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合試訓的名單公布后，整個籃球圈都起了漣漪。哪怕只是一個“候補”名額，也足以攪動一池春水。
威廉看到亞歷克斯發(fā)來的郵件后，第一時間開啟了系統(tǒng)后臺。
他知道，時間不多了。
試訓機會只此一次，想真正引起高層關注，靠的不是情懷，是數據、是表現(xiàn)，是那些在短時間內就能打動人的東西。
他啟動系統(tǒng)，調出【NBA聯(lián)合試訓項目庫】。
【篩選中：體能測試、技術測試、實戰(zhàn)測試】
【匹配對象：亞歷克斯·約翰遜】
【生成計劃建議中……】
進度條飛速跳動，十幾秒后，屏幕彈出三列對比表。
第一列，是往年標準模板；
第二列，是亞歷克斯當前各項能力評分；
第三列，是最適合他當前階段突擊的重點科目。
威廉掃了一眼，眉頭緊了緊。
【體測表現(xiàn)】：一般偏下，彈跳、爆發(fā)力評分均低于聯(lián)盟平均線，短時間內難有提升。
【技術測試】：控球穩(wěn)定性提升明顯，尤其是定點投籃和傳球預判，評分為本階段強項。
【對抗賽潛力】：系統(tǒng)評估其“籃球智商”值達82，高于試訓均值，判斷閱讀能力具備優(yōu)勢。
威廉迅速記錄下關鍵點。
“放棄拔高體測數據，改為減少失誤率?！?/p>
“定點投籃強攻，加上基礎變向節(jié)奏，讓對抗更具威脅?！?/p>
“進一步讓傳球時機更精準，充分利用球商優(yōu)勢。”
他將這些策略整理成訓練建議，通過秘密郵箱一條條發(fā)給亞歷克斯。
【定點投籃——3個位置循環(huán)訓練，每個點10投，記錄命中率，調整節(jié)奏】
【變向運球——1分鐘內雙手交替，保持低重心，練反應頻率】
【擋拆判斷——看錄像，寫出10種處理方式，每種寫出選項與最優(yōu)判斷】
每一項訓練，既緊貼系統(tǒng)優(yōu)勢，又避開現(xiàn)階段短板，完全是為他“量身定做”。
這一次，他要賭上一切。
試訓當天，亞歷克斯穿著發(fā)舊的訓練服，站在訓練館邊緣。
其他候補選手陸續(xù)報到，氣氛安靜而緊張。
他不認識這些人，但可以感覺到他們每個人眼里都帶著相同的東西——渴望、不甘、緊繃的自尊心。
輪到體測環(huán)節(jié)時，他按順序完成了各項指標。
垂直彈跳略低，敏捷折返跑稍顯吃力，臥推重量平平。
數據剛好不拉胯，但也遠談不上出色。
他聽見有球探低聲交談。
“這小子身體條件一般?！?/p>
“就這樣也能來試訓？”
他默默咬了咬牙，沒有反駁。
他等的是后半段的技術展示。
定點投籃開始。
他站在三分線外，調整呼吸。
球傳來，他接球、起跳、出手。
籃球飛出，劃過一道高弧，穩(wěn)穩(wěn)入網。
裁判記錄命中。
他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
第二球、第三球，他都按照節(jié)奏完成出手。
命中率不像那些頂級射手那樣炸裂，但比起他以前那種打鐵連連，已經是質變。
一名球探低聲說：“這投籃動作有點意思。”
“撥腕很柔和，節(jié)奏也穩(wěn)，有點雷·阿倫的影子?！?/p>
“資料里不是說他‘投籃下限極低’嗎？”
另外幾人互相看了看，眉頭皺起。
到運球技巧環(huán)節(jié)，他刻意加強了左手控制，做了幾個流暢的節(jié)奏變換。
不少人投來驚訝的目光。
“這還是以前那個完全不會用左手的約翰遜嗎？”
到了5V5對抗賽。
他被分進第二組。
這批隊員普遍被看作落選秀“熱門”，所以強度不是很高。
但他一上場就吸引了不少視線。
他幾次借掩護外切投籃，一次后撤步干拔命中，兩次變向突破造成防守人重心不穩(wěn)。
更亮眼的是，他在一次快攻中識破了防守錯位，低位一個空手跑位吸引包夾，順勢接球傳球助攻內線得分。
教練席前，有人拿筆記下了他的號碼。
“這個傳球意識，不像是普通落選秀級別的球員?！?/p>
“打法簡潔、閱讀能力強。”
“之前怎么沒注意他？”
觀眾席上，坐著的正是約翰·戴維斯。
他一直看著，神情陰沉。
從第一個投籃開始，他的眼神就沒有從亞歷克斯身上移開過。
每一個投進的球、每一個突破動作，仿佛都在狠狠打他臉。
他幾次皺眉，旁邊人問他：“你認識他？”
“一個替補球員而已?！彼氐?。
但回到后臺，他第一時間就撥出了電話。
“喂，羅伊？”
“我讓你幫我盯的人，約翰遜，你查清楚了沒有？”
“他之前數據拉胯，現(xiàn)在突然爆發(fā)，這事太不正常了?！?/p>
電話那頭的人支支吾吾：“好像……他最近和人有接觸，一個亞洲面孔，身份不詳?！?/p>
“就是威廉?！?/p>
約翰冷笑一聲。
“我就知道?！?/p>
“這種曇花一現(xiàn)，不值一提?！?/p>
“你找兩個球探論壇的朋友，把‘某球探與約翰遜違規(guī)接觸’的風放出去?！?/p>
“越快越好，我要在選秀前把他們打回原形?！?/p>
另一邊，威廉剛和一個地方數據分析師聊完，便收到了匿名消息。
【近期有關于約翰遜的不良風評，來源疑似某中層球探。你最好提防點?！?/p>
他看著這條消息，沉默片刻。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搞的鬼。
約翰·戴維斯——那個最怕他翻盤的人。
他沒回消息，而是啟動系統(tǒng)，調出亞歷克斯近兩個月的數據成長曲線。
進步緩慢但穩(wěn)定，訓練頻率清晰，實戰(zhàn)表現(xiàn)與系統(tǒng)模擬高度契合。
他把這些打包進一個文檔里。
附上標簽：【提升曲線】【學習能力評分】【命中率前后對比】
他知道，光靠嘴說沒用。
要堵住那些人的嘴，只有用事實。
這些資料，他不會急著發(fā)出去。
但一旦有人公開造謠，他就會用這些數據，連根拔起他們的說辭。
試訓落幕后，聯(lián)盟各大預測榜單開始更新。
約翰遜這個名字終于出現(xiàn)在末尾一欄。
【預測順位：第55-60名之間，選秀邊緣】
位置仍不穩(wěn)，但卻比過去空白的排名好太多。
有人說這是泡沫。
也有人說是“被低估球員的回光返照”。
但無論外界如何解讀，威廉知道，這是他們倆第一次真正撕開了外界的偏見。
可試訓結束的鐘聲，也意味著真正的倒計時開始。
距離選秀大會，只剩下不到一個月。
謠言仍在發(fā)酵，時間越來越緊。
這場戰(zhàn)斗，還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