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渡我楔子我是個啞女,在一個雨天,我在破廟避雨,遇到了一個佛子。
他說可以幫我治啞,我開心極了。后來,我愛上了他,他卻把我送給了鬼面軍的首領(lǐng)。他說,
我是殺父仇人的女兒,他接近我,只是為了報仇。我不信,直到我被送給鬼面軍的首領(lǐng),
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時,我才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原來,他接近我,
只是為了得到我爹的玉佩,那是能號令鬼面軍的東西。而我,
不過是他復(fù)仇路上的一顆棋子罷了。我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抱著我,哭的撕心裂肺,
說他錯了,他愛我。可是,太晚了。第一章我是個啞女,從小就不會說話。
我的父親是鎮(zhèn)北將軍,手握三十萬鬼面軍,戰(zhàn)功赫赫。我的母親是丞相之女,溫柔賢淑,
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他們很愛我,為了給我治病,尋遍了名醫(yī),可惜都沒有用。
我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我能聽懂別人說話,也能寫字。我以為,
我的一生都會在父母的庇護下,平平安安的度過。可是,一場大雨,改變了我的命運。那天,
我和丫鬟春桃去山上祈福,回來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們沒有帶傘,
只好跑到附近的破廟避雨。破廟里已經(jīng)有一個人了,他穿著灰色的僧袍,坐在蒲團上,
雙手合十,閉著眼睛,正在念經(jīng)。他的頭發(fā)很長,垂在肩上,面容清秀,氣質(zhì)出塵,
像極了畫中的神仙。春桃小聲說:“小姐,那是個和尚,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避雨?
”我搖搖頭,指了指外面的大雨,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說,外面雨太大了,
我們又不會說話,還是在這里避雨吧。春桃點點頭,扶著我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過了一會兒,雨小了一些,那個和尚睜開了眼睛,看了我們一眼,然后起身走到我們面前,
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女施主,雨小了,你們可以走了?!彼穆曇艉芎寐牐?/p>
像潺潺的流水,讓人聽了很舒服。我抬頭看著他,笑了笑,然后站起來,準備離開??墒?,
就在我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床上,旁邊坐著一個小和尚,正在給我把脈。見我醒來,小和尚笑了笑,
說:“女施主,你醒了,你剛才是因為淋雨受了風(fēng)寒,所以才會暈倒,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我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小和尚,意思是說,謝謝你。小和尚笑了笑,
說:“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對了,女施主,你不會說話嗎?”我點點頭,
又寫了一張紙條給他,上面寫著:“我從小就不會說話,看了很多醫(yī)生都沒有用。
”小和尚看了看紙條,說:“原來如此,女施主,我?guī)煾刚f,他可以幫你治啞,你愿意嗎?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點頭。小和尚笑了笑,說:“那好,你等一下,
我去叫我?guī)煾高^來?!闭f完,小和尚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
小和尚就帶著那個在破廟遇到的和尚過來了。和尚走到我面前,雙手合十,說:“女施主,
貧僧明凈,不知女施主怎么稱呼?”我寫了一張紙條給他,上面寫著:“我叫阿寧。
”明凈看了看紙條,說:“阿寧,貧僧可以幫你治啞,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你愿意在寺里住一段時間嗎?”我連忙點頭,我太想說話了,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我也不想錯過。就這樣,我在寺里住了下來。明凈每天都會給我熬藥,然后為我針灸。
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很疼,但是為了能說話,我都忍了下來。半個月后,
我終于能發(fā)出一些聲音了。明凈很高興,說:“阿寧,你的病情有了好轉(zhuǎn),再堅持一段時間,
應(yīng)該就能說話了?!蔽乙埠荛_心,對明凈充滿了感激。在寺里的這段時間,
我和明凈相處的很愉快。他每天除了給我治病,還會給我講經(jīng),陪我聊天。我發(fā)現(xiàn),
他是一個很有學(xué)問的人,不管是佛經(jīng),還是詩詞歌賦,他都很精通。我很喜歡聽他說話,
他的聲音就像一股清泉,流入我的心田。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對明凈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心動的感覺。我知道,我愛上了他??墒?,他是個和尚,我不能告訴他我的心意,
只能把這份愛藏在心里。第二章一個月后,我終于能說話了。當(dāng)我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
我激動的哭了。我說:“明凈,謝謝你,是你讓我能說話了?!泵鲀粜α诵?,說:“不用謝,
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阿寧,你現(xiàn)在能說話了,是不是很開心?”我點點頭,說:“是的,
我很開心,明凈,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還能說話,謝謝你?!泵鲀粽f:“不用謝,阿寧,
你現(xiàn)在能說話了,也該回家了,你父母一定很擔(dān)心你?!蔽疫@才想起,
我已經(jīng)出來一個多月了,父母一定很擔(dān)心我。我說:“明凈,我明天就回家,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明凈說:“不用謝,阿寧,路上小心,有空的時候,
可以來寺里看看我?!蔽尹c點頭,說:“好,我會的?!钡诙?,我就回家了。父母見到我,
很是激動,抱著我哭了很久。他們問我這一個多月去了哪里,我告訴他們,
我在山上遇到了大雨,暈倒了,被一個和尚救了,在寺里住了一段時間,
那個和尚幫我治好了啞病。父母很感激那個和尚,說改天要去寺里謝謝他。我說:“好,
等過幾天,我們一起去寺里謝謝明凈?!痹诩依镄菹⒘藥滋?,我就和父母去了寺里。
見到明凈,我很開心,說:“明凈,這是我的父母,他們說要來謝謝你?!泵鲀綦p手合十,
說:“阿彌陀佛,施主客氣了,這是貧僧應(yīng)該做的?!备改附o了明凈很多禮物,
明凈都一一謝絕了,說:“貧僧是出家人,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施主的心意,貧僧心領(lǐng)了。
”父母見明凈不肯收禮物,只好作罷。在寺里待了一會兒,我們就離開了。從那以后,
我經(jīng)常去寺里找明凈,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和春桃一起。明凈每次見到我,都很開心,
會陪我聊天,帶我去山上散步。我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我對明凈的愛也越來越深。可是,
我不敢告訴他,我怕他會拒絕我,怕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就這樣,
我們保持著這種曖昧的關(guān)系,直到那一天,一切都變了。第三章那天,
我像往常一樣去寺里找明凈,可是,我在寺里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我問小和尚,
小和尚說:“明凈師父下山了,說是去辦一件重要的事?!蔽液苁?,只好回家了。可是,
一連幾天,明凈都沒有回來,我很擔(dān)心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辦什么事。
就在我擔(dān)心的時候,明凈突然回來了。他看起來很疲憊,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傷。
我連忙問他:“明凈,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明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最后說:“阿寧,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蔽抑浪惺虏m著我,但我也不好追問,
只好說:“明凈,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我明天再來看你。”明凈點點頭,說:“好,
阿寧,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第二天,我又去了寺里,這次,明凈看起來好了一些。
他對我說:“阿寧,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蔽尹c點頭,說:“你說吧,我聽著。
”明凈說:“阿寧,我其實不是真正的和尚,我是前朝的皇子,我的父親是皇帝,
我的母親是皇后,可是,二十年前,一場政變,我的父皇和母后都被殺了,我僥幸逃脫,
被一個老和尚救了,從此隱姓埋名,在寺里修行?!蔽液荏@訝,
沒想到明凈竟然是前朝的皇子,我說:“明凈,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明凈說:“我打算復(fù)國,我要為我的父皇和母后報仇,奪回屬于我的皇位?!蔽铱粗鲀簦?/p>
說:“明凈,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泵鲀粜α诵Γf:“阿寧,
謝謝你,有你支持我,我就有信心了?!睆哪且院?,明凈開始籌備復(fù)國的事情,他經(jīng)常下山,
去聯(lián)絡(luò)以前的舊部。我雖然擔(dān)心他,但也不好阻止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為他祈禱。有一天,
明凈對我說:“阿寧,我需要你的幫助?!蔽疫B忙說:“明凈,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我一定幫你?!泵鲀粽f:“阿寧,你父親是鎮(zhèn)北將軍,手握三十萬鬼面軍,
我需要你幫我拿到你父親的兵符,有了兵符,我就能調(diào)動鬼面軍,推翻現(xiàn)在的皇帝,
復(fù)國就指日可待了?!蔽毅蹲×耍瑳]想到明凈會讓我去偷父親的兵符,我說:“明凈,
這……這不好吧,我父親對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偷他的兵符呢?”明凈說:“阿寧,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困難,可是,這是復(fù)國的唯一辦法,阿寧,你不是說支持我嗎?
難道你只是說說而已?”我看著明凈,心里很矛盾,一邊是我愛的人,一邊是我的父親,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選擇。明凈見我猶豫,又說:“阿寧,我知道你為難,可是,你想想,
如果你父親支持我,幫助我復(fù)國,我當(dāng)了皇帝,你就是皇后,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我心動了,我真的很想和明凈在一起,可是,
我又不能對不起父親。我說:“明凈,讓我考慮一下,好嗎?”明凈點點頭,說:“好,
阿寧,我等你的答復(fù)?!钡谒恼律钜沟膶④姼o得可怕,我攥著冰涼的兵符躲在書房梁柱后,
掌心全是冷汗。父親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時,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像戰(zhàn)鼓,更像喪鐘。
"阿寧?"父親的燭火照亮?xí)?,他腰間未解的玉佩隨動作輕晃,
正是我從小摸到大的那塊羊脂玉。我喉嚨發(fā)緊,想起今早他還給我編花環(huán),
說等戰(zhàn)事稍緩就給我挑駙馬。"你手里拿的什么?"父親目光落在我攥緊的拳頭上,
聲音陡然沉下來。兵符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我想起明凈說"拿到兵符就能永遠在一起"的溫柔眼神,終于鼓起勇氣抬頭:"爹,
求你把兵符給我吧,明凈需要它復(fù)國......""砰"的一聲,父親的茶盞砸在地上,
碎瓷片濺到我腳面。他踉蹌著扶住桌沿,眼里是我從未見過的驚怒:"明凈?那個佛子?
他是林尚書的獨子!二十年前你爹我奉旨平叛,他父親通敵叛國,是我親手斬下的頭顱!
"我如遭雷擊。林尚書......通敵叛國......那個總給我?guī)垧T的林伯伯?
記憶中慈眉善目的老者突然和刑場上血肉模糊的頭顱重疊,我踉蹌后退,兵符"當(dāng)啷"墜地。
"他接近你就是為了報仇!"父親沖過來抓住我肩膀,"阿寧,你被他騙了?。?/p>
"我看著父親鬢角的白發(fā),想起這些年他總把我頂在肩頭看閱兵,
想起他用粗糙的手掌給我描紅妝......可腦海里又閃過明凈為我熬藥時垂眸的溫柔,
他說"阿寧笑起來像菩薩座下的蓮花"時的眼神。"不可能......"我搖頭后退,
撞翻了身后的書架,古籍紛紛墜落。父親要過來抱我,我卻抓起兵符轉(zhuǎn)身就跑,
任他在身后喊啞了嗓子。雨不知何時又下起來,我在泥濘里跌跌撞撞奔向寺院,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只要見到明凈,一切都會清楚的。明凈在禪房等我,
燭火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像幅褪色的畫。我把兵符塞進他手里,喘著氣說:"明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