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換好衣服和鞋后,也趕忙向落地的地方趕。
在胡同口碰到一圈人看熱鬧,假裝說道“哎,爺們,你們看到了嗎?那是啥?”
有年齡大的開口“看是看到了,像是一個人又不像的!”
旁邊的大爺說:“你們離的遠(yuǎn),我家近我看那肯定是飛行員”
“你咋知道的?”
“我看到有幾根長繩吊著,看到那沒有,那幫官兵還在找呢!”那人得意的說。
“我看就是那飛賊”說到這那人小聲說:“北邊那幾個大戶你們知道嗎?昨晚連夜跑了,估計就是那飛賊又準(zhǔn)備偷東西了,用把戲使的障眼法”
賈東旭一聽,縮了縮脖子,慢慢的退了出去。向95號院趕去,走在沒人的角落拿出一條臘肉塊,還是半斤,慢慢悠悠的開始敲門。
王老頭看到是賈東旭就開了門,還是給王大爺發(fā)了一根煙,然后說了幾句客氣話就向院里走。
賈張氏看到兒子回來,眼睛一亮說道?!皷|旭回來了,不和你們說了,我回去做飯去”
幾個大媽看到賈東旭拎著的臘肉,滿臉羨慕,“你說,這賈東旭平時都陰沉著臉的,今咋這個樣的,笑的像個二傻子樣”王家媳婦看著賈東旭那張陽光的臉,臉紅著說著。
王大媽看著賈張氏背影,不在意的說“還能怎么著,大病一場想開了唄”
賈東旭看到賈張氏站了會等著她,然后兩人慢悠悠的一起回去。
賈張氏進門,接過臘肉,把臘肉掛在廚房顯眼的地方,說道“以后我們沒事割一點,炒菜吃”
賈東旭以為賈張氏不舍得吃,說道“媽,你放心吃我以后再弄”
賈張氏解釋著“以后有了,也別這樣拿進來了,就夾在衣服里,不然別人天天看著,能不眼紅嗎?以后有肉就關(guān)著門吃,偶爾用這臘肉炒菜我們在敞開門吃”
賈東旭想了想點點頭又從衣服里掏出來一根臘腸說,“媽煮了我們中午吃”
賈張氏看到那根臘腸笑瞇瞇的說“好”
吃過午飯,賈東旭開始向胡同馬家趕去,外面偶爾能聽到槍響。
賈東旭提著一條十斤的青魚進了馬家醫(yī)館,看到馬老爺子和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在喝茶,看著那姑娘圓潤的臉蛋,豐滿的身材。突然想到中年大媽賈張氏,打了個寒顫,向馬老爺子問好,然后說了最近不準(zhǔn)備來了,外面太亂。
馬老爺子聽說點了點頭,“行吧,本來不該教你,又怕你走錯路,這本馬氏內(nèi)經(jīng)精要你拿回去看,這是我整理的,不算家傳,前期還是以站樁和拉伸筋脈為主,那本人體穴位圖沒有記下來可別修煉內(nèi)經(jīng)”
賈東旭把魚放下來,說了句告退接過書就回去了。
“爺爺,他是誰???”馬瑤問道
“他算記名弟子吧,怎么看上了?”馬老爺子打趣道。
“爺爺,我這不是看到他拿著魚嘛!”馬瑤搖著胳膊,撒嬌。
“你呀!就管不了那張嘴,以后找個廚子算了”
賈東旭出了門,把內(nèi)經(jīng)書收進空間,一路疾行回到大院門前,敲了敲門,王老爺子打開后閃了進去,又嘮了一會嗑。
王大爺突然提醒道:“東旭,我看你天天出門提前和你說一聲,最近幾天還是別出去了”
“怎么了王大爺?”
“外面越來越亂了,今天許富貴回來還說,找大院的住戶商量著準(zhǔn)備封門了”王老頭嚴(yán)肅的回答道。
賈東旭說“這兩天麻煩您了,我這事也辦完了,最近也不打算出去了”
說著,賈東旭開始向家里走去。
閆家,閆老扣看著賈東旭空手回來,也沒給老王發(fā)煙,于是又坐下了身子。
楊瑞華看到老伴的舉動,“你不是說要截賈東旭嘛!這怎么又坐下了!”
“那賈家小子空著手,煙也不發(fā)了,我過去不是自找沒趣嘛”閆老扣抱怨著。
賈東旭回到家里,當(dāng)著賈張氏的面,從懷里掏出一塊報紙包裹住的臘肉,挺大一塊,有個兩斤多的樣子。
“媽,我最近練武,每天中午切點放菜里,不然營養(yǎng)不夠”
賈張氏樂呵呵回答道:“好嘞”
晚上吃了飯,傻柱來敲門讓去易中海家,說是有事商量。
賈東旭知道是要討論封門了,去了易家仔細(xì)的看著,屋里有13人,前院六家,中院五家,后院兩家,聾老太沒來。這是現(xiàn)在大院的所有人家,院里還有很多房子空著沒人住。
幾個在院里威望比較重的,如前院王家,閆家,中院易家,何家,后院許家。
看著這些人除了多了一個王家,這少了一個劉家,想到來了兩天了也沒注意到劉家人,特意找找,還真找到了劉海中,可惜這時候的劉海忠還穿著軋鋼廠的工服。
劉海中看著幾個人討論著怎么封門,抓耳撓腮的,想插話又不敢。怕說了惹這些人笑話,劉海中來這院里也住了不少年??粗字泻?、何大清和賈家這三個去八大胡同,家里不鬧騰,別提多羨慕了。
他在家一提,媳婦就和他扎刺,晚上在床上就跟受虐的狗似的,只能躺在下面享受著按摩。完事了還被說不中用,剛開始他還享受來著,時間久了就感覺沒意思了。
易家,這些人已經(jīng)討論完了。許富貴消息廣,說是要封死,每家夜里準(zhǔn)備尿壺,晚上盡量不起夜。
易中海最后總結(jié)“行了,各家明天都準(zhǔn)備好糧食物資,從明天夜里就開始封門,各家都不允許進出了,晚上有啥動靜,發(fā)現(xiàn)不對就大喊,我們做為一個院的,有困難相互扶持,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好了?!?/p>
看來易中海這時候就人望挺足的,不然這總結(jié)發(fā)言也不會是他。賈東旭想完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去了。
“東旭,你等一下?!币字泻:爸?/p>
“咋了易叔?”賈東旭好奇的回答著。
“有事和你說”,說著易中海帶著他向臥室走去,給賈東旭搬個凳子,示意賈東旭等等。
等了一會,一大媽進來,易中海問道:“都走了?”
一大媽點點頭。
易中海轉(zhuǎn)頭對賈東旭說道“我給你打聽了,這房大戶同意賣,不過他想問問,要不要買你家隔壁的房,后罩房在后院,你家也方便點”
“不用,易叔。到時候前院給我媽和孩子住,后院等我娶了媳婦,就我兩口子住”賈東旭說著。
“那也行,你今晚把錢給我,我明天趕早給大戶送去,要300大洋”易中海說道。
“那行我回家讓我媽送來”
沒一會賈張氏來了。賈張氏小心的掏出手帕,5包50封的大洋,再加上一個金戒指,然后是一些金圓券。
易中??吹浇鸾渲负徒饒A券,內(nèi)心一喜。看到賈張氏,最后又不舍的掏出一個銀鐲子。
“易家的,就這些看夠不夠,不夠的用金圓券湊湊看行嗎?”賈張氏裝作小心的說道。
一大媽忍不住說道:“賈張氏,你這首飾還說得過去,那金圓券都快成廢紙了,合著我家?guī)湍忝€要倒貼錢?”
易中海才趕忙怒斥道“胡說什么”
然后笑著,“嫂子,現(xiàn)在外面黃金漲價了,你這些首飾就夠了,不用金圓券的”
賈張氏裝作感激的說“那就謝謝你了中海,你看著房契地契啥時候能拿到”
“明天我就去,不然后天封門就不方便了”。賈張氏又一起說了細(xì)節(jié),然后就回家了。
果然第二天,易中海就拿著地契上門,然后在門口看著賈東旭在桌上鼓搗著一只鋼表。
略作好奇的問道“東旭,你從哪弄來的手表?”
“嗨,我街面認(rèn)識的一個哥們,他家有錢人,聽說我學(xué)打拳了嘛!就想和我過兩招,說無論輸贏都把這廢表給我?!?/p>
易中海聽話聽一半有些難受,問道“后來呢?”
“后來,那家伙把我揍了一頓,我看過招是假,走前揍我一頓是真的,你看給我打的”說著就拉起胳膊,把淤青給易中??础?/p>
易中海聽的無言,“那這表還能用嗎?”看著桌上被賈東旭特意拆的七零八落的手表,表盤沒拆,翻過來表針也沒動。
“放心,這是機械表,我那哥們說了,就是表帶和指針有點問題,他嫌麻煩,就當(dāng)挨揍給的醫(yī)藥費了”賈東旭咧著一口大牙,笑著對易中海說著。
賈張氏也是在旁邊看著直樂呵,一早上她就借著借工具的意思炫耀了一圈,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知道了。
易中海給完房契地契,賈張氏就看著這四張紙,一直盯著瞅,她也不識字,就覺得那字寫得好看,看到那個押字直樂呵,回頭說“東旭,你看這個賈字寫的多漂亮”
賈東旭看到她指頭點的“押”字,笑呵呵的點點頭,也不說話。心里快笑噴了,心想這賈張氏真搞笑,這是賈張氏版“指押為賈”?
賈張氏看著這傻兒子的動作也心里呵呵了,心想這傻兒子真當(dāng)老娘傻子呢,這明顯的押字我能不知道,當(dāng)年就是他那倒霉爹,拿著一張紙,不用一分錢的把她領(lǐng)回來的,她能記“押”記一輩子。
“行了,這東西你收著吧!”又看了看表,“你這鋼表看著挺好看,不動也沒用啊,不行你就掛脖子上當(dāng)個裝飾”賈張氏看著這七零八落的表,也不覺得它是好的。
雖然她剛吹完牛,但在賈張氏看來,吹牛是吹牛,手表是手表這是兩個事。不能因為手表不動,就不能吹牛,畢竟手表是真有不是,不管的是好是壞,并不影響吹牛本身。
可能是吹牛式的炫耀的到滿足,賈張氏搬起白菜都變得勤快了。一會搬,一會洗一會泡的。還把地掃的干干凈凈的,給過來看賈東旭修手表的人看蒙了。
賈東旭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表帶“修”好了,也弄的滿頭大汗??粗Z張氏那靈活的小胖身影,嘴里哼著莫名的調(diào)調(diào)。賈東旭略感好奇的精神力掃去,就聽到“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差點閃了賈東旭的腰。
這賈張氏是怎么用歡快的節(jié)奏哼出這悲傷的曲子來的。搖搖頭,又開始調(diào)著表帶發(fā)條。大約的估了一個時間,按下頂針。一群小子瞪大了眼睛。
“動了動了,賈哥動了”傻柱的聲音傳來。
“賈哥你還有這手藝”
“嗨,這是我問人家,人家告訴我的,主要是表沒壞,表帶和指針?biāo)闪恕闭f著戴到左手手脖上。
賈張氏聽著這邊的鬧騰,看到表針確實動了,于是就急忙出門了。她那吹牛的心再次奔騰而出。
時間就在賈東旭站樁和賈張氏吹牛的日子里度過。除了賈張氏,院里的婦女看到賈張氏都是滿臉的嫌棄,賈張氏每次在關(guān)門吃完肉后,都開心的想和那些個老嫂子們分享。
又想到兒子的交代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再加上院里上次說的一塊肉吃一年的事,這幫老嫂子們也不信她家真能吃到肉什么的,盡管賈張氏真的滿嘴豬油,她們也會打趣道“賈嫂子這是又吃了半斤肉”
“賈嫂子不是半斤吃一年嗎?啥時候半斤吃一頓的”
賈張氏聽了很想反駁,可又知道兒子的交代,有次說漏嘴了,這幫老嫂子們還故意嗆她:“你家不是半斤吃一年?”
賈.半斤吃一年.張氏,心里難受得緊,只能吹起兒子的不銹鋼手表,這一吹就吹的滿院都知道她半斤吃一年的事了,有人提半斤,她就吹鋼表,她一提鋼表,別人就說半斤。
就在這中循環(huán)中,四九城進入了49年的1月31號,這天正式和平解放,除了個別的人物組織著一批民眾,搞了歡迎儀式外,家家戶戶都開始縮在家里。
民眾都是渺小的,面對歷史的滾滾鐵輪,阻擋它的終將會被碾的粉碎。民眾就像羊圈中的羊群,容易被時代裹挾,但他們又組成時代,很難說到底是誰成就了誰。
作為羊圈里披著羊皮的賈東旭,盡量蜷縮著身子在院里充小輩,每天練著樁功,只是一個半月他已經(jīng)完全融合了原身賈東旭的記憶,精神力擴張到20米,10米內(nèi)收放自如,如果沒有意外,精神力再也沒有增長的可能了。
他的醫(yī)術(shù)也入了門,武術(shù)不好說,反正他已經(jīng)能做到氣運腦門和手掌了,人只是稍稍胖了一點點,劈磚已經(jīng)不在話下。
唯一不好的是晚上容易做夢,老是夢到四合院某女主的電影畫面。到現(xiàn)在他也沒看馬老爺子給的內(nèi)經(jīng)。
隨著體內(nèi)氣血感知的加強,他越來越怕出問題,兩個腰子像小火爐一樣,每天睡醒了起來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如果再不解封,他都要偷偷的晚上去找馬老爺子了,他怕出問題。盡管現(xiàn)在還沒問題,在他看來。
隨著軍管的來臨,聾老太太把她的房子全捐給了軍管會,面對一個六十多的老太太,軍管會能怎么辦呢。
而且這老太太還是孤身一人無兒無女,誰也不想捅這個馬蜂窩,畢竟這東西不僅扎嘴,而且還吃不到蜂蜜。
賈東旭家的兩座房子,因為老太太的捐助也進入了軍管會辦事員的視野中,畢竟別人都一戶房子到你這怎么兩個人兩戶房了呢?
后來還是易道德解釋了原因才過去,不管咋說,易道德有事他是真上啊。這是為了養(yǎng)老在下大棋了,盡管下的明眼人賈家兩位都知道。
軍管會進入城里有一個月了,開始逐步接管一些重要廠房的保衛(wèi)工作。為了保證廠家安全而設(shè)立的,誰也不能說啥。
3月初期,賈東旭拜別了馬老爺子,回到家開始和賈張氏嘮叨修房子的事情。
以怕高調(diào)為由,想回村找個大爺過來指揮房子修補的事情。
賈張氏心里不確定,是想去見他說的狐媚子,還是真辦事。
又召喚了一波老賈,主要是她心里怕假.東旭跑了。畢竟這么能搞肉還給她吃的賈東旭,放跑了就找不到了。
賈東旭也樂呵的看她表演,畢竟兩個月沒看賈張氏拍大腿叫老賈了,有點想念了怎么辦。
最后還是易中海過來訓(xùn)了一頓賈張氏才老實。
不過易中海在想問賈張氏原因后,賈張氏學(xué)聰明了啥都不說,只是眼巴巴的看著賈東旭。
賈東旭本來還樂呵呢!看到賈張氏那眼巴巴的樣兒,一陣惡寒,鬼使神差的想起馬老爺子的孫女,搖了搖頭。
對賈張氏說道:“媽,你別鬧了?;仡^我從鄉(xiāng)下帶一只雞回來,給你燉了”
賈張氏知道這假兒子是有主意的,不會聽自己的,就可憐巴巴的說“那東旭你早點回來,媽在家等你呢”
周圍看熱鬧的,一下散了大半。
易中海也有點惡心到,強忍著對賈東旭說“東旭,你下鄉(xiāng)早點回來,婁老爺通知3月10號要開工了,可別耽誤了”
“放心吧,易叔。我就去三五天”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