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穿回來的時候,故事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清冷孤傲的京圈太子爺終于要迎娶她心愛的姑娘。
身披無數(shù)馬甲的驕傲少女的背后站滿了全世界各個領(lǐng)域的大佬。
所有人都在慶賀著他們的新婚,郎才女貌的一對佳偶不知讓多少人羨紅了雙眼。
可還有誰記得 那永遠留在漆黑的巷子里的少年?1. 靈魂交錯“書書,公司還有事,
我先過去了,你慢慢吃?!薄班?。”伴隨著一道鎖門的聲響,確定那人走了以后,
我總算松了一口氣。京圈清冷孤傲的太子爺,在私下里面對心愛的女子時,只剩下一腔柔情。
可是,他并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他所愛的那個人。準(zhǔn)確來說,
他愛的是我體內(nèi)的另一個靈魂。就在三天前,我感覺到靈魂深處傳來了劇烈的撕扯感。
再一睜眼,居然從一個正在專心備考的準(zhǔn)高三生變成了二十一歲的年輕海歸女博士,
還是一個身披無數(shù)馬甲的大佬,有關(guān)“我”的事跡,網(wǎng)上隨隨便便一搜,
就能跳出來無數(shù)條帖子。
亞洲最大財閥的幕后BOSS”“......”若非仔細核對了一遍確認這是自己的身體,
我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講真心話,
我這輩子都不會想到這么多光環(huán)居然會與“陸予書”這個名字掛鉤。就目前來看,姑且分析,
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陌生靈魂占據(jù)了我的身體后,
用僅僅三年的時間使一個平凡普通的高中生變成了世界有名的馬甲大佬。
so......那個靈魂去哪了?會不會還在我的體內(nèi)?
況且應(yīng)付完急著去上班的太子爺孟斯年后,等待我的還有無數(shù)個難題。
鬼知道這三天我是怎么熬過來的。每天不僅要應(yīng)付洗完澡就化身為惡狼的太子爺,
還要應(yīng)付各行各業(yè)的知名大佬的信息轟炸?!按罄写罄校瑤兔ψ粉櫼幌逻@個嫌犯的IP,
這是局里面盯了好久才盯到了的?!薄皩氊悤鴷斐鰜砗染?,
咱好久都沒出來聚聚了~”“陸總,與秦氏集團的合同已經(jīng)談下來了,就等您來簽字了。
”“陸小姐,您的母校想請您做一次講座,您這邊方便商量一下時間事宜嗎?
”“……”甚至有一回電腦直接被某著名黑客入侵,死機了整整半個多小時后,
那個黑客留下了一句“你在侮辱我!”,這句話又刷屏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后電腦才恢復(fù)正常。
陸予書:........難得空閑,陸予書站在鏡子前再次仔細打量自己。
從前稍顯稚嫩的五官長開后竟然多了幾分嫵媚,
即使臨時買的寬松睡衣都擋不住這玲瓏有致的身材,一頭如瀑的長發(fā)散落在腰間,皮膚白皙,
是連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心動的大美女形象?!伴L的還挺對我口味?!蹦罅四笞约旱南掳?,
成功看見鏡子里的美女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猥瑣表情后,我心想。
就在我再次對著鏡子深深自我迷戀了長達十幾分鐘后,我的眼前忽然傳來一陣眩暈感。
“這是怎么回事?!”感受到身體不受控制地來回走動起來,我驚恐道?!霸趺矗?/p>
你一個本該魂飛魄散的靈魂,難得聚攏了魂魄占據(jù)了幾天身體,
還真就以為自己能掌握主動權(quán)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我”的嘴中傳了出來。
明明是同樣的臉,在鏡子里卻完全顯現(xiàn)出不同的氣質(zhì)。此時此刻,望著鏡中的自己,
我恍惚間感受到了真正屬于馬甲大佬的氣場?!澳闶裁匆馑??為什么我聽不明白?
”我在腦海中顫聲問道?!巴浟??”那個陌生靈魂問道,她淡淡挑眉,眉眼間滿是趣味。
“是你自己答應(yīng)了把身體交給我,你忘了?”“什么?
”“你就沒有思考過為什么我這個沒有繼承你的記憶與關(guān)系網(wǎng)的人,卻沒有人識破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我的腦海里一片茫然?!拔业挠H人沒有找過我嗎?”為什么,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反應(yīng),鏡子里,“我”的嘴角升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她從客廳的書柜里輕車熟路地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字典,打開,里面夾著一張老舊的符咒。
隨著她口中緩緩念出的咒語,我感覺自己的魂魄越來越輕,我有預(yù)感,
靈魂深處傳來了強烈的失重感?!半y怪,殘破成這樣的魂魄,
估摸著也就靠著一絲殘念支撐下去了?!蹦窀袘?yīng)了片刻后,她笑道。失重感忽然散去,
靈魂隱隱有了一絲落地的感覺。還沒放松片刻,
靈魂又被吹到了遙遠的時光深處.......2. 青澀初戀無數(shù)記憶碎片瞬間涌入腦海,
帶來的回憶風(fēng)暴將人深深地卷入其中。“喂,醒醒。”嗯?頭頂傳來一陣癢意,
有人趁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一搓一搓地玩自己的頭發(fā)!
幾乎是這個想法剛剛涌上心頭的時候,我立馬抬起了頭,
一只手下意識地握拳朝著面前的人揮了過去。教室的鐘壞了好久了,
只能憑直覺估摸著應(yīng)該是下午五點了,教室的人三三兩兩都走的差不多了。
傍晚的日光斜斜地映入窗中,刺地我的眼睛一陣恍惚。光芒下,
穿著校服的少年一邊笑著躲開我的攻擊,一邊不死心地繼續(xù)想薅我的頭發(fā)。
“周清宇……”看清少年模樣的那一刻,我的眼眶驟然變紅。
消失了許久的情感在那一瞬間回歸到身體里,眼眶中蓄起的淚水夾雜了磅礴的愛意與思念。
“怎么,這就哭啦?”“好啦好啦,不哭了,回去院長媽媽又要罵我了。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周清宇趕忙安慰道。十七歲的少年總是張揚肆意,
就像十七歲的周清宇總喜歡把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
襯衫的扣子總是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扣好的時候,
卻又因為害怕院長媽媽的嘮叨而在回去前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衣著。“切,膽小鬼。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嘴角揚起的那抹弧度卻怎么也壓不下去?!昂俸伲中α?!
”周清宇摸了摸腦袋,只覺得女孩子的脾氣真的很難琢磨,院長媽媽是,
面前這位大小姐更是。傍晚的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吹亂了少年的碎發(fā),
也攪亂了少年強裝鎮(zhèn)定的心。青春的悸動有時就在那么一瞬之間,
或許是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留下的余溫,或許是相視一笑時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中盛滿了你。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明明從前再正常不過的舉動總會讓陸予書心狂跳不已。“哎呀,
走快一點!”一把抓過磨磨蹭蹭的陸予書,周清宇自然而然地牽起了對方的手。
感受到手心交握處的泛起的汗水,我搖了搖頭,試圖驅(qū)散漸漸涌上心頭的躁意。卻沒發(fā)現(xiàn),
一抹紅色早就爬上了牽著我的少年的耳朵……我是比周清宇早幾年來福利院的,準(zhǔn)確來說,
我是一出生就被父母丟棄在福利院門口的垃圾桶旁,聽說,當(dāng)時在零下的天氣里,
外出丟垃圾的陸媽媽一眼就看見了我。她說,幾乎是一瞬間,
她就喜歡上了這個不哭不鬧的孩子,也因此整日把我?guī)г谏磉呌H自教導(dǎo)。從那時起,
我就有了一個新的媽媽。又過了幾年,親人離世的周清宇被送了過來,我又多了一個哥哥。
和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不同,這個哥哥不會揪亂院長媽媽一大早給我梳好的小辮子,
不會從我的口袋里搶走院長媽媽留給我的糖果,
所以我?guī)缀跏且凰查g就喜歡上了這個比我大幾個月的哥哥。時間漸漸過去,
福利院的孩子相繼被領(lǐng)養(yǎng)了,院長媽媽兩鬢的白發(fā)也肉眼可見地多了許多,偌大的福利院,
也只剩下院長媽媽和我和周清宇三個人了。我們默契地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
彼此心照不宣地把對方當(dāng)做最為珍視的人,
一個溫柔恬靜的母親和一對正在讀高三的勤奮學(xué)習(xí)的兒女,
日子似乎慢慢朝著越來越好的方向行進。
直到有一天……“啪嗒——”一滴滴淚水從我的眼角滑落。我看著手里的診斷書,
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肝癌……晚期“和你說了多少遍,不能亂翻院長媽媽的柜子,
怎么就是不聽呢?!鄙砗髠鱽硪魂噰@息聲,兩鬢斑白的陸媽媽看著眼前自己疼到大的女孩,
無奈地嘆了口氣?!叭ブ?!”“不管花多少錢,我們?nèi)ブ尾『貌缓茫?/p>
”我?guī)е蚯蟮哪抗饪聪蛟洪L媽媽?!爸尾缓玫?,有這錢,
還不如省下來給我家倆個娃子念書?!标憢寢寽睾偷匦Φ溃焓掷砹死砦叶叺膩y發(fā)。
“還要給我家書書攢嫁妝呢,
別以為媽媽看不出來你們倆的小互動哦~”“我……”“學(xué)費我們可以自己去掙,
嫁妝我可以自己攢,大不了不念書了,我就不信他敢嫌棄我!”“說什么傻話呢。
”陸媽媽戳了戳我的額頭,“就當(dāng)今天什么都沒看見,不許告訴清宇那小子昂?!薄啊?。
”我抿了抿嘴,“但是如果我能賺到足夠的錢,你就答應(yīng)我去治病好不好?
”“好~”陸媽媽笑道,像是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于是,最近幾日,
周清宇驚奇地發(fā)現(xiàn)陸予書那小丫頭放學(xué)不和自己一起走了,每日忙忙碌碌人影都見不到,
有的時候還趁傍晚十一點多院長媽媽睡著了偷摸著跑了出去,凌晨三四點才回來。
這是……談戀愛了?周清宇莫名覺得心里梗的慌,他覺得自己勢必要和小丫頭說清楚,
誰家正經(jīng)男生會大半夜把女孩子約出去啊,就算是自己,那個小丫頭都不見得會這么熱情!
強按下心頭的不爽。周清宇決定跟在陸予書后面逮個她措手不及。
自己呵護了那么多年的大白菜居然不知不覺間被別人叼走了,周清宇覺得,
自己光做了這個假設(shè)就要被氣瘋掉。殊不知,就是這個決定,
成為了陸予書往后余生所有的痛苦來源。
3. 命運轉(zhuǎn)折“你醒醒啊…周清宇”“別嚇我嗚嗚嗚。”“請家屬在門外等候。
”原本鮮活的少年此時閉眼躺在病床上,
少年人蒼白的臉色與病床潔白的床單讓人不由得想起某些不好的猜想。
他們是在凌晨五點多接到電話的,只匆匆披了一件衣服的院長媽媽此刻癱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
眼神里滿是乞求。我呆呆地看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雙眼失去了所有神采。明明就在昨晚,
自己還在認真規(guī)劃著高考以后的未來,周清宇比自己聰明,學(xué)習(xí)成績更是遙遙領(lǐng)先,
如果可以,我情愿現(xiàn)在就輟學(xué),給院長媽媽和他賺足夠的錢。
可是.......未來僅僅規(guī)劃了小小的一部分,我還沒有想好我們的未來,
你怎么就......等待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就在我絕望了一次又一次后,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望著醫(yī)生的眼神,我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間,
我真的很希望死去的人是自己。周清宇是被早起的環(huán)衛(wèi)工發(fā)現(xiàn)的,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
他的身上全是被刀砍過的痕跡,本該意氣風(fēng)發(fā)的躺在由自己的鮮血編織的血泊之中,
呼吸微弱的幾乎捕捉不到。幽靜黑暗的沒有探頭的小巷子,成了他人肆意施暴的絕佳場所。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本該睡著的周清宇會出現(xiàn)在那個小巷子里,也沒人知道,那個晚上,
這個少年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腦海里傳來了各種猜測,我近乎淹沒在這蜂擁而來的窒息感中。
“這位女士!”身后驟然響起一陣陣呼喚。我猛然驚醒,愣愣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