐店，
把我從小屁孩培養(yǎng)到大學(xué)生。正當(dāng)我為了還有一年就能畢業(yè)，就能工作，為她減輕負擔(dān)，
而高興時。她的腿傷復(fù)發(fā)了。我們四處尋醫(yī)問藥，幾乎跑遍了全國的腿科，也收效甚微。
后來，從一位醫(yī)生口中得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醫(yī)師能治，但是他因為年齡已經(jīng)不出診了。
只是在一所名牌大學(xué)里擔(dān)任教授。而且只帶一兩個學(xué)生。我像看見了希望，之后，
我拼了命的學(xué)習(xí)，同時慶幸當(dāng)時聽了媽媽的話，報了醫(yī)學(xué)專業(yè)。但是那個學(xué)校太難考了，
我拼了命的努力，第一年還是落榜了?！笡]事媽媽，有你陪著，就好了，又不是不能走，
只是沒那么方便而已?！箍粗鴭寢岆[藏這失落的安慰，我的心像揪著的疼。我一定要治好她。
我畢業(yè)后一邊幫她經(jīng)營這早餐店，一邊更拼命的學(xué)習(xí)。我一定要考上，一定要治好媽媽。
兩年執(zhí)念，考場上，我超長發(fā)揮。當(dāng)我在電話里確定我終于考上哪個學(xué)校，那個專業(yè)，
確定是那個教授時。整個院子的人都感動了。我這兩年的努力他們看在眼里，
也幫了我們很多很多。2 真相大白那一天。他們都為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高興。
媽媽在一旁抹眼淚，我朝著他們鞠躬磕頭?！岗w叔，我媽發(fā)病那天，要不是您，
我媽的腿早就保不住了?！埂咐钜蹋皇悄鷰臀壹艺湛催@小店，我也沒有考上的這天，」
「還有叔叔伯伯嬸嬸們，感謝你們這兩年伸出的援手?！埂高@恩情我不會忘的?！?/p>
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暗自發(fā)誓將來有所成就，一定回饋他們。大院的房東安慰我說，
看到希望就好，你將來一定能治好媽媽。我們只是做了我們能做的。媽媽也欣慰的抹眼淚，
似乎那個沒日沒夜折磨她的病，下一刻就會好。可很快，我期待美好未來的火苗，
都在楊真真帶著警察進入大院指證我的那一刻，盡數(shù)熄滅！「對，就是他，
考研那天對我耍流氓，還搶走我的包！」「他就是看我身材好，大學(xué)時一直追我沒答應(yīng)，
那天碰到我，就想強了我，好毀了我?！埂妇退阄乙院鬀]人要了，我也要他付出代價?！?/p>
在她的痛哭流涕中，她的指責(zé)，讓大院里的鄰居們呆若木雞。
然后他們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大腦空白的我，我剛要解釋。楊真真卻拿出了我「作惡」
后留下的內(nèi)褲，和一句「你覺得我會拿我一輩子的清白和名聲來污蔑你嗎？」讓我百口莫辯。
隨及我別警察帶走調(diào)查。她在同城貼吧“實名舉報”大肆宣揚被我「耍流氓」的事。
還發(fā)動全家去區(qū)里里跪在領(lǐng)導(dǎo)面前求「公道」。還打電話給我的剛錄取我的導(dǎo)師，
說明我的「惡行」。大院里的鄰居們從那以后，對我家再也每看一眼。連房東都說，
沒把我媽趕走，也只是人道主義的看我媽是個殘疾人而已。眼看著，我就要被定罪。
我媽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大院，到處求人。最后磕破了頭，有人看她可憐。讓她寫出你的冤情，
從鬧市跪到警局，或許還有希望。于是我媽，借了一塊紙盒片，用頭上磕破的血，寫成血書，
拖著病痛的右腿，一路舉著血書，跪到了警局。一路過來，人流越來越大，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等我媽，跪到警局，雙腿早已支撐不起，最后趴在警局門口。
事情越鬧越大。原來堅不可摧的輿論也開始慢慢動搖。高層領(lǐng)導(dǎo)開始重視，下令嚴查。
對楊真真也多次傳喚。最后證據(jù)不足，楊真真也前后口供不一。我被無罪釋放。
可是剛回到大院，就聽說我媽出了車禍。當(dāng)我趕到醫(yī)院時，白布，已經(jīng)籠罩了媽媽的全部。
兄弟孫林告訴我，我媽聽說我今天出來，不顧他們反對，偷偷跑去接我，就在剛過大橋頭時，
可能腿疾發(fā)作，一頭栽進了水里。等他救上來，已經(jīng)沒了氣息。眨眼功夫，我沒了希望，
沒了家，所有美好都離我而去。我崩潰了，徹底崩潰。區(qū)里，對于我是流氓的傳聞沸沸揚揚。
我和他告別，只有他還在勸我別在意別人，要好好活下去。我離開了家鄉(xiāng)，渾渾噩噩，
十多年過去，沒晚還是能夢見我救人的場景，媽媽眼含淚光的不舍，說我玷污她的楊真真！
我精神越來越壞，越來越覺得日子過不下去。我有了結(jié)束的意圖。我回到了家鄉(xiāng)。
我想在看看媽媽。我來到媽媽的墳旁，陪她說了一整天的話，說我這么多年的境遇，
以及我對她的思戀。直到夜幕降臨。遠處，晃晃悠悠走來一個身影。我多了起來。
看見他走過來，拿著手里的酒瓶往我媽墳頭一砸。嘴里叫喊著·····「臭婊子，
老子當(dāng)年敢在你水里下藥，老子就不怕你！再敢來找我，我把你刨出來喂狗！」我如遭雷擊！
我從角落沖出來，撿起地上的酒瓶碎片，抵在男人脖頸。這個男人是楊真真的弟弟，楊華。
從他口中得知，當(dāng)年，我媽墜河，根本不是腿疾發(fā)作。而是楊真真讓他在我媽水瓶里到了藥。
她料定我媽那天會出門接我。藥力發(fā)作，不是倒在馬路上，就是大河里。
為的就是讓我和她不得團聚。生死相離！我雙目圓瞪，仇恨已經(jīng)占據(jù)了理智。
一啤酒瓶扎死楊華后。我沖進了別墅區(qū)的楊宅。楊真真也在，一身時尚大牌，滿面春風(fēng)，
好不得意。楊華說她早就嫁入豪門，日子逍遙，春風(fēng)得意，今天正好在這打牌。我沒廢話，
從廚房拿了把刀，每人給了兩刀。一刀在腹，一刀割喉。然后一把火，燒光了所有。媽，
我給您報仇了，3 重逢母親再睜眼。便是如今的場景。有了前世的教訓(xùn)，
我怎么可能再去淌這趟渾水，能忍住，沒回頭去殺了她，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我還要考上研究生，要治好媽媽。我不能死。時值盛夏，雖是清晨，空氣里依舊充滿了燥熱。
剛跑一分鐘，就已經(jīng)汗流浹背。但我不敢停。我怕離得近了，楊真真再賴上我。
考試地點在我們之前的大學(xué)。沒跑多遠，路前方便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我眼前一亮，
忙喊了一聲，「孫林！等等！」前面的人身子一頓，緩緩回頭。孫林是我大學(xué)班上同學(xué)，
也是最好的兄弟。他家當(dāng)時是區(qū)里第一個萬元戶。據(jù)說他爹是最早下海的那一批，
發(fā)了好大橫財。區(qū)里也有傳言，他爹能發(fā)財主要是發(fā)家時遇上他媽，
他媽是區(qū)里領(lǐng)導(dǎo)的千金····現(xiàn)在簡直堪稱本區(qū)第一首富，外號孫百萬。不像我們家，
為了給媽媽看病，連個公交我都不敢坐。家境可謂天差地別。
但是他確實是我大學(xué)唯一的兄弟。不僅平時上學(xué)時對我各種救濟，
畢業(yè)后都還經(jīng)常去我家看我媽?？匆娝?，我像看見了希望。
上輩子楊真真像是跗骨之蛆一樣纏著我潑臟水，我這次未雨綢繆，為自己加個保障。
疾跑兩步湊到他身前，我一把摟過他的肩：「孫林，你也來考研？咋都沒和我說?！?/p>
孫林有些驚訝我的突然出現(xiàn)。頓了一下，隨及點頭。「對呀，哈哈哈哈，沒想瞞著你，
看你壓力太大，就沒去打擾你。」我點了點頭。
卻詫異前世孫林在看眼結(jié)束后也沒和我提過考研的事情。但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起來，
心里卻努力回憶著前世的記憶。努力回憶著，前世參加的考題。兩人一路就這么走到了考點。
考試很順遂。雖然相隔十幾年。我突然慶幸，沒有忘掉那場催我一生的考試。考完試，
和孫林告別，我急不可耐地飛奔回大院。天剛黑，遠遠看到那還沒有等在大院門口杵著拐杖，
略顯佝僂的身影，我瞬間哽咽。再近些，看到媽媽和善的臉，
一臉驚喜顫巍巍朝我挪步過來的，活生生的媽媽。我瞬間崩潰大哭。媽媽，我好想你！
媽媽嚇了一跳，忙抱住我，問我是不是沒考好?！赴⒊菦]事，考不上咱就再想辦法，
媽媽這樣也很好了，能看著你長大成人，媽媽已經(jīng)很知足了?！刮掖竺こ?。我忙搖頭，
拍胸脯保證說考得很好?！赴屇惴判?，我一定能考上！一定能治好你！」
媽媽看著我連連點頭，滿臉欣慰的說我家阿城就是最棒的。看著老媽滿手老繭，我想，
將來除了治好她的腿，還得讓她過上好日子 。4 楊家尋仇本以為這一劫算是過了。
饑腸轆轆的我，剛從廚房端了熱好的飯，端到院子里準備吃，大院門口突然竄進來一個人。
「肖城！你個王八蛋兔崽子！為什么見死不救！」「我姐姐一輩子都被你給毀了！」
我剛扭過頭，就見一個影子揮舞著棍子砸了下來。我下意識一躲，但已來不及。
左肩登時一陣痛楚傳來，身子不由得一歪。手里的饅頭登時掉在地上地，滾出一仗多遠。
眼看來人又舉棍打來，我不退反進，以頭做錘，猛地一撲一頂，
手上拳頭順手往來人肋下狠狠連鑿了兩拳。來人立刻被我頂了個大馬趴，捂著肋骨直哎呦。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幸好，前世流浪那些年，沒少跟別的流浪漢干架。
螳螂拳算是練出來了。等我捂著肩膀站起身一看。地上躺著的，
居然是前世被我抹了脖子的楊華。門外，還站著一臉愕然的楊父、楊母和楊真真。
我眼神一冷，心中恨意翻涌。明明已經(jīng)避開一切，楊真真不是昨天才從鄉(xiāng)下趕回來嗎？
她的家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市區(qū)？為什么還是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模樣？他們是沖著我來的？
剛剛，楊華分明是沖著我腦袋下的死手。若是被打?qū)嵙耍粴堃驳锰墒彀雮€月。
考研就甭想了。我死死盯著楊真真，努力回憶。確認過往沒有得罪過她。
她為什么非要針對我？甚至不惜害我全家死絕？但來不及想明白，外頭楊父已然反應(yīng)過來，
吹胡子瞪眼，指著我大喊：「哎呦！你個小 畜牲敢打人！」楊母眼一瞪，
叉著腰就預(yù)備起架勢罵街。眼看兩人也想沖進來。我嗖地轉(zhuǎn)身鉆進廚房，
抓起一把菜刀又沖了出來。大喝一聲：「誰他媽敢亂來我砍了誰！」被我手里菜刀震懾。
幾人登時啞了火。聽見動靜，媽媽從堂屋走了出來，「阿城，咋了？」
周遭鄰里街坊聽見動靜。也都圍了過來。人越聚越多。房東也來了。眼見人多，
楊華已經(jīng)爬起來退到門外頭。楊母眼睛一轉(zhuǎn)，往地上一癱，拍著大腿開始哭嚎起來，
惡人先告狀?！复蟾缯O！各位街坊領(lǐng)居誒，大伙兒可要為我們莊稼人評評理喲！」
「昨兒個我們家真真天不亮，就起床從家里往區(qū)里趕著來考試！
全怪肖家那個喪良心的小子見死不救，害我們真真沒能進考場，這輩子都毀了喲！」
房東皺眉，問楊真真怎么回事。楊真真抽抽搭搭，添油加醋說出了上午的事兒。只是，
她隱去了被耍流氓的事，只說有二流子搶劫。最后，著重強調(diào)我看到并落荒而逃的事兒。
最后她紅著眼質(zhì)問我：「肖城！你當(dāng)時明明看到了，為什么不來救我？！」「考研多重要啊，
我身份證，準考證、錢全被搶了，我辛辛苦苦準備了2年考不了試，都怪你！」
「咱們可是一個班、一起大學(xué)四年！你就這么害我？」5 街坊對峙大院的街坊一陣嘩然。
看向我的眼神變得十分不善。這個年代還講究一個團結(jié)、見義勇為。出門在外，
能幫一手就幫一手。必須互幫互助。就像他們對我們家也是基于這個原則。我的「見死不救」
，算是犯了道德忌諱。房東看向我，眼中隱隱帶著失望：「阿城，她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急著回答房東的問題，先湊到媽媽耳邊低語了幾聲，安撫好了她。隨即才回頭，
掃視一眾街坊，眼中沒有絲毫怯懦，揚聲道：「我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我只知道，考研，
是我唯一治好我媽媽的機會！今早天蒙蒙亮，我就爬起來跑了十幾里路往學(xué)校里趕，
一路歇都沒有歇過，跑步的時候還在大聲背知識點、記公式！」「一路上，
我壓根沒看到過什么流氓，更沒看到過楊真真！」「各位叔叔伯伯，姑父、嬸嬸，
你們是看著我長大的，我肖城為人咋樣，你們是知道的！」「我要是看到，我怎么可能不管？
」「就在剛剛，她弟弟，沖進來舞著棍子就要砸我頭，要不是及時躲開，
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我犯了什么罪？！被他們一家沖過來要打要殺？」我把上衣一脫，
露出被砸出血痕的左肩，語帶悲憤：「李哥，您得幫我做主！我左手可能都被打斷了！」
「她要考研，我就不用考研了？」「她楊真真的考研準備了2年，
我肖城的考研就不重要了嗎？」人群里登時有人倒吸涼氣，說了公道話：「你們這也太狠了。
」媽媽也在我的暗示下適時抹起眼淚喊起來：「造孽哦，我可憐的兒啊，
讀書時考試可是全班第一！眼看著馬上就要熬出頭了。差點被毀了喲！
「我們孤兒寡母的招誰惹誰了，要被人這么打上門來？老婆子告他們?nèi)搿⑷搿胧覛⑷耍?/p>
我要報公安！」楊華登時急眼了：「那還不是因為你見死不救，我才氣不過要打你的，
我可沒想殺人！你個死老太婆別想污蔑我！」我猛地沖上去，給了楊華一個嘴巴子，
隨即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揪著他衣領(lǐng)爆喝：「嘴巴給我干凈點！我問你，搶劫的人是我嗎？
搶走身份證的是我嗎？！」但不等他答，我立刻又高喊：「街坊們，我都沒看到的事兒，
讓我怎么救！這不是難為人嗎？」「退一萬步來說，搶劫的不是我！
他們家憑什么不去報公安抓搶劫犯，反而沖到我們這來想殺我？」
「你們不就是不敢惹搶劫犯，覺得我們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嗎！」「你楊真真不能考研，
我明天可還有考試呢！你們這么晚過來鬧，不就是嫉妒我，想打傷我，想毀了我考研的路嗎！
」一番話，我絲毫沒露怯，說得理直氣壯，倒打一耙。前世，楊真真污蔑我嫉妒她。這一次，
我搶先把她的理由給用了。一番掰扯下來。我和楊真真各執(zhí)一詞。誰也奈何不了誰。
房東李哥也不知道該信誰。但我被打傷卻是事實。最后，房東拍板。
讓楊家自己去報公安抓搶劫犯去。別耽擱我考研大事?！冈蹅兇笤含F(xiàn)都是看著阿城長大的，
他考研也是為了救她媽媽，天大的事兒也別耽誤他！」畢竟，搶劫的事兒跟我也沒關(guān)系。
見死不救，還是沒見著？那誰說得清？楊家憤憤不平，但幸好，
大院里的街坊們大多站在我這邊。最終，大家各自散去。考研第一天，算是平穩(wěn)過關(guān)。
6 警方突襲第二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我便早早起床，忍著肩疼準備好早飯。昨夜，
我壓根沒睡著。楊真真很不正常。昨天她對我的指控，壓根站不住腳。跟前世也有所差異。
或許，最開始楊華沖進來襲擊我的那一棍，才是主要目的。假如當(dāng)時沒躲過去，
我肯定已經(jīng)躺地上了。后面自然只能任由他們胡說八道。甚至……也無法參加今天的考試。
她似乎是不想讓我考研？細細想來，前世她也是一直拖延，甚至后來想方設(shè)法，
讓當(dāng)時的院校撤銷了對我的錄取?？伤秊槭裁匆@么做？只為了虛無縹緲的嫉妒？
我想不明白。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準備先去找一下李哥。哪知剛準備開門，
一束手電筒的亮光便順著門縫晃了進來。耳邊還傳來楊父的聲音。「警察同志！就在前面！
咱們到了！」警察？！我心頭一跳。不用腦子也知道，楊家報警了！
無論是不是一如前世告我強奸，他們大清早帶來警察的目的顯而易見。
就是想讓我無法參加這最后一天的考研嗎！我干你姥姥！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讓楊家非毀了我的希望不可呢？或者，他們也是重生的？想報前世我殺了他們的仇？
電光火石間，我來不及再想，趕緊轉(zhuǎn)身兩步跨到廚房，找到正在吃飯的媽媽。她覺少，
起得比我還早。我附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媽媽立刻面露怒色：「這一窩殺千刀的——」
話音沒落，已經(jīng)有人砰砰敲門?！改愫?，請問是肖城家嗎？」敲門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