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失業(yè)青年與“午夜超市”的怪招阿哲盯著手機里“您已被解雇”的短信,
第N次懷疑人生。作為一名資深“躺平族”,他剛在奶茶店干滿三個月,
就因把珍珠奶茶錯賣給糖尿病大爺而光榮下崗。眼看房租到期,
他抱著最后希望點開招聘軟件,目光鎖定在“深夜超市理貨員”——薪資日結,包宵夜,
最重要的是“工作內容輕松,適合夜貓子”。凌晨十二點,阿哲站在“不打烊便利店”門口,
霓虹燈牌上的“便”字缺了個點,像只沒睡醒的眼睛。推開門,
暖光燈下空蕩蕩的貨架散發(fā)著一股“過期薯片”的氣息,
收銀臺后坐著個叼著牙簽的中年男人,頭頂?shù)刂泻A恋媚芊垂??!澳憔褪莵響傅陌⒄埽?/p>
”男人吐掉牙簽,上下打量他,“知道我們這的規(guī)矩不?午夜十二點到早上六點,
不準問東問西,不準大驚小怪,看到啥都當沒看見?!卑⒄茔铝耍骸笆?,您這是招理貨員,
還是特工???”“叫我王店長,”男人敲了敲柜臺,“干不干?不干趕緊走,
我還得給茄子們講故事呢?!薄爸v……講故事?”阿哲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錢包的干癟讓他立刻點頭,“干!保證完成任務!
”換上印著“超市夜貓子”的熒光綠圍裙,阿哲正式上崗。第一個任務是給冷藏柜補貨,
他剛拉開門,就聽見“咕嚕咕?!钡拿芭萋?。低頭一看,
海鮮池里的胖頭魚突然用魚鰭拍了拍水面,眼睛瞪得像燈泡:“喂!新來的!輕點晃,
我剛做完美容!”阿哲“嗷”一嗓子蹦出三米遠,腦袋“咚”地撞在貨架上,
薯片嘩啦啦掉了一地。王店長慢悠悠走過來,撿起一片薯片吹了吹:“別大驚小怪,
翠花就愛嘮嗑?!彼焓执亮舜留~腦袋,“翠花,再嚇新同事,
今晚不給你放《海洋奇緣》了?!迸诸^魚委屈地吐了個泡泡,沉回水底。阿哲揉著腦袋,
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店長,這魚……”“噓——”王店長豎起手指,
“午夜超市的規(guī)矩第一條:動物會說話,人類別廢話。”還沒等阿哲消化完這條“規(guī)矩”,
門口傳來“叮鈴當啷”的響聲。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老太太拄著拐杖走進來,
頭發(fā)梳得油光锃亮,卻戴著一只粉色兔子耳朵發(fā)箍。她徑直走到餅干區(qū),拿起一包奧利奧,
對著包裝上的小人嚴肅地說:“小家伙,今天考試及格了沒?再不及格奶奶就把你泡牛奶里!
”阿哲看得目瞪口呆,王店長卻遞給他一把掃帚:“別愣著,把薯片掃了。對了,
那是李奶奶,每天凌晨來給餅干‘開家長會’,習慣就好。”剛掃完薯片,
阿哲又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轉頭一看,
一個穿著保潔服的阿姨正推著清潔車在零食區(qū)跳舞,動作堪比廣場舞大賽冠軍,
手里的拖把甩得像流星錘,路過的貨架都跟著“哐當”響。她跳到巧克力架前,
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德芙巧克力深情吟唱:“啊~縱享絲滑~”“這是張阿姨,
”王店長不知何時遞來一杯熱可可,“每天三點準時在超市蹦迪,說是能提高清潔效率。
”阿哲捧著熱可可,看著眼前光怪陸離的一切,突然覺得這比失業(yè)還刺激。
他咬了口店長塞過來的棉花糖,甜得發(fā)齁,卻莫名覺得安心。凌晨四點,阿哲終于熬到換班,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員工休息室。路過倉庫時,他聽見里面?zhèn)鱽硪謸P頓挫的朗誦聲:“??!
番茄罐頭!你是貨架上的紅寶石,是深夜饑餓者的救贖……”他悄悄推開一條門縫,
看見王店長正捧著一罐番茄罐頭,對著天花板深情朗誦,地中海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阿哲趕緊關上門,心里默念:“不問東問西,不問東問西……”走出超市時,
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阿哲摸了摸口袋里的日結工資,
又想起胖頭魚的吐槽、李奶奶的餅干家長會、張阿姨的拖把舞,突然覺得這份“怪咖”工作,
好像也沒那么糟。至少,比在家躺著看招聘軟件有意思多了。他打了個哈欠,決定回家補覺,
順便給明天的夜班準備點耳塞——誰知道今晚,超市又會上演什么奇葩戲碼呢?
第二章:會說話的魚與“喪尸”保潔阿姨阿哲第二天頂著黑眼圈來上班,
剛進門就被胖頭魚翠花用尾巴潑了一臉水?!拔?!新來的!昨天是不是偷偷笑我?
”翠花吐著泡泡,魚鰭氣得直抖?!拔覜]有!”阿哲抹著臉,
掏出手機點開《海洋奇緣》主題曲,“你看,我給你準備了背景音樂。
”翠花這才滿意地搖了搖尾巴,跟著音樂節(jié)奏吐泡泡。
王店長從貨架后探出頭:“算你小子機靈。對了,今晚張阿姨說要跳新學的‘喪尸舞’,
你小心別被她的拖把打到。”果然,凌晨三點剛到,張阿姨的“喪尸舞”準時開場。
她穿著熒光綠保潔服,頭發(fā)亂糟糟地披在肩上,推著清潔車在貨架間“飄”來“飄去”,
拖把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路過阿哲身邊時,她突然停下,
嘴角咧開一個夸張的笑容:“小伙子,要來一段嗎?
”阿哲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泡面掉在地上:“不了不了,
阿姨您跳得真好……”張阿姨得意地轉了個圈,拖把“啪”地甩在薯片架上,
震得包裝袋嘩啦啦響:“那是!我昨晚在廣場舞群里跟‘東北虎’老師學的,
說是能鍛煉腰間盤!”正當阿哲被張阿姨的“喪尸舞”嚇得魂飛魄散時,
李奶奶又拄著拐杖來了。今天她沒穿貂皮大衣,改穿了件印著奧特曼的衛(wèi)衣,
手里還抱著個奧特曼玩偶。她走到牛奶區(qū),把玩偶往貨架上一放,嚴肅地說:“小奧,
今天你負責監(jiān)督這些牛奶,要是有過期的,就用你的光線消滅它們!
”阿哲忍不住問王店長:“店長,李奶奶到底啥情況???”王店長擦著貨架,
頭也不抬地說:“她老伴以前是開玩具店的,走了之后,她就把所有玩具當孩子養(yǎng)。
來我們這買東西,其實是想找個地方說說話?!彼D了頓,指了指海鮮池,
“翠花以前是水族館的明星魚,后來水族館倒閉了,我就把它接過來了,不然它早被人燉了。
”阿哲恍然大悟,看著李奶奶對著牛奶盒絮絮叨叨,張阿姨用拖把在地上畫愛心,
突然覺得這些“怪咖”背后,都藏著溫柔的故事。他走到翠花面前,小聲說:“翠花,
以后我每天給你帶包魚食吧,王店長說的《海洋奇緣》續(xù)集出了,明天放給你看。
”翠花開心地蹦了一下,又濺了阿哲一臉水,這次他沒躲,反而笑了。半夜五點,
阿哲去倉庫補貨,剛推開鐵門就聽見“咔嚓咔嚓”的咀嚼聲。他打開燈,
差點嚇得把貨箱扔出去——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叔蹲在角落,
抱著一包冷凍雞胸肉啃得津津有味,臉上還掛著冰霜,活像個剛從冰箱里爬出來的“喪尸”。
“你……你是誰?”阿哲聲音發(fā)抖。大叔抬起頭,嘴角還沾著雞肉碎屑:“我是老周,
freezer 區(qū)管理員?!彼噶酥干砩系陌状蠊?,“這是防凍服,
不然我早凍成冰棍了?!薄澳悄銥樯犊猩u肉?
”老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昨晚看《荒野求生》學的,
說冷凍肉能補充能量……”他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冰塊從頭發(fā)上簌簌往下掉,“阿嚏!
不說了,我得回去凍著了,不然該化了?!笨粗现茔@回 freezer 區(qū)的背影,
阿哲揉了揉太陽穴。這午夜超市的員工,
罐頭念詩的店長、啃冷凍雞肉的“速凍怪人”……他突然想起王店長說的“不準大驚小怪”,
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修煉成“奇葩見怪不怪”的境界了。補完貨出來,
阿哲看見王店長正坐在收銀臺后,對著一本破舊的筆記本寫寫畫畫。他湊近一看,
上面記著:“李奶奶今天喜歡奧特曼牛奶,張阿姨的喪尸舞需要更多空間,
老周的雞胸肉換成速凍漢堡……”“店長,你這是……”王店長合上筆記本,
難得嚴肅地說:“每個來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怪癖’,但也都有自己的難處。
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在這里待得舒服點。”他指了指窗外,天邊已經(jīng)泛起紅光,“好了,
快下班了,明天給翠花帶包魚食,別忘了。”阿哲點點頭,心里突然暖暖的。
原來這個看似荒誕的午夜超市,藏著這么多不為人知的溫柔。他走出超市,
看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不打烊便利店”的招牌上,那個缺了點的“便”字,
好像也沒那么丑了。也許,每個“怪咖”背后,都有一顆需要被理解的心,而他,
好像漸漸喜歡上了這份和“怪咖”們打交道的工作。
第三章:泡面?zhèn)b大戰(zhàn)“速凍怪人”自從見識了老周啃冷凍雞胸肉的“壯舉”,
阿哲對 freezer 區(qū)就充滿了敬畏。但怕什么來什么,
王店長某天突然把他叫到辦公室,指著監(jiān)控屏幕說:“你看,
最近 freezer 區(qū)的貨總是自己移位,昨晚連速凍餃子都擺成了心形,
老周說他沒干,你去查查咋回事?!逼聊簧?,凍品區(qū)的貨架歪歪扭扭,
一袋袋速凍湯圓堆成了小山,旁邊還散落著幾根凍黃瓜,擺成了“?”的形狀。
阿哲撓頭:“店長,難不成是鬧鬼了?”“鬧什么鬼,”王店長敲了敲他的腦袋,
“今晚你跟我一起蹲守,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搞鬼?!绷璩績牲c,
阿哲和王店長躲在 freezer 區(qū)的貨架后,裹著厚厚的羽絨服,
牙齒凍得“咯咯”響。翠花不知從哪弄來個小喇叭,
在海鮮池里給他們“遠程加油”:“泡面?zhèn)b!速凍怪人交給你了!
”“噓——”王店長捂住阿哲的嘴。這時, freezer 區(qū)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道黑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個手電筒。阿哲屏住呼吸,只見黑影走到冰柜前,
打開柜門,熟練地把速凍包子擺成一排,又拿出速凍玉米,在旁邊擺出一個“帥”字。
王店長突然低聲說:“動手!”兩人猛地跳出來,打開強光手電:“不許動!
”黑影“啊”地一聲尖叫,手電筒掉在地上,露出一張凍得通紅的臉——竟然是老周!
他穿著防凍服,頭上還戴著個兔子耳朵帽子,手里正拿著一袋速凍蝦仁,
準備往“帥”字旁邊擺。“老周?怎么是你?”阿哲驚呆了。老周哆嗦著蹲在地上,
像個被抓包的小學生:“我……我夢游……”他指了指頭上的兔子帽子,
“我女朋友喜歡兔子,我夢見她讓我擺愛心……”原來老周有個異地戀的女朋友,
每晚都會夢到和她一起布置房間。夢游時,
他就把 freezer 區(qū)當成了“愛的小屋”,用速凍食品擺各種造型。
王店長嘆了口氣:“我說你最近怎么總把凍品擺成心形,原來如此?!薄澳乾F(xiàn)在怎么辦?
”阿哲看著一地“藝術作品”,頭疼不已。老周突然站起來,拍了拍胸脯:“我負責復原!
順便……給大家做點速凍漢堡賠罪!”說干就干,三人開始“解凍大作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