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兩顆被磨光的石頭，映不出半點光?！爸蛔∫恢堋！彼f，聲音低沉，

像是很久沒開口說話。林夏點頭，帶他看了次臥。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個衣柜，

窗戶正對著樓下的垃圾箱。周默沒發(fā)表意見，只是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遞給她。

“押金？”她問?！胺孔??！彼卮?，沒解釋為什么沒帶行李，也沒說后續(xù)會不會有。

林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錢。最近她的賬戶余額已經(jīng)快見底了。

——周默搬進(jìn)來的第一天，林夏幾乎沒聽到任何動靜。她特意留意了次臥的動靜，

但除了偶爾的腳步聲，周默安靜得像是不存在。直到深夜，她起床喝水，

才透過門縫看到次臥的燈還亮著。凌晨三點，她又被一陣輕微的響動驚醒。

次臥的窗戶被推開了。林夏屏住呼吸，悄悄走到走廊，從門縫里窺視。周默站在窗前，

一動不動，像是在凝視遠(yuǎn)處的什么東西。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瘦削，

肩膀微微聳起，像是隨時準(zhǔn)備撲出去的野獸?！诙煸缟?，林夏在廚房煮咖啡時，

周默從次臥出來，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監(jiān)控在哪兒？”他突然問。林夏一愣，

“什么監(jiān)控？”“樓道的?！彼噶酥柑旎ò??！芭?，走廊盡頭有一個，大門外也有。

”她回答，心里卻升起一絲異樣。周默點點頭，沒再說話，推門離開。林夏盯著他的背影，

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兩手空空。沒有包，沒有鑰匙，甚至沒帶手機(jī)。

就像他根本不是要出門，而是……要去完成某種既定的任務(wù)?！砩希窒姆鲭娔X，

調(diào)出了公寓的監(jiān)控錄像。她倒回周默入住當(dāng)天的畫面，仔細(xì)查看。屏幕上，他走進(jìn)樓道，

手里只拎著一個小背包，輕得像是空的。之后的幾天，監(jiān)控顯示他每天同一時間出門，

同一時間回來，但——他從未攜帶任何東西。沒有換洗衣物，沒有洗漱用品，

甚至連錢包都沒帶過。林夏的指尖停在鍵盤上，一種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這個房客，

真的只是來“住一周”的嗎？第二章：異常整潔林夏敲了三次門?！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