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草莓糖與毒舌甜妹顧眠蹲在劇組后巷的臺階上，咬著炸雞的手懸在半空，
指尖的油星滴在手機(jī)屏幕上。微博最新一條評論像根刺，
扎得她后槽牙發(fā)酸："穿成這樣還說自己清純，顧眠的胸是長在腦袋上的吧？""呵，
"她冷笑一聲，腮幫鼓得像小倉鼠，單手在鍵盤上翻飛。"建議這位朋友去掛個神經(jīng)科，
畢竟能把胸和腦子搞混，多少有點腦胸不分。順便提醒你，我的胸是女媧捏人時得意之作，
而你——"她掃了眼對方主頁照片，"可能是女媧打盹時用腳指頭捏的。
"這條帶炸雞油漬的微博剛發(fā)出去，轉(zhuǎn)發(fā)量瞬間破萬。經(jīng)紀(jì)人王哥哭喪著臉從拐角沖出來。
"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又懟黑粉了？營銷號都在說你'沒素質(zhì)博眼球'！
"顧眠慢條斯理地舔掉指尖的辣椒粉："博眼球？那我下次穿高領(lǐng)毛衣懟人，
免得某些人盯著我的胸，看不見我手里的律師函。""律師函？"王哥瞪大眼睛，
"你哪來的錢請律師？"回答他的是高跟鞋的聲響。穿深灰西裝的男人從陰影里走出，
金絲眼鏡在夕陽下泛著冷光，手里拎著個印有律所logo的紙袋。
顧眠挑眉——這人她見過，上周在法院門口，他替被家暴的女星出庭，
結(jié)案后還給流浪貓喂過金槍魚罐頭。"陸承硯，"男人遞來名片，指尖干凈修長，
"聽說顧小姐需要法律援助？"顧眠咬著炸雞上下打量他：白襯衫領(lǐng)口微敞，
露出冷白的喉結(jié)；西裝褲筆挺，卻在褲腳沾了點草屑——顯然剛蹲過草叢。
她晃了晃手機(jī)："陸律師這么閑，刷微博刷到我這兒了？""不，
"陸承硯看著她嘴角的辣椒碎，伸手遞來包濕巾。"是你的黑粉太閑，
把'顧眠 胸大無腦'刷上了熱搜第三。"濕巾上有淡淡的雪松味，顧眠擦完嘴才發(fā)現(xiàn)，
男人的紙袋里露出半罐貓糧。她忽然笑出聲，梨渦淺淺的："陸律師，你該不會是路過喂貓，
順便接個案子吧？"男人耳尖微熱，將貓糧放在墻角。三花流浪貓立刻蹭過來，
他蹲下身用指尖撓它下巴："它叫草莓，上周做了絕育。""你給貓取名草莓？"顧眠挑眉，
從兜里掏出顆糖遞過去，"巧了，我也愛吃草莓糖。"陸承硯接過糖，
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薄繭——那是拿話筒和吊威亞留下的痕跡。他剝開糖紙，
薄荷混著草莓的甜香在舌尖炸開，抬頭時正撞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陸律師，接案嗎？
""接。"他起身整理西裝，"不過有個條件。""什么？""下次懟黑粉前，
先保存完整截圖。"他晃了晃手機(jī)，屏幕上是她剛才那條微博的取證界面，"證據(jù)鏈不全，
容易敗訴。"顧眠盯著他認(rèn)真的表情，忽然笑出小奶音。"好呀，陸大律師。
不過打贏官司后——"她歪頭看著他，夕陽給睫毛鍍上金邊，"你得請我吃火鍋，
要加雙倍毛肚的那種。"陸承硯看著她發(fā)頂?shù)慕q毛，喉結(jié)微動："成交。
"叮手機(jī)提示音打破曖昧。顧眠點開私信，臉色瞬間沉下來。最新一條消息附了張黃圖，
配文："胸大就該去拍AV，裝什么清純！"陸承硯瞥見她攥緊的拳頭，
伸手按住她發(fā)抖的手腕。"交給我。"他點開圖片放大，"這是AI換臉，
原圖拍攝于去年漫展，你當(dāng)時穿的是lo裙，對吧？"顧眠愣?。?你怎么知道？
""漫展那天我也在，"他調(diào)出警方備案記錄，"有個穿草莓柄lo裙的女孩被咸豬手，
是我?guī)退龍蟮木?回憶如潮水涌來。去年夏天，她穿著新買的草莓lo裙去漫展，
被猥瑣男偷拍裙底，正慌亂時遇到個穿白襯衫的男人，冷靜地奪過手機(jī)取證。當(dāng)時她太害怕，
甚至沒看清對方的臉。"原來那個人是你......"她輕聲說。
陸承硯看著她震驚的表情，忽然露出一絲笑意："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接你的案子了？
""為什么？""因為——"他替她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卷發(fā)，"你和草莓糖一樣的干凈，
不應(yīng)該被那些惡心的人弄臟。"顧眠感覺心跳漏掉一拍，耳尖發(fā)燙。
遠(yuǎn)處傳來劇組收工的哨聲，她慌忙起身，卻不小心碰翻了貓糧罐。陸承硯伸手扶住她的腰，
觸感柔軟卻帶著肌肉線條——那是長期健身和吊威亞的痕跡。"抱歉！"她后退半步，
低頭收拾罐子，"明天去律所找你？""嗯。"陸承硯看著她耳尖的紅痣，
突然想起漫展那天，她蹲在地上哭，痣隨著睫毛顫動，像顆落進(jìn)牛奶里的草莓籽。
兩人并肩走出后巷時，顧眠忽然指著他西裝褲上的草屑："陸律師，你剛才喂貓時跪地上了？
""嗯，"他神色自若，"草莓喜歡蹭人的膝蓋。""那下次我?guī)l瑜伽墊來，
"她晃了晃空炸雞盒。"畢竟大律師的西裝褲，比我的貓糧貴多了。
"陸承硯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輕笑出聲。2 法庭上的草莓暗號庭審當(dāng)天，
顧眠特意穿了件白色針織衫，領(lǐng)口規(guī)規(guī)矩矩扣到頂，卻在陸承硯遞來證據(jù)袋時，忽然歪頭。
"陸律師，我穿高領(lǐng)衫，是不是看起來像正經(jīng)人？"男人看著她認(rèn)真的表情，
喉結(jié)微動："你穿什么都像。""什么意思？""像......"他頓了頓，
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領(lǐng)。"像總把草莓糖藏在袖口的不正經(jīng)的正經(jīng)人。"顧眠笑出聲，
袖口的草莓糖紙簌簌掉落。法庭外的黑粉舉著"蕩婦滾出娛樂圈"的牌子。她蹲下身，
用馬克筆在牌子背面畫了只戴著律師帽的草莓熊："送你了，記得裱起來。
"陸承硯看著她氣鼓鼓的側(cè)臉，忽然想起漫展那天，她也是這樣仰著頭懟偷拍男，
睫毛上還沾著淚珠。他伸手替她擋住刺眼的閃光燈："進(jìn)去吧，草莓精。"法庭內(nèi)，
被告律師果然拿身材做文章："顧眠女士的穿著打扮，
本身就容易引發(fā)遐想——""所以引發(fā)遐想的人沒錯，錯的是我穿得太好看？"顧眠打斷他，
"那按這個邏輯，律師先生長得太丑，是不是該被判妨礙市容？"全場憋笑，
陸承硯低頭在案卷上畫了個笑臉，推給她看。顧眠咬住下唇，努力忍住笑，
卻在看到他畫的草莓熊時，忽然伸手在他手背掐了一下。
這人居然把她剛才畫的卡通熊偷學(xué)到紙上了。"肅靜！"法官敲了敲法槌，
"請原告方出示證據(jù)。"陸承硯起身，屏幕上彈出顧眠漫展的高清監(jiān)控錄像，
清晰顯示她被偷拍時的慌亂。"所謂'不雅視頻'系A(chǔ)I換臉，
原始素材拍攝于去年ComicCon，顧小姐當(dāng)天穿著正規(guī)lo裙，
且有多名證人可以證明。"被告律師還想狡辯："但她的身材......""身材怎么了？
"顧眠掀起袖口，露出常年吊威亞的緊實小臂。"我胸大是因為體脂率低，
你嘴臭是因為腦容量低，這兩者有什么可比性？"陸承硯咳嗽一聲，掩飾嘴角的笑意。
他忽然想起她剛才在走廊說的話："懟人就像吃草莓糖，一開始甜，咬碎了帶點酸，
最后回味無窮。"庭審間隙，顧眠蹲在樓梯間啃草莓冰沙，陸承硯遞來濕巾："嘴角。
"她仰頭張嘴："陸律師，喂我。"男人挑眉，卻還是用勺子舀起冰沙，遞到她唇邊。
遠(yuǎn)處有法警經(jīng)過，顧眠故意發(fā)出夸張的"啊嗚"聲，陸承硯耳尖泛紅。卻在她吃完后，
用指腹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油："幼稚。""彼此彼此。"她晃了晃他剛才畫的草莓熊案卷。
"大律師居然在嚴(yán)肅的庭審記錄上畫畫，說，是不是暗戀我？"陸承硯看著她發(fā)亮的眼睛，
忽然湊近她耳邊。"暗戀需要證據(jù)，而我——"他頓了頓，"正在收集。
"顧眠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冰沙勺"當(dāng)啷"掉在地上。樓梯間的燈光忽明忽暗，
他的雪松香水混著草莓香，像某種致命的毒藥，讓她忍不住想靠近。"陸承硯，"她輕聲說，
"你知道嗎？你剛才在法庭上拆穿AI換臉的樣子，特別帥。"男人眼神微動，
指尖輕輕蹭過她手腕的薄繭："你懟人的樣子，也很可愛。"庭審結(jié)束時，
法官采納了全部證據(jù)，黑粉當(dāng)庭道歉。走出法院時，顧眠忽然指著路邊的奶茶店："陸律師，
我要喝草莓奶蓋！""先去吃飯。"他無奈嘆氣，卻還是跟著她走進(jìn)奶茶店。她踮腳點單時，
馬尾掃過他下巴，他聽見她對店員說："要雙倍奶蓋，再給我來一杯加濃美式，
他喜歡喝苦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喝苦的？"他接過美式咖啡，
看著她捧著草莓奶蓋噸噸噸。"因為你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含糊不清地說，
"不過......"她忽然湊近他，奶蓋沾在鼻尖。"今天看到你畫的草莓熊，
發(fā)現(xiàn)你其實是個悶騷的幼稚鬼。"陸承硯伸手替她擦掉奶蓋，
指尖在她鼻尖停留半秒："彼此彼此，顧幼稚鬼。"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顧眠忽然想起什么，從包里掏出顆草莓糖塞給他："獎勵大律師！"男人剝開糖紙，
忽然輕笑："顧眠，你知道草莓糖的英文怎么說嗎？
""Strawberry candy？""不，"他看著她疑惑的表情，忽然俯身，
在她耳邊輕聲說，"是'Sweetie，can I date you？
'"顧眠感覺臉頰發(fā)燙，草莓糖在嘴里化成酸甜的漿，卻怎么也比不上他這句話的甜度。
她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耳尖紅得比草莓糖紙還鮮艷，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口："陸承硯，
我有個新的訴訟請求。""什么？""請求和你一起養(yǎng)草莓貓，"她看著他震驚的表情，
笑得狡黠，"順便談?wù)剳賽邸?陸承硯愣住，隨即低笑出聲。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卷發(fā)，
夕陽的光碎落在他睫毛上："好，我接了。
"3 同居的草莓味暴擊顧眠站在陸承硯公寓門口，懷里抱著草莓貓的航空箱，
身后的經(jīng)紀(jì)人王哥提著三個塞滿衣服的行李箱。"眠眠，真要和律師同居?。?/p>
這傳出去......""怕什么？"她晃了晃手里的草莓糖，"陸大律師是正人君子，
對吧？"男人開門時穿著灰色家居服，頭發(fā)微亂，指尖還沾著貓砂："進(jìn)來吧，
草莓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占地盤了。"王哥走后，顧眠抱著枕頭晃進(jìn)客房，
突然發(fā)出驚呼："陸承硯！你客房怎么有Hello Kitty床單？"男人耳尖微熱，
轉(zhuǎn)身整理書架："之前幫朋友搬家，順手拿的......""哦~"她拖長音，
指尖劃過床單上的蝴蝶結(jié)，"原來大律師有顆少女心？""再廢話，"他挑眉，
"就把你塞進(jìn)草莓貓的窩里。"當(dāng)晚，顧眠穿著粉色兔子睡裙站在廚房門口，
看著空蕩蕩的冰箱皺眉。"陸承硯，你家冰箱比我的存款還干凈！"男人從電腦前抬頭，
目光在她毛茸茸的兔耳朵上停留半秒："冰箱在等女主人填滿。
"她叉腰："那我要往里面塞草莓蛋糕、草莓牛奶、草莓......""停，
"他起身披上外套，"先去超市。"超市里，顧眠推著購物車橫沖直撞，
往車?yán)飦G了十盒草莓味酸奶、三袋凍干草莓脆。陸承硯跟在后面，
默默把她拿的麻辣小龍蝦換成蒜泥味："你胃不好，吃辣容易胃疼。
""陸律師連我胃不好都調(diào)查過？"她挑眉，故意湊近他，"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
"男人看著她眼下的青黑，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兔耳朵："是對我的當(dāng)事人圖謀不軌。
"回到公寓時，草莓貓正趴在陸承硯的律所卷宗上打盹。顧眠把貓抱起來，
忽然發(fā)現(xiàn)卷宗里夾著張紙條，上面寫著："顧眠庭審時咬唇三次，可能緊張，下次帶草莓糖。
""陸承硯！"她舉著紙條笑出梨渦，"你居然偷偷記錄我的小動作？"男人耳尖泛紅，
伸手想搶紙條："只是證據(jù)整理......""證據(jù)？"她躲到沙發(fā)后，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大律師在收集追我的證據(jù)？"陸承硯看著她發(fā)亮的眼睛，
忽然輕笑："被你發(fā)現(xiàn)了。"深夜，顧眠被雷聲驚醒，
抱著枕頭敲開陸承硯的房門："我怕打雷......"男人揉了揉頭發(fā)，
側(cè)身讓她進(jìn)屋："睡沙發(fā)。""沙發(fā)太硬！"她委屈地戳了戳他的床墊，
"而且草莓貓剛才跳上床了，你看！"陸承硯看著床上團(tuán)成球的三花貓，
無奈嘆氣："只能睡床尾。"顧眠立刻鉆進(jìn)被窩，鼻尖嗅到他的雪松香水味。雷聲響起時，
她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陸承硯，給我講睡前故事！""講什么？
""講......你第一次打贏官司的事。"男人看著她仰起的臉，
睫毛在眼下投出細(xì)碎的陰影，忽然開口。"那是個網(wǎng)絡(luò)暴力案，當(dāng)事人是個被造黃謠的女生，
和你很像。""后來呢？""后來我贏了，"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拍著她的手背。
"但她告訴我，最開心的不是勝訴，而是有人愿意相信她。"顧眠看著他認(rèn)真的表情，
忽然想起漫展那天他遞來的紙巾，想起庭審時他畫的草莓熊，想起此刻他掌心的溫度。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悶聲說："陸承硯，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愿意相信我的人。
"男人身體僵硬，喉結(jié)滾動："顧眠，你這樣......""我這樣怎樣？"她仰頭看他，
卻在這時，又一道響雷炸開。她尖叫一聲，整個人埋進(jìn)他懷里，發(fā)頂?shù)耐枚洳溥^他下巴。
陸承硯閉眼深呼吸，最終輕輕環(huán)住她的肩膀。"睡吧，草莓精。天亮了帶你去吃草莓松餅。
"她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聲，指尖攥緊他的睡衣下擺。黑暗中，他聽見她嘟囔："陸承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