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眼的時(shí)候便看到舉起刀子對著我心口的裴青鳶。
男人沒有半點(diǎn)猶豫,一刀刺向我的心口,看著鮮血流下,裴青鳶沒有半分心疼,
前世的他還會哄著我騙著我,讓我心甘情愿剜心頭血為陸泠泠入藥。
我疼得哀求他住手。
“好疼……裴青鳶你在做什么?”
“阿魚,這點(diǎn)血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卻是泠兒的救命藥?!?/p>
他下手很重,看著滿滿一碗血到手丟下匕首便離開了,留下滿身疼痛的我,從那天起,裴青鳶對我心頭血的需求越來越大。
“明明我已經(jīng)提前給泠兒用上她的血了,為什么還不見好,一定是份量不夠。”
醫(yī)者阻攔道,這樣頻繁且大量取血可能會傷及我的性命。
“胡說,她怎么會死,這點(diǎn)血對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裴郎說的沒錯(cuò)。”我從門外走進(jìn)去,嘴角噙著一絲溫柔的笑,“我愿意救陸表妹的,裴郎,你不用擔(dān)心。”
裴青鳶的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錯(cuò)愕,
他沒有想到我會主動(dòng)來要他取血。
他微微有些猶豫,問我疼不疼:“我會念你的好,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養(yǎng)你一輩子的,阿魚?!?/p>
裴青鳶動(dòng)手,這一次放了比上一次還多一倍的量,我看著那些血,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深了。
在我分化期還敢用我人魚族心頭血入藥引的,裴青鳶是第一個(gè)。
他根本不知道陸泠泠喝下我那么多血,會變成跟分化后的我一樣的性別。
陸泠泠會成為男人,也會成為滿身鱗片的怪物。
裴青鳶那雙眼睛亮的很,
服下那碗藥之后的陸泠泠回光返照,能下地走路,甚至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當(dāng)晚他們滾在一塊,裴青鳶忍不住想要跟她做,要不是陸泠泠喊疼,他怕弄疼心愛的至寶,他強(qiáng)行停下。
帶著滿身的欲念回到我的房間,沒有任何的鋪墊,
裴青鳶粗暴的撕碎我的衣裳,他將我壓在床榻上,
我作勢推開身上的男人說我這幾天不方便,可裴青鳶卻并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欲念沖撞,他完全被操控了,他只想要將我當(dāng)成宣泄的工具。
然而就在裴青鳶要開始的時(shí)候,
突然一團(tuán)紅色血團(tuán)子流了出來,裴青鳶嚇得瞬間色變,他停下,驚恐地看向我。
我捂著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
“好痛啊,裴郎。”
“這……這不會是我們的孩子吧?”
我有了身孕,這倒是出乎我的預(yù)料了,不過我本就不想這個(gè)孩子來到世上,死在他最愛的父親手里也是他應(yīng)得的!
裴青鳶被嚇壞了,他的臉色煞白,緊接著跟我說抱歉,他并非有意,只是太想我,一時(shí)忍不住才這樣。
是嗎?
裴青鳶,你撒起謊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沒事的,裴郎,這是命中注定他不能做我的孩子?!?/p>
“是啊,以后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我會補(bǔ)償你的。”
裴青鳶陪了我一晚,怕我沉浸在喪子的痛苦中,可我只覺得好笑,想起前世自己的孩子那樣心疼陸泠泠,我拼死生下的孩子親手端著毒藥害我。